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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不是你說敲詐勒索的嗎?

  業主群里。

  沒過多久。

  一個個受損車主,陸續被炸了出來。

  白水蓉在群里的控訴…

  已經算的上是三觀扭曲了。

  明明是她不肯妥協,他們才起訴狀告到了法院。

  現在卻反過來指責他們!

  “你不是不想賠錢嗎?等法院的判決下來,看你賠不賠!”

  “我們催你沒用,到時候讓法警來跟你說話!”

  “我們沒有怪小孩,我們怪的是你們這些放任小孩作惡的大人,淘氣能成為影響他人的理由?”

  “就是,這種小孩早教育早好,不然遲早會惹出大禍!”

  業主群里。

  受損車主們和白水蓉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討論”。

  從賠錢,討論到了育兒。

  每個人都在勸說她不要再慣著孩子了。

  該管還是要管。

  過度的溺愛,和慢性殺人沒有區別。

  這個年紀的孩子…

  還沒有太明顯的是非觀,對錯觀。

  不知道什么事能做,做完之后的后果是什么。

  正需要家長的引導。

  然而…

  白水蓉卻絲毫不領情。

  在群里面譏諷了起來:“合著只有打孩子才是教育?”

  “棍棒底下出人才,這種教育方法早就過時了!”

  “我孫子我舍不得打,舍不得教訓,你們這些外人更沒有資格教訓!”

  “他年紀這么小,做錯了點事,你們身為鄰居不體諒就算了,還在這里說風涼話!”

  “我教孫子有自己的方法,用不著你們來插手!”

  白水蓉絲毫沒有悔改的意思。

  在她的眼里。

  孫子只是個孩子,以后晚點再管也不遲。

  現在天真爛漫,沒必要約束他。

  淘氣才有出息。

  這個時候老實巴交的孩子,以后只有受人欺負的份。

  最后。

  雙方的“友好交流”就這樣不了了之。

  當天晚上。

  章河下了班。

  返回了家中。

  心情十分沉重。

  因為…

  在單位上班的時候,他就聽說了傳票的事。

  “媽,傳票給我看看。”

  沉著臉。

  他打開了傳票。

  看到了傳票上索賠的具體數額之后…

  面色慘白。

  整顆心都“咯噔”了一下。

  109萬!

  他就是個普通的上班族。

  在單位熬了七八年。

  好不容易混上了一個小主管。

  工資堪堪破萬。

  以后兒子還要讀書上學,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109萬雖然能賠的出來,但絕對要傷筋動骨!

  這對整個家庭而言…

  無疑是一場地震。

  “媽,你不是說…沒事了嗎?”

  章河哭喪著臉,忍不住看向了白水蓉。

  事情發生之后。

  就是白水蓉負責和那些車主們溝通的。

  前兩天明明還是七八十萬。

  這才過多久,就漲到了109萬!

  白水蓉冷哼了一聲。

  提起這個,她就氣不打一處來:“這還不是這群車主們,獅子大開口,想趁機訛我們!”

  索賠的時候說的好好的。

  七八十萬。

  突然間漲了這么多。

  完全是看他們好欺負。

  章河滿臉愁容,突然低下了頭。

  法院的傳票…

  他還是人生第一次接到。

  傳票上寫明了,需要監護人在三日后到庭參與庭審。

  若不前往,則視為放棄訴訟權力。

  “好了,你也別太擔心了,我已經聯系了我大侄子,明天上去他律所一趟。”

  白水蓉見兒子心情有些糟糕,忍不住安慰了一句。

  “張瑋?”

  章河忽然抬起頭,神情一亮。

  他和張瑋還是小時候的玩伴。

  一起長大的那種。

  這幾個月來。

  張瑋的事業風生水起,在晉城接下了不少大案。

  混的風生水起。

  聽說律師事務所都擴充了幾次,招了不少人。

  在晉城的名氣,越來越大。

  前段時間著名的起訴全網案…

  張瑋一個人就幫助了九百多個被告減刑!

  “沒錯,他是搞刑事辯護的,咱們就是個民事官司,他要代理的話,豈不是手到擒來?”

  白水蓉點了點頭,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作為親戚。

  她相信張瑋一定會幫這個忙的。

  連刑事官司都能打,他們就是一個賠錢的民事糾紛,沒道理打不贏。

  章河咽了咽口水,點了點頭。

  事到如今。

  也只有如此了。

  對方不可能撤訴,只有硬著頭皮打官司了。

  盛名之下無虛士。

  有張瑋在,他們這個官司應該輸不了。

  傍晚。

  下班之后。

  秦牧也回到了山水花園小區。

  白天的時候,他就收到了法院的準予立案通知,以及開庭排期時間。

  沒想到白水蓉還在業主群里鬧了一通。

  甚至還搬出了張瑋!

  “沒想到…張瑋居然是他家親戚。”

  秦牧嘴角抽了抽,臉色有些古怪。

  張瑋的業務能力的確很強。

  但擅長的方向,主要是刑事辯護。

  這種民事案子并非是他擅長的領域。

  再者。

  這個案子證據清晰,監控明確,都指向了那么熊孩子。

  幾乎沒有爭議點!

  不論對方請誰,案子都是必敗的!

  唯一值得商討的點,就在于109萬的索賠是否合理了。

  為此。

  他已經提醒了其他車主,讓他們盡快找4s店,要到報修價單。

  以及零件的市場價等準確信息。

  這些都是法庭判決時要用的。

  民事案件和刑事案件有個顯著的不同,就在于民事案件的證據都要自己去找。

  非特殊情況,法院和公訴機關是不會幫忙找的。

  次日。

  律政先鋒事務所。

  上午的時候,白水蓉找上了門。

  見到了張瑋。

  “小瑋啊,沒想到你出息了啊,當年你非要去學法律,家里人不支持,現在總算熬出頭了…”

  看到張瑋后。

  白水蓉習慣性拉起了家常。

  望著四周,羨慕的說道:“現在律所也有七八號人了,一個月應該能賺不少錢吧?”

  張瑋干笑了幾聲。

  連忙問道:“三嬸,你電話里說,惹上了一個官司,是怎么回事?”

  昨天下午的時候。

  他正在應對客戶的咨詢,突然接到了白水蓉的電話。

  白水蓉,也就是他的三嬸。

  據說是被人告上了法院。

  想找他幫忙代理官司。

  本著親戚之間,能幫就幫的原則,他就約了今日見面。

  “唉,還不是因為那群小心眼的鄰居們。”

  白水蓉嘆了口氣。

  忍不住抱怨了起來:“他們自己的車壞了,非要賴到我孫子頭上。”

  “明明是物業監管不力,物業的責任,居然全部推到我們身上來了。”

  “我孫子才六歲,他們九個人的車,居然都說是我孫子一個人搞壞的,他怎么可能搞壞這么多車?”

  “最可氣的是,這群人還獅子大開口,張口就要109萬!”

  “你是沒看到,他們的嘴臉,實在是太氣人了…”

  說著說著。

  白水蓉無比激動,仿佛她才是受害者一般。

  而這件事情…

  她也換了個角度,用她理解的方式,重新描述了一遍。

  用她的話來說…

  責任根本不在他們。

  全是車主誣陷和物業的鍋。

  “也就是說…對方車子本來就有問題,然后賴到了孫子頭上?”

  張瑋聽完,皺了皺眉頭。

  又確認了一遍。

  “對,對!”

  “就是這樣,肯定是這樣!”

  白水蓉愣了一下,連連點頭:“那可是九輛車啊,我孫子才六歲,哪來這么大的本事?”

  “也有可能是他們沒有找到其他兇手,所以就把賬全部算在了我孫子頭上!”

  “他們還和物業沆瀣一氣,物業的人根本不作為,一直站在他們那邊,向我們施壓,讓我們賠錢。”

  “還好我抗住了壓力,沒有賠錢。”

  “但沒想到他們這么不要臉,居然聯合起來,把我們告上了法庭。”

  “我這不就找你來了嘛…”

  白水蓉又嘆了口氣,滿臉的委屈和郁悶。

  張瑋聽完了全過程。

  眉頭皺成了川字。

  如果真的按照白水蓉所說…

  那對方的確是有些不要臉,誣告陷害不說,物業還站在另一邊。

  向弱勢一方施壓。

  “小孩子,本來就不諳世事,也不知道好壞,他們就是看我孫子不會辯解,就把鍋都甩到了他的身上。”

  白水蓉又接著說道:“小瑋,三嬸看著你長大的,你可得幫我們啊。”

  張瑋認真點了點頭:“那是自然,都是親戚,我能幫的肯定會幫。”

  隨后。

  他頓了頓。

  又接著問道:“對了,既然已經受到了傳票,起訴狀副本應該在吧,能不能給我看看?”

  律師的職業素養,讓他沒有輕易相信白水蓉的話。

  很多時候…

  當事人都會挑選利于自己的事情說。

  對于不利自己的事,卻避而不談。

  而起訴狀副本里。

  則是原告一方對案件的描述。

  他可以從中比對,以窺案件全貌。

  “還…還要看起訴狀副本?”

  白水蓉咽了咽口水,神情一滯。

  張瑋點了點頭。

  白水蓉干笑了一聲,擺了擺手道:“要那玩意兒干啥,我今天忘記帶了,你難道還不相信你三嬸嗎?”

  “都是自家人,我不可能騙你的!”

  “我剛才所說的,就是案子的事實,你現在就跟三嬸說說,這個案子給你打的話…你有幾成勝算?”

  她盯著張瑋,直接岔開了話題。

  張瑋皺了皺眉頭,本能覺得不對。

  但還是開口說道:“你這個官司是民事官司,對方起訴的是民事糾紛,要求賠償,其實和我的業務不是很對口。”

  他擅長的,是減刑方向。

  而這個案子涉及了未滿8周歲的無民事責任能力人。

  因此不存在刑事責任。

  “如果按照三嬸描述的事實,對方漫天要價的行為,已經構成了借故敲詐,非法索取占有巨額錢財,觸犯了敲詐勒索罪。”

  緊接著。

  他認真分析了一遍案情:“我們可以在當庭反訴,將民事糾紛上升到刑事領域。”

  “而物業全程協助敲詐行為,同樣構成了敲詐共犯,也要承擔一定的刑事責任。”

  “109萬的話,在金額上已經構成了特別巨大,主犯將被判處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只要我們有充足的證據,證明了對方敲詐勒索,這個案子有95的勝算。”

  話音剛落。

  白水蓉眼睛瞪大了幾分,呼吸不由急促了起來。

  “真的能讓對方坐牢嗎?”

  張瑋點了點頭:“只要對方的犯罪事實明確,一定可以坐牢!”

  “明確!肯定明確!”

  白水蓉十分激動,連忙說道:“我早就覺得對方行為就是敲詐!”

  “沒想到他們真構成了敲詐。”

  “你是不知道啊,他們剛開始要七八十萬,突然要109萬,這要不是敲詐的話,那是什么?”

  “送進去!我要把他們都送進去!”

  來之前。

  她本來還帶著幾分忐忑。

  擔心官司打不贏。

  可張瑋都這么說了…

  很明顯,這個官司他們贏定了!

  還能順手把對方九個車主,以及物業的人都給送進去!

  95的勝算,她覺得張瑋還是保守估計的。

  不愧是晉城有名的大律師。

  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小瑋啊,有你這句話,三嬸就放心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最后。

  白水蓉滿臉笑容,欣慰的看著張瑋:“兩天后的官司,就靠你了。”

  說著。

  就準備離開律所。

  張瑋:“???”

  一臉懵逼的他,連忙攔住了白水蓉。

  苦笑著提醒道:“三嬸,你至少得給我提供證據啊,以及雙方之間的溝通記錄,孩子當時時間段在哪里…”

  “還要這些?”

  白水蓉愣了一下。

  “當然要。”

  張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忽然有些后悔代理這個案子了。

  自家三嬸…

  看樣子完全沉浸在不用賠錢,外加可以讓對方坐牢的喜悅之中。

  傳票、起訴狀這些東西,愣是一個都沒給他。

  敢情是要讓他上庭的時候,臨場發揮了。

  “監控那些證據我沒有,不過我有這九個車主在業主群里漫天要價的聊天記錄…”

  白水蓉想了想,連忙拿出了手機。

  將一系列截圖提供給了張瑋。

  張瑋看完了上百頁的群聊記錄…

  嘴角不由抽搐了幾下。

  這些全是吵架記錄。

  對方一直在要求索賠,而白水蓉全程在駁斥對方。

  雙方各執一詞。

  他從旁觀者的角度,一時間也沒看出來誰更有道理。

  “這些還不夠?”

  白水蓉微微蹙眉,又補充道:“事發當時,我可以作證,我孫子就在家里!”

  張瑋神情一亮,追問道:“家里有監控嗎?”

  這些年里。

  很多家庭內部,在客廳和過道里,都安裝了家庭監控。

  若是有這個監控的話…

  那案情就可以清晰了。

  完全可以證明事情和孩子無關。

  對方的行為,構成了借故索賠,非法占有他人財物。

  “監控?”

  白水蓉咽了咽口水,目光閃爍了一下。

  有點心虛。

  但還是硬著頭皮的說道:“有!”

  “不過我得回去之后,再給你。”

  張瑋點了點頭,這才放下心來。

  有這個證據在,反訴基本就穩了。

  山水花園小區。

  10棟2801。

  白水蓉回到了家中,開始查當天的監控視頻。

  卻發現…

  當天的視頻里,自己孫子的確不在家。

  一個人跑出去玩了。

  不過…

  前一天的監控里,自家孫子倒是老老實實的呆在家里,一直在玩玻璃珠。

  玻璃珠撞擊地板的聲音,還引得樓下鄰居的幾次上門。

  這些鄰居們一個比一個難伺候。

  在外淘氣的時候,說影響到了他們。

  在家里玩玻璃珠,也說影響到了他們。

  “反正就差一天,找人把日期給改了,應該沒問題。”

  白水蓉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將這個視頻發給張瑋。

  當天晚上。

  章河下班,回到了家中。

  第一時間詢問了找律師的情況。

  “真的假的?95的概率穩贏?”

  章河聽完,又驚又喜。

  和昨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昨天晚上看到傳票后,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今天…

  柳暗花明。

  “不止如此,張瑋跟我說,咱們還可以那什么…反訴,對,就是反訴,讓對方坐牢!”

  白水蓉滿臉得意的笑容:“我就說不用擔心吧,什么破車能值這么多錢?”

  “他們肯定是敲詐,這下子反而要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說著。

  她又看了眼坐在地上玩耍的孫子。

  冷笑了一聲。

  這群人也是作死。

  完全不知道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

  她大侄子叫張瑋,在晉城最擅長的就是刑事官司!

  這九個車主居然還有膽子來告他們!

  等到開庭那天…

  估計有他們后悔的!

  兩日后。

  時間流逝,來到了開庭的時間。

  秦牧再次請了一整天的假。

  上午九點半。

  和王大錘在法院門口碰面。

  九點五十的時候,其他車主也陸續趕到了法庭。

  一行人提前進入了第二民事審判庭。

  讓秦牧有些驚訝的是…

  旁聽席里,空空如也。

  他并未看到張清源等人熟悉的身影。

  “這是怎么回事?”

  他有些錯愕。

  要知道。

  老張這些老人們,十分熱衷于旁聽庭審。

  幾天前在得知自己又要打官司…

  都無比激動。

  聽說昨天晚上更是提前休息了。

  可今天居然一個人都沒來。

  在他疑惑的時候。

  看到了白水蓉,章河以及他們的代理律師張瑋走進了審判庭。

  “咦?”

  張瑋在看到自己之后,明顯非常驚訝。

  還主動上前打打招呼。

  “沒想到又在法庭上遇到了,秦先生這是…來旁聽的?”

  秦牧嘴角抽了抽,指了指原告席。

  回道:“我是原告。”

  張瑋聞言,不由瞪大了眼睛。

  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猛地回過頭。

  看向了自己的三嬸,也就是白水蓉。

  白水蓉同樣是滿臉驚訝,忍不住問道:“你們…認識?”

  張瑋沒有回答她。

  而是壓低了聲音,緊咬著牙問道:“三嬸,這案子…到底是什么情況?”

  這兩天來。

  他幾次要求白水蓉配合他,想要看看起訴狀副本,或者前往法院領取原告方的訴訟材料。

  可是…

  白水蓉始終找各種借口,一直顧左右而言他。

  就是沒把這些資料給他。

  從頭到尾,只是給了他一個視頻資料。

  再加上開庭只有兩天,太過匆忙。

  他對原告的情況,一個都不了解。

  若是知道對手是秦牧…

  他絕對不會輕易接下這個案子!

  “還能什么情況?該說的我不都告訴你了嗎?”

  白水蓉卻滿臉的不悅,冷哼了一聲。

  緊接著。

  又指著秦牧等人,開口說道:“他,還有其他幾個車主,都是原告,就是他們敲詐勒索我們的!”

  張瑋皺了皺眉頭。

  他和秦牧打過多次交道。

  十分清楚對方在法律上的造詣。

  這種人…

  不可能把自己送進去。

  學法越牛逼的人,越不會犯法,更別說犯罪了。

  或者說,這種人就算犯法,也不能被認定為犯法。

  而毫無疑問,秦牧就是這種人!

  想到這里。

  他一下子慌了,咽了咽口水:“你確定…他們敲詐勒索了?”

  白水蓉卻點頭道:“當然了,這不是你說的嗎?”

  張瑋:“…”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剛想要繼續了解情況,卻發現審判長和其他審判員都陸續走入了法庭。

  書記員開始清點到庭的人數。

  確定原告被告雙方,物業等證人都已到齊之后。

  莊嚴的法槌聲敲響。

  “咚——”

  審判長沉聲開口:“今日,晉城第二民事審判庭,公開審理秦牧等人狀告章河兒子劃車糾紛一案。”

  “因為當事人年紀不滿8周歲,因此其法定監護人章河擔任被告,參與本次民事訴訟。”

  隨后。

  便是宣讀法庭紀律環節。

  紀律宣讀完畢。

  審判長再次開口,主持庭審:“接下來,請原告方陳述起訴狀。”

  話音剛落。

  原告席上。

  秦牧立即站了出來,將案件緣由和訴訟請求陳述了一遍。

  “本人,以及另外八名車主,于本月是17日,將車停在地下車庫中,卻遭遇了熊孩子劃車,車身受損嚴重。”

  “我方排查了行車記錄儀鑒定,以及物業安裝的地下車庫監控,我們可以鎖定劃車者,正是年僅6歲的章林林。”

  “最終在物業的協調下,要求對方賠償,卻遭遇拒絕。”

  “因此發起本次訴訟,要求對方賠償車損、精神損失費、誤工費等,共計109萬。”

  秦牧的陳述。

  條理清楚,簡明扼要,沒有多余的一句話。

  但傳到了被告席…

  張瑋的臉色,卻變得異常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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