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汪海臨看著括號里面的字,一時有些懵逼。
“會長,沒想到吧?”
汪海臨抬頭看了看兩個學弟,不知道什么時候,這兩個小子就圍在了他身邊。
“確實沒想到。”汪海臨點頭道,“我以為這個兇殺案已經講清楚了,現在唯一的疑惑就是吳月拿著玻璃到底會不會殺了林依和劉長林。”
“我覺得會吧,感覺劉長林最后那句話太討打了。而且吳月已經殺了一個人,再殺人應該不會太奇怪。”其中一個學弟說道。
另一個學弟表示同意,“沒錯,我也是這樣想的。怪就怪褚俊山把劉長林和林依綁住了,不然指不定誰殺誰呢。”
汪海臨皺眉道,“你們討論的不是問題的關鍵,關鍵是這括號里面的話是什么意思。最后的兇手…指的會是吳月么?如果吳月殺了人,那她應該就是最后的兇手,如果她沒殺人,那最后的兇手應該就是林依?她殺了李雙。”
“不對吧,現在我們還不知道李雙跟許肆誰先死的,如果許肆是后死的,殺許肆的那個有可能就是最后的兇手。”
汪海臨拍了拍腦袋,“我差點把這個忘了,許肆說他在校外遇到了不明攻擊,看起來他說的應該是真的。也就是說,這個案件里面,還有一個甚至多個人。”
“會長,你看他們的名字,是不是有點奇怪。”
“奇怪?”
“是啊,林依,李雙,褚俊山,許肆,吳月,劉長林,林小琪,正好對應一二三四五六七,這是不是有特別的意思?”
學弟的話提醒了汪海臨,他又想到了書名,致命身份…他不認為這個書名是隨意起的,肯定跟內容有種特別的關系,可是到底有什么關系呢?
還有這些名字,為什么會這么巧?應該不會是東哥隨意起的,汪海臨直覺認為這些名字跟書名有什么關系。
“褚俊山有沒有可能是最后的兇手?如果吳月把林依殺了,就剩褚俊山和吳月兩個人了。”
“但是那個襲擊許肆的人呢?是誰?”
“許肆會不會是假死?你們看過阿加莎的《孤島奇案》么?”
“看過,我還看過英文版,十個印第安小人。”汪海臨點頭,“你的意思是說,許肆是假死,但是這不現實,褚俊山親自檢查的…不對,你是說褚俊山跟許肆是同謀,他掩蓋了許肆假死的事實。”
“對,沒錯。”提出這個假設的學弟一臉激動,他感覺自己觸摸到了真相,“當時發現許肆死的時候,其他人都沒有上前細看,是褚俊山檢查過之后告訴大家褚俊山死了。說不定于老師這一設計就是為了致敬阿加莎。”
“可是動機呢?褚俊山為什么會跟許肆勾結,一個警察,一個學校門衛,他們為什么要做這一切?”
“可能有什么特別的原因還沒交代吧,后面不是還有么?”
“好吧,暫時只能這么想了。”
《致命身份》第二期直接連載了六萬字,讓讀者們好好地過了番癮,也同時讓大家重新認識了這部的水準。
特別是最后括號里面的那句話,讓讀者們忍不住發散了思維。
這次的有獎競猜的獎品是于東的簽名雜志以及《萌芽》五年免費的訂閱,也就是說,只要猜對了,后面五年就可以白嫖《萌芽》了。
這個力度其實挺高的,先撇開于東的簽名雜志不說,單說五年的《萌芽》免費訂閱也要值不少錢。所以讀者們的熱情非常之高,雜志社那邊很快就收到了大量的信件。
趙常天特意將最近幾天收到的信件匯總了一下,從中挑出競猜的信件。
他帶著這些信件去到了主編曹楊的辦公室。
曹楊正拿著一支筆在寫寫畫畫,聽到敲門聲,抬頭看到是趙常天,便笑了起來,“老趙你來得正好,我正在琢磨下一期咱們該申印多少本。”
“是么?”趙常天湊近辦公桌,看了一眼桌上的紙,“下一期要印三萬冊?”
“你感覺多了?”曹楊嘆了口氣,“我也是這樣想的,只是咱們手里的數據不全面,不好估量。”
趙常天笑著搖頭,“我反而覺得少了,不如就印四萬本。”
“四萬本!”曹楊愣愣地盯著趙常天,隨后笑了起來,“我就說你膽子大。”
“老曹,咱們得抓住機會了,再不發展,《萌芽》可就要毀了。”
這幾年應該是《萌芽》最困難的時候,或者說是文學市場最困難的時候,文學眼見已經開始走入社會邊緣,眾多文學刊物銷量劇減。
《萌芽》現在一個月也就只能賣出去個一萬多冊,上個月因為有于東,銷量有些增長,但也是杯水車薪,并沒有突破到兩萬本。
所以曹楊有些束手束腳也可以理解,三萬本是他經過長時間的思量才定下來的數字,這個數字是雜志社可以承受的,也就是說即便最終市場反應不好,賣掉兩萬本左右,剩下一萬本也不至于損失慘重。
再多一萬本,風險就大大增加了。
曹楊還是覺得四萬本太多了,他了解趙常天,這位下一任主編跟他風格截然相反。
他總想著穩扎穩打,步步為營,但趙常天總是想創新,是個天生的革新家。
“老趙,我就快離任了,社里面的事情我其實并不用太在意,能夠平穩地度過最后的任職時間,我就可以交差了。”
趙常天點頭道,“所以我要感謝你啊老曹,這段時間來,你對雜志改革的支持是有目共睹的。大家都知道你完全可以不用插手,但你還是義無反顧地站了出來,所以我們心里都明白,你是多么無私。”
曹楊卻擺擺手,“我不是希望聽你恭維我,給我戴高帽子,我是想說,如果咱們步子跨大了,資金運轉不過來,我拍拍屁股走人了,后面苦的還是你。所以我希望你從你自身角度考慮一下,咱們是否應該這么激進。”
曹楊的話讓趙常天很感動,但是對于雜志社的發展他有自己的堅持,所以他堅定地點頭:“老曹你放心,我已經做好了承擔一切的準備。《萌芽》如果不發展,早晚也是個死,不過是早死和晚死的區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