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宗門長老看到了站出來的四大宗門,思索了片刻后說道:“看來四位宗主早就已經溝通好了,那便說出你們的真實想法吧。”
在座的諸位,誰不是人老成精?
眼見四大宗門互相幫腔,眾人便知道他們早就已經有了勾結。
想來如今這四大宗門呼喚眾人來此,絕對不是金光寺一家的意思,而是四家宗門的共同想法。
輕咳一聲后,清風子率先說道:“我提議聯手遏制地府,絕對不能讓地府再這么肆無忌憚的擴張下去,我相信誰也不想看到,未來有一天會有神靈來制定這個世界的規則,并且所有人都被納入到地府管轄范圍內吧?”
話音落下,殿內鴉雀無聲,久久沒有人回答。
光是想想地府這個名字,眾多宗主便有些心驚。
這個消息過于重大,人們震驚無比,正在消化!
遏制地府,這是要和神靈作對嗎?
“諸位大可以想一想,相比于神話中的地府,現如今的這個地府權力范圍明顯過大,我等雖然不清楚那陰司帝君究竟是什么想法,但或許他是想構造一個職權遠超于神話地府的超然勢力出來啊!”
清風子見眾人不答,聲音里透著一股急切。
“難道說,你們真的愿意自己屈居于地府之下嗎?今日金城省是禁區,所有人必須遵守地府法度,而明日,就有可能是飛龍國全境,甚至于是整個大世界啊!”
“爾等,能忍否?”
話到說到了這個份上,不少人也都做出了決定。
金光寺慧園,第一個響應。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世人本是自由身,為何受那輪回之苦?貧僧見地府無道,愿效綿薄之力!”
慧園乃至于金光寺廟都不必多說,因為他們與地府有嫌隙。
那一日秦風當街殺了慧通,已然與金光寺結下了仇怨。
慧園甚至時常在想,若是他有一日壽元盡時,去那陰司投胎,會不會被翻舊賬?
而隨著慧園這一開口,佛門便又有三個方丈表態。
本身這金光寺就是佛門一脈的龍頭,其他宗門與之沆瀣一氣,也是正常。
而為了此事,慧園甚至都暫時放下了和天龍門的仇恨。
然而其他宗門,卻仍然有些猶豫。
“可是那地府,誰也不知道根底,若是我等發難,惹怒了陰司大神,只怕是后果不堪設想。”
聞言,清風子卻是一聲冷笑:“陰司大神是否存在還是兩說,沒有真正見過貧道是不信的,再者說,陰司大神按理論來說不該過多插手陽間事才對,所以如今地府在陽間的勢力,只有那金城城隍一脈罷了,難不成,諸位竟如此膽小?”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當即又有四家宗門表態,愿意加入其中。
一個宗主起身說道:“我等既然修行了,就不愿意把命運交給他人,傳聞地府有六道輪回,今日我們是修行者,下輩子輪回,個說不定就要去做畜生了,我反正是接受不了!”
眾人議論紛紛,心中都是有些不滿。
其實說到底,還是地府展露的實力太少,給了他們敢于對抗的一絲信心。
之后,又有兩家宗門答應。
這一加起來,就足足有十五家宗門答應此事,而剩余的幾家,卻是沉默不語。
見眾人視線望了過來,劍狂起身向前一步,說道:“我劍宗不參與此事。”
他目光銳利,掃視眾人,說道:“地府自出世以來,掃清妖魔,厘清秩序,點明法度,偌大金城省,政通人和,百姓安居樂業,此乃是功德!”
“我等在大亂之世,未曾出力,本就慚愧,神靈收拾這亂世,乃是大功績!”
“諸位說的冠冕堂皇,其實不過是不愿意被法度所約束,亦或是垂涎地府神位,寶物,以及各種隱秘罷了,我劍狂不恥于爾等同流合污!”
劍狂性格便是如此,很直接,不愿意變通。
“而我卻覺得,人生于世,應當心存敬畏,若沒了敬畏,便容易做那邪魔之事。”
“我等若是安心修行,即便不行善積德,那也不會觸發地府條令,但偏偏爾等要作惡,死后遭了那輪回之苦,又有什么好說的?”
“我劍宗一脈,行的正坐得直,并不抗拒地府,反而要大聲叫好,若有弟子真的犯了條令,被打入十八層地獄,那也是他活該,我只會鼓掌叫好!”
說完,劍狂也不等他人回答,便直接離去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道不同那便不相為謀。
慧園眼神陰沉,卻也沒有阻攔。
他知道,劍狂此人即便是不參與此事,但也不會把今日之事說出去。
不是劍狂人品有多好,而是說出去了就等于得罪了其他宗門,沒有人這么愚蠢,會做這種吃力而不討好的事情。
“其他宗門呢?”
慧園聲音微冷。
“我清淼宗也不參與。”
“我風一門也是。”
“不好意思,我吞云一脈覺得劍狂所言有理。”
其他幾家宗門,紛紛表態。
他們并不抗拒地府,因為自地府出世以來,并沒有侵犯過他們任何利益,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理有據,所殺的每一個人,也都是理由充分。
正如劍狂所說,如果不做惡行,為何要擔心地府?莫不是心中有鬼?
再者說,修行者怎能與神靈抗衡?光是一個金城的城隍,就已經深不可測了,何況其他陰司大神。
幾家宗門表態后,也隨著劍狂離去。
與此同時,剩下的十五家中,有三家卻是再次動搖了,告了一聲罪后,也便隨著離開了。
而這么一來,在場的也就只有十二家了。
剩下的宗門,對于此事倒不是說堅定,而是等著詳細計劃,如果可行他們會參與,如果不可行,說不定就要離去了。
天龍門清風子冷笑了一聲,說道:“走的那些宗門,真是道不同不相與謀,修行多年,還如此天真,真是可笑!”
“他們不過只是畏懼地府罷了。”有人回應了一句,然后又問道:“不知道各位道友,是否想好了對付地府的具體方法?”
“是啊,那金城城隍,可不好惹!”
有幾人紛紛響應,眼中都心有余悸。
別的不談,就那靈柩燈便足以讓人心生畏懼。
慧園淡淡一笑,卻是說道:“既然我們敢做此事,自然已經有了計劃,貧僧已經定下了五路大軍,共破地府!”
話音剛落,在場的眾人同時一怔,卻是難以置信。
“五路?”
哪來的五路大軍?莫不是指五個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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