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注定是個無解的問題,至少就目前而言是如此。
九叔是不可能去挖墳掘墓的,所以張林只能以待日后遇上,在自己研究了。
二人選擇性繞過這個話題,開始說起關于秋生的問題。
作為九叔的關門弟子,秋生文才雖然天賦不比張林,但三人之間名為師徒,卻情若父子。
九叔是不會對秋生不管的。
而且那孤魂野鬼居然敢勾搭他林九的徒弟,迷其心竅,吸其陽氣,真是沒把他百里霸主放在眼里,說什么,也得超度了對方。
但秋生又不配合,林九得了張林承諾,也沒在逼迫秋生,而是待秋生不在,方詢問起張林有何法。
張林道:“秋生基本每日都會回他姑姑家,與我同行時,并無異常,這幾日我未來義莊,他便出了此事,想來那孤魂野鬼必然是潛伏于義莊到鎮上的路途。
所以,你我待秋生先行,掩去氣息,尾隨其后,必然可以抓到對方。”
九叔聞言,直道大善,便與張林做好準備,待秋生吃了晚飯回家,囑咐文才看好義莊,便掩蓋了氣息,尾隨其后而去。
秋生騎車走在路上,想著九叔與張林所言,心中也有些忐忑。
那么美的小娘子,怎么可能是孤魂野鬼呢?心中忐忑,又帶疑惑,不知不覺便又走到那小姐家門前。
而一到其門前,秋生便將所有疑惑拋之腦后,滿腦子都是小娘子的溫柔鄉,便熟門熟路的走了進去。
“這個混賬!”
吊在秋生身后的九叔二人見秋生果然是遇了孤魂野鬼,張林都攔不住九叔。
只見九叔桃木劍在手,手持羅盤,在那已經幻化成豪宅的樹上貼上鎮鬼符,便只身進了那鬼境之中。
張林見此,無奈跟上。
在張林幫助下,那女鬼很快被二人打得現出原形,而秋生見女鬼的樣子,那還有心思在溫柔鄉,早在一旁嘔吐不止。
九叔手持八卦鏡定住女鬼呵道:“汝是何方鬼魅,也敢招惹我徒兒?吸其陽氣。”
“道長冤枉!”女鬼一聽,便獨自哭訴起來,說起她與秋生瓜葛由來。
原來女鬼生前坎坷,死了多年也沒人祭奠過,前幾日任老太爺起棺遷葬,受了秋生一炷香,便心懷感激,前來報答,卻又情不自禁愛上秋生,她并未想過吸取秋生陽氣,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是鬼,才導致一切發生。
九叔見女鬼也確實沒有兇煞怨氣,反道有些功德在身。
秋生聽了,也為其求情,但二人終歸人鬼殊途,不能在一起。
不然即使女鬼無心害秋生,鬼氣也會讓秋生陽氣散去,最后身死,便做主讓其轉世投胎。
女鬼聽了九叔所言,縱是千般不舍,也只得踏上黃泉之路。
三人解決了女鬼,便回了義莊。
“感覺如何?”
義莊里,九叔剛回來,便有村民請其去做些小法事,張林找到正在悶悶不樂的秋生笑著問到。
秋生一見是張林詢問,不解道:“什么感覺如何?”
“那女鬼啊!”
“你自己試試不就知道了!”
張林搖搖頭道:“我可沒那膽!”
不是自己沒膽,而是自己這身血脈,魑魅魍魎,難進身旁,找鬼談情說愛,怕還沒開始,對方就揚灰了。
“我以前佩服寧采臣,現在也有秋生你一個!”
秋生聞言沒好氣道:“滾!”
張林笑笑不以為意,轉而問到:“話說當時你沒想過任小姐?”
秋生聞言急道:“大哥,不,大爺,這事還請幫我保密。只要你不告訴婷婷,以后上刀山下火海,你囑咐一句,我秋生絕不皺下眉頭。”
張林道:“我是沒問題,不過,文才那邊…”
“他敢!”秋生道:“他敢說,我把他從小到大的事都說出來…”
熱戀,不,是暗戀中的男人哦!
張林搖搖頭,對此并不看好。
要是任老爺死了,他們還有三分機會,現在嘛!嘖嘖…
“我先回去了,改天再來,你和文才二人…努力吧!”
張林說完,也不管去找文才的秋生,便坐著馬車回了茶樓。
不曾想,任老爺已經等候多時。
“張老板別來無恙!”
早已等待多時的任老爺一見張林,別上前客氣見禮。
張林見此也道:“任老爺光臨鄙店,真讓鄙店蓬蓽生輝啊!”
二人客氣著上了三樓,喝著茶水,東聊西坎,方聊到了正題。
“張老板從外鄉來任家鎮,可有發家致富之志?”
“任老爺,你這話我就聽不懂了!”張林蓋上茶杯,神色有些不悅道:“張某當日已經說的很清楚,除了這茶樓,在下無心他業,任老爺是不放心嗎?你這是在侮辱在下的人品。”
“張老板莫生氣!”任老爺打著哈哈笑道:“老朽沒有他意,只是有筆生意,想與張老板…合作一二…”
張林皺眉道:“任老爺,我想,你沒清楚在下的意思。
我說對經營茶樓以外沒興趣,那就是沒有興趣。”
任老爺道:“張老板不必忙著拒絕,何不聽聽在下所說,再推辭也不遲!”
見張林不說話,任老爺道:“最近在下有點脈絡,有單大生意需要跑下北邊,記得張老板在北邊躺過,不知可有興趣?
你也放心,老弟愿意,老夫是絕不會虧待老弟的,所獲之利,你我二三分。”
張林疑惑道:“二三?”
任老爺指指房頂道:“哪位要五!”
張林見此,便知是縣城的軍閥牽頭,便笑道:“我要是不答應呢?”
任老爺嘆道:“老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世道那有盛世太平之地?”
張林知道,既然哪位發話,他是不用安生了,便道:“具體做什么?”
“軍火!”
張林聞言冷笑道:“他在找死嗎?往北邊倒軍火?”
北邊那些,沒一個好惹得,一個小小縣城的軍閥,也敢倒賣軍火?
“這是再上面的意思!”
張林聞言皺眉道:“你說的,是省里哪位?”
若是省城哪位往北邊倒騰軍火,那便說的過去了,畢竟他也是大佬。
“不止軍火,還有藥品、軍糧…”
張林聞言道:“任老爺,這樣的活,輪得到你我?還拿五成利?你不怕燙著手,晚上睡不著拿?”
任老爺笑道:“老弟,莫要擔心,城里那位和省里那位可不一般,他們可是連襟。
再說了,我們商會也只是其中負責一小部分,五成利看著很多,攤下來,不過百十來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