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爺,以后百十來金的生意,就不要與我談了,不說這點東西不夠我張某人塞牙縫,我也曾發誓,不再踏入官老爺們的圈子,他們的生意,別說百五金,就是千金萬金,張某也敬而遠之。
還請任老爺轉告哪位,就說:若是大家賞臉,我張某人的茶樓隨時歡迎,要是想著拉我下水,張某了然一身,也樂意奉陪。”
張林拒絕了任老爺,便送了客。
開玩笑,自己可是血肉之軀,可不想參合那些大佬的博弈之中。
但哪位小軍閥想拿捏自己,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與省中那位連襟又如何?大不了跑去東三省,或者直接出國。
任老爺帶著張林的話離去,不久也舉家搬去了縣城。
至于縣里哪位小軍閥,也不知是在謀劃什么或者忘了張林,自任老爺離去后,便沒了后續。
張林在任家鎮悠閑自得的過著每一天。
晚上觀想山地,映于識海,白天趁著烈日煉炁,吃著高價買來的膳食煉體。
天氣不好,便往義莊而去,與九叔探討修煉心得,有時趕上四目回來,三人便坐而論道,相互印證。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平淡的日子彈指便過去了兩年。
由于戰亂,任家鎮也不負以前繁華,鎮上那幾條槍被任老爺叫去了縣里。
張林在這兩年里,與九叔學了風水堪輿之術,覺得自己也該去試試所學,便關閉了茶樓,收拾行裝,準備離開已經被戰火波及的任家鎮。
“當真要走?”
義莊面前,九叔與四目道長看著張林再次問到。
這兩年,三人常交流修煉心得,已是難得交心的道友,張林突然要走,二人便心生不舍。
一直在茶樓蹭吃蹭喝的秋生二人更是不舍,畢竟張林茶樓關了,以后鎮里那還有那么好把妹的地方。
“林下山之際,師父便告訴我,修行修行,當且修且行,我在任家鎮待的太久,也是還啟程,再次游歷天下了。”
張林說著,對二人長長一揖道:“感謝二位長者這兩年的照拂,逍遙感激不盡。”
九叔聞言道:“哎!人各有志,各安天命,隨你去吧,要是日后路過任家鎮,不妨來看一眼。”
“那是自然!”張林笑笑,從懷中摸出兩本書籍道:“臨行之際,晚輩也無什么相贈,這兩年,我觀九叔與四目叔皆以捉鬼除祟為主,但遲遲修行難進一步,這本平世經,便贈于二位了。”
二人接過書籍笑道:“既然如此,我們作為長者,也該給你留個念想。”
二人說著,九叔給了張林一把五十年份的桃木劍,四目則給了一只狼王毫毛制作的符筆。
張林也沒看,收起東西便啟程離去。
“走吧!人都走了!”
九叔叫聲四目,搖頭往義莊里去。
四目看著張林消失的方向道:“哎!多好的修道苗子,怎么就有了師承呢?你說是不,師兄?”
九叔白一眼四目道長道:“你那一身本事,不都快教給他了?除了沒去祖師堂受篆入門,跟衣缽弟子有何區別?”
“說得你沒有一樣。”四目哼哼著,拿出張林的書籍翻開道:“這小家伙,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以后你我恐怕只能睹物思人了。”
“師兄…這…”
“怎么了!”
見四目道長在哪里唉聲嘆氣,九叔也神傷不已,卻突然聽四目道長一驚一乍的,不由沒好氣問到。
“你看這書籍…”
“我看看…”九叔見四目那副樣子,便拿出張林留給自己的翻看起來。
“這…修煉之法…”九叔見那平世經的內容,比起四目道長還震驚不已。
但震驚過后,卻徒廢下來,放下經書苦笑道:“他這是要還了因果,不于你我糾葛啊!”
四目聞言,也從震驚中冷靜下來,苦笑搖頭道:“都道:朝聞道,夕死足矣。但你我如今年歲,即使有法又如何?哎!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說著落寞起身道:“師兄,師弟還有一批客戶要送,便不久留了。”
說著把手中書籍一揚,便要離去。
卻在這時,秋生從外高呼著師父,急急忙忙而來。
見是咋咋呼呼的秋生,本就心煩的九叔發火問到:“我說了多少次,穩重,穩重,整天咋咋呼呼的,你和文才到底什么時候才有個修道的正形?”
“啊…我…”興沖沖跑進來的秋生被九叔一罵,有些不明所以,只得無措的站在一旁。
四目道長見此搖搖頭,多年師兄弟,他對九叔的性情最為了解不過,便道:“有什么事就快說吧!你師父不是生你的氣。”
秋生聞言,便小聲道:“鎮長讓我來請師父,說是讓師父去認領我們義莊的三百畝地的地契。”
九叔聞言懵道:“認領地契?我們哪來的三百畝地契?”
秋生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總之鎮長旁你去!”
“那去看看吧!”四目道:“是讓你去領地契,又不是讓你出錢。”
九叔聞言,只得叫上文才,四人一起往鎮子而去。
“九叔!”
“九叔!”
在任家鎮方圓百里,九叔身份還是很高的,在現場的很多人都恭敬的見禮。
“任鎮長,不知叫我來有何事?”
過了人群,九叔便與鎮長詢問起來。
鎮長姓任,是任老爺家的遠方親戚,正是原鎮保安隊長阿威的二叔。
見林九來了,其也不廢話,抬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將一份地契交給九叔道:“今日請大家來,是為了做個見證,鎮中張老板前幾日關了茶樓,要回老家,臨行前買下我們鎮中義莊旁良田,共計三百二十一畝,將其贈于義莊林九,今日,大家見證,我這就將地契交付于林九。”
九叔聞言,楞楞的接過地契。
眾人見此,紛紛上前祝賀。
九叔連忙將地契交給鎮長道:“鎮長,這么大塊地,我不能收。”
鎮長笑道:“人家張老板一片好心,你就收下吧!”
說著拿出兩封書信交給九叔道:“人家張老板早就有所預料,特意留下書信給你和你師弟。
對了,這還有份鎮中房產地契,是留給你師弟的四目道長的,你代為轉交下。”
鎮長樂呵呵的笑著,便帶人走了。
而看著手中地契房產,九叔和四目道長急忙拆開了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