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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敢!”翻騰的云海間,響起了周玄的清朗之聲,“吾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仙府吳彥祖是也!”
話音未落,他已腳踏遁光急速掠來。
好快的速度!日上真君大駭,只一照面的交手,它便知道這個仙府吳彥祖的實力遠勝于它,為今之計,不可力敵,唯智取方得一線生機!
它當即舉臂高呼:“既是仙府道友,當為上界仙人,實不相瞞,本君‘日上真君’,亦是上界生靈!道友何苦斬盡殺絕,做這人間之刃,斬同源之人吶?”
“喔?上界仙人?”周玄耳朵一動,好似勾到了什么關鍵詞匯,但隨即冷笑一聲,“邪魔外道,也配與吾相提并論?”
“棒來——”
抬手一招,不周當即化作金光,自崩碎的陰煞之中沖出,落入周玄手中。
不周入手,觸感溫涼,周玄二話不說,直接一記當頭棒喝,沖著日上真君打去。
“該死!此人油鹽不進,一心只想致我于死地,是根死腦筋!”日上真君心急如焚,只能招來布幡倉皇應對,然而不周一往無前地破碎布幡,將其連帶著一并棒殺!
不周兇威之下,日上真君被打成了無數道殘魂,慘叫著往著四面八方逃逸。
“可惡啊——若非這‘天煞蝶夢陣’的陣核不在本君手中,本君焉能受此奇恥大辱!”
“這‘天煞蝶夢陣’乃尊上親手布置,此子縱使消滅了本君的化身,沒有陣核亦無法破除此間風水…”
“待本君卷土重來,定要爾等血償!”
“散魂大遁!走——”
“嗯…?”
“怎么遁不出去?!”
“‘封神陣帖’?!”
無數道殘魂之中,在此刻齊齊發出悲呼:“不——”
不周追上,棒身一顫,一道金光推將出去,將虛妄魔氣逐一當破,無數縷殘魂也被當場蕩滅!
風一吹,云海逐漸歸于死寂。
然而,遠處的某一股云氣之下,一縷游絲般微弱的殘魂,只憑著最后的日上真君意識像是小蝌蚪般顫顫巍巍地向著西南方位逃竄而去…
周玄淡淡地向著西南方位瞄去了一眼,心底冷笑不已。
封神陣帖之下,焉有元神能安然逃逸?
“逃吧逃吧,逃得越快越好,最好能直接帶我去找到三劫魂幡…”
解厄之下本就能夠遮掩一切氣機,而相對的,以解厄之術布下的標記,也只有施術者才能感覺到。就連日上真君殘魂本身,也絲毫未覺。
如今那殘魂飛也似地逃著,一會兒借著這縷晚風,一會兒又遁入那片云氣,閃轉騰挪,不斷遠去,但在周玄的神識感知下,卻如夜間燭火一般清晰。
“逃得真慢…是怕波動太大引起我的注意嗎?”
“那正好,時間充裕起來了。”
“這風水大陣以鎮魔城為核心,勾連南云洲一百二十三郡,又以陰煞為引,顯然超越了尋常‘陣道’的范圍,我若以解厄之術強行破之,只恐破壞地下龍氣,引發南云洲災變,致使百姓流離失所、生靈涂炭…”
“此陣本該有陣眼、陣核之類的坐鎮之物,但卻不在鎮魔城中…”
“那鬼面青鬃狐妖也不在鎮魔城中,或許陣核就在它的手中…”
“那日上真君的殘魂逃逸的方位,似乎也是州牧府的所在…”
“好,可以一網打盡!”
“就算打不盡,也能引起大夏仙朝的注意了。我大可以‘吳彥祖’之名號高調行事,而真身茍在暗處…”
這胎化易形之道真是好東西,讓我做事之時靈活了許多…周玄暗暗點頭。
“地脈龍氣之變,乃南云洲一洲之災變,牽一發而動全身,找到陣核之前,我暫時不可妄動,但云中的陰煞,卻能以解厄之術先行破除。”
“至于那日上真君的殘魂,真是太慢了!跑都沒力氣跑,就先放著讓它逃上一會兒吧。”
“至于現在——便先將這鎮魔城外的妖魔掃蕩一下吧!”
心念至此,周玄來到鎮魔城上空,盤膝坐于虛空之中,將不周橫置兩膝之上,宛如江上之鐵索,與云間之橋梁。
就在周玄與日上真君交手之前,解厄之術更上一層樓的時候,一道波紋以他為中心,如水波一樣推將出去,波及向遠方…
這道波紋聲勢不大,宛如清風拂柳一般推出,波及整個鎮魔城。
波紋推過鑒魔司,鑒魔役稍感異樣,自睡夢之中醒來,但轉瞬又重新落入天煞蝶夢陣中,翻了個身,呼呼大睡了下去。
可一些修為高深之輩,如那蒼松道人與王天師,卻在波紋推過身體時,受解厄之術的影響,出現了短暫的清明!
只這一瞬的清明,對于分神期的強者而言,便足以窺見一些端倪。
蒼松道人與王天師對視一眼,皆是見到了心中的震驚之處。
“我們中了邪術?!”蒼松道人失聲。
“這…好像是的!”王天師掐了一下手指,面色陡然大變,“已經過去了二十三天!”
“這?!”蒼松道人同樣震驚,掐算了一時間,也是同樣震驚。
二人還想說些什么,但馬上被一道音爆聲所打斷。
緊接著,絲絲縷縷恐怖的氣機,透過云層不斷傳遞下來,令得蒼松道人與王天師心悸的同時,也是相顧駭然。
“我鎮魔城上方,有絕世強者在交手!”
“這樣的氣息波動…是合體期的前輩?還是大乘期的前輩?!”
“境界差太多了,我分辨不出!”
“切莫耽擱了,速去樓外一觀!”
“快快快!”
兩人沖出樓閣,卻見周圍也有幾道同樣的身影,齊齊出現在了樓閣在上,宛如——曬太陽搶不到位置的那幫鑒魔役們。
“清風道友、法空道友,你們也…”
紫袍小胡須道人‘清風道人’面色凝重道:“方才一縷清風拂過,貧道頓覺如夢初醒…掐指一算,這才發現已經過去了二十三日光景!”
“貧僧也覺得匪夷所思,猶記得前一刻還在與安大人談論佛法…這眨眼間,便在禪房中醒來了,就連是何時入夢的都記不清了…”金龍寺法空大師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