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蕭白笑了。
我的媚術不可能在你之上?
你的媚術只是媚術,我的媚術是因果天道,是天下所有媚術的爹!
蕭白心里是這么想的,但身體不聽他的。
只見那清冷寡淡的容顏突然露出一抹魅色,嫣然一笑,瀲滟無雙。
宛若沉魚落雁,傾國傾城。
哪個直男受得了這等誘惑?
她一只狐貍到底是怎么做到冷而不寒,魅而不騷的?
向這等女人抱以正義老拳,需要多么鋼鐵般的意志?
蕭白看醉了,忘記腳底草石松動,竟一失足摔下山!
墜入雪霧中。
啊——
蕭白慌了神,連忙從修改器物品欄里取出貼符法劍。
可是在重力加速度和恐高癥的雙重影響下,他的身體無法穩定,折騰半天也沒站定。
只能以靈活多變的姿勢,勉強滑翔降速,失控旋轉,最后…
墜入女人溫軟懷中。
蕭白勉強恢復神智。
太丟臉了!他的直男尊嚴不允許自己竟被女人一個公主抱。
可臉不聽他的。
這酥軟浩瀚的觸彈…蕭白不睜眼就知道,長老來救他了。
清軟的女聲如雪沙落入耳中。
“你在做什么?”
蕭白徐徐睜開眼。
女人清澈的容顏寡淡如常,瀲滟眸光早已冷卻。
蕭白狼狽至此,學會滿級御劍勢在必行,便趁機解釋:
“弟子正在練習御劍。”
玉壺看了眼劍身法印流轉貼符的靈力消耗,發現蕭白御劍之生疏,可謂毫無基礎,不像是裝出來的。
可他的庖丁劍法境界之高,卻能擊敗暮昀,連她也難以企及。
“你不該這么狼狽的。”
她冷冷的說。
蕭白解釋道:
“只怪那陰陽師拱火倒是厲害,教劍卻不行,若長老親自教授,弟子御劍一定比開車還溜。”
“開車?”
玉壺清眉微蹙,留意蕭白嘴里說的每一個異常字詞。
這些異常字詞,很可能是解開他身份和體質秘密的關鍵。
蕭白舔著臉埋在夫人懷里,一邊含糊不清的解釋道:
“開車便是駕車的意思,弟子在凡間曾經當過行車馬夫,車技還行。”
玉壺云首輕搖,強壓住身體異樣、臉上暈紅,話鋒一轉:
“陰陽師教你御劍踉踉蹌蹌,我教你御劍便能學精,這是什么道理?”
蕭白忽然抬頭,很認真的說:
“這叫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玉壺一聲嘆息。
雖然知道是半真半假,但從蕭白口中說出來,總讓她聽的莫名舒適。
“我已經答應掌門,十日后將舉行納侶巡宗禮,如果你只是學會御劍,這一關恐怕很難過去。”
不同意,不拒絕,也不解釋,而是另開話題——從剛才長老與暮昀的對話中,蕭白就摸清她的說話套路了。
至于納侶巡宗禮,還有十日,以自己一日千里的進度,問題不太大。
看樣子,長老也想幫他升級。
“那要怎么做?”
蕭白弱弱的問。
玉壺道:
“你須在十日之內煉氣,以證明體質特殊,天資過人。”
十日煉氣?
蕭白心想,若是真能做到十日,也未嘗不能煉氣!
便一本正經道:
“以我天資,想要十日煉氣,不止要御劍有術,還須御妻有道,每日雙休配合丹藥果腹,或能成功。”
玉壺一怔,心想這種話你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經說出口的?
“每日雙休,遠遠超出了我的治療計劃…你到底是想占我便宜,還是真覺得自己能十日煉氣?”
“兩種成分都有。”
蕭白選擇全都要。
再一次的,玉壺沒有當即應承,又轉移話題道:
“你見到暮昀了嗎?”
蕭白在溫軟的懷中點了點頭。
“見到了。”
玉壺問:
“你覺得她怎么樣?”
蕭白一怔,感覺氣氛不對勁。
“什么怎么樣?”
玉壺問:
“她身上有沒有可疑的地方。”
擦,這妖女居然還在試探我!
面對擺在面前的送命題,蕭白不敢顯露自己知曉暮昀是魔族的事實。
想了想道:
“暮昀師姐沒有什么可疑的吧?雖然脾氣有些差,但模樣還是蠻可愛,我還挺喜歡她的。”
不知何時,玉壺清冷寡淡的五官開始黑化,變得妖艷,也變得腹黑。
蕭白還在臉滾胸,自顧自道:
“尤其那雙纖細筆直的小腿,裹著竹膜白絲,嘖嘖嘖…說起來,白絲才是最可疑的吧?這里可是修真界。”
玉壺臉黑如墨。
頭頂烏云籠罩,巨大的九尾黑影在云中搖曳不止。
蕭白化身盲生,找到了華點。
“對啊!除了暮昀師姐,我還沒見過別的仙女穿褲襪,不會怕冷吧?”
玉壺雙手一松。
蕭白從天墜下。
啊——
這下完了,劍還在妖女手中!
沒了劍,蕭白沒了自救手段,頭下腳上的想了想,才發現問題所在。
長老竟是個醋壇子!
他在一個方向避開了送命題,卻從另一個方向送了命。
向下穿過云霧,蕭白眼看奔著山石峭壁疾墜去了…
也罷,重新穿越吧。
正欲粉身碎骨,忽有一陣妖風橫吹而過,將他吹掛在了樹上。
蕭白自掛東南枝,汗水直落,奔流如瀑,心中長長松了口氣。
回想剛才,天旋地轉,隱約瞥見雪白的狐尾一閃而過…
果然,老婆還是愛我的!
不過,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正宮娘娘,堂堂雪炎宗丹藥長老,百歲老人,居然還跟少女一樣吃醋。
就算暮昀師姐是魔女,可她也是你徒弟呀!
誰連徒弟的醋也吃?
蕭白不禁擔心起來,難道穿越后還得重蹈游戲里后宮失火的覆轍?
不行,他必須要堅持變強,絕不退縮!
這點苦頭算什么?
后宮必須開!
蕭白說的。
耶叔來了也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