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悟《靈寶明堂心經》,夏青陽有種感覺,似乎也是在體會那位天尊為萬靈截取一線機緣的心情是怎樣的了…
他對這位天尊的了解越多,也越是仿佛明白了一些什么。
為何他在封神之戰中會不顧一切地想要重演這地水火風?
并非是他弟子死得多了上頭了,而是他仿佛看到了未來天下萬靈都在那幾位圣人的安排下過著毫無出頭之日的生活。
天下萬靈的命運都成了定數,這與他一生追求的道徹底背道而馳。
所以他想要重演這天地,他不接受那樣一潭死水全部都設定好了的洪荒。
他要去做那‘遁去的一’。
只可惜他掀桌子的舉動終究引來了道祖,道祖便是天,他反不了道祖自然也反不了天。
夏青陽參悟了一陣子之后,連忙停下來緩一緩。
并非說是這里面的‘道’不好,而是其中傳遞出來的那種自由爛漫的感覺太過理想化了,對他于如今的洪荒生存無益。
稍稍定神,他再繼續參悟其中奧妙。
同時也觀察一下血煙中兩個師弟的情況,在恰當的時候提醒一句,點撥他們對《太陰血掌》的用法與認知。
他的這種訓練方法自然是使得血祿血祁修為突飛猛進。
畢竟血池系功法的核心關鍵就是那《太陰血掌》,這門血掌的品級不斷提升,就會帶來許多自然而然的連鎖效應。
是以夏青陽這是將變強的竅門傳給了他們,而并非只是單純地教導他們秘法而已。
如此又是一月的時間,兩個師弟都有了十分明顯的蛻變。
只是對于夏青陽來說,則是不得不面對一個麻煩…
…那是來自黑林國主的求助,黑林國的國庫失竊了!
這個突發事件使得夏青陽不得不停下了自己的學習以及對師弟的調教,帶著兩個師弟一起往黑林國王宮而去。
“師兄,這王宮也歸我們管嗎?”
血祁問。
血祁最是年幼,十歲入門如今也不過是三四年的樣子,剛剛完成了煉氣期的修行進入化神期。
夏青陽點點頭道:“我們血池已經與黑林國王室建立了十分牢固的利益關系,是以他們的事情我們必須一同幫助。”
“這次的事情不小,雖然說失竊的國庫中只有黑林國歲賦的兩成左右,可這里面也是有我們血池的財產,決不能被人得了便宜。”
兩個小弟子這才明白了過來…涉及血池利益嘛!
魔門一貫的風格就是,誰動我的利益就剁了他的手!
夏青陽帶著兩個師弟來到了那失竊的國庫內,看到血戾長老也在。
“戾長老,你早來一步可有什么發現?”夏青陽語氣淡淡地詢問。
說話間他的鼻子不斷抽動,在捕捉著這里殘留的氣息。
血戾搖搖頭道:“對方手腳很干凈,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至少是沒留下我能察覺得到的痕跡。”
夏青陽了然地點點頭道:“戾長老辛苦了,王宮還是需要您老去守護,這里交給我們師兄弟來處理即可。”
血戾聞言一言不發地抱了抱拳,就離去了。
原本那血祿和血祁還摩拳擦掌地想要在這位血池內的護法長老面前好好表現一番,結果沒想到這護法長老就這么三言兩語地被他們的青陽師兄給打發了。
其中所表現出來的對夏青陽的順服,令他們驚嘆不已。
他們還在長老面前表現什么啊,直接在師兄面前好好比表現就行了!
如此看起來,青陽師兄這首席弟子的位置坐的那是相當的穩。
他們一同走入這國庫中,庫房里面干干凈凈地,老鼠見了都要傷心落淚。
這就注定了竊賊不是普通人,畢竟普通竊賊是無法在短短時間內就將這庫房給半空了的…必須是有乾坤法寶的修行者。
夏青陽已經從中感受到了一種淺淺的靈力波動。
隨之來到了庫房的一角,仔細感應了一番。
一般人的確是感應不到這里的異常,至少他在一個月前也是感應不出的。
而在這一個月中他細細感悟《靈寶明堂心經》,已經對各種道法的靈力波動都有了一些理論性的概念。
此時在他的感知之中,就確定了這個墻角里的靈力波動大致是什么。
“是土遁術,有人用土遁術潛入過這里。”他篤定地說道。
血祿血祁都是茫然,土遁術他們是聽過沒錯,可要問他們怎么辨識、追蹤,這可就太難為他們了。
夏青陽則是繼續細細感知,隨之稍稍送了一口氣道:“還好,對方的土遁術并不是那么精熟,土遁途經的地方還留下了一些靈力痕跡,這就足夠我們追蹤了。”
他強化了三次的感在這個時候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至于兩個小師弟…他們只需要一路無知地跟著就行了。
不過在他們一同去尋找那個會土遁的修士時,血祿忍不住問了一句:“師兄,這會是哪方勢力的人嗎?”
夏青陽搖了搖頭道:“看看情況再說,也有可能是散修。”
“總之這次就讓你們先練練手好了。”
他說著就帶著自家師弟來到了墨丘城外的一處險峻山峰之處。
這里因為地勢陡峭,故而沒什么大的鎮子,只有兩個人口不多主要靠打獵和采摘維生的村子。
夏青陽的感應中,那地下的土遁靈力也是越來越明顯,這顯示著對方在不久前才經過這里。
甚至當他們到達其中一處村莊時,都感覺不用多考慮了,那盜竊國庫之人必然就藏身在附近。
因為這個村子里的人,一個個都興高采烈地穿金戴銀著呢…
呵,還是位劫富濟貧的‘大俠’?
夏青陽當時就有些怒了,這讓他顯得很像是個反派人物哎。
“師兄,要將這些財物都奪回來嗎?”血祿問。
夏青陽搖搖頭道:“不必如此,我看這人經驗不足…我們只需要耐心等待一番,自然就能夠等他露出馬腳。”
血祿血祁似懂非懂。
夏青陽則是以遮蓋氣息之法將兩人都給遮蓋了,然后帶著他們來到村莊外圍的一棵大樹下,淡淡地觀看事態發展。
對方處理浮財的方法實在是太嫩了,如此處置很快就會自生惡果…尤其是在這個王法覆蓋不到,資源分配很看個體強壯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