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臥室內,最上和人已經穿戴整齊,坐在床邊,輕撫著咲良彩音散亂的秀發。
躺在床上的咲良彩音還蓋著被子,肩膀外露,被子底下依舊是一絲不掛。
“那我要出門了,早飯我已經做好放桌上了,待會兒記得下去吃,你上午好像沒有工作吧,我中午會回來的。”
縮在被窩內的咲良彩音無力地“嗯”了聲,無論是聲音還是身體,都是軟綿綿的。
昨晚一直到兩三點才睡覺,五六點時中途醒來了一次。
現在是上午九點,她早已是一點力氣都沒有,連說句話都會感到渾身酥麻,已經在開始擔心下午的配音工作,能不能正常發出聲音了。
用嗓過度,唱哨戒班都沒那么累。
離開家后,最上和人去參加了試音會,順利拿下一個配角。
在片場遇到了同樣前來試音的島田信長,因為家里還有咲良彩音在等他,試音會結束后沒能與他一同去吃午飯。
在前往車站的路上,接到了咲良彩音打來的電話,指名想吃新宿錄音棚樓下邊上的蛋糕,最上和人又折返回去。
付錢的時候,最上和人遇到了協伴進店的蘿莉音二人組。
邊上就是錄音棚,偶遇聲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這個世界似乎對男性充斥著奇怪的偏見,二十五歲的男人,仿佛就不該獨自出現在蛋糕店內,至少小倉由依的臉上是這么表現的。
而日高理菜還是那副禮貌乖巧的模樣,與最上和人打了招呼,在柜臺下單后,便坐在一旁安靜等候。
“戶塚君,這邊的蜂蜜焦糖蛋糕我很推薦哦,我和醬由依來這附近配音的時候,每次都會來買。
我認識的聲優里,就有許多人都喜歡來這買蛋糕。”
“這樣啊。”
最上和人嚴格秉持著減少與女性聲優談話的準則,尤其是眼前這位日高小姐,在他的面板內還榜上有名,最上和人可不愿意再招惹誰。
這家店的蛋糕都是新鮮制作的,最上和人比她們先點單,率先拿到了他的那份。
最上和人點的是氣泡軟糖風味蛋糕,屬于是創新品種,鮮有人點的那種。
因此當店員喊出蛋糕名,稱已經做好,請顧客來取的時候,羅音兒二人組明顯微愣了一下。
小倉由依心想的是他果然是個怪人。
而在日高理菜的認知中,會點這個蛋糕的,也就只有那位叫做咲良彩音的女性聲優了,不自覺地將那兩人聯系在了一起。
接過蛋糕后,最上和人出于禮貌,與二人點頭告別,前往車站。
一路回到月島,剛下車,咲良彩音便發信息過來,問他到哪了。
最上和人如實告知,緊接著,咲良彩音讓他去一趟便利店,給她帶些東西。
最上和人問她要買什么,她也不說,只說等他到了再告訴她。
最上和人雖然不解,但面對咲良彩音的這種要求,他向來沒有拒絕的余地。
等到了便利店后,最上和人打電話過去問,咲良彩音支支吾吾,只說了一句“AT立場,用完了,要求補充。”,便火速掛了電話。
最上和人大無語。
考慮再三,輕嘆一聲,迎著店員小妹火熱曖昧的目光,把貨給補了。
回到家后,最上和人并沒有在一樓看見咲良彩音的聲音,早上做的早餐倒是已經吃完了,連碗都洗了。
上樓回房,咲良小姐正盤腿坐在床上玩手機,見最上和人走進來,頓時露出揶揄的笑容。
“買回來了?”
最上和人滿臉無奈:“買回來了。”
少女頓時露出一副迫不及待的表情:“那還不快給我?”
“額…你說的是哪個?”
“當然是蛋糕了!”
咲良小姐笑得很壞,最上和人只得嘆著氣將手中的蛋糕包裝袋遞給她,順手將另一個便利店購物袋仍在了床頭柜上。
咲良彩音瞟了一眼,面色微紅。
“給我去倒杯水,可別再給我倒熱水了。”
“喝熱水對身體好。”
“為什么你會覺得我是因為想對身體好才喝水的?”
得,既然說不通,那照做就是了。
最上和人下樓接了杯自來水,等回房的時候,咲良彩音正端著蛋糕自拍。
對于即將被吞進肚中,接受胃酸腐蝕的食物來說,它們一定覺得這種行為是傲慢的人類大人的惡趣味。
這邊的咲良彩音正坐在床上吃蛋糕,不知不覺地笑出聲來。
“笑什么呢?”
“我可是在床上吃東西欸~”
“所以呢?”
“在家里我可不敢這么做,我媽會罵我的,啊~好禁忌的感覺。”
最上和人聞言頓時失笑:“禁忌的事情,你做得還少么?”
“干嘛?諷刺我?”
“不敢。”
咲良彩音終究是咲良彩音,哪怕是坐在床上,吃東西的姿勢依然端莊優雅,這種刻在骨子里的大小姐氣質,不是說改就能改得掉的。
至少,她沒辦法兩口就將蛋糕吃完。
最上和人坐在椅子上,默默確認著下午的工作行程。
咲良小姐進食完畢,順手將吃空了的盒子放在空蕩的床頭柜上,大大得伸了個懶腰。
胸前的山脈巍然晃動,雪白的毛衣顯現出奇異的小弧線。
最上看的看得真切,當即扶額:“你這家伙,怎么連毛衣底下,連內衣都不穿。”
咲良彩音后仰著身子,雙手撐在床上,斜斜地看了一眼:“少在那假惺惺,你哪次不是最先解開那邊的扣子。”
最上和人被噎得講不出話來。
咲良彩音仰著脖子看向天花板,大力吸了幾口氣。
“要來了。”
“什么來了。”
咲良彩音輕輕舔舐嘴唇,舔去嘴角殘留的奶油,與最上和人招手,讓他坐到床邊來。
剛在床邊坐下,還未來得及開口。
下一刻,最上和人便被她撲倒在床上,耳邊是她得逞的歡快笑聲。
少女笑得燦爛,不知從哪得到了AT立場,粉唇柔軟,口中含著鋸齒方塊的一角,拇指與食指微微用力撕破,內部溢出的油脂漸漸暈染了指尖。
“笨~蛋~當然是使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