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蕭白目光堅毅,麻溜下樹,麻溜的上山。
氣喘吁吁的回到百草峰時,已不見暮昀師姐的身影。
長老在丹房。
蕭白這一天太折騰了,到現在已是一身臭汗,便轉身鉆進竹林,去溫泉泡了個澡。
順便把兩套青藍相間的執教服洗干凈,掛在竹枝上晾曬。
雪天也不可能曬的干,要等長老過來,用風系法術速干。
一個時辰后,長老來了。
“穿衣服,我教你御劍。”
你說教劍就教劍?
為報復剛才被丟下山的窘狀,靠在池邊的蕭白,忽然向后伸手。
竟隔著大氅抓住長老的腳脖子,冷不丁一下,給長老拉了下水!
撲通一聲。
詩透的美人摟在懷,蕭白這才大仇得報,得意道:
“御劍往后稍稍,想要煉氣,御妻才是重點。”
玉壺被蕭白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搞得花枝亂顫。
以她的修為,本不可能被蕭白這種把戲得逞。
但不知為何,蕭白一碰她,身子莫名就軟了。
她強行穩住氣息,在懷中仰望著蕭白,眸子里卻依然是俯瞰時的清冷。
“你我既是道侶,按天元道律可正常雙休…下次能不能別再玩這種低幼的把戲了?”
不愧是長老,這把持力不得了!
于是,蕭白便按天元道律行事。
雪幕云海中多了一層隱息法陣。
蕭白再次失去了視與聽。
桃花肆意的盛開,融化了落雪。
池子里的水溫徐徐攀升…
不知過了多久。
叮——恭喜宿主獲得來自女主的雙休靈力,修為升級至胎息三層!
蕭白感覺很受用。
不過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希望能看見、聽見美妙的事情發生。
按照長老金丹巔峰的實力來看,這個升級進度稍顯慢了。
不過,考慮到長老抱恙在身,以及身為女妖不想過度榨取凡人,因此雙休與用藥的力度都不高。
蕭白本可以承受的更多。
如果長老敢對他下猛藥,甚至拿出妖力雙休,他的修為定會一日千里,何需十日,一息煉氣都有可能。
可惜長老有自己的考量。
蕭白只能慢慢來,繼續走可持續發展路線。
換一個角度思考——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窩里被孵,蕭白是時候拓展反派后宮群了。
到了晚上,玉壺終于想起教蕭白御劍的事。
白天雙休,夜里御劍…順序完全搞反了。
蕭白穿上執教服,明知故問半調戲的問道:
“為什么要選在晚上御劍?”
還不是你修了一天!
玉壺強壓住火氣,清冷的眸光白了蕭白一眼,一本正經道:
“恐高是御劍的最大阻力,之前把你丟下山也是練練你的膽,你現在夜里御劍試試,等熟練了白天再來。”
原來是這樣,老婆真貼心!
人生本就是這樣,埋頭苦干,終會有回報。
叮——恭喜宿主習得女主傳授的御劍術,已自動推衍至滿級…還請宿主盡快提升修為,以發揮出御劍術的最大威力!
盡管很快就來了滿級提示,但蕭白還是循序漸進,按部就班,顯得老婆教導有方。
就這樣,蕭白和長老在百草峰上空折騰了一整夜,掌握了御劍的各種姿勢和技巧。
男人至死都是少年。
對每到關鍵時刻被剝奪視聽的蕭白來說,御劍的快樂甚至超過雙休。
接下來幾天,蕭白繼續按照天元道律行嚴格執行道侶禮儀。
叮——恭喜宿主修為升級到胎息四層!
叮——恭喜宿主修為升級到胎息五層!
三日后,蕭白終于在百草峰見到久違的暮昀師姐。
暮昀例行上山打理藥園。
纖細的小腿被藥園花海淹沒了,顯得身材更小了。
小小魔女,可笑可笑。
為了加快升級進度,蕭白不顧長老毒打,毅然上前搭訕。
“我衣服呢?”
嬌俏的面容一滯,凌厲的眸子盯著蕭白肚子發呆。
蕭白被看的心里發毛,差點以為她又要拿小白的死找茬。
見蕭白修為提升到胎息五層,暮昀著實嚇了一跳。
三日不見,如隔三秋。
這家伙真的是五行均賦的天廢之資嗎?
怎么比她升階還快呢?
“你…”
蕭白忙打斷她的疑問。
“不該叫我師公嗎?要是覺得丟臉的話,你叫我師公,我叫你師姐,咱倆各論各的。”
暮昀頓時火了,徑直拔出她的本命靈劍——
青綠。
“我倒要看看你這修為的真假!”
蕭白看了眼她的本命劍。
這劍纖細而鋒利,據說可伸縮,可彎曲,跟瑞士軍刀一樣的多功能,能耕地,能除草,甚至還能編織。
這一次,她拔出了本命劍,甚至還在劍刃上附著了煉氣境靈壓!
蕭白道:
“你怎么用修為欺負人?”
暮昀巧舌如簧。
“長輩還能被欺負?我只用煉氣修為,你若能撐百息算你厲害。”
百息?
算我厲害?
蕭白心想,你這哪是試探我,根本就是想報三天前的一劍之仇。
“又不是雙休,我為何稀罕你喊我厲害?賭點實在的,我若贏了,你把我衣服拿來。”
“你贏不了我!”
暮昀一聲嬌喝,身如踏浪,一劍斬來,氣吞霄河。
蕭白無奈,只得拔劍…
踏劍而起,全速開溜。
打不過你,我還跑不過把修為封印在煉氣境的你?
“貼符御劍還想跑?”
暮昀也跟著踏劍起飛,加速追了上去。
結果,在空中追逐一番后,她猛的發現——
僅以煉氣修為,根本追不上蕭白。
要知道,法劍的貼符靈壓也是入門的煉氣級別,這家伙怎么跑的這么快?
實際上,蕭白直線御劍的速度,最多與煉氣境的暮昀師姐相當。
但滿級御劍術,可乘風破霧,配合滿級庖丁劍法的身法,竟隨風飛出各種刁鉆的曲線。
這是什么詭異的御劍術?
暮昀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在后面追的快要懷疑人生。
眼看百息時間就要過去,暮昀只好耍賴,強行爆修為跟了過去。
只一腳踢在蕭白劍身上,給蕭白連人帶劍,打下山去。
直到蕭白快落地,她才瞬移過去,將蕭白提溜起來,扔回了山。
蕭白翻身而起,指著懸在半空的少女大罵:
“你是小狗嗎?盡耍賴!”
“我可沒耍賴。”
懸空少女雙手抱胸,把胸前煙衫擠出傲嬌的尺度,恬不知恥道:
“輸了沒關系,我就是讓你切身的明白,以你的實力只配當我的藥童,這輩子都別指望我喊你師公了!”
這么反感叫我師公,我看你是想叫我老公!
蕭白不逞口舌之快,一心只想進步,便道:
“既然輸了,衣服拿來。”
只要有衣服,他就能綁定這可惡的魔女了。
正在這時!
一只信鴿從云海中飛盧,落在蕭白的肩頭。
有我的信?
蕭白剛要取信,那鴿子竟倒飛到暮昀手中。
“我看看!”
魔女打開信箋,撣眼一掃。
“你有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