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夫人!”
陸舟帶著新月在池邊漫步,有近衛過來稟報。
“殿下,建州的漢人奴隸全被解救。
沒有疫病。
現在大部已經在河套地區安頓好了。
這是詳情”
近衛說著,遞過來一封書信。
“不錯。”
陸舟接過了信封,細看之下,口里是不住的夸贊。
“葛三刀、呂不川他們還是挺會辦事的。
還有,這次行動中的細探們,功不可沒。
行厚賞.....”
陸舟光是看著這段的時間奏報,就能感受當時解救漢民的驚心動魄。
要說數十萬的人口沖向萬人陣地,情況是相當兇險的,稍有差池,就會是滅頂之災。
兩軍交戰,讓亂民沖入陣地無疑是自殺行徑。
好在是夏國的武器犀利,有空中支援,還能遠程打擊。
可如果沒有提前安插這些探子,后果不堪設想,同樣也會死更多的人。
“建奴殘害漢民罪大惡極,這些人能胞族與水火,當然是英雄一般的存在,理應厚賞!”
新月在身邊難得發表意見。
這段時間,國內看似平靜,可大部分人都是在關注著那些被擄掠去的漢民。
經過文工團的宣傳,此事被無比放大,越來越多的人更是選擇拋棄本職工作,加入軍伍。
但對于現在的夏國來說,如何進一步蠶食土地,以及鞏固國內各方面發展,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厚賞加倍!”
陸舟最后更是大手一揮,選擇支持新月的態度,只為博得自家夫人一笑。
陸舟裝模作樣的揮手。
可新月只是翻了個白眼,瞄了陸舟一眼,又轉過頭偷偷笑了起來。
兩個人打情罵俏。
跟前的近衛覺得再也看不下去了,想快些離去,只得硬著頭皮,繼續稟報道:“殿下,還有一件事情。
第一艘鐵甲戰船明天就要下水了。
要不要親自去出席儀式?”
直到這話說完。
陸舟才收起臉上嬉笑的神色,仔細認真問了起來。
“鐵甲戰艦,已經完全可以下水了?”
“正是,已經測試完畢了”
近衛回答。
陸舟又仔細問了一番,確認老張頭那邊,已經對船體打造完成,并且下水測試了很長時間,也決定要親自去看看了。
現在天月城內,船工,水師以及眾家屬都已經安頓一處,船廠初具規模。
能在半年內造出鐵甲戰艦,是預料中的事情。
第二天。
陸舟帶著近臣們來到貝海兒湖畔。
這些人原本是來參加新月的封妃大典。
現在典禮過后,恰巧又遇著了夏國第一艘鐵甲艦下水。
眾人熙熙攘攘,是個難得的見證時刻。
而且這還是在漠北草原上,罕見有大船出沒.....
這怕是草原歷史上的頭一遭。
不僅如此。
陸舟這次還帶了沙闊過來,因為經過商議,是要打算把夏國西北面的水域交給天月軍。
東邊的黑龍江流域,則是由山林兵跟兩名歸降的錦衣衛控制。
山林里需要的人手少,在沒有足夠大的控制能力之前,人越多反而越是麻煩,只需火藥充足即可。
但是,貝海兒湖的西岸面卻完全不同,那邊有枕戈待旦的老毛子。
廣袤的西西伯利亞平原地帶,中間與夏國,僅隔了一條葉尼塞河,再無其他。
老毛子最近還經常南下,騷擾貝海兒湖的西面流域,如果讓天月軍利用上水運配合作戰,無疑是一大征戰利器。
“殿下,該登船了!”
沙闊在艙口比了一個請的姿勢,可當自己站在船上的時候,兩腿卻止不住搖擺了起來。
祖祖輩輩騎在馬背上的沙闊將軍,居然在船上開始打眩了。
這事并不稀奇,陸舟在船上也感覺挺晃悠的。
這主要還是設計的緣故。
鐵甲戰艦外形是大型寶船的模樣,長約四十余丈,尤為高大,甲板下邊還有蒸汽機。
而同時,因為技術上的原因,整艘船還是船帆與蒸汽機同時混用的。
功率太大了容易爆炸,鐵甲船不比蒸汽火車,需要的操作空間更大,這也造成了蒸汽船功率下降,蒸汽機運轉時船身容易不穩。
這并不是夏國工匠的問題。
在歷史上,所有早期的蒸汽輪船,都是這般的狀態。
穿越大西洋的蒸汽輪船,能讓所有坐過的人聞之色變。
“關閉蒸汽!”
隨著船體駛出港口,水手們揚起帆布,船體才稍稍恢復穩當。
陸舟看著這些水手的狀態,也知道最近的水師沒有白訓練了。
至少船身的操控完全沒有問題。
再看鐵甲巨艦的周邊,還有七八艘中等大小的炮船護衛,浩浩蕩蕩往貝海兒湖的中心駛去。
離開港岸,前方的湖面就如真正的海洋一般,深邃而遼闊。
秋季映著斜陽。
這個時期的生態還是極好的,湖面不時還有許多不知名的大魚躍起。
看起來就像是鯊魚。
只是這時,蒸汽機忽然開啟,所有人的腳下不由一晃。
船身不斷的往前推進,這個頻率的確容易讓人眩暈。
但好在的是,經過一段時間磨合,船體逐漸開始穩定了許多。
“殿下,要不然就下去后邊的小船吧,這大船反而晃悠。”
老張頭跟水手們時間長了容易適應,但看著王上蹙著眉頭憋著氣,就不由建議起來。
“罷了,在這大船上也挺好,視野開闊。
多多適應就好了。
本王還沒有如此嬌貴”
陸舟揮了一揮手,知道以后的將士肯定要長期待在這種環境里。
只不過是有些暈船而已,當下還是需要做出個榜樣來。
“本王還從來沒有好好看看自己的這片湖海吶!”
陸舟心中感慨著眺望。
可是不知航行了多久,某處不知名的岸邊,卻遠遠見到了一簇烽火。
高高的煙霧升騰,在船頭上看得一清二楚。
“那是什么?有敵軍來了?”
陸舟指著西面問道。
“是貝海兒湖西面牧場的烽火信號,老毛子又南下騷擾了!
不過看這信號平緩,應該只是平常的牧民沖突。
天月軍在西岸有五千兵馬常守。
老毛子軍隊打過不來,只是一些獵人偷偷越界過來騷擾。”
沙闊回復著,像是習以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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