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大海上,下半身進入火神狀態的許誠,就像一顆火流星,貼著海面急速飛行。
從藤原教授手中拿到關鍵情報后,他沒有多耽擱,立刻就選擇出發。
先由他一個人打前排,先找到生命樹的位置,摸清楚里面的情況,再決定其他人要不要跟進。
如果碰到危險,他一個人想要走也十分簡單。
在海面上飛行了一個多小時后,他來到了上次跟丟大貨船的地方,前方海域上逐漸出現一片霧氣。
“你現在轉身,朝太陽的方向繼續前進,以你現在的速度,大約飛行半個小時左右,按照海圖的提示,海面上應該有一片礁石。”
許誠耳朵上帶著無線耳機,里面傳來白月凜的聲音。
只靠他自己,就算有海圖,在茫茫大海中也幾乎不可能找到位置,說不定會迷路到太平洋對岸去。
所以只能依靠白月凜等人的輔助,她們在秘密據點中,通過定位設備實時定位許誠在大海中的位置,再對照海圖,借此找到一條正確的路線。
得到提醒后,許誠調整方向,然后一頭扎進霧氣中。
勻速飛行半個小時,中間還要多次調整方向免得飛錯,最終在海面上找到了白月凜所說的礁石。
礁石上有一個箭頭記號,那是藤原博士年輕時留下的,經過多年的風吹雨打,已經變得十分模湖。
按照箭頭所指的方向,再持續半個小時左右,濃霧中,一個海島的模湖輪廓終于出現在許誠的視野內。
“我找到了。”
許誠開口告知白月凜等人,與此同時,許久沒動靜的狗管理,也突然吭聲了。
任務:生命樹(上)
難度:簡單內容:潛入生命樹內,尋找南云鳴海是否接受任務 居然還是一個連環任務,不過看到任務內容后,許誠大吃一驚。
南云鳴海失蹤有一段時間了,期間她發回來兩次短信,但后面就一直聯絡不上。
許誠猜測過她可能遭遇的種種情況,唯獨沒有想過,這個丫頭竟然會跑到生命樹里面去了。
他們一群人辛辛苦苦費盡心思,不惜與整個日本和財閥為敵,就是為了尋找生命樹的位置。
結果南云鳴海就這樣捷足先登,趕在所有人面前,成為第一個踏上生命樹的人。
早知道何必如此麻煩,直接跟在南云鳴海的屁股后面就行了。
許誠滿頭黑線,對無線耳機說道:“我有一個特殊的情報。”
“特殊情報?”
白月凜的嘴角微微一抽。
圍在她身后的其余人,除了林檎之外,也都是一臉色古怪。
又出現了,許誠的迷之情報來源。
雖然每次都是在莫名其妙的時間點掏出奇怪的情報,但事實證明他的蜜汁情報都十分關鍵且重要。
“是什么特殊情報?”
“南云鳴海現在在生命樹里面。”
“什么?!”
白月凜露出了和許誠一樣的表情,開什么玩笑?
南云飛鳥則是激動的擠上來:“星海君,你找到我妹妹的下落了嗎?”
“我只知道她在生命樹里面,接下來就要進去找她,可能需要一段時間,你們先耐心等我的消息。”
許誠先給眾人打一針預防針,然后朝前方的海島飛過去。
秘密據點中,眾人面面相覷。
如果不是許誠早就用事實證明了他的蜜汁情報的正確性,眾人根本就不會相信這個一聽就覺得離離原上譜的消息。
耀光重建生命樹后,幾乎將保密工作做到了極致,十二年間幾乎就沒有再泄露過生命樹的位置。
許誠一群人拼死拼活這么久才找到具體位置,結果南云鳴海只是失蹤幾天就跑到生命樹上面去了。
這樣豈不是顯得他們一群人很呆?
先不提白月凜等人在懷疑人生,許誠接受任務后,快速朝眼前的海島飛過去,逐漸看清楚模樣。
整座島幾乎被徹底改造過了,高高的圍墻沿著海島邊緣,將里面成片的建筑群都圍起來,有一種喂屎巨人中用高墻把人圍起來的既視感。
建筑中屹立著諸多很像電塔的建筑,而在海島的中間,是一座比東京鐵塔還要高的黑色巨塔。
許誠現在的形象過于醒目,所以他沒有直接飛過去,而是將身上的設備用防水袋裝起來,然后落到海水中,從海中游向海島。
十幾分鐘后,他來到岸邊,從陣陣海浪中探出頭,打量著不遠處的高墻。
近距離看,高墻至少有六層的高度,壓迫感十足,頂部安裝了大量的攝像頭。
許誠偷偷熘到一塊大礁石后面躲著,從防水袋中掏出手機和定位設備,發現手機和設備都沒了信號。
兩者同時出現問題的概率有點小,可能是島上有屏蔽信號的干擾器,斷絕生命樹內部與外界聯絡的可能。
任務的提示音在此時響起了。
任務開始你僅有五次重來的機會,請好好珍惜你的身份為和平使者,請潛入生命樹中,在一周內尋找到南云鳴海,并保證她的安全,若暴露任務管理器存在,則視為任務失敗請離開海岸,進入生命樹接頭暗號:德國是一個缺乏資源的國家,二戰期間,他們獲得過最便宜的資源是什么 又是接頭暗號,再這樣玩下去,我就要變成接頭霸王了。
許誠在心里面吐槽一句,然后開始想辦法進入生命樹的內部。
他先繞著島環游一圈,發現高墻的監控幾乎沒有死角,島上還建造了一個巨大的港口,應該是用來接受物資的,但是現在沒有船只,也沒辦法混進去。
最后他還是想到一個辦法,在海岸邊默默等待到晚上,然后利用罡氣噴射,直接飛到島嶼的上空。
來到高空,俯瞰下方的島嶼,整個生命樹被劃分為幾個區域,看起來就像一座小型城市。
他維持在與島中央黑色高塔同樣的高度時,發現手機和定位設備都擁有了信號。
這驗證了他之前的猜測,生命樹內部覆蓋著干擾器,可以屏蔽信號,等到了一定高度就能通話了。
島嶼上空覆蓋著電網,無法直接飛進去,但是這難不倒許誠。
他掏出手機撥打一個號碼,十幾秒后,星崎雪奈就瞬移出現在身旁,被他一把撈住。
“這就是生命樹?”
星崎雪奈望著下方的建筑,然后搖了搖頭:“看起來像個大監獄。”
“你說得沒錯,這里就是一個監獄。”
許誠用手攬著星崎雪奈纖細的腰肢:“偷偷帶我進去,打槍的不要。”
她用手撫摸著許誠結實的胸膛,仰頭看著他,嘴角含笑:“親我一下,我就帶你進去。”
許誠蜻蜓點水般在她唇上親一下。
“沒誠意。”
星崎雪奈舔了舔紅唇,然后帶著許誠一起瞬移,消失在高空中。
夜晚的生命樹并不安靜,在島上不少地方都開設了娛樂場所,提供給內部人員發泄壓力。
按照藤原教授的說法,來到島上一輩子就沒法離開了,如果沒有發泄壓力的地方,很多人都會被憋瘋的。
一處人聲鼎沸的酒吧中,無數男女在舞池中晃動身體,甚至還有人當場脫光衣服,引來陣陣喝彩。
這里的酒水全都是免費的,僅憑員工卡就能夠享受到一定份額,還會定期從日本運過來各種新奇的玩意,包括人在內。
一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走進廁所,推開隔間的門,發現馬桶上坐著人。
“不好意思…還以為沒人呢。”
男人都囔著,轉身就要離開。
許誠伸手抓住他的手,露齒一笑:“沒關系,我們一起上。”
男人想起某些廁所擊劍的傳聞,臉色劇變,酒意一下子清醒過來:“不不不,放手,你再拖我我就拉在褲襠里,不要啊”
他被許誠強硬了拖進隔間里,慘叫聲很快就消失。
半個小時后,許誠已經換上這個男人的臉和上衣走出來,唯獨褲子沒有換。
因為這個家伙也是一個狠人,為了避免被走旱道,竟然真的拉在褲襠里了。
為了說服星崎雪奈把這個家伙帶走,許誠幾乎是賣腎給她了。
順利弄到新身份后,許誠就離開酒吧,開始尋找南云鳴海的下落。
“三河,晚上要不要出去嗨一下?”
剛剛下班,同事就攬住了許誠的肩膀。
“算了,我還要有些資料需要回去整理一下。”
“那行,弄完了就到老地方找我們。”
應付完熱心的同事后,許誠忍不住嘆了口氣,他已經成功混進來五天了,也完美假扮這個叫做三河的人,沒有被人看出破綻。
可是尋找南云鳴海這件事卻沒有任何頭緒,不管他怎么找都找不到線索。
中途他還想換個身份更高一點的人,方便尋找,結果跟領導層見面需要預約,五天前就上交了申請,到現在都沒批下來。
他沒想到生命樹作為反派組織,內部竟然也如此官僚化,真是離了個大譜。
距離任務期限只剩下兩天時間,許誠也開始焦慮起來,思索著干脆要不要大鬧一場,讓南云鳴海來找自己,就算翻車了也能重開。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昏暗的天空中忽然響起一聲驚雷,然后伴隨著噼里啪啦的聲響,一陣勐烈的暴雨驟然來襲。
許誠仰頭望著電閃雷鳴的天空,一個想法忽然在心中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