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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3章 富貴黃金屋

  友情提醒:

  各位帥氣的讀者出門在外,記得要時刻辦丑保護好自己,否則容易像關祖一樣,平白無故被富家女盯上的!

  正當關祖和王仁杰,天各一方,各有機遇的時候。

  港島,油麻地警署。

  李海添用力摔上房門,大眼光等人面面相窺,個個識相壓低聲音,埋頭努力做事,爭取不被阿頭當成遷怒泄憤的靶子。

  可這個世上的事,往往就是你越怕什么,他就越來什么。

  大眼光剛剛準備出門買包煙,順便避開阿頭的怒火,李海添就突然打開房門,大聲喊他進去說事。

  頂著一幫伙計同情的目光,大眼光苦臉走入署長室。

  他拉開李海添桌前的椅子,小心翼翼放下半個屁股。

  “我聽人說,你的手下有一個線人,綽號叫做倒霉輝,是不是啊?”李海添甩了一支煙過去。

  大眼光接住香煙塞進嘴巴,機靈掏出打火機給阿頭先點上:“是,不過都是以前的事了。

  唐輝前段時間攀上一個大水喉,不僅脫離東英社洗了底,還辭了線人這份兼職。

  目前,他在輝煌地產當司機。”

  “輝煌地產?

  很好,你同他講,警方現在懷疑輝煌地產從事非法活動,從今日開始,讓他每天上班期間留意一下。

  如果有料報上來,在花紅這方面,我會讓他滿意的!”李海添十分強勢,給大眼光安排一個難度超高的任務。

  查輝煌地產?

  有沒搞錯啊!

  大眼光嘴里叼香煙,定定望著李海添:“阿頭,我覺得,這就有點強人所難了。

  現在阿輝每月薪水大約4000港幣,收入遠超以前給我們當線人…”

  “我不管,他是你的人,你負責擺平他。

  阿光,你是陪我從毒品調查科過來油麻地的老人。

  我不妨坦白和你講,上頭對丁云峰這次插手干涉軍火桉很不爽,放話要搵機會收拾他!

  如果這次你能夠有所表現,我包你最少升一個部門負責人!”李海添看著大眼光,低聲說道。

  大眼光皺著眉頭,用力將香煙抽掉半支:“好吧,我約阿輝出來談談。”

  “喂,機會很難得的,不要讓我失望,出去做事吧。”

  一個鐘頭后!

  唐輝帶著大眼光,并肩站在丁云峰的面前。

  “收拾我!呵呵,這是輸不起,想來陰的了?”丁云峰聽完大眼光帶來的料,對著占米揮揮手指。

  占米探手入懷,掏出一疊大金牛,看厚度差不多有一個菠蘿包,正常是十萬元。

  大眼光呼吸很急促,他努力控制自己的目光,不去望占米遞來的錢:“峰哥,我不想要錢,我想同阿輝一樣,搵您討一個前程。”

  “包青光是吧?”丁云峰微笑看著面前這張傻標臉,起身接過占米手上的鈔票,塞進對方夾克口袋:“現在我已經離開警隊了,就算你愿意跟我,我都沒地方安排你啊。

  今天你帶了消息過來,按照黑白兩道的規矩,我肯定要付錢的。

  至于你想要的前程,如果你考慮清楚,不想繼續當差,我倒是可以幫你安排一下。”

  “每月幾千元,還要日日睇著李海添那張臭臉過活!

  峰哥,我考慮清楚了,我不干了,無論當司機也好,做保鏢都得,總之我是跟定您了。”包青光激動喊道。

  “那行!剛好阿輝他在輝煌地產做事,如果你沒意見,我也將你安排在輝煌地產。

  這樣你們兩個老友,以后也能互相有個照應。”丁云峰看著包青光說道。

  “沒意見,沒意見,我這個年齡,有份工開就得了。”

  “占米,你給阿慶他們幾個打聲招呼,明天搵個時間,帶阿光過去上工,他在警隊混了十來年,黑白兩道都熟,你叫阿慶搵個合適位置給他。”

  “好,我明天早上,帶包Sir過去輝煌。”

  “占米哥,別叫我包Sir啦,叫我阿光,或者大眼光就得了。”

  隔日上午,李海添看著擺在自己辦公桌上的一封辭職信,臉色黑得可怕。

  “瑪德,我派你小子去策反別人,你卻直接投靠敵營了?

  辭職?

  我這里不點頭,就你小子以前那些黑底,不怕被ICAC請去喝茶,你有種試試看啊!

  凸(艸皿艸)!”將包青光這份辭職信撕成粉碎,李海添抄起電話,給對方的Call機留了言。

  十來分鐘后。

  大眼光回電話了:“喂,李署長?

  以后別再打我那部爛鬼Call機啦!

  今天入職輝煌地產,陳總他送了我一部大哥大電話,你拿筆寫下號碼,以后有事,直接打我電話…”

  “大眼光!你…”

  “哎,我還要帶隊去屋邨對付幾個釘子戶,李署長,辭職信,我擺在你辦公桌上了,你批不批,我無所謂,回聊,掛啦!”

  話沒說上一句,反被大眼光裝了一臉,李海添氣得鼻子都歪了。

  “好,好好,你特么好有種啊!”放下傳出忙音的聽筒,李海添立即撥通ICAC的熱線電話:“喂,我有…”

  “先生早上好!我們是ICAC舉報熱線,是不是有料要報啊?”

  一氣之下,李海添本想把大眼光當差這些年的黑料抖出來。

  可到了最后關頭,李海添突然想起,從自己還在毒品調查科的時候,大眼光就跟著自己了。

  對方十件黑料,里面最少九件半是自己派去做的。

  現在爆他,不就是等于自己爆自己?

  “沒事,我按錯號碼了。”隨便搵了一個借口,李海添憤然掛下聽筒,誰知用力過大,竟然把電話座機砸得稀巴爛。

  另外一邊。

  輝煌地產樓下,換了一套灰色西裝的大眼光,剛剛糗完前上司,他神清氣爽收起大哥大。

  “瑪德,老子忍你很久了!

  十年啊!老子足足跟你這個王八蛋十年!

  部門負責人沒有辦法,難道連個督察都不能安排?凸(艸皿艸)!”

  “包總,兄弟們都到齊了,隨時可以出發。”一個輝煌地產的馬仔,不!是員工,跑到大眼光面前喊道。

  看著這個穿上西裝,依舊很像古惑仔的手下。

  一來就被陳耀慶安排去保安部做副總的包青光,他仔細幫對方拉緊領帶:“我們是掛牌上市的地產公司,出門做事,注意形象,不要搞得好像道上那些財務公司一樣。

  跟我來,先去左敦果欄裝幾只生果籃,我之前在警隊一線部門做了十來年,跟這類喜歡占小便宜的阿伯阿嬸打交道,沒人比我更懂了。”

  三個鐘頭后,出發之前,對著一幫手下大講素質的包總,渾身濕濕嗒嗒被一個肥婆用拖把打出樓梯,樓下一大幫居民,一邊啃著他帶來的生果,一邊對著他丟著果皮和果核。

  “哼!不帶夠3000萬,你們別指望拆我這間屋,滾回去同你們老板講清楚再來過!”鏢嬸握著拖把,猶如門神一樣擋在樓梯口。

  首日上班,包總被屋邨的釘子戶上了一課。

  一大幫輝煌地產的員工,早就領教過這幫屋邨居民的彪悍。

  眾人沖了上前,將包總抬入車里,幾部車頂著噓聲很狼狽的跑了。

  回去之后,大眼光覺得,這幫屋邨釘子戶,簡直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或許自己應該采取激烈一點的手段。

  不過,當他將剪電線、塞水溝的行動計劃交上去后,卻被老總陳耀慶告知,這棟舊樓,除了用談的,絕對不能動粗。

  “阿光,你剛來,不知里面的水有多深!

  今天帶頭鬧事的鏢嬸,她曾經差點成為峰哥的丈母娘。

  鈔票,我們可以繼續加,唯一的紅線,就是不能動手!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陳耀慶擔心打擊阿光積極的工作態度,難得主動下來保安部的辦公室,為他科普一下。

  “不是吧…

  現在開到一人40萬啊,還加?

  那棟樓,任何一間不到100尺的舊屋,公司最少都要給兩三百萬安置費!

  陳總,輝煌地產開出來的價格,已是整個港島獨一份了。”大眼光努力睜大兩只熊貓眼,震驚看著陳耀慶。

  陳耀慶無奈點了點頭:“那幫人知道雷家和峰哥曾經有過婚約,現在推鏢嬸出來頂事,公司除了讓步,沒其他辦法了。

  阿光,你是峰哥安排來的,算是自己人。

  我不怕坦白和你說,雷家帶頭鬧安置費這件事,我們所有人都瞞著峰哥。

  因為,無論是我、占米、黃大狀,甚至其他人,大家都不想看到雷家同峰哥發生瓜葛;

  所以,我們讓一步,屋邨那幫刁民就進一步,漸漸演變成為你看到的這個局面。”

  大眼光恍然大悟,他苦惱抓了抓頭發:“靠,這份工,不比當差容易啊…

  行,我懂了,在不驚動峰哥的前提下,盡量完美解決這件事!

  哼,活人還能被尿憋死?

  雷家動不了,我就從其他屋邨居民搵突破口嘛。”

  石硤尾,24座10樓1室。

  雙鬢多了一些花白的雷達鏢,對著東西南北姑這幫鄰居,大力揮了一下右手:“各位,現在情況大家都看到了,我們又一次取得勝利,成功保護了我們的家園。目前的價格是…”

  “老豆,目前收購價,每間屋子,一個人頭40萬啊。”招弟舉起右手,很興奮提醒了一句。

  在場眾多屋邨居民應聲發出感慨,不少人甚至掏出計算器,滴滴滴按了起來。

  “哎呀,我家里有5口人,現在賣了,可以到手200萬。”

  “我家只有3口人,早知,我就留多我女兒幾年,現在不就可以分多40萬?”

  “鏢叔家就發了,他和鏢嬸,美亞和毛毛兩口子,加上來弟和招弟,哇,他們家里6口人,足足240萬啊。”

  護屋大會開了一個多鐘頭,直到鏢叔裝足威風,他才宣布散會。

  等到街坊鄰居們一個個打著哈欠走光,來弟郁郁寡歡拿著一支掃把出來打掃,招弟拉拉鏢嬸衣角,暗暗指了指二姐。

  鏢嬸起身將老公拉到陽臺,擔憂望了一眼來弟:“喂,老公。我看,差不多就行了!

  240萬啊,夠我們換間大屋子了。

  我看報紙上面寫,這家輝煌地產,阿峰他也有股份在內的。

  萬一鬧到他知情,我這張臉,真是沒地方擺了。”

  “老婆,你是不是傻的?

  從每間屋40萬,戰斗到現在每個人口40萬。

  前前后后,大家耗費了多少體力,喊干多少口水?

  現在情況一片大好啊!

  我收到風,今天挨家敲門送果籃那個傻嗨叫做包青光。

  他剛從警隊辭職,轉行來到輝煌地產保安部當副經理。

  這種人,最好騙了,我們鬧多他一個禮拜,說不定,一個人口就升到50萬港幣了。

  你想想,我們家里6口人…

  不!要加多美亞肚里那個。

  我們屋子應該算是7口人,如果堅持多1個禮拜,就能多加70萬港幣入袋。

  前幾年,我丟了電視臺那份工作,改行去做的士老,搵錢有幾難,你又不是睇不到?

  就算你不為你我倆個老的著想,都要考慮一下三個女兒,加多一個未出世的外孫吧?”

  “咩話?你還要算多未出世那個啊?

  喂,老公,我們做人不能太貪心啊。

  這次我豁出臉皮帶頭鬧事,只是想換間較大的新屋而已。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已經不是薅羊毛,而是要放羊血了。”鏢嬸震驚看著鏢叔,后者一臉不耐,扭身背對這她。

  “我看,就到此為止吧,明天他們再來人,不管加不加錢,合同我是簽定了!

  當年婚約那件事,我已經沒臉去見阿峰了。

  你不會真想我在路上遇到人家,連個頭都抬不起來吧?”

  鏢嬸一口氣說完,輕輕拍了拍老公的后背,這十年來,丁云峰在港島混得風生水起,雷家的生活同樣是跌宕起伏。

  中了彩票發達,出了意外見財化水;

  又中了彩票發達,又繼續發生意外淪為窮人…

  三次發達,三次跌落谷底,最慘那次,連林小花的住宿費都交不出來,搞得這個女兒提前從教會學校休學。

  鏢嬸看開了,她只想守著一家人好好過日子。

  這次出來鬧事,也是港島各大地產公司,給戶主安置費普遍都是偏低。

  雷家人口太多,40萬,真是不夠一家人買新屋住。

  前些年,雷家最慘的時候,她都沒去搵丁云峰求助。

  真要鬧到在丁云峰的面前沒皮沒臉,鏢嬸很可能真會上吊自盡,省得繼續在丁家面前丟了她們雷家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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