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雖然心中暗罵不已,但是在潘龍的面前,神色從容了走上寶船,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他不怕死,
怕的是死得太沒價值,
“老弟來了,快,過來跟老哥一起整幾杯。”
潘龍看見劉秀,哈哈一笑,扯著劉秀的衣服,就拽了上去。
‘這是幾個意思?’
劉希頓時有些懵,
在寶船的閣樓上,正擺著一桌好菜,劉秀就這么迷迷糊糊的被拉了過去做好,
“你可別怪老哥,那符文鎖,現在還不能打開,等到了地方,自然可以給你解開,倒是要委屈老弟幾日了。”
潘龍爽朗的笑著說道。
“潘將軍這是幾個意思?”
劉秀疑惑問道,不過內心也松了一口氣,聽這感覺,自己應該是活了下來,
只是這潘龍,審問的時候,動不動就要給自己殺了,現在卻是如此熱情,倒是讓劉秀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不是傳話到了監獄,難道獄卒沒給你說?”潘龍面帶不解的問道。
“呃,可能是因為我睡過去了,還沒來得及說吧。”
劉秀頓時有些尷尬。
“不礙事,劉老弟呀,你這身份,基本算證實了,不過事情呢,也傳到了陛下那里,這不,陛下有旨,帶你前去京都面圣。”潘龍解釋說道。
“陛下?潘將軍可是說秦皇陛下?”劉秀聞言,面色詫異的問道。
“那是自然,劉老弟,我虛長幾歲,別叫潘將軍這么見外,叫我聲哥哥便是,你我真是一見如故,緣分不淺吶。”潘龍熱情的說道,臉上堆滿了笑意。
“哥哥。”劉秀試探著喊道。
“誒,我的好弟弟。”潘龍一聲大笑,絲毫不覺得尷尬,只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隨著劉秀的這一聲哥哥,好像兩人真成了兄弟一般,潘龍更是不斷的給他倒酒,氣氛頓時熱鬧起來。
酒過三巡之后,劉秀頓時感覺有些醉意,
“哥哥,這酒真烈呀,果然是邊疆將士的酒,火辣辣的,比我老家的強多了。”
劉秀微微有些迷糊的說道,面色潮紅,如今他的實力全被符文鎖壓制,只能靠身體硬抗,而這酒,顯然也不是什么凡酒。
看著微醺的劉秀,潘龍的眼底閃過一絲狡黠,仿若是不經意的問道:“弟弟今年多大了,可有婚配呀。”
劉秀拱拱手,語氣有些含糊的說道:“好教哥哥知道,弟弟剛過弱冠,倒是未曾有婚配。”
潘龍聞言,佯怒道:“男子漢大丈夫,成家立業平天下,家都未成,怎能出來闖蕩。”
劉秀聽到不孝兒子,連忙擺手說道:“哥哥誤會了,弟弟何嘗不想成家,只是家中管教甚嚴,不敢失了純陽之身,誤了修行。”
“原來如此。”潘龍微微應道,而后又問:“弟弟可曾有意中人?”
“未曾。”劉秀搖搖頭說道。
“你今日叫我一聲哥哥,可不能讓弟弟吃虧,哥哥家有一小女,名為金蓮,如今正是二八年華,容貌秀麗,落落大方。”
“今日就幫弟弟給定下這門婚事,你且安心修行,待來日修行有成,再來迎娶小女即可。”
潘龍語氣認真的說道,在劉秀看不到的視角里,他的手中,正抓著一顆留影石。
劉秀聞言,面色似乎更加的潮紅了,他連忙擺手:“使不得,使不得。”
“弟弟如今已過冠禮,怎能還不曾婚配,須知這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弟弟可是想當著不孝之人。”潘龍呵斥著說道。
“哥哥誤會,只是這...太突然了吧,我都未曾見過。”劉秀看了看潘龍那粗狂的面部,似乎有些為難的說道。
似乎是看出了劉秀的意思,潘龍不爽的說道:“你還怕哥哥騙你不成。”
說完,潘龍顯然是早有準備,立即從旁邊拿出一張畫卷展開,
那畫卷之上,是一片鳥語花香之間,一名清秀的少女,正在青草間散步。
少女五官精致,亭亭玉立,雖說不上沉魚落雁,但也是小家碧玉的類型。
本來就有醉意的劉秀,看著畫卷上的少女,不由感嘆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這畫卷上的女孩,正好是劉秀喜歡的這款,感嘆之后的劉秀不禁問道:“哥哥,這是你親生的嗎,怎么跟你一點都不像呢。”
“說什么胡話呢,當然是親生的,只是像她娘罷了,如何,還中意吧,倒是便宜你這個小子了。”潘龍無視劉秀的目光,把畫卷收了起來。
劉秀依依不舍的把目光收了回來,只是聽到這話,頓時又有些猶豫:“只是還未得家中長輩應允,這婚姻大事,兒戲不得。”
“長兄如父,我說行就行,難不成你看不上小女?”潘龍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劉秀頓時擺手,道:“自然不是,只是這....”
“行了,既然不是,那就這么定了,你先修行著,也不耽誤事,到時候再來詳談便是了。”潘龍出生打斷劉秀的話,直接一錘定音的說道。
“那...那好吧。”劉希只好先答應著。
“口說無憑,立字為據,既然弟弟覺得沒問題,那咱們就把這個字簽了,此事就當下來了。”潘龍聞言,頓時從一旁拿出一張紅紙出來,還帶著筆,遞給劉秀。
劉秀接過一看,頓時心頭一慌,這竟然是一紙婚書。
君:劉秀卿:潘金蓮 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
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
此證!
劉秀頓時心頭一個激靈,連醉意都清醒了幾分,他拿著著婚書,苦澀的對潘龍說道:“哥哥,這就沒必要了吧,我...”
“好小子,你前面的話,誆騙于我不成?竟敢拿我小女戲耍,我看你是活膩了。”
潘龍大喝一聲,一巴掌拍在桌面,一下子站了起來,面色大怒,對著劉秀呵斥道。
“哥哥息怒,哥哥息怒呀,我簽,我簽還不成嘛。”劉秀聞言,有些慌亂,本來就飲了不少酒,有些迷糊,此刻被潘龍一逼,頓時應了下來。
而潘龍卻是不動聲色,只是看著劉秀。
劉秀無奈,只好拿起筆來,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潘龍眼底閃過一絲喜意,從容的拿出一盒印泥,放在劉秀旁邊。
劉秀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大拇指沾了印泥,在婚書之上留下手印。
潘龍見事已成,直接拿過婚書,小心收起。
“哥哥,這總可以了吧。”劉秀有些無奈的說道。
潘龍眼睛一瞪,面色不爽道:“婚書都定下了,還叫哥哥作甚,叫岳父。”
........
大秦,咸陽宮,夜深,
秦皇一身玄衣,獨自一人前往皇城后院,
這里有些荒涼,四周寂靜無聲,也不見巡邏值守的甲士,
秦皇對這邊很是熟悉,目不斜視,大步向前,
或許跟秦朝的國策有關,龍行虎步的秦皇看上去更像一名將軍而非帝王。
很快,他就來到一處小院子前,
而此刻的秦皇,神色顯得有些恭敬,他并未說話,只是輕輕的敲了敲門,
是怎樣的人物,竟讓統治著數十億人族的大秦之主如此模樣,
隨著敲門聲過后,木質的院門,緩緩的打開,里面傳來一道十分蒼老的聲音:
“陛下來了呀,快快進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