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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7章 巫治世界,屠神之始

  半個時辰后。

  西莫接過陳洛扔過來的一枚青色的果子,咽了口口水。

  “吃了,否則,死!”陳洛冷冷地傳了一道神魂傳音過去,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不用說,這果子自然就是之前西莫說的壽元果。

  西莫看了一眼滿地非死即傷的命賊,尤其是那三尊已經沒了氣息的舉鼎境高手,拿起壽元果,一口咬了下去。

  天可憐見,自己這是遇上了什么人啊!

  就在十幾個呼吸前,那個看上去是這些人首領的年輕人居然抓著自己飛了起來,很快就追上了正打算去下一個村寨行兇的命賊,隨后,這幫兇悍的命賊,只是被這群人中看上去最無害的小女孩給輕易剿滅。

  那三個在他眼中強大的舉鼎境,在那小女孩手中連一拳都挨不住。完全看不出他們和那些嘍啰的區別。

  見西莫吃的痛快,陳洛稍微放松了一些,連忙從一株半人高的樹上摘下一顆果子,送到一行菩薩面前。

  “大師,你先吃…”

  一行菩薩微微皺眉:“此乃人血澆灌…”

  “大師,你仔細看看!”說著,陳洛指著地上的命賊尸體,只見那些尸體的皮肉正在以不同的速度消融,速度快一些的已經只剩下骨骸。

  這還不算,即便化作了骨骸,那骨骸也開始發生變化,仿佛一瞬間就經歷了數年的滄桑變化。

  “此間生靈到底算不算生靈還不好說,不可用大千世界的觀點視之。”

  “這果子非我等前因,得其果也只是恰逢其會。”

  “再者說,此行我等還有未知的艱險在前,少不了大師的臂助!大師你活下來,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聞言,一行深深地看了眼陳洛,長長嘆了一口氣:“護佑佛子,是貧僧分內之責。”

  說完,一行接過果子,用力咬了一口。

  “怎么樣?”陳洛關切問道。

  一行又咬了幾口,將那壽元果吃了個干凈,那臉上的衰老肉眼可見消散了一些,一行感應了片刻,對著陳洛點點頭:“十天壽元,有效!”

  陳洛剛要說話,突然反應過來,苦笑了一聲:“大師,我可沒有讓您試毒的意思。”

  “畢竟有人試過了。”

  說著,陳洛瞄了一眼呆立在原地的西莫。

  “貧僧知曉。”一行菩薩笑了笑,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催促道,“佛子也趕緊食用吧!”

  這個時候,一直乖乖在旁邊等著的螢勾見一行沒事,連忙舉起手:“我先嘗嘗,我先嘗嘗!”

  陳洛笑嘻嘻又從那小數上摘下一顆,扔給螢勾:“放心,還有有十二顆,夠伱吃的。”

  螢勾接過壽元果,只是吃了一口,就皺起眉頭,小小臉蛋都擠在一起:“好酸!”

  “不吃了不吃了,我吃一個就夠了!”

  螢勾看了看那長生樹,眼中流露出失望的神色,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額賊,難吃死了!呸呸呸!”

  陳洛啞然失笑,又摘下兩顆,把其中一顆扔給了韓擒虎,自己拿著一顆啃了兩口,說道:“磨刀不誤砍柴工。”

  “咱們拿出點時間,先辦兩件大事!”

  原本還在失望壽元果不好吃的螢勾立刻被陳洛的話轉移了注意力,問道:“啥大事咧?”

  陳洛捏了捏螢勾的臉蛋,說道:“學說話,問世界!”

  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蒿里山秘地因為與建木的關聯,層次上要比上一次自己經歷的忘川高多了,甚至自生了一個小世界。而從壽元一事就能發現,這個小世界古怪諸多。

  陳洛此行的目標是尋找陳萱,還有收納蒿里山古天道本源,都是不知道要花費多少心力的事情,面對的困難阻力肯定不少,另外還有白蓮偽佛不知在何處虎視眈眈,因此把世界弄清楚便是一切的基礎。

  之前因為一天壽元,讓陳洛沒精力去顧及許多,如今吃了一顆壽元果,多出了十天的壽元,那花點時間把這些搞清楚就很重要了。

  至于“老師”嘛…

  陳洛再次看了看那西莫。

  能有玉棺那樣的保命之物,他知道的應該不少吧?

  豐都,皇宮。

  麟皇正在軟塌上打坐,突然心血來潮,睜開了眼睛。

  “陛下?”一直守在一旁的上官婉兒見麟皇醒來,連忙上前道,“可有吩咐?”

  麟皇微微搖頭,嘆了一口氣。

  “大道輕動,心血來潮,恐怕和陳洛有關!”

  “蒿里山,沒那么簡單!”

  上官婉兒聞言,想了想,說道:“豐都王驚才絕艷,實力非凡,又有壽光王與一行菩薩護駕,應當沒什么問題。”

  “畢竟蒿里山只是天道碎片所化,孕育的力量最高也不會超過求索境!想要有半圣境界的存在幾乎不可能!”

  “壽光王與一行菩薩,都是這個九千里之上的強者,豐都王自身也能跨境而戰,陛下還請寬心。”

  麟皇望著上官婉兒,輕笑了一句:“還是你會說話!”

  “不過,朕擔心的不是那秘境中的土著,而是白蓮凈土!”

  “他們在忘川失利后,對秘地的選擇必然慎之又慎。”

  “也不知他們是不是在蒿里山秘地中藏有手段。”

  “還有…”說到這里,麟皇的話突然停了下來。

  上官婉兒一笑:“陛下在擔心豐都王的那位姐姐?”

  麟皇長長出了一口氣,點了點頭:“他那位陰陽境的姐姐,到底和紫霄宮有什么關聯!”

  “紫霄宮…”

  麟皇又喃喃了一句,說道:“去,給朕將煙桿拿來。”

  “朕要抽兩口,靜靜心!”

  “是。”上官婉兒乖巧應道。

  一晃兩日光景過去。

  這兩日時光,陳洛帶著一行、韓擒虎與螢勾利用神魂交流,開始學習此方世界的語言和文字。

  畢竟都是神識強大之人,從一開始手口并用的比劃,再到簡單的字詞,然后到斷斷續續的對話,短短時間,眾人已經能說出一口流利的“蒿里山方言”,只要不是特別刁鉆的詞匯,或者一些古怪口音,已經可以做到正常交流。

  當然,這里面螢勾除外。

  不是說螢勾神識不夠,主要是她一學習就開始犯困,到了后來,她自己找到了一個絕佳的方式。

  “額還是扮個啞巴吧…”螢勾得意地跟陳洛說道,這樣她就不用學習了。

  最后,螢勾這份對自由的執著在五顆蟠桃的誘惑下敗下陣來,磕磕絆絆都跟著陳洛一起學完了整個課程。

  至于學到了多少,就只有螢勾自己知道了。

  經過兩日的接觸,陳洛也從西莫口中得知了關于蒿里山的基本信息。

  這里,被他們稱作樹界。生靈的繁衍都是依賴一種叫做“胎樹”的神樹。當男女雙方想要孩子,就會去胎樹下祈求,并且滴下精血。

  若是胎樹認可了他們的請求,只需要十天的時間,那胎樹上就會結出一枚胎果,十個月后,胎果成熟,落地就會化作一名嬰兒,這便是那對男女的孩子。

  胎樹并非唯一,擁有了胎樹,就擁有了成為一方勢力的基礎。

  譬如西莫所在的西里里部落,就擁有一顆胎樹,所以西里里部落也是這片地域的主人。

  以樹育人…這聽上很有建木風格。

  “可是…動物們也會去求神樹嗎?”路過的螢勾聽到了這個說法,也來了興趣,詢問道。

  “比如兩頭豬去拜神樹,就會生下小豬仔?”似乎是想到了這個場景,螢勾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

  “貴人容稟,那些動物卵生之物自然不會如此。”西莫恭敬回道,“每逢春季,胎樹都會生出一種薄絮,隨風飄散到樹界各處。”

  “若是此時經歷交合的雌性正好吸入了這種薄絮,便能受孕成功。”

  “因此每年春季,便是動物發情的季節!”

  “不過這種薄絮對我等生靈卻沒有任何影響。”

  聽到這個回答,螢勾頓感無趣,轉身離開。

  “那這壽元,與胎樹有關系嗎?”陳洛繼續問道,“你之前說壽元都是神明賜予,你見過神明嗎?”

  “若是不服用這長生果,你們是怎么賜予壽元的?”

  聽著陳洛一連串的問題,西莫拱了拱手,回答道:“貴人,這事說起來就大了。”

  “沒事,你說你的。我不愿意聽就不聽了。”陳洛一邊招手示意一行和韓擒虎前來,一邊回復道。

  那西莫又看了看陳洛,他就算再笨,此時也已經知道陳洛這些人的來歷了。

  明明身手不凡,卻連最基本的常識都不知道,連話都要找自己學習,而且一露面就遭遇壽元危機,這些行為舉止已經徹底暴露了他們的身份。

  他們,是權力爭奪失敗后的隱居者!

  如今,想要入世了!

  西莫極有眼色地等著一行和韓擒虎到來,才開口道:“好叫貴人得知,如今天下,人分五等,這等階,便是與壽元有關。”

  “分別是:巫、師、舍、隸、末。”

  陳洛聞言,頓時心中一動。

  是當初那個存在于蠻荒時代,被妖族打敗,退出天道舞臺的天道種族嗎?

  這里也有?

  “接著說!”陳洛催促道。

  就在此時,西莫身上突然發出一道蜂鳴。西莫抬起頭,有些惶恐地望向陳洛,陳洛微微皺眉,問道:“怎么回事?”

  “我已經兩日未與部落聯系,他們在尋我。”

  說著,西莫從懷中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小木盒,此時小木盒微微顫動,似乎里面有什么東西在不斷沖擊著盒蓋。

  西莫賠笑著打開盒蓋,里面立刻飛出了一只指甲蓋大小的黃蜂。

  “諸位貴人,這是當歸蜂。”西莫解釋道,“三千里范圍內,受到蜂后的召喚,就會返回蜂巢。往往被拿來判斷外出者的生死。”

  “我若是身死,臨死前捏碎這木盒,那這當歸蜂就也死了,蜂后也就無法召回。”

  “倒是造物神奇!”陳洛點點頭,“放了吧,讓你的部落知道你的平安。”

  西莫點點頭,伸出胳膊,讓那當歸蜂在自己手臂上蟄了一下。那當歸蜂蟄完,立刻朝著一個方向飛走。

  “好,接著說吧,人分五等,是怎么個分法?”陳洛將之前的話題重新提起,問道。

  “相傳上古時候,這天地間有一棵神樹,撐天踏地,后來不知道什么緣故,神樹崩塌。樹干化作了山脈溝壑,樹葉化作大川湖泊,樹根化作了胎樹,而樹上的果實則化作了這世界的生靈萬物。”

  “萬物相爭,自然有勝有敗。其中有一支,人數雖然不多,但戰力非凡,很快便一掃樹界,成為了此間的統治者。這一支,自稱巫!自那以后雄踞此界,直至如今。”

  “他們,便是這個世界的第一等人。其他種族見到,都要退讓三分,恭敬問禮。若是對巫人不敬,死了也是活該。”

  “傳說中,師人之祖乃是天外來客,學識廣博,道理明澈。被巫王奉為師。”

  “師祖開壇,廣收信眾。他不留血脈,只傳衣缽。如今凡是入了法壇,受過衣缽,皆為師人。”

  “巫族征戰天下之時,總有他族之人投奔。這些種族形態各異,或背生雙翅,或有三眼,亦或者有趾間連蹼…等巫人稱雄后,便將這些投奔之人混為一族,曰‘舍’。”

  “巫、師、舍,便是貴籍。”西莫眼中帶著憧憬之色,說道。

  陳洛輕輕一笑:“你有三眼,想必是舍人了?”

  西莫連忙連忙搖頭,說道:“非也非也,在下是第四等級,隸人。”

  “隸人者,乃是當初于巫人為敵之人的后代。”說道這里,西莫唏噓了一聲,“可惜我的先祖沒有眼光,若是早早投奔巫人,如今的我便是貴籍了。”

  說著,西莫拉開衣襟,只見在他的胸口,有一個古怪的符號印記。陳洛學了此間文字,認出那印記的意思是“罪”。

  “這道印記,代代相傳,區分了舍人與隸人。”

  陳洛聽完,有些好奇:“你這樣都排在了第四等,那第五等又是什么人?”

  西莫面色古怪地看著陳洛,說道:“第五等,就像是…”

  西莫說到這,又指著地上那些名字的骨骸,說道:“便是他們。”

  “還有前面兩個村莊的人。”

  “都是第五等!”

  “小洛子!他的意思是像我們這個模樣的人,就是第五等!”螢勾不知何時也跑了過來,一眼就看出了之前西莫眼中的含義,連忙舉報道。

  “沒有沒有,在下絕對沒有這個意思。”西莫又重新趴在地上,行禮道,“諸位神通廣大,絕對不是末人。在下怎么也不敢小看諸位貴人啊!”

  陳洛伸手把螢勾拽到自己身邊坐下,又看著西莫,道:“起來說話。我們自然不是末人,但是你也要說清楚末人是什么。”

  西莫這才重新站起身,解釋道:“回貴人的話,末人…確實和各位貴人有些相似,那便是雙眼雙耳,雙手雙足,除此之外并無其他身體特異之處。”

  “這末人,乃是天道次品,身軀無力,智慧不顯,最是無用!”

  “另外,無論是哪一族,與末人混血所生,必然還是末人!”

  “因此,末人往往都被趕至偏僻地區,不見繁華!”

  聽完西莫的解釋,韓擒虎面無表情,螢勾氣地捏拳,陳洛和一行則相似一笑,明白其中的道理。

  在大世界中,人族是萬物靈長,陳洛之前,儒、道、佛三條萬里通天道光耀蒼穹,人族英才北拒蠻族,南鎮萬妖。人族錦繡宛若綿延畫卷,美不勝收;人族天驕猶如漫天繁星,璀璨奪目。怎么在這里,最像人族的生靈,反而是身軀無力,智慧不顯的末人呢?

  道理其實很簡單,這里的天道不行!

  畢竟只是古天道的碎片,承受不起人族這么一個錦繡之族來。最后只是演化出了這么一個低劣的種族。

  想通這一層,自然也無所謂氣憤。陳洛繼續說道:“你說這五等種族劃分與壽元有關,是什么關聯。”

  “不要賣關子,一并說出來!”

  “是、是、是。”西莫連忙應聲道,“貴人不知,上三族之所以叫貴籍,便是因為他們掌握了壽元的分配之權!”

  “生靈自胎樹中降生,這世間便憑空多出了一段壽元!可是這壽元并非是直接落在胎兒身上,而是匯聚在壽元湖中!”

  “壽元湖是冥冥中的一處神秘之地,據說只有神才能感應!”

  “神連接壽元湖,取出壽元,賦予胎兒,胎兒這才得以成長。”

  “自古傳下的規則,末人一過三十,氣力衰退,不堪重務,因此末人的壽元不得超過三十!”

  “因此貴人們見到的那些村莊死者,年紀最大也不超過三十歲。”

  “所以您看這些命賊,也都是些青壯。他們之所以敢擅養長生樹,逆天而行,無非也是因為壽元快到了,拼死一搏而已。”

  “隸人可有一甲子壽元。不過隸人可以積攢功勞,向神明兌換壽元,最多還能再兌換一甲子!”

  “而上三族中,舍人的壽元便是兩個甲子。積功可以最多再兌換一甲子。”

  “至于師人,雖然壽元是按原本的種族來定,但是可在那個基礎上再接受壽元供奉,最多能接受三個甲子。”

  “而巫族,并沒有壽元限制!”

  “沒有壽元限制,那豈不是長生不死?”螢勾再次開口問道。

  “非也,壽元沒有限制,但肉身卻存在時限。”西莫解釋道,“按照道理,巫人可以一直活到身體死去。”

  聽著西莫的解釋,陳洛倒是覺得新鮮。

  居然還有這樣的天道?

  “說說神明吧。”陳洛繼續開口道,“你一直在說神明分配壽元,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貴人,神明乃是胎樹之主!”西莫似乎料到了陳洛會追問這個問題,陳洛一發問,他立刻就回應道,“一顆胎樹上誕生的生靈,其壽元便是由這位神明分配。”

  “神明中,巫人最多,其次便是舍人,最后才是師人。”

  “哦?神明是職務,而非位格嗎?”陳洛馬上就從西莫的話語中發現了關鍵之處,“怎么才能當上神明?”

  西莫被陳洛的問題嚇了一跳,不過既然陳洛要問,自己也只能硬著頭皮回答。

  “這事,小人不清楚。”

  “不過小人聽部落長老喝醉的時候說過兩句,不知真假!”

  “你說你的,真假我們會分辨!”陳洛淡淡說道。

  “是…”西莫應了一聲,解釋道,“想成為神明,大概有三種方式。”

  “首先,是老神明隕落,胎樹無主。此時胎樹會自行認主,被胎樹認定,便是這棵胎樹的神明了!”

  “其二,聽說有些胎樹并非天生,而是某棵胎樹上的樹枝養成。這種胎樹,就是子樹,而那原來的胎樹,便是母樹。”

  “母樹的神明,可以指定子樹的神明!”

  “第三,便是爭奪。顧名思義,是從一位神明的手中奪取胎樹的控制權,從而成為神明!”

  西莫說完,陳洛一眾人陷入了沉思。

  西莫:⊙(◇)?

  喂喂喂,你們不是了解一下世界嗎?在沉思什么啊?這個有什么好沉思的?你們為什么一個個感覺興致盎然的樣子?

  隨后,陳洛他們用大世界的語言交流起來。

  西莫:!!!∑(дノ)ノ

  你在說什么啊?怎么突然就笑了?

  “若是奪取的是子樹的控制權,那母樹的神明有權剝奪嗎?”此時韓擒虎在聊天途中,突然切換了此方世界的語言,問向西莫。

  西莫聞言冷汗直冒。

  什么情況?

  這幫人貌似真的在考慮刺殺神明,奪取胎樹的樣子!

  “嗯…神明一旦確定,連接了壽元湖,在地位上其實就是平等的。”西莫緊張歸緊張,但自己的命更重要,還是選擇老實回答道,“就好像是母樹的神明把一間屋子的鑰匙給了子樹的神明,后面新神明想在屋子里做什么,老神明都沒有辦法限制了。”

  “這個比喻不錯!”陳洛難得贊許了一句,隨后露出親切的笑容。

  “西莫啊,你可幫了我們的大忙了。”

  “我們打算去西西里部落登門致謝!”

  “你過來,跟我們聊聊你們部落的那尊神明是什么情況?”

  “我們看看準備什么禮物比較好!”

  西莫:()

  完犢子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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