陳文哲打算玩一把大的,也是給紅釉瓷器做一個結尾。
此時他制作出的紅釉瓷器,每一件都應該是精品。
可是,當來到工作室之后,陳文哲發現,這里居然有一些大罐的器胚。
再看工作臺上,各種彩料齊全,
這是他燒制斗彩的時候留下的釉料。
“浪費了可惜,要不然先燒制一件天字罐?大不了就燒制一件青花釉里紅天字罐,也看看自己現在的手藝!”
好幾次,他都想著高仿一些精品天字罐,但是一直沒有做。
之前肯定是沒有太大的自信,但是現在不同了!
這一次遇到了機會,那就做,正好熱熱手,
最后開始燒制一件最精美的中華紅。
仿“天”字款瓷器,
天字罐還是最經典的,因為這種工藝,主要見于成化斗彩罐上。
所以現在在做完斗彩蛋殼杯之后,順手仿制一些斗彩大罐,并順手寫上天字款,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這種罐,可分為長圓腹與矮圓腹兩種。
外底施白釉,中心以青花料寫一楷書“天”字,款識外無邊欄。
其紋飾有地行龍、香草龍、海水龍、海馬、海象、纏枝等。
其蓋分為兩種,一種平頂無鈕,一種蓋面隆起呈傘狀,蓋頂有寶珠鈕。
這些器型,陳文哲做的不要太多,所以仿天字罐,最重要的還是仿天字款。
“天”字筆畫均衡,起筆、住筆自然有力,字跡顯得一氣呵成,
毫無停滯。
有專業人士總結為:“天字無欄確為官,字沉云濛淺褐邊。康熙仿造雖技巧,一長一短里俱干。”
成化斗彩天字罐的名氣很大,明代萬歷,清代康熙、雍正時均有仿制品。
康熙雍正時景鎮官窯仿制品除斗彩器外,還有青花制品,但目前未見有成化青花天字罐。
這類仿品除款識字體,不及成化斗彩天字罐上的挺拔有力,其器型也有差異,腹部很大或者過于扁平,顯得笨拙。
以年代順序來看,明代或者清代的瓷器上面出現了“天”字,都屬于正常的。
若明代以前的瓷器上面,出現了“天”字,那么定是假的無疑。
所以,陳文哲是從明代成化開始向后期仿,清三代的精品天字罐,他也肯定是要仿的。
等全部材料做完,
他想要仿制的一些亂七八糟的瓷器,也已經全部做完。
而此時,陳文哲的心思,
再次再次轉移到紅釉瓷器之上。
寶石紅釉不容易調制,可普通的銅紅釉調制起來卻不難,就連張股他們都會調,所以就調制的有點多。
再說,他既然要做一個系列的紅釉,就要做全。
之前做完了宣德紅,青花釉里紅什么的他也做過很多。
他仔細計算了一下,好像就是近代的一些紅釉瓷器沒做。
所以,接下來就是清三代的紅釉瓷器,特別是康熙時期的紅釉瓷器,肯定要仿幾件。
之前只是做到了宣德紅,就是因為宣德紅、引出了其他器型,就做了蛋殼陶杯什么的,現在回歸正途。
因為宣德后,紅釉一度衰落,直到清康熙時才恢復,所以陳文哲現在做的是康熙和康熙以后的紅釉瓷器。
清三代是一個跨不過去的坎,不管仿制什么樣的瓷器,這三個朝代是必須要仿的,誰讓他們那個時期的作品最好呢!
只是一個康熙時期的高溫銅紅釉瓷器,就有郎窯紅釉、豇豆紅釉、霽紅釉三種。
這些瓷器,陳文哲都做過,現在就省事了,因為成品已經擺放在廠里的展覽館中了。
此時他只是稍微做了幾件祭紅,也就是霽紅釉也就補全了這部分時期的紅釉瓷器。
而這一次陳文哲主要做的是文房用品,這個他之前很少系統的做,最多也就是做個筆筒和筆洗。
這一次遇到機會,他打算成套的做一批。
清代康熙的霽紅釉,是仿明代宣德紅釉的品種,但紅釉色澤多泛黑紅,個別的較為淺淡鮮亮,色調都很均勻。
此時的霽紅器胎體堅硬細密,有的釉面有細小橘皮皺紋,有的因釉層較厚而呈垂流狀,足邊往往因垂流積釉而呈黑褐色。
常見器形有僧帽壺、梅瓶、缽、盤、碗、高足碗等。
或署官窯款,或無款。
在這里重點點出,康熙霽紅釉除用作祭器以外,也用作文房用具、日用瓷等。
陳文哲仿的就是這一批御用文房用具,要知道現在康熙時期的這種瓷器,可是價值不菲。
不說其他,就說筆筒,就有紅釉筆筒,還有黑釉、五彩、粉彩甚至的斗彩筆筒。
真正統計起來,清代康熙時期的陶瓷文房用具,還真不少。
等做起來了,陳文哲才發現,數量是真多。
主要是筆筒、筆盒、筆洗、印盒、水丞、臂擱、水盂、硯臺、鎮紙等。
品種涵蓋了青花、五彩、斗彩、粉彩等普通彩釉。
也有像是藍釉、灑藍釉、烏金釉、豆青釉、霽紅釉、天藍釉、哥釉、青花釉里紅、孔雀綠釉、郎窯紅釉等,這些陳文哲接觸過的,甚至是只做過一件兩件的作品。
但是他沒有接觸過的也不少,像是金彩、琺華、白地墨彩、黃綠紫三彩、黃地三彩、綠地三彩、紫地三彩、墨地三彩、紅綠彩、瓷胎漆嵌螺鈿等。
在這里,必須要再說一遍郎窯紅。
這一系列紅釉瓷器,實際上就是仿宣德紅釉,但比宣紅釉更鮮亮。
相比上述一系列紅釉瓷,郎窯紅具有一種強烈的玻璃質光澤,絢麗奪目。
所以才會成為我國名貴的銅紅釉中,呈色最鮮艷的一種。
幸虧現代科技發展的很快,要不然,只是使用傳統的老技術燒制郎窯紅,燒成幾率肯定很低。
傳統的郎窯紅對燒成氣氛和溫度要求很嚴,燒制一件成功的制品十分困難,所以又有“若要窮,燒郎紅”之說。
現在跟之前不同了,甚至跟幾天前都不同。
因為隨著這一次不停燒制各種器型、釉色的瓷器,特別是在燒制建盞之時,他對于燒成氣氛的把握,真的是已經登峰造極。
所以,現在重新回過頭,再次燒制郎窯紅,他就沒有了“若要窮,燒郎紅”的感覺,因為他的燒成成功率,真的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