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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托尼老師反水啦

,您完全不按套路制卡是嗎  “普洛特議員?”

  他來做什么?

  大半夜的,不在家陪老婆,跑來郊區干嘛?

  而且普洛特議員的家好像也不在圣休斯堡這邊吧?

  懷著這樣的疑問,托尼老師下樓迎接。

  雖然很奇怪普洛特為什么會出現在這,但畢竟是議員,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

  很快,托尼老師和警員在門口見到了普洛特。

  這位頭發略微花白的短發議員此刻臉色黑得可怕。

  托尼老師記得普洛特上一次這么臉黑還是在上一次。

  那次普洛特競選總統失敗了,只差20票。

  算算時間,明年又該大選了。

  “普洛特議員。”托尼和警員打了個招呼。

  普洛特點點頭,問道:“找到人了嗎?”

  “沒有。”托尼似是隨口問道,“看來議員已經知道這里發生什么事了?”

  普洛特沒解釋:“帶我進去看看。”

  “行。”托尼老師做了個請的手勢,領著普洛特回到實驗大樓。

  一連看了四層樓,都干凈得不像話。

  “如你所見。”托尼老師說道,“這里應該是遭到了洗劫,劫匪很喪心病狂,連在這里的工作人員也沒放過,一起劫走了。”

  “如果不是為了拿他們來做人質,那就是劫匪一方自己也有類似的實驗機構,需要這些工作人員來為他們打工。”

  頓了頓,托尼老師又道:“我更偏向于第二種可能。”

  劫持人質一般都是為了對付警方,可實際上在案發過程中,警方完全不知道這件事,他們沒有劫持人質的必要。

  就算為了以后被圍捕時多一層保障,也用不著抓這么多人。

  不算保安,光是研究人員就有一千多名,控制起來非常麻煩。

  萬一不小心跑掉一個,反而會大大增加他們暴露的幾率。

  能神不知鬼不覺干這么大一票,說明這次的劫匪是老油條,犯罪經驗十分豐富,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你也知道一千多人控制起來很麻煩。”普洛特說道,“空氣里有血腥味,你就沒想過他們已經全死了?”

  “我們沒有找到尸體。”托尼答道,“監控也被黑掉了,我們并不清楚對方來了多少人,也許比一千還多呢?”

  十個人、一百個人看一千個人可能看不住,但一千個人1對1就沒問題了。

  至少短時間內不會有問題。

  普洛特淡淡地看了警署的警員一眼:“那圣休斯堡的警方還真是厲害。”

  上千人的大型犯罪,這在大羊國歷史上都是頭一遭。

  這種規模,已經不亞于一場小型戰爭了。

  能讓這么多不法分子混進圣休斯堡,還悄無聲息地搶了一千多人走。

  從小吃干飯長大,圣休斯堡的警方可不就是厲害嗎?

  面對普洛特的嘲諷,警員頭上冷汗連連。

  他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如果這不是“搬家”,而是一起真正的案子,那他們當地警署真要完蛋了。

  劫匪人數過千,他們卻絲毫沒有察覺,這絕對是天大的失職,搞不好要集體下課。

  “我認為議員所說的可能性更高,他們應該都已經死了。”警員努力鎮定道,“至少死人比活人處理起來更容易,不是嗎?”

  殺一千個人可比抓一個千個人要簡單得多。

  只要實力夠強,甚至一個人都可以把這些沒什么戰斗力的研究人員殺個干干凈凈。

  最好是這種情況。

  罪犯人數越少,他們警署將要承擔的責任就越小。

  托尼心頭冷笑,說得好像處理一千多具尸體不留痕跡真的很容易一樣。

  不愧是政客,一句話就把當地警署綁到了他的船上。

  用“站隊”的方式來形容推理案件時產生的不同看法或許不太妥當,可托尼不喜歡普洛特這種說話風格,像是強行想讓別人接受他自己的看法,偏偏又拿不出證據。

  托尼不是沒想過這里的研究人員可能都已經死了,但也只是想想,不可能直接當死亡處理。

  警署那邊說這些研究人員白天還好好的。

  失蹤時間連24小時都不到就當死亡處理,這是一種極其不負責任的表現。

  說得不好聽點,您老人家是多希望這些研究人員趕緊嗝屁?

  本身托尼就覺得普洛特議員這個時候出現在實驗園區非常奇怪,現在看見普洛特的反應,托尼老師心里更奇怪了。

  普洛特好像篤定了這一千多名工作人員已經全部身死,憑什么呢?

  就憑空氣里的血腥味嗎?

  還有一個值得深思的地方。

  普洛特似乎對這個實驗園區的建筑格局很熟悉。

  說是讓自己帶他進去看看,可進了實驗大樓之后,普洛特卻一直走在最前面。

  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這位短發議員除了臉色比較黑之外,其實臉上并沒有太多表情,可托尼老師辦了這么多年的案子,早就不光靠面部表情來判斷別人的情緒了。

  肢體動作才是一個人最誠實的表現。

  普洛特在沒有他提醒的情況下,輕車熟路的找到了消防通道,又領著他們去了負一樓。

  “這里居然還有個實驗室?”警員驚訝道。

  看著緊閉的閘門,他又反應過來:“他們會不會躲在里面?”

  “他們”指的是失蹤的研究人員。

  這門一看就很結實,是個躲避劫匪的好地方。

  普洛特沒理他,走到門前刷了下卡,閘門“滋”一下往兩側拉開。

  警員:“??!”

  第二道門是指紋,第三道門是人臉,第四道門是瞳孔,最后一道門是密碼。

  普洛特一路暢通無阻,就這樣走進了實驗室。

  警員目瞪口呆,看向托尼老師:“這…?”

  托尼老師也沒理他,趁著門沒關,跟著走了進去。

  檢查了一遍房間后,普洛特臉色更不好看了,鐵青鐵青的。

  能量卡沒了,黑盒子沒了,設備也沒了…

  別說是人,這幫家伙連張白卡都沒給他留下。

  普洛特在心頭破口大罵。

  他深吸一口氣,花了整整一分鐘才壓抑住自己的憤怒。

  稍稍冷靜下來后,普洛特開口道:“這個實驗園區是我的。”

  “猜到了。”托尼道。

  普洛特指著大門問:“你們知道這套安全系統叫什么嗎?”

  警員:“…”

  這觸及到他的知識盲區了。

  “神盾。”小警員不懂,見多識廣的托尼老師卻知道,“沃星頓中央銀行用的也是這個,五重驗證,閘門和墻體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抵御九階星卡的沖擊。”

  “可是現在門關著,完好無損,里面的人和東西卻不見了。”普洛特說道。

  警員思索道:“會不會是他們隱身跟著有權限的人進來的?”

  普洛特:“那他們怎么出去?”

  警員:“脅迫研究人員開門?”

  “用什么脅迫?生命嗎?被脅迫的人要是不怕死呢?”普洛特道,“這里的研究員也沒有開門的權限,唯一可以開門的是管理者,而管理者是我親自挑選出來的人,對方一旦進來,他就算死,也絕對不會把人放走。”

  這么勇?

  你這是科研員還是敢死隊?

  “我能問問這個實驗室的項目是什么嗎?”托尼老師。

  普洛特拒絕回答:“不能。”

  “好的。”托尼老師攤攤手,“當我沒問。”

  警員不解:“那他們是怎么進來又出去的?”

  “瞬移穿墻唄。”托尼老師看向普洛特,“對方的卡牌擁有空間之力,議員先生想表達的意思是這個吧?”

  “沒錯。”普洛特意味深長,“恰好,我們國家境內現在就有這樣一位掌握了空間之力的制卡大師。”

  “你是說顧大師?”托尼老師突然有點想笑。

  如果世界第一制卡師mr.顧以誹謗的名義將大羊國議員普洛特告上法庭,誰會贏?

  應該是顧大師吧?

  那場面一定特別有意思。

  普洛特:“你覺得不是他?”

  “不是。”托尼老師直言道,“除非議員先生能拿出足夠的證據可以證明顧大師和這件案子有關,否則單憑一個空間之力,我不可能抓人。”

  這個空間之力還只是推測,劫匪不一定真是用瞬移進來的。

  神盾系統的安全性的確很高,可這不代表它就不會被人攻破。

  萬一是出了內鬼呢?

  再說了,即便真是空間之力,也沒法斷定是顧大師。

  這個世界上掌握了空間規則的制卡師是非常少,但也沒少到只有顧大師一個。

  不是托尼偏袒誰,是辦案要講究證據。

  國際大師網上偶爾也會有人賣瞬移卡,那他是不是要把賣家全部抓起來挨個拷問?

  “你沒覺得太巧合了嗎?”普洛特提起了怪盜gx的事,“他們在東方的時候,怪盜gx在東方,他們來大羊國,怪盜gx也出現在了大羊國,第一件案子還就發生在天使城,作為fbi的高級探員,你的嗅覺應該比我更敏銳才對。”

  托尼卻反問:“如果你是,你會偷自己制的卡嗎?”

  普洛特:“什么意思?”

  托尼老師:“怪盜gx在東方做的案子我找人打聽過,他們第一次出手搶的是顧大師的卡,前幾天格萊美那邊剛制作好的顧大師蠟像也被偷了,與其說怪盜gx是顧大師,倒不如說他們是顧大師的粉絲。”

  “而且,怪盜gx不殺人,這和議員先生之前的判斷有沖突。”托尼道,“顧大師或許是這件案子的參與者,也或許是怪盜gx的一員,但絕不可能兩者都是…有件事議員先生還不知道,我是追怪盜gx才追到這里來的。”

  實驗園區并沒有發現預告函,假設怪盜gx是想偷偷作案,那干嘛還要把他們往這邊引?

  普洛特:“如果他們打了一個反邏輯呢?”

  “你說得對。”托尼不想跟普洛特爭了,干脆把自己手銬卡扔給了他。

  普洛特:“?”

  托尼:“你不是認為顧大師嫌疑很大嗎?你自己去抓唄。”

  普洛特:“…”

  看到議員吃癟,一旁的警員想笑又不敢笑。

  托尼是真不想跟普洛特這個門外漢交流案子了。

  好好的干嘛要往怪盜gx身上扯?

  反邏輯如果能成立,那還叫反邏輯?

  在托尼看來,反邏輯根本就是一種偽邏輯。

  所有不合常理的事情都可以用反邏輯來解釋。

  反得自信一點,全世界都是這件案子的嫌疑人。

  因為他們看起來不可能,所以才最有可能。

  案子是這么辦的嗎?

  你可以用反邏輯去懷疑別人,找線索,但這永遠不可能成為盤問抓人的證據。

  托尼甚至在想,這位短發議員的老婆是不是也是個顧粉,不然普洛特干嘛這么針對顧大師?

  普洛特臉色漸冷,把手銬卡扔回給托尼:“該提醒的我已經提醒了,查不查是你們fbi自己的事,過段時間再抓不到人,倒霉的不是我。”

  議員先生哼了一聲,轉身走出實驗室。

  三個人都沒注意到,墻角的攝像頭一直對著他們,亮著紅燈。

  夜風微涼,普洛特從實驗大樓里出來,坐上自己的私人豪華轎車,消失在了夜色中。

  托尼目送普洛特離開,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幫我查一下這個車牌號今晚的行程。”

  直到最后普洛特都沒解釋為什么他那么篤定實驗園區的研究員都死了。

  也沒解釋實驗項目是什么。

  更沒解釋今晚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

  實驗園區是普洛特的這點沒問題,可即使是老板,也不應該比警方更先知道這里出了事情。

  遇到生命危險,研究人員想的不是報警,而是先通知老板。

  這是正經研究人員嗎?

  怎么跟碰上掃黃的洗腳城員工的反應那么像呢?

  如果因為項目價值過大,普洛特自己家里有對實驗室的監控,那第一反應也該是先給當地的警署打電話尋求救援,而不是自己跑過來,除非…

  除非這個項目見不得人。

  普洛特不希望自己的實驗項目被發現,可它又很重要,所以才選擇自己親自跑一趟確認情況。

  只是沒想到,他們fbi恰巧也在這。

  議員先生可能以為自己不解釋,一副底氣很足的樣子,再加上議員這層身份,別人就不會懷疑他了。

  不是說反邏輯嗎?

  那我就用你的反邏輯來查一查你。

  托尼老師點燃一根煙,眸子里閃爍著智慧的光澤。

  直覺告訴他,普洛特一定有問題。

  而且是大問題。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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