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漫天繁星 山谷之中,徐易已經去房間休息去了,
而張青山并未休息,他盤坐在外面的草地上,看著徐易用樹枝化成的拿到劃痕,
看著這道劃痕,心中聯想真白日里前輩的循循教導,
他現在,這劃痕,遠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簡單,
在一個時辰之前,本來他都已經有些放棄,但在某一個剎那,他突然感受到劃痕了,似乎有無盡的道韻存在,
如果是之前的他,感受到道韻存在,絕對無比欣喜,但是現在肉身神魂破碎,根本就沒有能力去吸收這道韻殘留,
只是心中感受前輩的強大,哪怕隨手一劃,也能符合大道痕跡,留下道痕。
觀摩道痕的同時,張青山心中開始思索,何為認知境,
如何打破認知境界,達到下一個境界中去。
所謂認知,就是別人告訴自己的,自己就覺得是對的,
假如別人告訴自己是錯的,而自己還認為是對的,那么到底是錯的還是對的呢?
比如自己看見山,別人卻告訴自己這是水,自己看見水,別人卻告訴自己這是山,
那這山還是山,這水還是水嗎,
帶著無盡的思索,張青山的眼睛緩緩的閉合,他開始感受這人生之中的至理,
腦海之中,白天的場景重現,徐易你的話,不斷的在他的腦海中重復。
很快,張青山就陷入一種似我非我的境界之中,整個人甚至開始微微的懸浮起來,
一股無形的力量,從他的身體之中勃發,展現出強大的朝氣和生機,
這是一股全新的力量,與大道幾乎完美的契合,此刻的張青山還沉醉在思索之中,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掌握了此等力量。
良久,張青山才從深思之中醒來,撲一醒來,他就感受到了自己的不同,周圍的靈氣,好像都在與他歡呼雀躍,而他仿若能感受到靈氣的喜怒哀樂一般。
張青山頓時瞪大了眼睛,緩緩的伸出右手,他仔細的看著空空的手中掌心,在不可見的視野里,一股極強的力量,在他的掌心匯聚。
“這就是前輩所說的心靈之力嗎,果然神奇。”
他感受到這股力量,不是來源于肉體,也不是來源于神魂,而是來源于心靈之中,一種完全截然不同的力量。
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可以用這股力量,操控自己的神通,操控自己的神魂,加持以強大的戰斗能力。
而這心靈之力的本身,也是有諸多的妙用,
他開始嘗試使用心靈之力來感受整個山谷,
噗...
下一刻,一口鮮血直接從他的嘴里噴了出來,
就在剛才,他打開心靈世界,感受整個山谷的時候,無數的強大光體出現在他的心靈世界之中,強大壓力,直接將他的心靈世界瞬間崩滅,
他自己也受到了極強的反噬。
“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
張青山嘴角含血,他感受到自己的心靈之力在快速的萎縮,肉體的傷勢,又加重了幾分,本來有些穩固的神魂,又有了破碎的痕跡。
“這孩子什么神通,竟然直接可以窺探心靈。”
“這種力量,我記得好像是一些特殊種族才能掌控,沒想到這人天賦異稟,聽主人闡述大道,就能領悟出來。”
“人族的天驕,還是有幾分可取之處。”
如今的張青山修為盡失,哪怕修為還在,理論上也感受不到山谷生靈隱晦的神念交流,
但此刻,哪怕心靈之力有些枯萎的現象,也被他察覺到了一些痕跡,
不過張青山沒有太過于在乎,他此刻心中頓悟,
因為在剛才心靈之力使用的時候,他發現曾經領悟的劍勢,竟也可以調動,
原來,劍勢也屬于心靈之力的一種。
張青山看向草屋方向,臉上滿是感激的神色,是前輩給了他再造之恩,哪怕如今肉身神魂破碎,再也不能恢復,他也有了追尋自己劍道的能力。
想到這里,張青山艱難的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到草屋面前,推金山倒玉柱納頭就拜,頭顱朝著地面狠狠的磕了下去,
害怕耽誤前輩睡眠,同時嘴里輕聲的念道:“前輩的大恩大德,青山永世銘記于心!”
下一刻,
哎喲,
張青山不由發出一聲痛呼聲,額頭之上,鮮血四溢。
他低頭一看,在剛剛磕頭的地方,竟然有一塊小石頭存在,
本來以為是松軟的土地,結果直接磕到了石頭上面,
怎么會有塊石頭,自己剛剛竟然沒有發現,
張青山摸了摸額頭上的鮮血,心中有些納悶。
小石頭:我在這里呆得好好的,你過來濺我一身鮮血,怪我咯?
張青山拿起這塊石頭仔細觀摩,發現竟然是一塊資質石。
他雙眼放光,像是領悟到了什么,對著草屋再次一拜,
這必然是前輩告訴我,資質不重要,重要的是心,
想到這里,他撿起這塊石頭,向著自己的小草屋走去,
心靈之力的枯萎,讓他感受到異常疲憊,像是許多年沒有睡覺一般。
.........
大秦邊疆,星光燦爛,
劉秀在沉睡之中,突然被拖了起來,被兩名甲士架著,朝著外面走去,
“你們干嘛,你們要帶我去哪里。”
從沉睡之中醒來的劉秀,驚恐的大聲喊道,這大半夜的,莫不是碰到了劫獄的大哥?
只是看到兩名甲士穿著大秦將士的盔甲,他一下子懵了,
“這是要將我拖出去直接斬殺?”
想到上將軍潘龍動不動就要斬殺自己,劉秀認為,定是那潘龍睡不著,要把自己給殺了助眠。
想到這種可能,劉秀頓時用力的掙扎起來,
在路過監牢看守的時候,劉秀更是大聲的呼喊獄卒張三:“張大哥,救我啊,救我!”
張三卻是笑著說道:“別怕,很快的,不會太久。”
張三的話,在劉秀聽來,如同天魔一般恐怖,這是要告訴自己,他們的刀斧手非常專業,一刀就能將自己了結了嗎?
兩名甲士沉默不語,任由劉秀如何掙扎,也是不管不問。
掙扎無果的劉秀,最后接受了現實,雙眸中留下眼淚,嘴里喃喃念道:“壯士未酬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有名甲士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多說什么。
到了監獄的外面,一輛豪華的寶船正停在大院之中,上面林立著上千身穿玄色鎧甲的將士。
為首之人,正是審訊他的上將軍,潘龍。
劉秀看到潘龍,瞳孔一縮,
好家伙,睡不著殺我助眠也就算了,還要親自過來看著,真他娘的惡心,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