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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新生報到

  后海,明日酒吧。

  吳城臉色如常,但笑的有些無奈,看著張天茂道:“老張,你這個小老弟不是善茬,今天鬧的我有些下不來臺啊。”

  張天茂也頭疼,不過還是勸道:“老吳,一個小孩子,你和他較什么真兒。還是那句話,就十個人。十個人之內,你給我點面子。十個人之外,我絕不幫腔!”

  喬澤濤在一旁搖著折扇嘆息道:“還十個人…就這一個花蝴蝶都要成龍化鳳了。青子巴結上了喬北嚴,一下打通了港島甚至整個南洋的渠道,就憑這一首《女人花》,花蝴蝶就能紅透半邊天。杜鵑插旗音樂圈,已是勢不可擋了。在我們眼皮底下,養虎為患啊。”

  歐陽晚晴笑道:“老喬,局氣些。沒有杜鵑也有騰飛、百花,平京除了你們和麥,還有我們老張的兄弟唱片、孫家田的大地唱片、張伯英的英雄唱片。你還都想壓死?”

  喬澤濤笑道:“老張是朋友,自然不能壓。至于其他人,壓死他們干什么?一群廢柴。可青子不一樣啊,這是要成龍的。其實也難怪他今天把話挑明,還說的那么直白。《女人花》一出,多少人眼紅。老張的《朋友》、小常的《白樺林》還有覃慧敏的《天之大》等等,都遠沒有這首歌驚艷。

  其他的歌最多只能在內地流傳,但這首《女人花》,兩岸三地,通殺!

  老魔都懷舊風格,整個華人世界都會為之傾倒。

  青子也知道今天花蝴蝶把歌一唱,不少人會動歪心思。

  壓死杜鵑不可能,但添些難度挖挖坑少不了,所以把丑話說在前面。

  還別說,年紀輕輕,活的真通透。只是到底年輕,以為這樣就能嚇住人?呵呵。”

  歐陽晚晴皺眉道:“老喬,你們還真準備朋友變成敵人?有齊平兩口子護著,我們老張也欠青子的人情,你們當心一次打不死,以后難再見。以后和麥什么時候發片,杜鵑就來一個大頂,你們怎么搞?現在還能商量著來,非得成死敵?”

  李峰“切”了聲,道:“還大頂,搞得和麥怕他一樣。”

  歐陽晚晴不解:“不怕這會兒在干嗎?死鴨子嘴硬!”

  顯然,歐陽晚晴有些生氣了。

  吳城攔住了李峰,責怪道:“話趕話干什么?”又對歐陽晚晴道:“咱們多少年的交情了,別為這點事起齟齬。先前就答應過老張,十個人之內隨他,和麥一口唾沫一顆釘,說話算話。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回,就看他這張專輯什么個成色。”

  說完,帶著一群人離去。

  等他們走后,歐陽晚晴不無擔憂的看著張天茂道:“老張,吳城的話可信?”

  張天茂呵了聲,道:“他是生意人,買賣人,他的話能信?不過他不敢過分,不是給我面子,我是背靠整個京圈兒才能吃的開,可我后面的人,也是親近和麥的人,吳城不會把我放的太高。是老齊兩口子厲害,想找和麥麻煩,一句話的事。”

  歐陽晚晴不明白:“你說青子有這么硬的根腳,那先前和吳城他們交好是為了什么?先前他很尊敬謙卑的,豈不是多此一舉?”

  張天茂哈哈笑道:“你也算老江湖了,這都看不懂?這怎么能叫多此一舉呢,這叫先占住了道義。咱們這小兄弟,真是一步都不肯錯。那些交好敬意做不做,差別大了去了。不做那些,上來就拿無線威脅,那老吳他們連個臺階都沒有,為了面兒,也只能往死里干。咱們平京人,老老小小就活著一個面兒。

  可人家先前恭恭敬敬,《白樺林》這樣的歌都送上了,一點禮數都不缺,老吳再往死里整人家先天站不住腳不說,也沒臺階下啊。

  所以,你別看他們走的時候好像此事不算完,其實這個梁子已經過去了,除非…”

  歐陽晚晴忙問道:“除非什么?”

  張天茂摸了把光頭,道:“除非青子和齊家決裂,他和齊家姑娘分手的事傳了出去…就不好辦了。不過眼下還好,齊平兩口子看著還是很喜歡青子。哎呀,他們唱的哪一出搞不懂,不想了不想了。”

  九月一號。

  一大早,張青穿著普普通通的短袖襯衣,藍布褲子,運動鞋,開著藍鳥用了二十分鐘到了華清東大門外。

  九十年代停車位遠沒那么緊張,東大門外一大片空車位上,居然沒停滿。

  張青停好車,拿著一份華清地圖,從東大門進,按圖前往東大操場。

  三千名新生學子,再加上一部分家長,四五千人將東大操場幾乎填滿。

  在那場夢里,他其實經歷過類似的情景,如今再度重現,別有一番滋味。

  好似青春可以倒回…

  各個系都有學生會幫助老師一起,設立迎新處,拉著條幅,幫助新生完成入學報到。

  相比于人滿為患的工科院系,九三年才復建的人文社會科學學院迎新處面前,不說門可羅雀,也是風景獨特。

  其他院系老師、學生們無不忙的滿頭大汗,這邊倒和他們的學科神似,風輕云淡,悠閑自得。

  但饒是如此,此處也格外的引人注目。

  華清女兒國,豈是徒有虛名的?

  報到處,女生和男生的比,幾乎達到三比一…

  而且,也青春靚麗的多,多見白衣飄飄。

  “張…張青?”

  正當張青準備上前報到時,一道似乎不大確定的聲音在他身旁響起。

  張青轉頭看去,只見一穿著碎花連衣裙,踩一雙平底涼鞋的女孩子站在一旁,滿眼驚喜的看著他。

  張青配合著露出些驚喜色,道:“趙倩,你也是人文社科院的?”

  高考前在長城上遇到的女孩。

  趙倩雖然相貌不算出眾,但在華清這種工科為主的頂級學府里,也當得起不俗,看她身邊目光警惕的痘痘男生就知道了。

  趙倩上前又靠近了些,仍是滿臉驚喜道:“真沒想到,你會考上華清,還成為我師弟!我是五字班國際政治法學專業的,你呢?”

  張青道:“社會科學實驗班的。”

  趙倩羨慕道:“還是你會選,你們班課程雖然多,但說一聲要去社會實踐,連假都不用請就能出去了,回來交一份論文就好,自由的多。”

  其實整個社科院,在華清都有養老院之“美譽”。

  旁邊男生不同意,道:“社科實驗班要上《經濟學》、《國際經濟與貿易》、《財政學》、《金融學》、《法學》、《社會學》、《政治學與行政學》、《國際政治》十多門課,教材都是大部頭,好多還是英文版,一點不輕松,根本沒時間去玩,我聽說連找對象的時間都沒有。”

  張青與他點了點頭,道了句:“我有女朋友了。”然后同趙倩道:“我去報到了。”

  趙倩瞪了身邊痘痘男一眼,道:“去那邊迎新,不要偷懶。”

  說完轉頭又對張青笑道:“張青,我來帶你去報到。我是人文社科院學生會的,負責迎新。”

  痘痘男聽說張青有對象了,放心一半,尷尬笑著走開,不過目光好像一直也沒離開過這邊。

  千萬別以為學霸都不開竅,學霸悶騷起來,那才是真的騷。

  等他走后,張青對趙倩輕聲道:“趙倩,大學期間我想好好學習,所以…”

  華清女生就是聰明,他一提,趙倩就忙笑道:“你放心,我不會說的,也不會讓孫燁他們說。”頓了頓又補充道:“其實你也不必太介意,華清臥虎藏龍。你瞧那邊…”

  張青順著她的手望過去,沒看出什么來。

  趙倩咯咯笑道:“那個中學生,看到了沒?”

  張青留意到,一個看起來才十二三的瘦弱男生站在那,目光有些呆滯…

  趙倩嘆道:“他叫林誠,今年十三歲,天林市的高考狀元。這一批新生,十五歲以下的都有幾十個,個個聰明絕頂。還有各種奧賽金牌,不僅如此,還有通過夏令營,歌唱比賽、書法比賽、圍棋比賽,還有奧運世界冠軍…總之,都和你一樣,是很了不起的人。”

  張青笑道:“正好我最不了不起,所以就隱姓埋名吧。”

  趙倩白他一眼,兩人走到報到處,交了錄取通知書和學費,還要交住宿費。

  張青問道:“老師,可以選擇走讀么?”

  學工部老師笑道:“家是平京的?你籍貫上寫的是西疆啊。”

  張青道:“現在和妹妹住在平京,妹妹剛上初一,需要照顧。”

  中年老師想了想道:“一般來說,本科生都是住校的,雖然沒有強制要求。但住校,本身有助于了解社會,我們還是社科院的。父母不在平京么?如果有具體的困難,可以告訴學校。對于西疆學生,國內重點高校都有扶持助學的項目。”

  張青感謝道:“謝謝老師,其他的都好,只要能走讀就行。”

  中年老師也不強求,點頭道:“那就走讀吧。不過三號開始的軍訓不能耽誤了,二十一天,你自己把握。”說著,他上下打量了張青一番,又笑道:“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我還是建議你在宿舍有一張床位。因為整個大一新生階段,很大一部分活動都是以宿舍為單位。其他學院也就算了,特立獨行一些不要緊,也不勉強。可社科院的不合群,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似乎看出了,張青條件應該不算貧困生。

  趙倩笑道:“宿舍費很便宜的,你又不差這個。”畢竟親眼看過他背吉普森,那一把琴張青住十年宿舍都用不完。

  張青請教道:“晚上查寢么?”

  周圍的老師和學生會都笑了起來,趙倩笑道:“也查,就是看看宿舍里有沒有違禁電器。”

  旁邊一個老師笑呵呵道:“如果華清的學生還需要靠查夜寢才能自律,那這樣的學生培養出來,也沒什么意義。”

  張青點點頭,表示認同,隨后交錢辦了住宿證。

  床鋪位早就固定好的,老師查表找出宿舍樓房間號和床鋪位后,又充值了三十塊的飯卡,領了飯卡,報到算是完成了。

  謝過老師后,張青正準備按地圖摸索去紫荊園尋找,卻見趙倩笑瞇瞇道:“走吧,我帶你去!”

  張青還未婉拒,卻聽附近傳來一陣驚嘆喧嘩聲,連報到處的老師,都神情難掩振奮的打望了過去…

ps:武大新生報到是這樣的,華清不曉得  請:m.vipxs.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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