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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八章 有些人就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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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巖居然如此不上進,這讓好不容易決定做件好事的游笑一陣郁悶,雖然是處于好心,可人家不領情啊。

  輕哼一聲,宋巖轉身返回山洞,躺吊床上,他硬是睡不著。

  他就搞不懂了,這世間怎么還有人甘愿為奴為仆呢,奴仆,沒有人生自由,連自己的生命都是他人的私人財產,可謂命比草芥還低賤,改變這種命運的機會就在眼前,居然不抓住。

  這人咋想的?

  后天中期修為,雖然不高,但想謀個正經差事并不難,哪怕是去大戶人家當護院供奉也比給人當奴仆強啊,總歸是個自由身,受人尊重,怎么就甘愿屈居人下呢?

  “好心當成驢肝肺,罷了罷了,以后我再多管閑事我就是狗”,心頭嘀咕,有效閉眼睡覺。

  實際上吧,這家伙也是閑的,人一無聊起來就想搞事情找樂子,游笑自覺有些本事,修為還不低,圈里也有不小的名聲,來這里后,云景忙著自己的沒空搭理他,以往他走到哪兒人們不給三分面子客套兩句?處于一種他自己都沒意思到的奇怪心態,于是就有了慫恿宋巖這出,大概就是你不鳥我,我把你仆人弄走看你還如何如何。

  結果卻是自找沒趣。

  本來沒啥,但是呢,想找樂子反而把自己整不開心了,這就尷尬了呀。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如果事事順心反而覺得無趣,可想搞的事情沒搞成,不開心了,就會下意識琢磨如何才能讓自己變得開心起來…

  游笑側耳傾聽不遠處云景熟睡后均勻的呼吸聲,心頭暗自撇嘴。

  “裝模作樣倒是姿態十足,肚子里估計也沒多少墨水,裝給誰看呢,明天看你怎么高興得起來,嘿…”

  想到高興的事情,黑暗中游笑嘴角微微勾起了笑容。

  處于一種惡作劇的心態吧,他要搞事情!

  山洞外,牛車上,防水布擋雨,還蓋著暖和的被子,宋巖默默修煉云景傳授給他的功夫,特殊的呼吸節奏蠕動內臟滋養血氣,感受自身一點點變得強大起來,這種感覺真心不錯。

  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宋巖心說就這種益氣丹,五兩銀子一粒,一粒足以維持一天修煉的消耗,咱管夠,哪家下人有著待遇?

  張開吞下,繼續默默修煉。

  “少爺傳我的這門量身定做的呼吸法,睡覺的時候都能修煉,滋養體魄改善根骨,速度快不說,練至深處,同階處于頂尖一批,五兩銀子一粒的益氣丹管夠,從不曾對我惡語相向,和少爺相處的這些年我才活得更像一個人,能遇到這樣的少爺,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居然叫我離開少爺改變所謂的命運?我沒拔刀砍你就算不錯了,其心可誅啊”

  曾經的宋巖人生充滿了悲劇,受過的苦難唯有他自己知道,直到遇到了云景,人生才真正的見到了光明,雖然是奴仆,可云景從未當他是奴仆對待,也從不強迫他做任何事情,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發自內心自愿的,以此來回報這份知遇之恩。

  當然,宋巖也是讀過一些書的,明白事理,不是不知道游笑是處于好心,但不是那個事兒啊,正是因為知道游笑處于好意,否則之前就不是那樣的態度了…

  隔天一早,雨停了,山間薄霧迷蒙,春日里的青翠嫩葉掛滿了晶瑩露珠,大概又是一個好天氣。

  游笑就著清水啃干饅頭,眼神看向遠方,眼不見心不煩,本來按道理他一早就要啟程的,但沒走,因為還想看某些人出糗的樣子。

  不遠處,云景吃著宋巖做好的清粥小菜,連碗筷都頗為講究,這哪兒是趕路啊,分明就是游玩踏青郊游來了。

  這一對比,游笑能有好心情才怪了,他也沒好意思上前搭伙蹭吃蹭喝,這家伙沒社交牛逼癥。

  “笑吧笑吧,等下你就笑不出來了”,游笑心頭‘惡狠狠’道。

  吃飽喝足,漱口后,云景離開山洞去外面活動筋骨呼吸新鮮空氣,剩下的事情交給宋巖了。

  “裝模作樣”,游笑看著外面云景慢吞吞的打一套拳法不禁撇撇嘴,他壓根就看不出云景那套拳法的高明之處。

  按理說有著先天期的修為,游笑一眼就能分辨出這個境界以下的人處在什么層次,然而他愣是看不出云景有多高明的身手,在他眼中,云景甚至只是一個弱不禁風的讀書人。

  別說游笑了,哪怕真意境的強者不注意都看不透云景是練武的,盡管他體內內力如洪流般涌動,這要得益于云景從小近乎和天地融為一體的奇妙狀態,他若不展露手段,人們會下意識忽略他的身手問題。

  雖然沒有扮豬吃老虎的奇怪癖好,但這樣也挺不錯,云景并不喜歡高調張楊,被人當做平平無奇的路人沒什么不好。

  不久后宋巖也吃了東西收拾好了,云景主仆二人乘牛車踏著朝陽啟程,游笑拍拍屁股策馬跟上,不遠不近的吊著。

  “少爺,那家伙跟著我們”,宋巖回頭看了一眼提醒道。

  云景在抓緊時間看書,看的是請教鄧長春后通常舉人試會考的書籍,他頭也不抬道:“路在腳下,誰都可以走,怎么說人家是在跟著我們呢,即使要跟也無所謂,只要不找麻煩就不用理會”

  宋巖點點頭,糾結片刻道:“少爺,昨晚…”

  “我知道,沒事兒”云景搖搖頭笑道。

  宋巖不再說什么了,他知道云景肯定知道昨晚游笑找過他,只是不在意而已。

  實際上云景一早就對宋巖說過,如果哪天宋巖不想在他手底下做事情了,云景會削去他的奴籍還他自由,然而除非宋巖傻了才會那么做。

  后面不遠不近吊著的游笑就無語了,前面那主仆二人是真的心大啊,合著你們就不檢查檢查是不是少了什么東西?

  “哼,再等等吧,到時候提醒他們一下,看看那副窘迫的樣子,然后再提醒他們一下出門在外切記不可粗心大意”,游笑心頭樂道。

  云景依舊在看書,嘴角勾起一絲笑意,自己肯定是沒丟東西的,這點云景敢保證,但有些人丟了東西卻不自知,嘖,想玩兒是吧,你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兒喲。

  行至晌午,游笑見云景他們一點都沒有發現‘丟東西’了,雙方無冤無仇,他也沒真想順走別人的東西,前方十多里外就要到達一座城池,于是他決定提醒云景他們一下找回昨晚壓根不存在丟的面子。

  于是策馬上前,游笑輕輕咳嗽一聲說:“這位公子,你我此番相遇,也算有緣,雖不曾有過交集,但我癡長幾歲,善意提醒你們一下,出門在外,要看護好自己的東西啊”

  這家伙估摸著不善于與人結交,一句話說得干干巴巴。

  心頭嘀咕,云景抬頭,拱手微微行禮,然后笑道:“多謝這位大哥提醒,我們有看護好自己東西的,不牢費心,但心意領了”

  是我提示得還不夠明顯嗎?難倒要說我把你們東西偷拿了,你們檢查檢查?那樣一來我豈不是成為壞人了?雖然自己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心念閃爍,游笑干笑道:“那個,你們還是檢查一下自己的東西吧,萬一丟了呢”

  對,你們東西不見了是自己丟的,然后我在后面撿到了,合情合理吧?還給你們,你們念我的情,我里子面子都有了,沒毛病。

  “那倒不用,我們的東西都有數,不用檢查”,云景笑呵呵道。

  宋巖也適時開口道:“我們的東西早上都認真輕點過的,這一路走來又不快,怎么可能丟”

  這兩人是真的心大啊,我都說道這個份上了,正常人都應該看看自己的東西吧,居然不為所動,你倆是哪兒冒出來的奇葩?

  游笑心頭那叫一個無語啊,想了想道:“我覺得你們還是檢查一下的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不用,沒事的,但還是要多謝這位大哥善意提醒”,云景依舊笑呵呵的說道。

  宋巖卻是回頭警惕的看了游笑一眼,小聲嘀咕道:“這家伙莫不是不安好心?讓我們檢查東西,難倒是想趁機看看我們有什么,然后好下手?”

  游笑:“…”

  雖然我沒想過這個問題,但你這樣說我很尷尬啊,尤其是我昨晚還真拿了你們的東西來著。

  這咋搞?

  心念急轉,游笑干脆道:“你們還是檢查一下吧,我之前走在你們后面,撿到了一些東西,有可能是你們丟的,如果真是你們丟的,我也好還給你們,省得后面著急,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主動把‘撿到’的東西還給別人,正常人都不會懷疑是被偷走的吧,畢竟偷走了誰還會還你不是。

  “我們真沒丟什么東西,不過還是要再一次感謝這位大哥善意提醒的,你也太熱情了”,云景啼笑皆非道。

  說了這么多,你咋就不檢查一下自己有沒有丟東西呢?

  “少爺,我總覺得此人沒安好心”,宋巖警惕的看了游笑一眼道,這會兒昨夜游笑的那一點善意都在宋巖心中蕩然無存了。

  幾次三番的提醒自己檢查東西,誰知道這家伙打的什么主意?咱帶了幾千兩銀票出來能給你看到嗎?少爺的一塊香墨價值五百兩銀子能讓你知道?少爺一副畫價值幾萬兩銀子的東西能給你看了去?

  這家伙不像好銀吶。

  暗咬后牙槽,游笑心說我‘好心’提醒你們,你們居然懷疑我,哼,看我拿出東西來如何打你們的臉,到時候不真心道歉我是不會原諒你們的!

  往身邊的包裹一摸,游笑就要掏出云景的學籍打臉,嘴上卻說:“真不檢查一下丟沒丟東西?如果沒丟的話,那你看這是…這是…”

  云景一臉笑意的看著對方,保持微笑,一副你到底想說什么的樣子。

  摸了個空,游笑拿不出來,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道:“…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宋巖翻了個白眼,你叨叨半天說個錘子。

  云景笑了笑,繼續埋頭看書,心說好家伙,對方還沒意識到自己丟東西了嗎?這是對自己多自信?

  游笑這會兒意識到自己丟東西了,不過丟的不是自己的,而是云景他們的!

  學籍,路引,幾本書,一方一看就不是凡品的鎮紙。

  這些東西都是昨晚他暗中偷拿云景的,確確實實拿到手了的,原本只是想開個玩笑,哪兒知現在沒了,哪兒去了?

  那些東西對一個人來說無比重要啊,如今自己居然給人搞丟了,這可如何是好?問題是自己怎么會弄丟了呢。

  游笑意識到問題嚴重了,但他對自己無比自信,沒想過那些東西是被云景他們這倆小年輕自己拿回去的。

  玩笑歸玩笑,但不能真給人搞丟了啊。

  心頭一緊,游笑不動聲色道:“那什么,我想起還有事情沒辦完,先行告辭”

  說著他策馬就往會跑,瞪大眼睛巡視路邊,想要盡快尋回弄丟的東西歸還云景他們,學籍路引這些東西丟了可不是開玩笑的,尤其云景一看就是去趕考的路上,沒了學籍影響了科舉罪過可就大了。

  “少爺,我總感覺那家伙指定有點大病”,游笑遠去后宋巖搖搖頭道。

  看書的云景說:“管他呢,認真趕車”

  昨晚游笑偷他東西,云景怎么可能發現不了?哪怕對方身手高明一點動靜都沒弄出來,但在云景這兒,簡直就更明搶沒什么區別。

  然后吧,對方偷過去沒一會兒云景就拿回來了,還順便順走了對方的兩件物品,過了這么久那家伙居然一點都沒發現,這不禁讓云景反問對方是自信過頭呢還是心大?

  有一說一,對方偷東西就是不對,哪怕自己拿回來了,那也是犯罪!

  然后云景懲戒一下他不過分吧?

  雖然對方大概率處于一種惡作劇開玩笑的心態,然而不對就是不對,那么讓他抱著負罪心理去尋找自己本就沒有遺失的東西,受到內心的煎熬也就很正常了。

  云景沒給他當場人贓并獲逮住送交官府就算仁至義盡了。

  你偷東西還有理了不成。

  “你或許只是想開個玩笑,然而開過頭了,反而把我的東西‘搞丟’,這種負罪感一定很不好受吧,誰讓你手腳不干凈呢,自找的,讓這種負罪感折磨著你,希望以后別再開這種玩笑了”

  心頭嘀咕,云景知道,游笑肯定是找不到被他‘搞丟’的那些偷至自己的東西的,他找不到,肯定就沒臉跑自己跟前來,也就是說,大概率后面都不會有什么交集了。

  “妙手仁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醫家出身呢,身懷高明竊術,嘖嘖,你們這種人,自以為行正義之事,竊富濟貧,殊不知是在犯罪啊,官府深痛惡疾,也是不知道你有什么犯罪記錄,我也不是抓捕你的捕快,否則遇到我你唯一的下場就是丟進大牢!”

  端倪著手中一塊刻有‘妙手仁心’的精美玉牌云景心中暗道,這就是從游笑那里順來的兩件物品之一。

  這玩意云景一看就是對方的身份憑證,估摸著有著玩意,在無本生意這個圈子里游笑的身份不低,大概類似于‘盜圣’令牌?

  從對方那里順來的另一件物品嘛,則是一本小冊子,由不知名的材質制成,輕薄堅韌,上面用微笑的文字記載了數量眾多的內容。

  上面的內容不但有專業的簡單扒竊手法,還有易容術,把身體練得極其‘特殊’的功法,甚至還有一些云景看來無比粗淺的心理學,尤其是攻略女人的心理學指導,當然,也少不了各種機關暗器乃至于藥物的配方,這玩意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偷竊’方面的粗淺‘百科全書’了,反正關于‘竊’這方面有利的東西都有涉獵。

  若是學會了上面的內容,偷東西再簡單不過了,不只是偷取錢財物品,還能偷心,偷女人的心!

  看完上面的內容,云景撇撇嘴,在他看來這些東西都無比淺顯,真正站在巔峰的偷盜,那應該是竊國那種層次,就這上面的內容,‘小偷小摸’上不得臺面。

  真的,雖然內容云景承認有些東西很精妙,但他用不上,哪怕是其中的易容術。

  開玩笑,我又不是見不得人,易容術有什么用?行得正坐得端,正大光明,沒必要隱藏自己,嗯,或許易容術用來給小葉子她們以后描眉化妝用得著?

  反正吧,游笑身上兩件可謂吃飯的看家東西都被云景無聲無息拿來了,就這對方還沒發現呢,在云景看來,對方作為專業的盜竊者其實也就那樣。

  無用的東西,以后大概率也不會和對方有什么交集了,給夠了對方懲戒,云景留之無用,干脆還給他吧。

  于是心念一動,用念力把這兩件東西先一步送回了昨晚住的山洞。

  如果他回去尋回了自己丟失的東西也就尋回了,如果沒能尋回,只能算他自己倒霉,那家伙嚴格的說起來又不是什么好人,云景一點負罪感都沒有。

  不久后,快馬加鞭往回趕的游笑回到山洞,拿著自己的玉佩和書籍不禁陷入了沉思。

  自己居然大意之下丟東西了?如果不是跑回來一趟…

  不是,這合理嗎?

  問題的關鍵是,自己昨晚偷的東西哪兒去了?莫不是有高人隱藏在身邊看不慣自己的行經順走了?

  那么,自己拿了人家東西,可東西卻丟了,本來就是開個玩笑,如何善后?

  雖然他能做出假的,假到以假亂真的還回去,問題是內容呢,尤其是學籍中的內容,和官府備案不同那壓根沒用啊,他昨晚沒來得及看云景學籍上的內容,虧得沒看,否則估計要被上面的履歷嚇死。

  這會兒滿心負罪感的游笑麻爪了。

  他并沒有懷疑是云景在逗他,在他看來,云景手無縛雞之力,就一個窮酸書生,好吧,或許不窮,但靠一個后天中期仆人才能外出行走的小年輕,有什么手段在自己面前搞事情?

  “東西肯定是找不回來了,到底是自己害了他,唔,想個辦法從別的方向補償一下吧”

  心頭糾結的游笑有了計較,然后快速策馬離去,他要繞路趕到云景他們前面,然后補償自己的罪過,不過心頭卻在咬牙切齒,別讓我知道是誰偷了我的東西,否則將來我偷得你底褲都不剩!

  嗯,將來,畢竟別人如何順走他的東西都沒發現…

  “少爺,前面是一個叫清塘縣的縣城,您看?”趕車的宋巖提醒道。

  云景繼續看書,說:“我們去那里吃點東西,稍微補給一下繼續去下一個地方吧,清塘縣沒什么值得駐足的地方,反正今天天色還早”

  “好的少爺,我們過了清塘縣,二十多里外有一處小鎮,叫金花鎮,那個地方盛產一種金黃色的野花而得名,我們下午就能趕到”,宋巖把一路打聽到的信息說了出來。

  云景說:“金花鎮么,如今春暖花開,倒是可以看看那里的金花到底是個什么景致”

  “到了那里,我去給少爺打聽一下那里是最好賞花的地點”,宋巖笑道,接著又說:“過了金花鎮,有百多里的荒野路程,我們得提前準備野外過夜的東西,再下一個城池,就是怒江郡了,那個地方距離州府還有三天路程,不過少爺不想那么快去州府,我們得想個法子繞路”

  江州境內很多郡城都是用江來命名的,比如云景老家所在的望江郡,比如接下來的怒江郡。

  怒江郡云景了解過一些,處于漓江邊上,之所以叫怒江郡,因為那一段的漓江水勢湍急飛鳥難度,有著一種別樣的波瀾壯闊,去怒江郡,觀看漓江的兇險是很多旅客必要的打卡點。

  想到怒江郡,云景嘴角下意識出現了一絲笑容,因為白芷就在那里。

  “正好有一段時間沒見小白了,順道去看看她,說起來我這也有點那啥,人家跟了自己,卻一直都聚少離多”,云景心頭尷尬道。

  主仆二人過了清塘縣,又去了金花鎮,一路游山玩水,朝著怒江郡而去。

  在金花鎮的時候,云景短暫的停留了一天,在那里看了看所謂的金花,其實說白了就是金黃色的郁金香,漫山遍野的金燦燦一片,很是賞心悅目,至于郁金香開花的季節和地理環境之類的云景沒想那么多,世界都不一樣了,想那些壓根沒意義,反正好看就完事兒了。

  他這邊倒是安逸了,然而卻苦了一個滿心負罪感的家伙,滿心想‘贖罪’的游笑,想方設法準備了一些‘賠罪’物品,然而壓根找不到云景的人,好不容易打聽到地點吧,結果趕過去人又走了。

  這讓游笑欲哭無淚,自己這是造了什么孽啊,叫你手賤叫你開玩笑,這會兒不把這個事情了結,心頭一直都將背負負罪感。

  所以說這家伙也是吃了沒文化的虧,稍微熟悉點官場流程的話,就會從云景他們暢通無阻中推斷出人家學籍路引壓根沒丟。

  但他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啊,作為江湖中人,還是先天高手,整天高來高去,哪兒需要什么學籍路引哦,想去什么地方還攔得住他?

  然后吧,這家伙為了補償云景也是忙前忙后操碎了心,別說,如此一來,他的追蹤手段倒是日益嫻熟了起來,以后不偷東西了,去官府也能謀一個追蹤犯人的差事,總之餓不死…

  幾天后,云景主仆二人來到了怒江郡,估計是因為靠近水流兇險漓江的緣故,這片區域的濕氣很重。

  “少爺,我去找家好點的客棧,順便打聽一下哪里是最好的欣賞‘怒江’地點,對了少爺,需要定幾天?”進入怒江郡后宋巖問。

  云景想了想到:“定三天吧,怒江郡周圍還是有很多地方值得一觀的…,不,嗯,定一天吧”

  說著說著云景就改口了。

  “額,少爺,一天的話,要去看很多地方也不夠啊”,宋巖愕然道。

  笑了笑,云景說:“無妨,我自有打算,嗯,估計接下來的幾天我們不用住客棧”

  小白在這座城,住什么客棧啊,當然是去她那里啊,這種事情就沒必要告訴宋巖了。

  不過宋巖也沒多問,有條不紊的打點著入城后的一切。

  住進一家客棧后,云景讓宋巖去打聽一下周圍的景色,自己則說要去城里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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