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九章 巧遇的二人
學園都市里具體有多少種提升能力者計算力的辦法，沐陽并未浪費時間、浪費力氣去統計，根據他現目前掌握的情報，便知道兩種提升能力者計算力的辦法。
其一是幻想御手網絡，以AIM擴散力場為媒介構筑而成的網絡，任何人都能加入，能夠短暫的提高計算力，但是此網絡是強制改變使用者的腦波，使用后的副作用較大。
其二是御坂網絡，由于御坂妹妹們擁有共同的腦波波形，所有“妹妹”的腦波轉化為電子信號彼此連線，從而構筑成“御坂網絡”。
除御坂妹妹之外的人，若是要想加入“御坂網絡”需要解決兩個問題，其一是準備一個變換器，讓雙方的腦波吻合，不然會因為強行登陸而將腦子燒壞，其二是獲得御坂妹妹們的許可，不然會被踢出“御坂網絡”。
但是對于沐陽來說，無論是副作用，亦或是登陸權限，都不算什么問題。
右掌攤開，一方通行同款項圈憑空出現于手掌上方，隨后落進手掌里。
“試一試。”沐陽托著項圈說道。
該項圈聯通的并非是“御坂網絡”，而是幻想御手構筑的網絡，經過沐陽的處理，即便登陸使用也沒有副作用。
佐天淚子沉思一會兒，終究是拿起項圈，將其戴在脖頸之上，隨后一按開關，好似觸電般的感覺傳來。
兩分鐘后，佐天淚子兩手虛捧，其上是一股微弱的旋風轉動著，怔怔地望著小小旋風，佐天淚子眼里多種情緒混雜。
又是數分鐘后，佐天淚子摸著脖頸處的項圈，忐忑問道，“這個…該怎么獲得？”
能提高能力等級的物品，應該很珍貴吧！
佐天淚子心里很緊張，但是對于能力的渴望，又使她不愿意放棄這一縷希望，心懷僥幸的想著：萬一呢，萬一不那么珍貴呢？
“你如果想要的話就拿去吧，也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
“誒！！！”出乎意料的回答使佐天淚子驚愕的叫出聲，初春飾利同樣非常驚訝，同時她看向沐陽的目光稍顯古怪，以初春飾利國中生的年紀，正處于喜歡看戀愛小說的階段，所以她眼里表現出來的情緒…是經過戀愛腦處理的。
沐陽被那視線盯得不怎么自在，隨即補充解釋道，“那個裝置用不了多久，最多半個月之后就無法使用。”
幻想御手事件從爆發到結束，似乎總共也就一至兩個月，甚至還會更少一點兒，而如今幻想御手事件已度過初期發展階段，引來風紀委員和警備員的調查，進入中后期，離結束…也就一至兩星期吧？
“…有能一直用的嗎？”沉默一會兒，佐天淚子問道。
“有。”沐陽說道，“但是根據等價交換的原則，想要獲得什么就需要付出與之相等的代價，所以…”
沐陽的表情逐漸嚴肅，佐天淚子和初春飾利不約而同地咽了一口唾沫，表情逐漸緊張，或許是因為壓力過大的緣故，腦海里不禁播放起幻燈片，一些曾經看過的亂七八糟的影視劇畫面逐一浮現。
“…你準備分幾期付款？”
沉默持續數秒，佐天淚子和初春飾利表情逐漸疑惑，歪頭吐出一個表達疑惑的語氣詞，“哈？”
扔給佐天淚子一個腕表終端，沐陽起身離開，一句話隨后傳來，“你可以慢慢思考，別急著決定。”
閑聊結束，繼續逛街，繼續挑選打擊邪惡的戰士。
學園都市里有很多都市傳說，例如脫衣女，她會隨機在第七學區的任意地方出現，沒有任何征兆地脫掉衣服。
就例如此刻，河邊無人的街道，一輛跑車的旁邊，一個身材很好的美女將罐裝咖啡放在引擎蓋之上，開始脫起衣服，絲毫沒在意身旁的沐陽。
沐陽眨了幾下眼睛，也沒有挪開視線，畢竟對方都沒有在意，他也沒有必要在意，光明正大地打量著。
注意到沐陽的視線，木山春生沒有像小姑娘一樣遮遮擋擋，也沒有發出尖叫，而是用一種稍顯奇怪的視線看著沐陽，“我這么差的身材也會有人喜歡嗎？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丑女控？”
沐陽被出乎意料的毒舌噎了一下，滿臉無語地說道，“首先我不是丑女控，其次你對自己的身材缺乏正確的認知…”
停頓數秒整理情緒，沐陽問道，“最后…你的回答呢？”
將脫掉的衣服放到副駕駛座里，木山春生拿著罐裝咖啡輕輕搖晃，冷風吹在身上讓她感受到絲絲涼意。
她眺望著靜靜流淌的河水，語氣有些飄忽地說道，“空口無憑，光是說不給出證據讓我怎么相信你。”
“接著。”沐陽扔給她一個腕表終端。
木山春生拿著腕表終端打量幾眼，疑惑地問道，“這是什么？”
“你要的證據。”沐陽沒有詳細解釋，“戴上它，你就會明白。”
聞言，木山春生并沒有立刻戴上腕表終端，神態糾結，似乎是在擔心什么，遲疑數分鐘，最終還是戴上了腕表。
愣怔一會兒，木山春生開始驗證腦內信息的真假，足足數分鐘后，木山春生緊繃的面容才舒緩下來，緩緩地蹲下去將腦袋埋進兩腿間，雙手抱著腦袋，或許是解救孩子們的辦法，心中積蓄許久的壓力得以釋放，木山春生放聲嚎哭。
沐陽轉頭打量四周，確認沒人后松了一口氣，此刻的場景著實容易讓人誤會，揮手布置閑人驅逐結界，避免閑雜人等誤入此地。
靜靜地立于一旁，沒有出言干擾木山春生，不過有一說一，不管是喜極而泣亦或是其它哭聲，都不怎么好聽。
約一刻鐘后，木山春生站起身，隨意擦了幾下遍布淚痕的臉，朝沐陽鞠躬道，“多謝您。”
“別謝我，我就是給你一個希望而已。”沐陽轉身離開，擺手說道，“別忘記我說的事情，要努力哦”
回想著那些研究機構的所作所為，木山春生喜悅的表情逐漸僵硬，低聲呢喃道，“確實…必須努力啊！”
作為學園都市排名第一的超能力者，一方通行沒有去過學校，生活非常單調，不是配合研究機構進行各種實驗，就是一個人孤零零地到處游蕩。
在城市里到處游蕩的時候，偶爾會遇見一些不長眼的混混來找茬兒，今天也不例外，剛擺平五個找他“借錢”的不良少年，又遇見一個想要挑戰他的蠢貨。
“哈？你是在開玩笑嗎？”一方通行滿臉兇惡問道，一腳跺地，蛛網般的裂痕從腳下向四周迅速蔓延。
“我本來是沒想現在就和你戰斗的，但是既然碰見了，那就沒辦法了…”
上條當麻撓了幾下頭發，將本來就亂糟糟的頭發弄得更亂，說話的語氣有點兒像是出門買菜的家庭煮夫發現打折出售的雞蛋，本來最初沒有購買的想法，但看見后就誕生了購買的想法。
一切的巧合。
上條當麻那隨意的語氣，令一方通行眼角狠狠跳動，他神情愈加兇惡，“你那是什么語氣？看不起我嗎？”
“沒有！”上條當麻滿臉嚴肅道，“我怎么會看不起你，我只是實話實話。”
“去死！”
額角的十字青筋跳動，一方通行憤怒吼道，隨即蹬地，在碎石飛濺間，整個人猛地向前竄去，左臂順勢抬起來，抓向上條當麻。
這種程度的攻擊，就算是未曾強化前的上條當麻都很輕松躲過，更別提已強化數次的加強版上條當麻。
倏地往左橫移一大步，躲過一方通行迅猛的一爪，緊接著抬起右臂向前一探，“啪”地抓住一方通行的臉，在他驚愕的神情中，面無表情的上條當麻大步向前奔跑，單手拎著一方通行。
此地有幾個受傷的不良少年，如果在此地與一方通行交戰，那么…那些不良少年…或許連進醫院都是奢望，所以必須轉移戰場。
一方通行就這么被上條當麻拎著跑，神情有些恍惚，似乎不明白眼前之人為什么能碰到他，他設置的“反射層”呢？為什么消失了？為什么他無法動用了能力？
一個個問題充斥著一方通行的腦海里，令他無比疑惑，甚至忘記掙扎，任憑上條當麻拎著他奔跑。
一個人單手拎著另一個人在街道里奔跑，是非常引人注目的事情，頓時吸引不少路人的目光，甚至遇見警備員和風紀委員，若非他跑得快，否則肯定會被攔下來。
“不行呀！以我這運氣，如果不盡快找到合適的戰斗地點，估計會被幾十個警備員和風紀委員進行聯合追捕，享受犯罪者的待遇。”
上條當麻額角滑落一滴冷汗，仿佛已經預見未來，神情有些絕望。
“前面路口左拐。”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飄進上條當麻的耳中，他低頭望去，與一方通行望來的視線對上。
對視數秒，上條當麻收回視線，向左轉彎跑進巷道里，接著在一方通行的指引之下，迅速穿過幾條街，抵達一片無人的街區。
臉上有五個指印的一方通行揉著脖頸，站在街道中央解釋道，“這里被預定為一天后的實驗區，附近的人已經全被疏散。”
“也就是說…”一方通行抬起頭，望向二十米之外的上條當麻，冷聲道，“在這里我們可以放開手腳戰斗。”
“在開打前，我要說一件事。”上條當麻的聲音回響于空曠的街道，“如果我贏了，作為敗者的你需要答應我一個條件，退出絕對能力者計劃，而且不得再參加類似的計劃，你同意嗎？”
“我同意。”
話音未落，一方通行猛地踏地，水泥路面頓時如同波浪一般起伏起來，極快地涌向上條當麻，在巨力的擠壓之下，路面接連破碎，一塊塊水泥塊被拋向天空。
汲取先前的教訓，一方通行這次沒有貿然靠近上條當麻，而是采取的遠距離攻擊方式。
面對這種攻擊，上條當麻當即跳到空中，冰晶龍隨之從他肩膀處鉆出來，用堅硬的身體將其保護起來。
砰砰砰…
水泥塊撞在冰晶龍的軀體上，紛紛破碎，沒能對其造成一絲傷痕。
緊接著，冰晶龍抬起頭，張口吐出一道極寒的氣息，沿著路面襲向一方通行，吐息掃過的路面，迅速覆蓋上一層厚厚的堅冰。
抬起腳猛地一踏，身前陡然隆起一塊巨大的水泥塊，攔在冰之吐息的前進途中，四周的氣溫驟然降低，對一方通行造成一點兒麻煩，但是不至于令他失去反抗能力。
在確認對方沒有繼續噴吐冰之氣息后，一方通行抬起腿踹向被冰封的水泥塊，直徑接近四米的不規則冰塊頓時如同被輕輕踹了一腳的易拉罐一樣，伴隨著轟隆隆地聲響向前滾動。
然而在他踹走阻擋視線的大冰塊，尚未收回腿的時候，一道人影陡然從一旁閃了出來，揮動著右臂向他打來。
一個拳頭在瞳孔里迅速放大，一方通行單腿一彎隨之伸直，一股力量隨之產生推動著他向一旁閃避。
“吼——”冰晶龍嘶吼著追向一方通行，雪白的身軀在陽光下熠熠生光。
同時，上條當麻借助冰晶龍的掩護，快速逼近一方通行。
‘那是人類能跑出來的速度？’
一方通行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訝，繼召喚冰龍、通過觸碰使能力無效化之后，又展現出肉體強化的能力。
“你這家伙，是多重能力者嗎？”
“不是。”聽到一方通行的話語，上條當麻直接否認，他雖然有著種種神奇的力量…但應該不算是能力者…吧？
“少騙人！”
一方通行怒吼道，操控氣流形成猛烈的暴風，上條當麻抵抗了一兩秒，終究是沒能抗住，被暴風吹飛。
失去上條當麻的控制，冰晶龍也沒有再繼續追向一方通行。
趁此機會，一方通行繞過冰晶龍，攻守轉變。
一方通行展開反擊，一坨坨大冰塊呼嘯著飛向上條當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