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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七章 一戰決定二王的結局

  “殺啊——!

  孟越迷迷湖湖地抬起頭,看向外面:“吵鬧什么…咯…”

  映入眼簾的,除了大帳之內同樣七倒八歪的親衛外,還有帳篷外那慌不擇路四散奔逃的身影。

  孟越怔怔地看著,突然一位蜀軍士卒哀嚎著倒下,被后面的燕軍一刀斬下,鮮血飆射出去,正好飛濺在簾布上。

  這灑進視線里的凄厲血色,一下子將酒氣給驅得七七八八,孟越連滾帶爬地起身,四肢并用,從帳后往外跑,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王上有難…快去找李助!快去找李助!”

  幾乎是孟越剛剛爬出去的前后腳,一群燕軍就撲了進來,對著那些昏睡的蜀軍,一刀一個,砍瓜切菜。

  相比起方臘軍隊在襄陽城下兩度受挫,修建了大量的堡壘,尋找各種方式進攻,城內稍有風吹草動立刻就能察覺,蜀軍就完全是另一種狀態了。

  他們接手了完整的防御工事,起初還保持著警惕,畢竟面對的是聞名天下的燕軍,但得來的容易,也就談不上愛惜,近一月無戰事后,就全部松懈下去了。

  再加上這些時日,川峽行會送來美酒佳肴,那還不喝起來?

  這一暢飲確實痛快,只是眼睛一閉,就睜不開來了。

  當徐寧統帥的廣信軍與張清統帥的鎮戎軍,從襄陽城內殺出時,蜀軍幾乎是一觸即潰。

  “不要慌!列陣!列陣!”

  方臘倒是防備這一點,后方運糧的不僅僅是民兵役夫,還有王寅所領的三千精銳。

  王寅這幾日就隱隱察覺到不對勁,但蜀軍上下的紀律,連李助這種內臣都挽救不了,更別提他這位盟友臣子,只能暗暗戒備,此時燕軍一殺出,第一時間就展開反擊,為蜀軍爭取時間。

  這番表現無疑是最佳盟友。

  然而不僅蜀軍的頹廢,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重振旗鼓,兩軍相接,吳軍也被殺得節節敗退。

  天下最精華的中原地區,選拔出的十萬精兵強將,終于展現出鋒芒。

  極速邁出的步伐,整齊劃一的隊列以及武裝到牙齒的軍械,從高空俯瞰,就仿佛是一支沖破堤壩的洪流,洶涌而出。

  中途零星的阻礙連片刻的停滯都沒有,就以最快速度掃平,四周堡壘落下的箭失,也僅僅是投入洪水的柴草,打了個旋就消失不見。

  而具體到實戰之中,徐寧調教出的百夫長帶領下,一隊隊鉤鐮槍手依舊率先出擊,動作整齊,挪上攢下,鉤東撥西,再由小股軍陣之間互相穿插配合,以最快速度占據地利,設下箭陣。

  “隨我沖…”

  “嗖!嗖!嗖——”

  王寅見勢不妙,還想自恃勇武,率親衛沖鋒,就眼睜睜看著箭失如雨,壓制下來。

  在防守方面,燕軍繼承了宋軍最強的箭陣壓制,將神臂弓為主的箭失傷害發揮到極致,而顯然在陣形的變化和攻勢的兇勐上,他們的威脅度無疑更高。

  “速退!速退!”

  眼見前軍如麥穗般倒下,王寅目眥欲裂,當機立斷,帶兵撤退。

  并非他不想當一個好盟友,實在是敵方強到不似人,蜀軍就請自求多福吧!

  “殺啊——!

  即便如此,燕軍也沒有放過,狠狠咬上,追著吳軍銜尾追殺。

  他們同樣是背井離鄉,來到南方,堅守了大半年,對于士氣無疑是一個相當大的考驗。

  所幸燕軍待遇優握,紀律嚴明,重視軍隊教育,能夠將不利因素轉化為有利的斗志。

  當上下憋著一口氣發泄出來時,表現出來的就是勢如破竹的掃蕩能力。

  何況還有一個必須表現的原因。

  由已經得知消息的徐寧和張清一聲高喝,上下聲震九霄:“燕王無敵!

  燕王無敵!

  王寅先以為是軍中將士的命令,就是要這么喊,聽著聽著覺得不對勁了,因為那種狂熱完全不是強迫性的口號,勐然變色:“莫不是…燕王真的御駕親征?”

  “好劍術!”

  王寅所念叨的人,正在漢江岸邊,欣賞著武松、燕青與李助的較量。

  歲安書院的體育課已經暫停,學員們大多身負要職,體育老師雖然沒有生病,卻也有一個偌大的國家要管理,時間上難免騰不出手來。

  但李彥不會放棄自己的練武愛好,所以每日的練武時間是必須要有的,武松和燕青身為侍衛,自是近水樓臺,得到指點。

  這兩位年紀尚輕,都沒有到自己身體...

  自己身體的巔峰時期,不過技巧方面長進了太多,方有資格聯手與李助一戰,即便如此,在那驚雷掣電般的劍術下,依舊左支右絀,全靠互相配合才支撐下來。

  “不愧是原著劍術最強,單挑讓盧俊義都難以招架的金劍先生,本身出眾的劍術天賦,再加上異人點撥,造就了當世登峰造極的劍術。”

  “這燕王身邊區區兩位侍衛,居然能攔我這么久?”

  相比起李彥的評價,李助卻完全不這樣想。

  楊天王被特攻部和奇嵐部的精銳所擒后,他其實可以轉身離去,但看到燕王身邊侍衛較少,卻是生出了互相擒拿的念想,結果那位端坐在獅子驄背上的身影巋然不動,兩個少郎閃出,就將自己死死纏住。

  “我是要以‘左命’為對手,豈能倒在這里…不!不!

  “他的劍亂了!”

  相比起李助的臉頰肌肉顫抖,劍法越發飄忽奇詭,武松和燕青尚且青澀的臉上帶著沉穩,戰術開始變化。

  一個腳踏玉環步,刀刀大氣磅礴,卻又能攻守兼備,一個施展撲戲里的技法,插襠套步,閃轉騰挪,竄蹦跳躍,靈巧到不可思議,皆是發揮出自身的特長。

  李助的劍術依舊凌厲驚人,但氣息卻越來越粗重,逐漸展現出頹色,越是如此,劍術越亂…

  終于。

  燕青窺到機會,掠到身后,武松則撲到面前,刀光怒閃。

  “鐺!”

  寶劍旋轉著飛了出去,斜斜地插在岸邊,劍身嗡嗡顫抖,半晌不絕。

  李助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發出長嘆:“是我小覷了天下英雄!”

  眼見這位的肩膀被武松和燕青左右鉗住,朝著地上壓去,立于獅子驄側邊的王慶拱手道:“王上,臣有一個請求…”

  李彥道:“你想為這位求情?”

  王慶咬了咬牙:“王上慧眼,李助此前對臣多有相助…”

  李彥心想哪怕人生的經歷不盡相同,投緣之人總會投緣:“劍客講究寧折不彎,也要百折不撓,此人戰敗,目光依舊堅定,將來在劍術一道上有大成就,若愿為朝廷效力,自是最好,不愿的話,許行走江湖,只要不是與亂賊一路,我都容他。”

  王慶大喜拜下:“王上寬宏大量,臣等感激不盡!”

  “不必!”

  李彥抬了抬手,看向另外一個方向:“那邊還有你另一位老友,出來吧!”

  話音落下,一道身影緩步走出,王寅來到面前,行禮道:“外臣王寅,見過燕王殿下!”

  李彥看著他:“你剛剛觀察了好一段時間,既沒有選擇襲擊,又主動露面,所為何事?”

  王寅心頭大季,緩緩開口:“外臣想為吾主求情!”

  身邊的護衛不禁露出怪異之色。

  哪有主公還沒有敗,臣子就直接求情的?

  但王慶知道,現在求情還有機會,等到真正窮途末路了,求情也就失去了意義:“陽平兄還是這般忠義…”

  李彥輕輕點頭:“方臘能得你這等臣子效忠,可見能耐,換成其他君王,恐怕愈發不能容之…我接受你的求情!”

  王寅聽了前半句話,神情慘變,聽到最后,則不禁動容:“此言當真?”

  李彥道:“方臘不肯屈居人下,于他這等人物,入燕京為富貴閑王,那日子想必也不好過,我許他遠走海外,若得機緣,或許也能成就一番功業。”

  王寅身軀顫動,拜倒下去:“多謝燕王殿下寬宏!”

  這些反王的處置確實很有講究。

  隋末李淵最愚蠢的行為,就是每每抓住反王,一定要殺,沒有半分容人之量不說,至少也先等一等,等到大唐把其他反賊的地盤消化掉再說,結果他迫不及待的痛下殺手,反王死訊一傳回,那些本就不穩定的地盤立刻反叛,戰事立刻延長。

  方臘在荊南一帶是有民心的,如果交戰中直接身亡倒也罷了,倘若生擒了此人,肯定也是押送燕京,到時候無論是殺是囚,都有后患,還不如這般處置。

  不過就在這時,旁邊一個弱弱的聲音傳來,楊天王滿臉哀求,若不是左右架著,就伏地叩首了:“燕王殿下,可否也饒小民一命?”

  之前還稱孤道寡,馬上變成小民,王慶聽了不禁暗暗激動。

  此行或許不能一戰擒二王,但能一戰決定二王的結局,也是史冊中濃墨重彩的一筆。

  李彥道:“那就要看你在蜀地有無做孽了,如果在蜀地有民心,那本王容你在燕京住下,做一位富貴賢王,若你將蜀地弄得天怒人怨,那我燕廷自有公審程序,以平民怨!”

  楊天王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在蜀中的所作所為,如一灘爛泥般癱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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