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第二天一早,綠川唯是在潔白的大床上醒來的。
因為昨夜喝了太多威士忌的緣故,導致有些上頭,甚至腦袋還有些昏沉不清。
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頭,然后坐起身來,只感受到了一陣涼意。
我衣服呢?
我褲子呢?
怎么全身上下就只剩一個小件了!
該不會…有人趁我喝醉酒時,對我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吧?
為什么嘴巴周圍有些黏糊糊的?
“嘶!”
當綠川唯集中精力,開始查看自己渾身上下有沒有哪里不對勁時,突然感受到了一種奇妙的疼痛。
傳來疼痛感的位置,有些微妙。
菊花殘,滿地傷…
“我我我!難道說——”
綠川唯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說話也變得結巴不止。
“難道說?難道說!”
他立馬跳下了床。
拖鞋都來不及穿上,就開始滿屋子尋找起來,看有沒有丟失什么物品,或是多出什么東西。
丟什么倒不要緊。
反正自己當時隨身攜帶,只是錢包、幾張千元鈔票、一般時用的手機,這些不太重要的東西。
要是多出什么奇怪的東西,就很不好了。
話說,自己的衣服呢?
難道現在的小偷,連衣服也不放過的?!
沒有!
沒有、沒有!
浴室也好,衣帽架、衣柜也罷,都沒有自己衣服和褲子的蹤跡。
甚至連床底下也查看過了,仍是一無所獲。
錢包、鈔票、手機都還在,唯獨衣物不見了!
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這時,床頭柜上的一張綠色便簽紙,引起了他的注意。
經過剛才的熱身,綠川唯已經不覺冷了。
所以他暫時放下了尋找衣物,或是將就穿一下浴衣的念頭。
直接大步來到了床頭柜旁,伸手拿起了那張綠色便簽紙,看著上面行云流水的字跡——
“昨夜我很愉快。”
對方只留下了這樣一句,有些莫名其妙,但在綠川唯看來,卻很是曖昧的話。
沒有落款。
也沒有留下任何聯系方式。
就像是爽過之后,拍拍屁股走人的渣男。
所以…
留下這張便簽的男人是誰?
自己是怎么來到這里的?又是誰送自己來的?
還有自己的衣物,為何會不翼而飛?
興許一切問題,在前臺處進行咨詢,就可以得到準確的答案。
畢竟一般酒店內,都是設有監控攝像頭的。
綠川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現狀,沉默了良久。
雖然酒店有提供浴衣。
但要是穿著浴衣,然后大搖大擺的出門的話,是會引來許多視線的吧?
那樣可就太不妙了。
為了防止有過多的人,記住自己的臉,綠川唯開始摸著下巴,思索起有沒有什么兩全其美的辦法。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砰砰”的敲門聲。
有人來了?
難不成,是零知道了自己在這兒,特意來給自己送衣服的?
果然。
朋友就是在你最需要時候,出現的拯救者!
懷著激動而又欣喜的心情,綠川唯都沒過多詢問什么,就直接大步流星的來到門前。
轉動門把手,迅速打開了房門。
臉上的笑容,在看清來人的面貌后,差點有些維持不住。
“綠先生,這是之前你委托給我們酒店清洗的衣物,現在…”
工作人員微笑著,雙手遞上了衣物。
還沒來得及將酒店交代的話語說完,就在看清眼前男人幾乎“不著寸縷”的模樣后,頓時被嚇住了。
“啊!”
工作人員是位年輕女性。
她頓時面色一紅,不由自主的就將衣物給拋了出去,正好砸在了綠川唯臉上。
“流氓!”
萬萬沒想到,長這么帥的男人竟然是個變態!
“啪”的一聲。
清脆的聲音響起,女人的巴掌落在了他的臉上。
扇得綠川唯當場蒙圈。
女人一跺腳,一甩頭,一嚶嚀。
然后便朝著電梯所在的方向,匆匆離去。
徒留下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綠川唯。
“嘶!”
后知后覺的疼痛感,令綠川唯終于被拉回了神識。
他連忙蹲下身,撿起了地上的衣物,然后往后一退,將門“砰”的一聲關上。
既然衣服已經回來了。
那么等穿好后,就去拜托一下工作人員,查看一下監控錄像吧。
雖然一般情況下,酒店方是不會同意的。
但只要借口找得好。
酒店方為了不驚動警方,引起其他不必要的麻煩,自然會同意這樣一個小小的請求。
十分鐘后。
綠川唯出現在了監控室內。
在得到了許可后,自行查看起監控來。
23點10分,一名黑發男子扶著自己,出現在了酒店大廳。
23點18分,辦理好了入住手續。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了酒店三樓的208室,用房卡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截至目前為止,時間是23點23分。
23點30分,房門被打開了。
只見那名黑發男子,將手中的衣服和褲子,全都交給了酒店工作人員。
想必,是委托清洗。
畢竟酒店中,是會提供這項服務的。
雖然需要額外收費。
而那名男子…東馬?
這令綠川唯有種意料之外,卻是情理之中的感覺。
23點32分,工作人員離去,東馬進入了房間。
房門被關上。
凌晨,1點25分。
房門再度被打開。
東馬從房間走出來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也就是說,在這五十三分鐘內,一定發生了什么。
自己屁股之所以會這么疼,難道是在那五十三分鐘的空白時間內發生的?
沒想到…
那個人,竟然會是!
綠川唯的手有一絲顫抖,感覺接下來自己不知該以何種表情,去面對對方。
這樣的事,太過難以啟齒了。
如果日后再遇見東馬,對方提到他們之間的特殊 關系時,自己應該…
有了這樣的事為前提,相見也會變得異常尷尬吧?
一時間,綠川唯有些難以接受,自己失身于一個男人這件事。
而且,對方還比自己小太多。
記憶中,零似乎提到過,對方只有十八歲的樣子。
只是十八歲的孩子,可以對這種事情沒有太清楚的認知,或許只是圖一時新鮮或是好玩。
這種情況下,讓自己如何好去責備呢?
綠川唯雙手扶著額,長嘆了一口氣。
他突然好像要一杯忘情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