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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 神叨叨

  永子找到了,但生病了。

  “是梅毒。”大夫從房里出來,對龐勤春道,“不過癥狀是才開始,可以吃藥治療控制。”

  龐勤春頷首,讓大夫去開藥。

  半個時辰后,永子就認罪了。

  承認他在家中,以辮子為搶劫目的,引著男女去并殺害對方。

  永子也承認了,十年前在城北那個羅體被剪了頭的老年女性的案子,是不是他做的。

  永子說是,并非常準確地說了,拋尸的位置在哪里,但他不記得女尸的衣服丟在哪里。

  刁良玉問他為什么要脫光受害人的衣服。

  他的意思,不想讓人通過衣服來認出尸體的身份。

  “大人!”刁良玉很興奮,“案子,破了!”

  “近年來,最大的一個案子。”刁良玉興奮地在房間里溜達。

  龐勤春很贊賞他。

  “你速速將案件整理出來,明日就升堂審理。”

  刁良玉應是,難得勤快地去整理案件卷宗,他以前是很少做這些的。

  隨后,十年舊案被查破的消息,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府衙辦事的能力越來越好了。蓮花莊的案子那么大,才用了三天就告破了。”

  “葉家小姐是不是慘了?說是半個月內,要查破這個案件,否則要被打板子來著。”

  “她當時也太單純了,查到案子后,怎么能請衙門的人去,應該直接自己辦的。”

  如果不喊府衙的人,案子就不會被人搶走。

  那這個功勞就是屬于她的了。

  伏成很厭棄,借口辦事離開了府衙,他有意往順安康那邊走了走,本以為葉文初不在,沒想到她在順安康。

  “那是誰?”他問他的隨從,隨從回道,“好像是劉大人家的寶貝疙瘩,蓮花童子!”

  “神神叨叨那個?”伏成問道。

  隨從應是。

  看他們在醫館里說說笑笑,伏成看了一會兒就走了。

  葉文初和圓智與劉紅臺說話。

  劉紅臺一直盯著葉文初,眼神幾乎不離,他今天還多帶了一個婆子來,婆子也盯著葉文初,是非常露骨的打量。

  “那這么說,你父母只有你一個孩子?”葉文初問道。

  劉紅臺點頭。

  “你身體如此差,可曾在佛前燃燈祈福?”圓智問他,劉紅臺正要說話,婆子驕傲地道,“當然,京城內外十七廟,我們都燃燈了。”

  十七座?不是十六嗎?

  劉紅臺想邀請葉文初去蓮花莊玩。

  聞玉坐在葉文初的隔壁,給她遞了茶,茶灑了一點水漬出來,他故意用帕子給她擦手。

  “燙著了嗎?”聞玉親昵地問葉文初,葉文初搖頭,“沒有。”

  聞玉頷首,松了口氣的樣子。

  對面,原本笑盈盈的劉紅臺,立刻就沉了臉色,他蹭一下站起來,指著聞玉質問葉文初:“他是誰?”

  他的眼神,一改先前的平和、純凈,此刻赤紅,決絕!

  像是已經屬于他的東西,被人搶走了。

  大家都是一愣。

  葉文初揚眉,看著劉紅臺:“這是我師兄,方才介紹過了。”頓了頓問他,“你怎么了?”

  “你、你們,太過分了,骯臟!”劉紅臺憤恨地瞪了聞玉一眼,拂袖而去。

  “他很偏執,你有沒有覺得?”聞玉問葉文初,葉文初點頭,“可能不僅僅是偏執。”

  聞玉讓她小心點,這種人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不著急,他還會回來的。”葉文初繼續翻看經書,“我有種感覺,他回來的時候,我想要的謎底就能解開了。”

  府衙迫不及待升堂,審理永子的連環殺人案。

  全京城都轟動了。

  大家都去衙門看戲。

  姚先陽特意從后門到衙門,聽龐勤春審理案件。

  “這案子大雖大,可是簡單也是真的簡單。”姚先陽問刁良玉,“就這,那小丫頭都沒有查明白嗎?”

  在他看來,案子的順序就是拿到了卷宗、順藤摸瓜找到永子、然后就挖到了尸骨、找到了殺人兇手。

  就是如此的水到渠成不費吹灰之力。

  “這么簡單,我這門外漢都能查明白。不是說她在從化很厲害的嗎?”

  刁良玉陪著笑,道:“確實簡單,她就是個花架子。”

  伏成聽不下去,開門出門去前堂。

  一句“順藤摸瓜”就以為真的是順著藤就能摸到?

  鼓響,龐勤春升堂了。

  一切都很順利,永子認罪了,并很痛快地簽了認罪書。

  “嘖嘖,這也太簡單了,你們挑的案件也太簡單了,差點就讓她查明白了。”結束后,姚先陽對龐勤春道,“龐大人,這案子結了,你趕緊將那個葉請來啊。”

  “就,就在這門口打。”姚先陽很興奮,“讓全京城的人一起來看大戲。”

  “姚三爺,這女子是瑾王爺護著的,這要是公開打,不合適吧?”龐勤春有點擔憂,“要不,報上去后看上頭的人怎么處理?”

  瑾王問罪,姚先陽不怕,他怕啊!

  “怕什么,有我在!”姚先陽道,“我做事,有我自己的想法。難道你是覺得我就想為難一個小姑娘?”

  龐勤春心道,您有什么打算也沒告訴我,我猜不到。

  “打,今天就打!”姚先陽道。

  上午,瑾王出城去水軍右衛了,他才接管左軍都督,事情多到他覺都沒時間睡。

  那有空管這些閑事。

  再說,瑾王也不會為了她和他以及太后翻臉。

  “行!有三爺您的話,按下官這就讓人去辦。”龐勤春喊刁良玉,“你去請葉小姐來。”

  姚先陽更正他,譏諷著:“是葉,哦!”

  “對對對,,葉。”龐勤春對刁良玉道。

  葉文初將一本經書翻了第二遍。

  城中已經非常熱鬧了,到處都在聊天,說府衙辦了大案的事情。

  “現在怎么辦?”馬玲很擔心,“我有種感覺,府衙那邊肯定會來刁難您的。”

  葉文初將放在桌子底下的一把匕首摸出來,塞自己荷包里。

  大家都看著他。

  圓智問道:“有緣人,你打算去打架嗎?”

  葉文初問他:“對啊,你會嗎?”

  圓智搖了搖頭:“出家人不打架。”頓了頓又道,“但可為知己死。”

  葉文初點頭:“那一會兒就靠你沖鋒陷陣了。”并將匕首給了圓智。

  圓智:“…”

  就在這時,門口走來四個人,刁良玉帶著雜役到了。

  “葉,大人請您去一趟府衙。”刁良玉還特意看了一眼門上掛著的的牌子,“葉不知道吧,今天上午,連環殺人案查破了,永子認罪了。”

  葉文初沒什么表情:“那恭喜你們了,用了十年終于破案了。”

  刁良玉本來以為會看到她氣急敗壞,可沒想到她居然還恭喜他們,他被噎住,冷笑道:“葉,走吧!”

  “好的,我喝口茶。”葉文初起身,正要出門,門外又停了兩頂轎子,隨即劉紅臺從轎子里走了出來。

  依舊是憤恨的眼神。

  他盯著聞玉,走去前面的轎子,扶著一位三十七八歲,圓臉、身材瘦小打扮華貴的婦人,從轎子里走了出來。

  劉紅臺和這位婦人有幾分相似,那這位應該是他的娘了。

  就是不知道,他帶他娘來什么意思。

  母子二人由婆子簇擁著進門來。

  “娘,她就是葉文初。”劉紅臺指著葉文初,對婦人介紹,劉太太走進來,刁良玉和她行了禮,往邊上讓了讓,既驚訝又難掩興奮。

  婦人停在葉文初的面前,問她:“你是葉文初?!”

  葉文初微微頷首。

  “賤人!”劉太太猛一出手,沖著葉文初的臉招呼,要扇她。

  葉文初怎么可能讓她打自己,抓了她的手腕,冷聲道:“劉太太,你莫不是腦子壞了,來這里看病的?!”

  “放手!”劉太太抽自己的手,她的婆子上前來幫她,其中一個抓起葉文初的茶盅,就砸在了地上。

  葉文初一面抓著劉太太的手沒有松,一面和馬玲道:“丟出去!”

  馬玲抓起婆子的衣領,就將人丟路上去了。

  這一下,驚動了街上的百姓,大家都朝這邊看。

  “賤人,你敢和我動手!”劉太太怒道,葉文初擰她的手臂,“劉太太,把話說清楚!”

  劉紅臺站在邊上,看葉文初有點害怕,想上來幫他娘又不敢。

  “你勾引我兒子。”劉太太咬牙切齒地壓著聲音,“你算什么東西,也配勾引我兒子!”

  葉文初看向劉紅臺:“你告訴你娘,我勾引你了?”

  劉紅臺點了點頭。

  “你站在蓮花邊對我笑了。”劉紅臺道。

  外面圍觀的人聽著都笑了,有人道:“劉家的那個蓮花吧?神神叨叨的那個。”

  “哦哦,對!一天天披著頭發到處跑。”

  葉文初挑了眉梢:“看來,你們母子都有病。我這是醫館,你要來看病,診金給足了,我也能幫他看一看。”

  “你要是鬧事,就立刻滾。”

  劉太太一聽說她兒子腦子有病,立刻就崩潰了,吼道:“我兒子干凈,純粹,他不是你們這些俗人能觸碰沾染的。”

  “他只是來人世渡劫的,他是神仙。”

  神仙?葉文初聽著劉太太的話,忽然心頭一動。

  劉太太見葉文初笑了,更是怒火中燒,對她的婆子吼道:“給我砸,將這破醫館,全部砸了!”

  幾個婆子進來砸東西。

  三個婆子,哪是馬玲和八角的對手,何況聞玉還袖著手沒動。

  轉眼,三個人婆子全部被丟了出去,劉太太怒不可遏:“回家喊人來,我今日非將她收拾了。”

  “喊什么人。”葉文初看向刁良玉,“我報官,有人鬧事打砸我的藥行和辦公衙門,請將當事人一并帶回去。”

  她說完,刁良玉都驚訝了:“葉,你不曉得劉太太是誰?”

  能是誰,皇后快出五服的堂姐妹。葉文初道,“我初來乍到,只曉得有人仗勢欺人,不知她是誰。”

  她說著,左手抓著劉太太,右手攥住了劉紅臺的手腕。

  “二位,我們衙門說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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