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看著哭泣的秦淮茹,腦子里一片空白。
感覺像是被人兜頭澆了一桶冰水,渾身冰涼。
“秦!你?我?這?這踏馬怎么回事?!!!”
秦淮茹捂著臉哭道:“你喊吧!把院里人喊過來,就把我抓走游街吧,我上吊死了,你就滿意了!”
傻柱倒吸了一口涼氣,趕緊捂住了嘴。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哎呦!我的天呢,我,我怎么斷片了呢!槽!”
秦淮茹哭泣道:“沒想到你在看守所憋了一年,竟然啥都不管不顧了!”
傻柱捂住了頭,腦袋還有些隱隱作痛,昨天晚上喝得確實太多了。
關一年沒喝酒了,還心情不好,斷片也就在意料之中。
秦淮茹道:“你昨晚喝多了,我也喝了有半斤,當時快11點,我要走,你卻一把拉住了我,然后就…就…嗚嗚嗚…”
秦淮茹哭得死去活來,傻柱束手無策。
“別哭了,別哭了,你把街坊鄰居們都哭過來了,咱倆都得被綁著游街。”
秦淮茹抽泣道:“我能怎么辦,我守了兩年多的貞節沒了,我怎么去見婆婆呢,我還是上吊死了吧!”
傻柱皺眉道:“行了行了,這事跟你沒關系,你是被我強迫的,算了,我還是自首去吧,死活也就是這了,我這輩子算是徹底玩兒完了!”
傻柱穿上衣服就往外走,秦淮茹一把拉住了他。
“不!你是個好人,酒后犯的錯,不能就這么毀了自己,你不能去自首!”
傻柱愁眉苦臉道:“那我能怎么辦,你婆婆一喊起來,還不是整個院里人都知道啊?”
秦淮茹看了看窗外道:“剛天亮,她愛睡懶覺,肯定還沒醒呢,我趁院里沒人,趕緊回去,這就算是瞞過她了!”
傻柱一愣,“你,你就吃這啞巴虧了?”
秦淮茹抹了抹眼淚,盯著傻柱的眼睛道:“你要是個負心漢,我就吃這啞巴虧,到死都不會原諒你,你要是個有擔當的男人,就娶了我,我給你洗衣做飯,鋪床疊被,再給你生個兒子,咱們以后就算搭伙過日子了!”
傻柱一聽連連搖頭,“不行不行,首先賈大媽能跟我玩命,其次棒梗也不會同意的,再說了,你跟著我這樣一個渾人,虧了你了!”
“不!我不虧,我昨天晚上說了,這次沒有看錯人,你是院里真正的好人,咱們先搭伙,慢慢的再培養感情,我相信咱們能過好的!”
秦淮茹說著一把摟住了傻柱,傻柱嚇得敢往外撤。
“好好好,別沖動,你趕緊回去,搭伙的事,明天再提。”
“不,等會咱們就去領證,然后再說你工作的事。”
“啊?太急了點吧?你婆婆那邊呢?”
“不用擔心她,你忘了她給你做的布鞋了?你只要把她當媽,她就把你當兒子!”
“我,我,棒梗呢?上次因為咱倆的這事他可沒少搗亂,砸爛我的窗戶你忘了?”
“棒梗現在聽話了,你放心吧,趕緊把戶口本拿出來,咱們一會就去!”
秦淮茹說著匆匆穿好衣服,趁著天剛亮,趕緊鉆回了家里。
到家一看,賈張氏還在呼呼睡著大覺。
枕頭邊上放著賈東旭的遺像。
賈張氏是氣恨的哭了一會,但沒多久就睡著了。
她知道,只有活著才能享受,其他的都得往后站。
秦淮茹幫她把遺像收了起來,又找出自己的戶口本。
洗漱完準備出門時,才輕輕的叫醒賈張氏,“媽,我上班去了,您等會別忘了送小當去托兒所。”
賈張氏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見是秦淮茹,不由得心里來氣。
怒道:“你的奸計得逞了?”
秦淮茹笑道:“別這么說,是我給您找了個好兒子,放心吧,我就是做樣子嚇唬他一下,沒領證呢,我才不會失身。”
“呸!都當破鞋了,還立什么牌坊?”
“您要是這么鬧,我就不去了,那樣的話,您兒媳婦既丟了身子,還沒拴住拉套的人,咱們一家也過得越來越差,那樣您就滿意了?”
賈張氏嘟囔道:“你做都做了,還不許我發個牢騷?”
秦淮茹微微一笑,“行,您隨便發牢騷,別讓孩子和外人聽到就行!”
傻柱還在屋里發呆,他是真的傻眼了。
努力的回想昨晚的事,卻只能記住一些零星的畫面,好像自己真做了對不起秦淮茹的事。
正捂著頭痛苦思考的時候,秦淮茹走了過來。
“快走吧,你騎自行車帶著我,咱們爭取第一個領了證,別耽誤去上班。”
“那個…秦淮茹,咱倆都先冷靜一下好嗎,你讓我想想…”
傻柱的心里是放不下后院的劉玉華。
一旦跟秦淮茹領了證,就是跟劉玉華徹底沒戲了。
秦淮茹眼睛一紅道:“你都跟劉玉華簽字畫押一刀兩斷了,你還想著她,那昨晚你算是干什么的?把我當什么了?連她的替代品都不如嗎?”
“別別別,別哭,我不是那個意思,行行行,我不說了,咱趕緊走行了吧?別讓鄰居們聽到了!”
傻柱心想你現在太像劉玉華的替代品了,只不過是離婚前的劉玉華,那時候她就是肥嘟嘟的一身肉。
這就是我的命!
算了吧,認命了,不然又得蹲大牢,說不定還得槍斃了。
傻柱騎上自行車帶著秦淮茹出門,路過前院時,林禎剛好起床洗漱。
傻柱見到林禎,趕緊低下了頭,跟做賊一樣。
林禎不禁笑道:“不就是昨天辦了件丟人事嗎?就你這種無賴還會不好意思?”
傻柱尷尬的一笑,“早上好!”
秦淮茹捂著嘴在后面笑。
林禎皺眉道:“這特么害羞得很個大閨女一樣,傻柱你不會真神經了吧?”
傻柱一低頭,趕緊出了大院的門。
婁曉娥在屋里問道:“當家的,怎么了?”
林禎進屋笑道:“傻柱和秦淮茹要搞事情!”
“她倆?那不很正常嗎?秦淮茹要拴住傻柱,給自己拉套,大家都知道啊?”
林禎摸著下巴沉思道:“剛才秦淮茹一臉得意的幸福樣,傻柱卻像是做了虧心事,著實有點讓人猜不透。”
“哼,這傻柱一回來,院里立即熱鬧了,看吧,下班后還有好戲呢!”
林禎笑道:“不說了,我趕緊去上班,看看廠里怎么安排傻柱。”
林禎到廠里后,立即派助理蘇雨梅去打聽。
結果傻柱和秦淮茹還沒來上班。
林禎有些不解,這傻柱騎著自行車,不可能比自己慢啊?
沒來廠里,肯定去其他地方了。
去其他地方…秦淮茹的表情…
“臥槽!絕了!秦淮茹厲害啊!”
林禎一下猜到了傻柱和秦淮茹要去的地方,除了去領證,沒有第二個地方了。
“嘿!這回院里要熱鬧了!”
蘇雨梅笑道:“林工,你們四合院可真夠熱鬧的,我都想住進去了。”
“哈哈,那不叫熱鬧,叫雞飛狗跳,你這楚楚可憐的樣子,住進去幾天就受不了,得被活吃了。”
“哼,除了你,誰敢吃我?”
“誒?小丫頭騙子別玩火啊,趕緊給我沏一杯去火的清茶來!”
傻柱跟秦淮茹從民政局走了出來。
看了看秦淮茹燦爛的笑容,傻柱陷入了沉思。
突然,他想明白了,猛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哎呀!我這輩子算是折在胖女人手里了!上回劉玉華激著我領了證,你更狠,直接就挖陷阱啊,我算是明白了,昨天接風的酒,就是鴻門宴!”
秦淮茹不樂意道:“說什么呢!你想反悔啊!”
說著一把將結婚證奪過來,全都裝進了自己的口袋里。
“證都領了,想離婚門都沒有!”
傻柱哭喪著臉道:“秦淮茹,你好毒,你用的那叫什么計謀,連美人計都算不上,你那是圈套啊!”
秦淮茹笑道:“都說了,先搭伙,再慢慢培養感情,我不相信你對我沒感情!”
傻柱抿了抿嘴,小聲道:“你得到我的人,得不到我的心,我以前是對你有感情,現你這么…”
“以前有,現在也得有,別跟我在這耍貧嘴了,走,上班去,下午回到院里,咱也別擺桌了,反正倆人都是二婚,給鄰居們發些喜糖就行了。”
“啊?這這,這沒必要張揚吧?咱們這樣偷偷摸摸的過就行了,別鬧了。”
“不行!必須讓院里的人知道,我秦淮茹有男人了!我不丟人,干嘛要藏著掖著?”
秦淮茹當然不會偷偷摸摸的過。
她要讓街坊鄰居都知道,這樣的話,傻柱就沒有任何的退路,就不會再去后院找劉玉華了。
“唉…隨便你吧,咱趕緊去軋鋼廠,看看怎么安排我。”
食堂主任見到傻柱回來后,很是意外。
雖然傻柱的手藝好,但蹲了一年,食堂主任是不愿意再用他了,直接推給了人事科。
人事科看了看守所給傻柱開的悔過證明,又看了傻柱的案底。
首先是因為沒調查清楚領著鄉下的人堵許大茂家的門,后來在看守所里因為維護街坊鄰居的名聲而打架,最終在一年的服刑里表現良好。
再綜合傻柱的雇農身份,軋鋼廠最終決定不開除傻柱。
對其留崗查看,暫時分到衛生科,先去打掃公廁,以觀后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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