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八章 愛華斯:我不會救你
學園都市的表面，是光鮮亮麗的學校之城，是科學陣營的領跑者，是被重重光環籠罩的科技之都，在那些榮光的照耀之下，其中隱藏的黑暗也被遮掩。
可再怎么遮掩，黑暗也不會消失，各種視人命如草芥的研究計劃，視人為工具的研究員，執行殺戮等任務的暗部，學園都市里的黑暗與外界相比，只多不少。
對于那些“黑暗”，沐陽雖然感到非常厭惡，但是沒打算親自處理，而是準備物色合適的人員處理。
在這種環境之下，孕育出來的反抗者并不少，但是沐陽僅知道其中幾個戲份比較多的人物，更多的人未被知曉。
因此，沐陽準備多用點兒時間挑選人員，順帶逛一逛學園都市。
嗯，逛街絕對是順帶的，不是主要原因。
沿著人行道前進，街邊的行道樹蒼翠欲滴，身旁是青春靚麗的JK們在嬉笑打鬧，青春活力的氣息撲面而來，銀鈴般清脆的笑聲回響于耳邊，清潔機器人穿梭于人群間。
街道兩側的商鋪看似都很普通，但是仔細一看卻又與尋常店鋪存在差異，學園都市超越外界二三十年的科技水平，雖然多數都無法用于日常生活，但是少數能用于日常生活也足以形成差異，例如電器店里售賣的科技產品，都要比外界先進一點兒。
你要問沐陽為何知道這些，那自然是通過眼睛去“看”了解的。
千里眼，想看哪兒就看哪兒，就是這么任性。
一邊玩著“來找茬兒”，一邊沿著街道前進，途徑某公園時，見到不少人都往公園的角落匯聚而去，心生好奇，遂將目光投向人群匯聚之地，所見的是一輛粉紅色的移動餐車。
打量幾眼，沐陽便知道那輛移動餐車販賣的食物是名為可麗餅的零食。
可麗餅這種零食，在許多動漫和小說里都出現過，其中的描述都表達著同一個意思，那就是可麗餅好吃，沐陽可以說是聞名已久，但是沐陽卻從未吃過。
沐陽穿越前居住的城市并沒有販賣可麗餅的店鋪，去其它城市玩兒的時候也根本沒想起可麗餅，穿越后更是將其忘的一干二凈…若非此刻恰巧遇見，恐怕沐陽根本沒法想起有可麗餅這種食物。
盯著移動餐車思考一會兒，在進商城買可麗餅不費吹灰之力和在餐車前排隊買可麗餅之間搖擺數次，最終抬起腿邁步走向餐車。
沐陽對可麗餅這種食物感興趣的原因是動漫里的那些劇情，所以他更想吃那些曾引起他渴望的可麗餅。
剛走出兩三步，耳旁忽然一道故意拖長了語調的說話聲。
“初春——”
在某些較大的聲響的時候，許多人會條件反射的聞聲而望，沐陽便是如此。
在聽見那個活力滿滿的清脆女聲時，沐陽當即扭頭看向聲源處，隨之進入視野的畫面是堪稱經典的場景。
身穿黑白樸素校服的黑長直少女燦爛笑著，掀起她身前另一名身穿同款制服的少女的裙角。
從沐陽所站的位置看過去，剛好能看見裙內風光。
“草莓…”沐陽低聲嘀咕道，倒是沒有像動漫里的那些純情男生一樣鼻血似噴泉，仰面倒地，畢竟他曾經加的Q、V群里面一堆老司機，常常車速過快導致封群和小黑屋數日游，在那些老司機的熏陶之下，沐陽迅速成長為一名新手司機。
更別提在獲得千里眼后，一不小心總是能看見些令人心跳加速、面紅耳赤的場景。
“佐天桑！！！你又這樣！要是被人看見怎么辦…”頭戴各種花朵編織而成的花飾的黑短發少女，微微鼓起臉頰，一副“哼噠，我生氣啦”的模樣，兩手叉腰，上半身微微前傾，咋一看頗具氣勢。
但是一搭配她的說話聲，那點兒氣勢瞬間被甜膩膩的嗓音擊碎，再一看她可愛的樣貌，碎裂的氣勢嘩啦啦全掉地上，與其說是生氣，不如說更像是撒嬌？
“安啦安啦！我行動前專門觀察過周邊情況，沒有人注意…這兒？！！！”頭戴五瓣白梅形狀花飾的黑長直少女，舉起的右手往前招了幾下，出言安撫黑短發少女的時候，下意識地向四周張望，不知是下意識配合說話內容而做出的動作，還是其它原因，但是隨著她的動作，視線卻與沐陽對上，最后說出的兩個字也因此驟然提高。
她愕然望著沐陽，其生動的表情述說著她的驚訝之情，另一名少女對自己的好友突然不說話而感到疑惑，隨即抬起頭望向好友，接著又將視線投向沐陽。
黑短發的少女的表情從疑惑轉變為震驚，接著整張臉迅速變紅，宛如煮熟的螃蟹一樣，之后又是頭冒蒸汽，搖搖晃晃幾下，往后倒去。
“初春！！！”名叫佐天趕緊將其接住，驚呼道。
我的錯？
沐陽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指向自己，表情有些疑惑。
約一刻鐘后，公園角落的長椅。
佐天淚子坐于長椅一端，初春飾利躺在長椅之上，頭枕著佐天淚子的大腿，兩眼緊閉，說著含糊不清的話語，佐天淚子用手掌給她扇著風。
“給”
沐陽將兩個可麗餅遞向佐天淚子，隨即看向仍未醒過來的初春飾利，忍不住回想起先前的畫面，他本以為腦袋冒煙之類的操作是動漫里增強表現力的手法，卻沒想到現實里也能辦到。
考慮到初春飾利的超能力是定溫保存，是與溫度相關的能力，因為羞恥心而短時間突破當前能力極限，短暫變得更強，給自己添加腦袋冒煙的特效也不是沒可能。
在沐陽胡思亂想間，佐天淚子接過可麗餅，并到了聲謝，接著看了一眼可麗餅，又低頭看一眼初春飾利。
emmm…不太方便吃啊！
舉著兩個可麗餅的佐天淚子，陷入苦惱之中。
注意到她的動作和神情變化，沐陽很快理解了她的苦惱，左手一揮，兩張椅子出現在長椅前，一張椅子上擺著一個枕頭。
見到這一幕，佐天淚子眼底閃過一絲羨慕，作為一個無能力者，她非常渴望獲得能力，即使是最弱的Level1也好。
公園里的其余人眼里也閃過一絲情緒，或是羨慕、或是渴望、或是嫉妒…種種情緒不一而足，倒是也不奇怪，學園都市里幾百萬人，能力者終究是少數，多數都是普通人。
“坐這兒吃吧。”先給佐天淚子說一聲，隨后配合她將枕頭放在初春飾利的腦袋下。
兩人坐著椅子，沉默吃著可麗餅，暫時沒有說話。
“味道一般。”吃了幾口后，沐陽評價道，也用這一句話打破沉默。
未出所料，佐天淚子接話道，“誒？我覺得很好吃呀！”
“或許是我對它的期望太高，又或者是我吃的美食太多，嘴巴被養得太刁…”沐陽低頭看著手里的可麗餅，述說著可能的緣由，佐天淚子也沒有打斷他，靜靜地聽著。
說著說著便戛然而止，沐陽扭頭看向佐天淚子問道，“你不擔心我是壞人嗎？”
正常女孩子會吃一個初次見面的男性贈予的食物嗎？
一般來說，不會。
不要陌生人給的東西，是從小聽到大的叮囑，雖然不是每個人都能記住這句話。
“我直覺挺準的，你看著不像壞人。”佐天淚子大大咧咧的說道。
做事靠直覺的不是笨蛋嗎？
一句話從腦海里閃過，當然沐陽沒有將這句話說出去，隨后繼續和她閑聊，確認當前處于什么階段。
公園附近的幾棟樓，樓頂之上都有一支五人小隊，衣著打扮全是黑西裝，其中兩人舉著望遠鏡觀察著沐陽，一人聯絡其他隊伍，剩余兩人待命。
“已確認目標，唇語解讀中…”
一棟與沐陽正面相對的樓，樓頂上舉著望遠鏡的其中一個黑西裝剛說完一段話，尚未開始解讀唇語，整個人就如同一攤爛泥似的倒地，手中的望遠鏡掉在地上，即便“咚咚”彈跳一兩次，也因為質量夠硬未出現損壞。
“喂！喂！！”見到同伴忽然倒地，一個黑西裝趕緊走至那人身旁，推了幾下又喊了兩聲，接著探鼻息，確認其未死，接著又繼續嘗試針扎之類的辦法，仍未能將其喚醒。
“活著，但是無法叫醒。”黑西裝對其他同伴說道。
“再試一次。”剩余的四個黑西裝里，一個貌似是領隊的黑西裝說道。
接到命令，另一個拿著望遠鏡，也學過唇語的黑西裝，當即舉起望遠鏡置于眼前，依舊是剛升起解讀唇語的心思，尚未付諸行動，整個人就忽然失去意識。
見此情形，黑西裝微微頷首，吩咐道，“將情報告訴其他隊伍。”
負責聯絡的黑西裝微微頷首，對著對講機開始說話。
與此同時，沒有窗戶的樓里。
“這個辦法也不行嗎？”不蘊含一絲情緒的話語聲，在空蕩的房間里回響。
滯空回線無法靠近以那人為中心的方圓十米，自然也就無法收集情報，所以他改用其它辦法收集情報，但以目前的情況看來，依舊失敗。
“我勸你別去招惹那人，那是不屬于這個世界的異常。”一個模糊的光影浮現于房間的角落，夾帶著雜音的話語回響于屋內。
“…不屬于這個世界嗎？那可真是令人感到興奮。”生命維持裝置里忽然冒出一堆氣泡，雖然亞雷斯塔依舊是隱匿所有情緒的語氣，但是他所說的話語已經暴露他的想法。
“我所說的‘世界’包括物理法則世界以及其它相位在內。”愛華斯補充說明道，“那是真正的世界之外的存在。”
生命維持裝置里冒出許多氣泡，亞雷斯塔似乎是在思考，少頃后問道，“你能打敗他嗎？”
“不能。”愛華斯的回答很果斷。
房間里沉默一會兒，亞雷斯塔說道，“看來得改一下計劃。”
夾帶著雜音的聲音緊接其后響起，“我可不會救你，亞雷斯塔。”
某公園，售賣可麗餅的餐車前，依舊聚集著許多人，從此處便可以看出可麗餅的吸引力。
佐天淚子和醒過來初春飾利坐在長椅上，沐陽坐在兩人的對面，談話的內容也轉移至最近的能力者犯罪事件。
據佐天淚子所言，最近一段時間里，發生許多起能力者犯罪事件，而那些能力者表現出來的能力等級，遠比“書庫”中記錄的等級要高。
與佐天淚子的交談中，沐陽知曉了當前處于什么時間，不過對于佐天淚子隨口說出一些重要情報的行為，他不免問了一句，“這些情報說出來沒關系嗎？”
佐天淚子尚未回答，初春飾利搶先答道，“沒事，其中很多都是半公開情報。”
沐陽微微頷首，不再關注此事，而是說起佐天淚子提及的另一件事，“關于幻想御手，我是知道的，那是一段音頻，有很強的副作用。”
“誒！”佐天淚子露出明顯的失望表情，初春飾利追問道，“音頻？你有嗎？”
“沒有。”沐陽一攤手，“我又不需要那個東西，不過我知道怎么獲得…有些無能力者靠販賣幻想御手賺錢。”
說到這兒，沐陽補充道，“如果你們想提高能力等級的話，別用幻想御手，用其它無副作用的辦法。”
“什么辦法能提高能力等級？”佐天淚子激動問道。
沐陽舉例說道，“輔助計算的裝置，能提高你的計算力。”
“能讓無能力者擁有能力嗎？”佐天淚子緊張問道。
“不知道。”沐陽一攤手，“沒試過，不過我可以弄來一個裝置，讓你試一試。”
佐天淚子驚訝道，“真的！”
沐陽微微頷首，“我沒必要騙你玩兒。”
河堤旁，上條當麻和御坂美琴相對而立。
“你…你怎么…這么…能跑？”御坂美琴氣喘吁吁道。
上條當麻沒有回答御坂美琴的疑問，而是皺眉自語道，“我好像忘記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