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壽元危機
“嘎…嘎…”
樹上的烏鴉似乎是見到這些都是活人，陡然失了興趣，罵罵咧咧地飛走了。
陳洛望向螢勾，問道：“螢勾，你感覺怎么樣？”
如果說他們中有人能有特殊的情況，那只能是螢勾了。
螢勾憋著氣，腮幫子都鼓了起來，用力探查自己的情況。片刻后，螢勾抬起頭，一臉的慌張：“額…額也只剩下一天咧！”
說完，螢勾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額…額要老死咧？”
“啊…額還四個娃娃…”
螢勾扳起手指：“百問王還欠額三頓飯、懸鏡王還欠額六頓酒、山海王說要帶額上花樓…不行，額還有好多事沒有做…額不想死啊！”
螢勾說著，狠狠朝地上一拳打去，頓時大地震蕩，一個巨大的大坑被螢勾打了出來。
陳洛、一行與韓擒虎都及時浮空，沒有掉進這大坑里。
算了，孩子心情不好，發泄發泄，不用管她。
此時一行皺眉思索道：“佛子，貧僧似乎知道了一些事情。”
“嗯，大師請講！”陳洛一喜，連忙問道。
“大師之稱不敢當，若是貧僧沒有猜錯，此處小世界的規則應當于壽元有關！”
陳洛看了一眼一行，嘆了一口氣：“一行大師啊，跟你說個事。”
“佛子請講！”
“這種明擺的事情，就不必深思熟慮了。”
“非也。”一行菩薩也不惱怒，而是認真說道，“引起壽元驟減的原因也有許多，并不一定就是與規則有關！”
“但是佛子與二位王駕外形都未曾有變化，唯有貧僧衰老，乃是貧僧修行至五衰境，受了此方小世界的天道規則影響，道境外顯所致。”
“因此，貧僧才能判斷，這小世界的規則應當是與壽元有關。”
陳洛聞言，雙手合十回了一禮：“受教！”
此時韓擒虎觀察了一下四方，說道：“主上，這小世界既然有烏鴉、老樹，想必也有其他生靈。找到他們，或許能了解更多的情況。”
“此處雖是古天道碎片，但畢竟乃是建木扎根之處，是當年生靈輪轉的中樞，沒理由不會演化孕育出智慧生靈。”
“閻羅王言之有理。”一行點了點頭，“當務之急，是要收集更多的情報。”
就在此時，陳洛感覺得自己的衣角被拉扯了一下，低下頭，就看到螢勾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
螢勾：(ಥ_ಥ)
陳洛摸了摸螢勾的腦袋，安慰道：“沒事，不是還有一天嗎？”
“我們能解決這個問題的。”
誰料螢勾搖了搖頭，帶著哭腔說道：“我沒有一天了！”
“只剩下十個時辰了！”
眾人聞言一驚，先是各自檢查了一下自身，發現并沒有什么問題，然后才望向螢勾。
“發生什么事了？”
螢勾抬手指了指地上的大坑，說道：“打完之后，就少了！”
螢勾說完，一行菩薩二話不說，直接抬起手，一朵金蓮從他手指中飛了出來，隨后那金蓮化作一道金光，射向遠處的山脈，就看到遠處山脈被金光集中的地方瞬間爆炸。
“貧僧壽元也少了！”一行略微感應了一下，說道，“施展神通，似乎會扣除壽元！”
陳洛眉頭一皺，他嗅到濃濃的狗策劃的味道。
“必然有解決的辦法。”一行菩薩想了想，說道，“否則只有一天壽元的話，這個小世界應當是死氣彌漫，無法誕生鎮界石的。”
陳洛點點頭，陳萱一早就進入了這里，如果只有一天壽元，那陳萱進來豈不是自找死路嗎？
之前陳萱是被紫霄宮這個神秘組織救走的，下一次出現就是進入這蒿里山秘地，要說沒有關聯陳洛是不信的。畢竟陳萱本就是人間人，對幽冥的認知不會比其他人更多，若是沒有人指引，恐怕連蒿里山都不知道是什么。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陳萱進入蒿里山必然有目的，所以必然也有辦法解決這個一天壽元的問題。
因為紫霄宮！
“先收集情報。”陳洛開口道，“盡快搞清楚這個小世界的規則秘密，解決壽元的問題。”
說罷，陳洛打算放出冤尸衛，但手上動作一頓，感應到一股阻力，居然無法釋放冤尸衛。
此時韓擒虎指著一個方向說道：“那邊有水源。順著水源走，應當能有發現。”
陳洛點點頭，現在時間寶貴，不是猶豫的時候，說了一聲“走”，一行人立刻朝水源跑去。
嗯，對，因為施展神通要消耗壽元，所以飛是不可能飛的，只能靠肉身力量奔跑這樣子了。
雖然不能飛，但無論是陳洛還是一行菩薩，肉身都是修行到了巔峰層次，而螢勾早就看出是肉身強大之輩，相比之下，倒是韓擒虎差了一點。但是即便如此，兩三個時辰過去，他們也沿著水源的方向前行了將近千里。
“小洛子，前面有炊煙！”螢勾指著前方，大聲喊道。
順著螢勾的指點，陳洛雙眼中金光一閃，動用了金烏神目，才發現大約兩百里外的空中確實有一層薄薄的煙柱。陳洛表揚地拍了拍螢勾的腦袋，說了聲“快”，加快了腳步！
又是奔走了半個時辰，穿過了一片農田，陳洛一行便看見了一座村寨，那炊煙正是從這村寨中飄出。
“是一處生靈部落！”一行菩薩雙手合十，“果然天無絕人之路！”
“有點不對勁。”陳洛輕輕搖頭，“這村落太安靜了！”
炊煙升起，應當正是成人休憩，孩童大鬧之時，但是以陳洛的聽力，居然聽不到這座村寨里的一點聲音，不由地提高了警惕。
等他們走進村莊，頓時一個個都愣在了原地。
進村的道路上，躺著一具具骨骸。
不是尸體，是骨骸！
韓擒虎與一行菩薩對視一眼，連忙散開，去村內尋找活口，而陳洛則是蹲下來細細查看這些骸骨。
之前在人間助宋慈封圣，自己也曾感受過宋慈的道理，還是掌握了一點尸骨檢驗之術的。
這躺在地上的尸骨，倒是與人族類似。
倒不是說這些尸骨就是蒼天之下的人族。那顆創造武道文心的神秘大儒就說過，人體是最符合天道道理的生靈形態。譬如妖族，為何修煉有形后都會化作人形，那是因為人形形態最貼近造化，對妖族來說，更容易吸收月華日精，而消耗卻更少。
所以此方古天道演化生靈，生出類似人族之形，也不算是巧合，其中自有造物奧妙。但可以肯定的說，這些“人”與陳洛所屬人族，完全不是一個種族。
“骨頭少了一些！”陳洛略作查驗，就發現這些尸骨和人族的異常之處，不過很快陳洛又皺起眉頭。
“咋的了？”螢勾見陳洛神情嚴肅，連忙放下手里正在把玩的兩截大腿骨，問道。
“這些尸骨，早就死了！”陳洛開口道，“這一具，至少死了二十年。”
說完，他又指著旁邊那句孩童的尸骨：“這一具，至少死了五年！”
“啊？反正都是死了，有什么問題嗎？”螢勾不解道。
“人要是死了這么久，那我們剛剛走過的農田是誰種的？”陳洛說道，“而且…”
陳洛又快速檢查了幾句尸骨，說道：“尸骨身前年紀越大，死的越久，死去的時間幾乎與身前的年紀相當。”
“啊？你的意思是，六十歲的人就是死了六十年，六歲的人就是死了六年？”螢勾思考了一會，問道。
“沒錯！”陳洛點點頭，又補充道，“不過，這里的尸骨生前最多只有三十歲！”
“主上！”這時韓擒虎跑了過來，一臉肅然道，“這一片民居我都查了一遍，沒有發現活口！”
“不過有些古怪啊！”
“哪里古怪？”陳洛開口問道。
韓擒虎整理了思緒，說道：“大部分民居沒有落塵，像是有人時時打掃的模樣。有的民居內也有骸骨，看樣子像是要奪門而逃時被人殺死！”
“不過在下仔細檢查過幾處伙房，那水缸中的水清澈不腐，柴火也是剛剛砍下來的模樣。”
“就好像…”
陳洛接口道：“就好像他們是剛剛死去一般！”
韓擒虎連忙點頭：“正是，正是！”
“可是這些尸骨，分明是死了有些年頭了！”
“阿彌陀佛！”這時，一行菩薩也檢查了一圈，走了回來。
“佛子，貧僧的發現與閻羅王差不多。不過貧僧還發現了這個。”說著，一行菩薩遞給陳洛一本書籍。
陳洛接過書籍，翻看了片刻，上面都是一些古怪的符號，完全看不懂，不過在這本書的后面，倒是有幾頁圖畫。
第一頁，畫著一對小人在一棵樹前恭敬跪拜。
第二頁，畫著樹上一棵果實裂開，里面蹦出了一個小娃娃。
第三頁，畫著一個面容模湖的人影，面前跪著許多人，那面目模湖的人影手指指著天，似乎有一道泉水被他從天上接引下來。
“樹上生娃，然后此方世界也有神佛？”陳洛微微皺眉，僅憑這幾頁紙張，能猜測的方向太多了。
陳洛將書冊收入儲物令中，嘆了一口氣道：“看來這里找不到解決壽元的辦法，我們抓緊時間，再尋下一處村落吧！”
這里是平原地帶，一般來說，生靈的聚集點不會是單獨存在的，既然這里發現了一個村寨，那第二個村寨應該并不遙遠。
眾人點了點頭，出了村寨，繼續朝前探索。
這一次只走了大約百里左右，果然又發現了一個寨子，比直接的規模還要大一些。不過讓陳洛等人失望的是，這個寨子的情況與上一個寨子類似，也是滿村尸骸！
“要死咧…”螢勾哭喪著臉，拽著陳洛的衣角，“小洛子，要不你把蟠桃都拿出來，讓額沒有遺憾地去死吧。”
“別鬧，還有時間！”陳洛拍了拍螢勾的腦袋，看向搜索回來的韓擒虎與一行菩薩，“怎么樣，有什么收獲嗎？”
韓擒虎與一行菩薩都是搖了搖頭，不過一行菩薩猶豫了片刻說道：“佛子，貧僧還是動用神通‘佛光普照’再查一遍吧。”
“興許能有發現。”
陳洛聞言，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辛苦大師了。”
之前他們發現施展神通要消耗壽元，所以這兩處村寨都只是以肉眼配合神魂之力搜索，并未動用偵查神通。
儒門倒是有一項神通，叫做“纖毫畢現”，不過韓擒虎并未掌握，而佛門的“佛光普照”則是涵蓋偵查、攻擊、防御等多種功能的大神通，一旦動用，消耗不少，所以陳洛也并未要求一行菩薩施展。
但是眼下這種情況，只能賭一把了。
一行菩薩笑了笑，也沒再多說話，而是隨意找了個一塊趕緊的空地，跏趺而坐，雙手合十，口中頌念經文。
很快，一行身后亮起道道佛光法暈，他緩緩升空，渾身彷佛化作了一顆太陽，釋放出無量光，這光芒不刺眼、不劇烈，照在身上有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緊接著，禪唱聲響起，那光芒迅速擴大，直接籠蓋住整個村寨。而隨著神通的施展，一行菩薩的面容和皮膚也更加衰老起來。
突然間，一聲磬響，所有的光芒消散，一行菩薩從空中墜落。陳洛眼尖，上前幾步，將落下來的一行接住。
“大師！”陳洛緊張喊道，此時衰老都不像話的一行菩薩緩緩睜開眼，虛弱道，“無妨，還有兩個時辰！貧僧幸不辱命。”
“東南方有塊石磨，石磨地下三尺，有生機！”
陳洛聞言，連忙望向韓擒虎，韓擒虎點點頭，立刻就朝著一行菩薩指點的地方跑去。
等陳洛背著一行菩薩來到那處地方的時候，石磨已經被韓擒虎推翻到了一旁，此時韓擒虎正拿著一枚盾牌鏟地。
并非韓擒虎舍不得施展神通，而是擔心那三尺之下的生機經不起攻擊，萬一要是失手把一行菩薩花費大代價查到的生機給打沒，那就是真是罪過大了。
螢勾見一行菩薩的模樣，也乖乖地跑過去幫忙，不過相比韓擒虎，螢勾的方式更直接——用手挖！
很快，韓擒虎與螢勾就挖出了一個大坑，接著聽到“當”的一聲，似乎是挖到了什么。韓擒虎甩開挖地的盾牌，雙手抓住那東西向上勐地一提。
“轟！”
一個長方體的玉制“棺材”出現在陳洛面前，在那“玉棺”上，描繪著詭異的符文。
“這符文，有些眼熟…”陳洛愣了一下，很快就看向一行菩薩，一行菩薩點了點頭。
“讓我來！”此時螢勾從坑里跳了出來，直接飛起一腳，朝著那“棺材”踢去，誰知那棺材光芒一閃，就平白挪移了丈許，躲過了螢勾的飛踢。
陳洛眼尖，注意到在那“棺材”挪移的時候，那棺材表面的符文閃爍了一下微弱的光芒，生出了一股力量，正是這股力量帶著“棺材”挪移。
不過也僅此而已，這一次挪移之后，那符文迅速暗澹，逐漸開始消退。
另一邊螢勾眼睛一瞪，彷佛受到了侮辱。
臭石頭，額都要死咧，還不讓額踢一下！過分！
說著，螢勾憋足力氣就要再踢上去，突然被陳洛喊住。
“螢勾，等下！”
于此同時，那“棺材”也搖晃起來，不一會，上面的“棺材蓋”飛起來，從里面跳出一個人影來。那人影一出來就立刻趴在地上，然后兩只腳不斷地抬起落下，腳尖重重地砸在地上，彷佛一只溺水的魚。
那人影這么坐著，嘴里還嘰里呱啦大喊著什么。
陳洛仔細拿去，那人影倒也是人形，不過偶爾抬頭的時候，卻能發現他的額頭處有第三只眼。
三眼族？
“小洛子，他在說什么？”螢勾走到陳洛身邊，小聲問道。
“似乎是這方天地的語言！”陳洛回道。
此時韓擒虎也從坑里跳了出來，見到這一幕，傳音道：“主上，屬下曾見過一些幽冥生靈，這種樣子似乎是一種臣服的禮節。”
“禮節？”陳洛眉頭挑了挑，看著那還在蹦跶的人影，一道神魂之力送出，直接沖進對方的神魂海中。
“起來！”
那人影動作一滯，連忙爬了起來。
雖然語言不同，但是神魂傳遞的意思也是清楚的很。不過這也就是對弱小之輩才能如此蠻橫地將神魂之力打入對方神魂海中。
假如面對相差無幾的對手，人家才不會輕易任由你的神魂之力進入他的神魂海，那幾乎是開門揖盜。
一般來說，都是用神魂之力包裹信息送出，對方主動探出神魂之力接受并解讀，一切都在體外完成，這才是神魂交流正確的打開方式。
但是如今這個情況，蠻橫就蠻橫一點吧。
“我問，你答。”
“不必說出來，心中想著答桉便可！”
陳洛連忙又打出了兩道神魂傳音。
那棺中人感覺腦袋有些漲疼，又想趴下行禮，被陳洛攔住。
“你是誰，這里發生了什么事？”陳洛問道。
其實陳洛最想問的是怎么解決壽元的問題，畢竟看那“棺材”的狀況，應當是修行者的手筆才對。
不過這問題要引導著問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否則反而會暴露自己的底牌。
因此，陳洛先問了一個最正常的問題。
不過聽到陳洛的問題，那棺中人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驚訝之色，剛要開口，又想起了陳洛的吩咐，連忙低下頭，心中想著回答。
“回貴人，我叫西莫，是西里里部落的貢祭。”
“我是來這村子征收貢品的。”
說到這，那西莫不敢抬頭，但額頭的第三只眼打開，看了看陳洛等人，又連忙閉上，接著“回答”道：
“是那幫該死的命賊，搶劫了這個村子，屠殺了所有人！”
“我用‘入地棺’才躲過了他們的屠殺，留下了一條性命！”
“貴人，如果你們愿意將我送回西里里部落，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們的！”
陳洛自動過濾掉對方說要感謝的話，而是怒視著西莫，神魂傳音中帶上了壓迫：“好大的膽子，你敢騙我！”
“再不說實話，我現在就宰了你！”
那西莫臉色大變，迅速趴在地上，心中想道：“貴人，何出此言啊！”
“我句句屬實，沒有騙你啊！”
“貴人，還請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欺騙你！”
陳洛微微皺眉，隨手指著旁邊的一句尸骸，傳音道：“這具尸骸，死了起碼有十五年。”
“你說他們是那什么命賊殺的，難道你在這里躲了十五年嗎？”
“村口還有許多死了三四年、六七年，乃至二十多年的尸骸，你又怎么解釋！”
那西莫一愣，第一次抬起頭直視陳洛，心中回復道：“貴人，您是在說笑嗎？”
“人死了不都是這樣的嗎？”
“活了多少年，就是死了多少年啊！”
陳洛微微皺眉，這句話，他沒聽懂啊！
不過沒等陳洛繼續發文，西莫大著膽子看了看陳洛身邊的人，最后目光落在了一行身上，眼中又是閃過一絲詫異，隨即想到了什么。
“我明白了，貴人是為了命賊手里的‘長生樹’來的吧？”
“我知道那些命賊的下一個目標，可以幫貴人引路！”
“不過貴人，那些命賊人數不少，其中還有舉鼎境的強者，貴人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陳洛聽到西莫的回答，心中一動。
長生樹？
這個名字一聽就吉利啊！
至于什么舉鼎境強者，說實話，陳洛沒太在意。
混跡在山賊里的強者，算什么強者！
“你知道長生樹？莫不是編造出來誆我的吧。”陳洛冷笑一聲，傳音問道，“你將長生樹的情況說出來我聽聽，要是都說對了，我就饒你一命！”
西莫臉色更加古怪，這種常識性的問題也能辨別真假？
不過既然貴人發問了，他也只能老實地在心中回答道：“回貴人，這長生樹是一種邪樹。”
“以血液澆灌，可以結出壽元果！這村落的村民，都是被命賊殺死，拿血液去澆灌他們的長生樹了。”
“不過壽元應當是由神明賜予，神給的，才是名正言順的壽元。這長生樹私偷壽元，天理不容！”
說完，為了怕陳洛還不信，西莫又補充道：“在下親眼看到了那批命賊的長生樹，只是最低品質，吃一顆壽元果能增十天壽元。”
陳洛神魂一動，什么神明賜予壽元這種事，肯定和這個世界規則有關，不過眼下還顧不上那個。沒聽到最后一句話嗎——
吃一顆，增加十天壽元啊！
這正是他們現在最急缺的。
陳洛激動地站起身：“你說你看到了那批命賊的長生樹？他們將長生樹隨身攜帶？上面現在結果了嗎？”
西莫點了點頭：“那命賊手中的是最普通的長生樹，需要最新鮮的鮮血。所以他們是隨身攜帶的。”
“我看到的時候，上面已經結出了十幾枚果子。不過他們還在繼續尋找鮮血灌既，應該又結出了一些！”
陳洛眼前一亮，立刻望向那蒼老的一行菩薩，說道：“大師，堅持一下，咱們有救了！”
說完，他重新望向西莫，神魂傳音道：“那些命賊在哪？”
“給你一個…不，半個時辰！”
“找到他們，你活！”
“找不到，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