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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 誰亂跑,殺誰

  時空轉換,畫面變換。

  再一次施展移魂神交神通,方舟沒有了初始時候的不適應,甚至感覺到頗為輕松。

  以他如今的精神力量,根本不會因為移魂神交過程中的時空轉換,而受到太多的恍惚影響,這便是實力提升后所帶來的好處。

  眼前的畫面變化。

  當光線自瞳孔中照耀而入,方舟逐漸感覺到眼前畫面的清晰。

  這是一處小院,渾身上下黏糊糊,那是熱汗流淌下來的情況。

  方舟視線所及,在他的身前,擺著一個木頭人,那是專門用來練拳的木樁人。

  控制著這具肉身,方舟眉毛微微一挑,感覺到有幾分怪異,這身體中蘊含著不錯的力量,若是按照境界劃分,應該算是武師。

  “你是誰?!”

  有聲音自腦海中響起。

  毫無疑問,突然失去肉身的掌控權,還是把人給嚇到了。

  方舟沒有說話,只是環伺著四周,心神一動。

  眼前煙氣繚繞而出。

移魂肉身:黃虹移魂時長:三日習武生平:人族,男,十歲時跟隨其父修行武學,并兼修醫術,十四歲凝聚氣感,十六歲踏入武師境界,擅長腿功  方舟眉毛不由一挑,看著眼前的提示信息,這次隨機移魂神交的對象,是一位男子。

  貨真價實的男子。

  而且還兼修醫術,這倒是有點東西。

  “閣下到底是誰?能夠侵入我的身軀,掌控肉身,絕非泛泛之輩,在下身上也沒有什么東西值得前輩惦記的了…”

  腦海中,少年帶著幾分驚懼的聲音響徹不斷。

  方舟仍舊不回答,依舊保持著淡漠與高深莫測。

  他在研究從黃虹身上析出的武學,一種腿功。

  只不過,練了一會兒,方舟就放棄了,因為以他如今的層次來看,這個腿功太弱了。

  畢竟如今的方舟是四象境武道家,眼界比之前提升了不少。

  況且,他還有人皇始拳作為根本,自然遠非尋常腿功能比。

  倒是少年的生平引起方舟的注意,看生平介紹,倒是一個天才,不弱于徐秀的天才。

  想了想,方舟沒有選擇繼續與對方扯皮什么的。

  心神一動。

  將黃虹的精神意志拉扯到了傳武殿內。

  傳武殿中。

  黃虹一陣恍惚,下一刻,看清楚了眼前的畫面,感覺有沉重無比的壓力壓迫而下,讓他的身形不由自主的后退,心頭駭然!

  他在院子中練武,練樁功,結果突然失去了對肉身的掌控,有人控制著他的肉身,在行走,在打量…

  他開口詢問,便被拉扯到了這兒!

  這是何等偉岸的手段!

  這是何等神秘的存在?!

  可是,黃虹有些迷茫,區區他黃虹值得這般對待嗎?

  他黃虹身上又有什么好被看中的?

  轟隆隆!

  傳武殿中,一尊魁梧無比的無頭虛影高高端坐,釋放著無與倫比的恐怖氣息。

  那泄露出的氣息,讓黃虹震撼。

  仿佛輕輕松松就能碾碎他似的!

  “吾為刑天,此為傳武殿…”

  方舟盤坐在傳武殿之上,平靜的看著黃虹。

  他沒有搞新馬甲,一個馬甲可以多整幾個移魂神交的對象,若是每個神交對象都要搞新馬甲,那馬甲會變得太多。

  “汝,乃是被選中之人。”

  方舟眸光深邃,璀璨若星辰。

  而且,因為看過門戶之后那位神秘的,疑似青皇的存在的眼眸和威壓。

  所以,方舟利用刑天的身份模仿出這份威壓。

  直接把黃虹給嚇的完全不敢動彈,跪伏在了地上。

  方舟沒有說太多話。

  也沒有傳黃虹某些武學,只是讓黃虹在傳武殿內,演武,修行。

  他喜歡腿功,方舟便讓他在傳武殿內推演腿功。

  而方舟則是會適時的給出指點。

  對于,隨機選取的移魂神交對象,方舟都不會吝嗇指點,因為方舟覺得,這是一種緣分。

  整個人族域界內,無數的人口。

  偏偏能選中對方作為移魂神交的對象,這自然是說明了對方與自己有緣。

  而傳武,也不是一昧的直接傳。

  要因材施教,看對方喜歡那種武學,便將對方將那種武學方面引導。

  興趣很重要,若是一個喜歡拳法的,你教導其腿功,或許對方在腿功上也會有所建樹,但是很難達到巔峰。

  因為缺乏了興趣,但是你教導其拳法,他便會反復琢磨,有興趣去推演,最終能達到拳法之巔。

  這便是因材施教的重要性。

  黃虹則是興奮了起來,在傳武殿內演武修行,自然是好處極多,他得意的演練出自身的腿功,但是被無情的駁斥,甚至吃了一鞭子。

  那鞭子抽打下,讓黃虹腦海中一陣恍惚,隨后發現自己的腿功真的全部都是漏洞和缺點。

  黃虹不僅沒有頹喪,反而興奮無比,他感覺這真的是一場大機緣。

  他感覺毫無希望的未來,似乎多了一點光!

  或許,他黃虹有機會為父報仇!

  江南城的城池主干道,無比的空曠。

  或許是因為欽差出巡的緣故,城主徐憂命人將主干道兩側的擺攤小販都給驅逐,讓整個城池的面貌煥然一新,甚至還特意做了衛生,干凈而整潔。

  對于欽差出巡,徐憂顯然很有經驗。

  有著熟稔的應對方式。

  畢竟,往年也都有欽差前來巡視,不過,那時候的欽差都被他待到桂春樓吃酒,吃上一頓酒,叫上一位名妓,基本上就搞定了京城來的欽差。

  第二天再陪伴出巡,例行公事的檢查一番,基本上就可以高枕無憂,皆大歡喜。

  但是,徐憂感覺到這一次兩位欽差的態度不同尋常。

  或許會很不好應付。

  不過,徐憂也不在乎,在江南,皇帝的手根本伸不到這兒,哪怕真的出了什么事,被發現了什么,最后結果,慘的只會是這兩位欽差。

  裴同嗣一席藍袍,徐天則穿著官袍,面容一絲不茍,嚴肅而認真。

  他的眼眸在兩側緊閉門戶的商戶中打量與游走,他在找尋那些芙蓉館。

  可是,讓他意外的是,一路走來,芙蓉館遍地綻放的江南,居然見不得一座芙蓉館。

  這與徐天則上次來江南的經歷完全不同。

  徐天則眼眸中不由沉重了幾分,顯然,這一次的對手,更加的難纏。

  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將整個江南的芙蓉館全部封閉,并且做出改變,這說明,江南的上空有一只大手在全盤操控著。

  “兩位欽差大人,你們看,咱江南的風景如此美好,民生太平,不用再看下去了,咱們差不多去桂春樓吧?別讓呂王,汪鎮守使等太久了。”

  “等太久不好啊,呂王和王鎮守,畢竟都是有身份的人。”

  徐憂臉上掛起憨厚的笑容。

  他現在很輕松,只要沒有把柄被抓住,他就能夠繼續肆無忌憚。

  銷禁芙蓉仙膏…這事情哪有那么容易!

  芙蓉仙膏涉及的利益太大了,甚至可以說是整個綠州江南富饒的根本,更是維系與仙族友誼的關鍵。

  正是因為這些,綠州江南的發展才能遠超大慶各州。

  故而,徐憂是不可能讓裴同嗣和徐天則將芙蓉仙膏銷禁掉。

  江南什么都可以沒有,但是不能沒有芙蓉仙膏。

  身為官員的俸祿才多少,但是芙蓉仙膏所能帶來的利益,是官員俸祿的千倍,萬倍!

  這讓徐憂如何能夠放得下?!

  “不急。”

  裴同嗣淡淡道。

  徐天則沒有出聲,老裴想怎么來,就怎么來,他無條件支持老裴。

  事實上,他們從選擇以綠州江南作為變革第一刀的時候,就已經做好承受壓力的準備。

  綠州江南是一塊難啃的骨頭,勢力盤根錯節,商賈豪強,官員藩王…彼此之間的關系,猶如一張大網。

  這一張大網都是圍繞著芙蓉仙膏所設立,想要斬開這張大網,撕開遮蔽江南天穹的陰霾,十分的困難。

  但是,變革本就困難,從來就沒有什么輕輕松松的變革,如果輕輕松松就能完成,那就不叫變革之法了。

  所以,兩人彼此之間已經有了默契。

  徐憂臉上僵硬的笑容繼續維持,只是眼眸深處已經閃過一抹不耐。

  他知道裴同嗣和徐天則在找尋什么,想要看到什么。

  不過,如今整個江南的商賈都收到了命令,這段時間禁止經營和銷售芙蓉仙膏,哪怕要經營,也得暗地里偷偷買賣,而且要承擔相應的風險。

  所以,徐憂很自信,他相信江南這條最為富庶的街道上,不可能讓欽差隊伍找尋到半點把柄。

  而此時此刻。

  在江南主干道上。

  有竹杖輕敲的聲音響徹,噠噠噠…清脆回繞。

  民婦劉落梅,有眼疾,看不清任何事物,她抓著竹杖,不斷的敲擊著,很快,便來到了主干道上。

  這條主干道,欽差隊伍肯定會經過,所以,她要做的,就是在這兒守候著。

  四周靜悄悄,曾經那些火爆至極的芙蓉館全部都暫停了營業,關了門,摘了匾,轉移了貨物。

  如今,曾經烏煙瘴氣的街道,變得清凈而幽冷。

  劉落梅嗤笑一聲,她走到了主干道的中心,隨后她拋下了竹杖。

  跪伏在了地上。

  她從懷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了狀書。

  雙手展開,猛地揚起!

  就這樣孤零零的跪伏在街道中心,揚起狀書,那無神的眼眸中,滿是無畏!

  “請欽差大人為民婦做主!”

  “請欽差大人…為民婦做主!”

  聲音嘶啞,壓抑著難以言明的情緒,回蕩在街道的每一個角落!

  瘦弱的身軀,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但是劉落梅依舊這般堅持的跪著。

  而遠處。

  主街道上,浩浩蕩蕩的游巡隊伍,緩緩的出現。

  裴同嗣驟然止步,身上的藍袍在風中獵獵作響,他的手搭在腰間的長刀上,眉眼陡然變得萬般鋒銳!

  他微微側耳,似乎順著風,聆聽到了嘶吼聲,伸冤聲。

  眸光望去,街道上,有一道瘦弱無比,骨瘦如柴的民婦跪伏著,高舉著一張狀書,嘶喊著。

  游巡隊伍的動作陡然放慢。

  徐天則眼眸一凝,有鋒銳浮現。

  一直陪同在裴同嗣等人身邊,滿臉笑容的徐憂,則是笑容一滯,隨后眼底深處有深深的惱怒浮現。

  “來人,欽差隊伍豈容阻擋,去將這不知禮數的刁婦驅趕走!”

  徐憂厲聲道。

  身邊,兩位官差飛速奔走而出,速度極快。

  近了,他們亦是看到了那婦人手中持有的狀書的內容,一時間,不由駭然色變!

  劉落梅跪伏在地上。

  她眼睛看不清,但是耳朵卻是能夠聽的無比的清楚。

  她聆聽到了不斷靠近的急促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像是鼓點一般,不斷的敲擊在她的心頭上,讓人心臟被緊緊攥住,仿佛要被攥的爆裂似的!

  劉落梅嬌弱的身軀在不住的顫抖,她的眼睛中,彌漫著恐懼,但是卻有無盡的堅強和憤怒。

  她不退縮,不曾有半點退縮。

  她要為死去的相公討回個公道!

  她依舊在嘶吼著。

  “請欽差大人為民婦做主!”

  “江南城主徐憂謀害我相公黃旗,請欽差大人為民婦做主!”

  沙啞的聲音,依舊在回蕩著!

  像是急促的雨點,不斷的從穹天上灑落似的。

  “放肆!”

  “血口噴人!”

  “拿下,速速拿下!”

  徐憂面色鐵青。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條被他清理過的長街上,會突然竄出這么個不怕死的女人。

  黃旗的妻子…

  就是芝林醫館那黃旗的妻子?!

  該死的東西!

  徐憂眼眸中驟然有殺機浮現!

  他心頭也是開始反思自己的失誤,千算萬算,把這女人給忘記算進去了!

  他就該斬草除根!

  兩位官差的速度越來越快,他們的手握住了刀柄上。

  眼眸中有殺機浮現。

  他們看清楚了狀書上的內容,已然明白事情的原委。

  作為徐憂的刀,他們自然清楚接下來該怎么做,他們要做的,便是斬了這個民婦,不給她繼續發聲的機會!

  否則,會牽連太多人,而他們…也必定會遭罪!

  “大膽民婦,擅阻欽差去路,罪該萬死!”

  一位官差眸光冰冷,鏗鏘一聲響徹,腰間挎刀驟然出鞘。

  陡然掄起弧度,快若閃電的朝著劉落梅砍去。

  刀氣所形成的風浪,將劉落梅身上單薄的衣裳,緊緊的貼著那愈發瘦弱的身軀。

  劉落梅被刀氣一吹,穩不住身形,倒在了地上。

  但是,劉落梅看不清,但是卻立刻爬起來,高舉狀書,依舊哭泣著,嘶吼著。

  “欽差大人啊…”

  刀光閃爍,映照著冰冷!

  對著劉落梅,當頭便是劈下!

  鋒銳的刀氣割裂了劉落梅那凌亂的幾根額前發絲。

  一刀就快要落下,讓劉落梅血濺當場。

  然而。

  就在那刀鋒距離劉落梅額頭僅有一寸距離的時候。

  兩根修長的手指,夾住了這位官差揮下的刀。

  讓這柄刀,無法再度斬下分毫。

  官差眼眸緊縮。

  遠處,徐憂也是渾身一顫。

  因為,原本他身側的裴同嗣,不知道何時消失了,出現在了那官差身側,擋下了一刀。

  “民眾的意愿,半句話都不問,說斬便斬,這便是你們江南的當差之道?”

  “還真是…笑死個人。”

  裴同嗣面容冷酷。

  但是聲音卻依舊很溫和。

  他一直都是一個很溫和的人,只不過,此時此刻,這溫和中,卻也蘊含著一股如火山即將噴發般的怒火。

  他的確有些憤怒,以他五行境武道家的目力,隔著老遠,都能看到狀書上的內容。

  民婦劉落梅發自內心的嘶吼,讓他渾身顫抖。

  那嘶吼,是何等的無力,是何等的絕望…

  她只是想要一個公道!

  而在江南,她找尋不到公道,唯有冒著身死的危險,攔阻欽差之路,借此來期盼欽差大人能夠為她們這些底層的民眾伸張正義!

  若是連皇帝欽點的欽差都無法為他們伸張正義,那這天,這地,就都沒有任何的光明可言。

  裴同嗣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這個欽差身份的沉重。

  那是懷揣著天下無數民眾的希望與念想!

  咔擦!

  裴同嗣兩指一夾,那柄官差的長刀被他夾斷,斷刀落地發出的鏗鏘聲,打破了長街的寂靜!

  “跪下!”

  裴同嗣身上爆發出一股不怒自威,藍袍滾滾,眸若雷霆!

  一聲厲喝之下。

  兩位官差只感覺雙腿一軟,直接跪伏在地。

  “你們吃著皇糧,可做的都是人事嗎?你們的皇糧來自何處?不都是來自百姓?”

  裴同嗣冷酷道。

  隨后,他扭頭看向了跪伏在地,雙目無神,依舊堅強的高舉著狀書的劉落梅。

  她甚至知道,自己剛才已經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大嬸,起來說話。”

  “有什么委屈,有什么冤屈,你盡管告訴我。”

  裴同嗣溫和說道。

  遠處,徐憂則是色變,高聲道:“欽差大人萬萬不可啊!小心這賊婦…”

  “閉嘴!”

  然而,徐憂剛開口,身側徐天則便發出了猶如虎嘯般的爆喝。

  嚇的徐憂渾身一個激靈。

  “站住別動!敢動一下你試試?”

  徐天則冰冷的盯著徐憂,冷酷道。

  徐天則可是真正從殺伐中走出來的強者,他在藍州行銷禁芙蓉仙膏之舉,得罪了不少人的利益,甚至與仙族修士爆發沖突。

  他手中沾染了許許多多仙族修士的血,是真正的狠人!

  這一聲喝,讓徐憂感受到了蔓延渾身的殺機。

  徐憂當真是一動不敢動。

  裴同嗣沒有理會他,而是攙扶起了劉落梅。

  “我是從京城奉新皇之命的欽差,裴同嗣。”

  裴同嗣道。

  劉落梅剛起身,雙腿一軟,就欲要再度跪下。

  “欽差大人!欽差大人!”

  “為民婦做主啊,做主啊!”

  劉落梅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一顆一顆如斷了的珠簾,吧嗒滾落而下!

  裴同嗣攙扶著劉落梅,安慰了幾句,接過狀書,細細看了起來。

  越看,臉色越陰沉。

  原來,在江南,也有人為制止芙蓉仙膏的蔓延和危害做過努力,而這些努力的人,這些敢于出頭的人,卻最終落得個凄慘的下場。

  這江南的天,當真的是黑的讓人絕望。

  裴同嗣扭頭看向了遠處的徐憂。

  “徐大人,可有話說?”

  裴同嗣道。

  “污蔑!”

  “這全部都是污蔑!”

  徐憂大喊了起來,他的額頭上不由的浮現出了細密的汗珠。

  之前的運籌帷幄,再也不復出現。

  “大人,這狀書上所言,不過是這刁婦一己之詞,你且看看,如今江南長街上,哪還有什么芙蓉館?這刁婦所言,不符事實啊!純屬污蔑,當殺!”

  徐憂高聲喊道。

  劉落梅聽聞,近乎要瘋狂:“你個狗官!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我死都不會放過你!害我相公之命,我要你償命!”

  劉落梅一邊落淚,一邊嘶喊。

  甚至聞著聲音的方向,就要飛撲過去,撕咬,撓抓,將所有的悲憤與仇怨,于此時此刻宣泄而出。

  裴同嗣冷冷的看著底氣十足的徐憂。

  的確,如今長街上見不得半座芙蓉館,狀書上所言,就對徐憂無半點威脅。

  這也是徐憂有恃無恐的地方。

  而且,徐憂背后有呂王撐腰,更是有整座江南的豪門望族撐腰,亦是他有恃無恐的地方。

  忽然。

  遠處,巷弄之中,一道顫顫兢兢的身影浮現。

  “欽差大人…草民知道哪里有售賣芙蓉仙膏!”

  一位穿著破爛的教書先生,滿頭大汗,面色蒼白的走出。

  正是之前為劉落梅書寫狀書的教書先生。

  他之前吸食芙蓉仙膏成癮,得芝林醫館醫治,才暫時壓了下去。

  可如今,芝林醫館被查抄,他的芙蓉疾又復發。

  而這段時間,芙蓉館全部封閉,他無處購買,但在游離芙蓉館前的時候,被人偷偷的引薦往他處,如今卻是知道詳細的渠道。

  他后悔了。

  他想過正常人的生活!

  所以,今日得知劉落梅要尋欽差狀告,他也跟著站出來了。

  他渾身大汗,虛弱無比,那是芙蓉疾復發的癥狀。

  劉落梅聽到教書先生的聲音,驚喜的止不住的落淚,只有在落敗的時候,才能嘗盡世間冷暖。

  教書先生給她最后的希望。

  徐憂看到教書先生走出,面色驟然大變,這一看就是吸食芙蓉仙膏之人,他定然知道一些暗中的購買渠道!

  徐憂趕忙使了個眼色。

  身后數位官差立刻動身,俯沖而出。

  他們要去通知和關閉這些渠道。

  然而,這數位官差剛動。

  長街之上驟然有恐怖至極的刀氣蔓延開來!

  噗噗噗!

  這數位官差的頭顱直接沖天而起,血柱噴灑,將長街潑灑的血紅與血腥!

  裴同嗣一直摩挲的刀,驟然出鞘,刀身燦爛,刀尖斜指地面,微微顫動。

  今日,他的刀,要渴飲鮮血,大開殺戒。

  他淡漠的斜視徐憂。

  “清者自清,裴某刀下不斬無辜之輩。”

  “有一說一,別亂跑,誰亂跑。”

  “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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