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鐵途中。
陳可心抱著呂良胳膊,兩人閑聊些雜事,有說有笑。
突然,她奇怪地問道:“聽說,你不住酒店了?”
呂良反問:“你聽誰說的。”
“還能是誰,當然是蔣涵!”
陳可心敏感起來,捶了他一下,道:“你是不是在其他女人那里住?”
呂良不是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反問,那肯定在隱瞞什么。
這個問題,能是問題么?
當然是事實。
但顯然不適合真誠回答。
呂良暗罵蔣涵多事。
想來是邱小萌從方秘書那知道,然后再告訴蔣涵,蔣涵又當眾說出來。
給陳可心聽到了。
否則蔣涵和陳可心,不是那種能討論呂良的情分,不可能直接告訴她。
問題一,邱小萌不是省油的燈,亂傳他事情。
問題二,蔣涵真是個大嘴巴,傳到她這,等于身邊所有人都知道。
呂良下定決心,要離這兩個家伙再遠點,否則遲早出事。
他想了想,便無所謂道:“對啊,莊子有言,朝三暮四,我這不是挺正常的。”
“莊子說朝三暮四,是犯眾怒,你不要狡辯,趕緊坦白從寬!”
陳可心不滿地追問。
坦白,不是不可以,但作為渣男,是要循序漸進,一下子坦白太多,是會死得很慘的。
循序漸進,潛移默化,才能一點點突破,達到生命的大和諧。
呂良深得其道,他抽出手,摟過陳可心肩膀,軟聲道:“我們回家,你不要提這些好么?”
“我不怕你有其他女人,但我怕你和人同居!”
陳可心不服道。
“為什么怕我和人同居?”
“同居,和結婚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
呂良心虛地應道。
其實說起來,同居和結婚真的差不了多少。
他和米依白,已經過著小夫妻的生活,天天小家溫馨一般。
“你八成是已經和人同居吧?”
陳可心質疑道。
“同居,我還能經常出來約你?”
呂良冷靜了下,厚臉皮道。
“誰知道你用什么詭計渣人家的,說不定我們的事,人家都清楚。”
陳可心又開始捶人。
這點,她相當介意。
“先不說,我們把正事辦了,再好好講這個事情!”
呂良敷衍地道。
“不行!你今天一定要說清楚!”
陳可心再次氣苦道:“同居的話,我應該有優先權,我那么照顧晴晴!”
“好啦,我知道了,如果你想同居,可以搬出學校啊。”
“這么早就搬出學校,那不是便宜你,還影響我學業?”
“那你又說你有優先權?”
“我沒想要同居前,你就應該守男德,不能和別人同居!”
“這是什么道理,渣男還有男德?”
“反正我要你賠償我!”
“賠償你一個億好么,拿到戶口本,我們置辦一個億的資產!”
“我像缺錢的人?”
“是,你不缺,你想怎樣嘛?”
“男德有言,卑弱第一!”
“這是女德的。”
“新時代,在我這,改成男德了!”
“好吧,我知道了,我要賢淑,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反正以后我說什么,就是什么,知道了嗎?”
“知道!”
呂良無奈地答應下來。
陳可心想玩,便玩吧,總比追問他坦白強。
“少年男德,最要勤謹,件件要能,事事要會!”
陳可心打開手機,開始念叨起來。
“原來,古代就說過,男人不能說不行啊!”
呂良感慨地道。
陳可心放下手機,白他一眼,轉口提道:“這次回家,如果碰上我家人,你要給我好好表現!”
“明白,這不小事一樁。”
呂良見女生家人,無不得體服人。
“你要照顧我面子,突出我地位,懂嗎?”
陳可心悠悠地道,又道:“要學我爸,千萬別學我哥!”
陳可心爸是好男人,雖然事業成功,但在家里,依然煮飯做家務。
因為當初她爸是窮出身,她媽嫁給她,是頂著壓力的。
后來她爸出息了,對她媽便有求必應,百般奉承。
這點,和蕭晴家的情況類似,但更夸張了。
一個品牌家具的老總,回到家,跟個仆人一樣,說出去誰信。
蕭爸好歹還是一家之主,畢竟體制內,誰官大誰做主,大家都習慣了的。
至于陳可心她哥,一個極品渣男,還是不負責任那種渣滓。
呂良想想就好笑,反差巨大的的家庭。
他雖然明知,但還是要問:“為什么要學你爸,不學你哥?”
“我爸有男德,我哥沒有!”
陳可心嘆氣道,忽而又道:“不對,你不準見我哥,知道嗎?”
“嗯,好,我就當你哥是透明。”
呂良憋住笑,乖乖應道。
在上段時光,他和陳可心哥哥,便是暗中好友。
Z市的夜店、會所,各種應酬場所,無不是她哥帶他游玩了個遍。
當然,這是瞞著陳可心的。
甚至,呂良看到過一則新聞。
大舅子帶妹夫去飆客,結果被警察叔叔捉了,然后妹妹去警局接這倆,鬧出一段新聞。
這是對他們的諷刺。
陳可心說不能見,那能不見么?
有共同語言的人,比如蕭晴和陳可心,哪怕提前相遇,一樣能夠成為好姐妹。
而呂良和大舅子,但有這層關系在,怎么可能不搞在一起?
遲早的事!
接下來,陳可心告訴呂良她家人姓名、家具品牌等等情況。
最后,不忘囑咐道:“記住,要突出我地位,女尊男卑,知道嗎!”
“知道了,男人在外,在照顧女人面子,這是男德!”
呂良敷衍地答應。
Z市,離S市高鐵只有三個鐘,比到呂良家H市少了一半路程至少。
呂良和陳可心上午坐車,下午2點就到了。
他們簡單吃了個便房,便趕往家里。
陳可心家,是一棟小別墅,周圍還有一畝田地。
不算管家的管家,是個種菜的老農,是她家親戚,最喜歡種菜養魚,吃不完,就拿出去賣。
Z市,地級市而已,沒那么講究。
她家甚至沒保姆,因為她爸就是保姆...
“可心,怎么回來了?”
管家好奇地問。
“叔舅,我回家有點事。”
陳可心笑道。
“喲,這男生是誰,長得挺高的。”
叔舅指著呂良道。
“這是我男朋友,呂良!”
陳可心理直氣裝道,微微得意,但少女說完,禁不住還是臉紅了。
“可心長大了啊!”
叔舅唏噓地道。
他也不客氣,直接走向呂良,然后拍拍他的背,摸摸他的腰。
像在檢查身體似的,弄得呂良一陣不適應的尷尬。
“你這年輕人,是姓雙口呂吧?”
叔舅哈哈笑道。
“是的,叔舅叫我小呂就行。”
呂良靦腆地道。
“嗯,身材結實,又高大,將來和可心如果生小孩,肯定也能壯實!”
叔舅認真地道。
這是看牲口配種嗎?
還別說,這個叔舅,年輕是養豬的...
呂良回憶上段時光,那時他有大老板的身份在,這個叔舅倒是沒這么直接,但也檢查過他身體,嘖嘖稱贊。
“叔舅,你忙吧,我們回家有點事!”
陳可心臉紅得跟什么似的,急忙制止道。
“那你們年輕人忙吧。”
叔舅咂巴著嘴,明顯研究呂良沒過癮,但也不好太過份。
好不容易打發過去。
兩人進了家里。
陳可心才調侃道:“恭喜你,你過了我叔舅這關,我叔舅是養豬的,他看好你,說明你真不賴!”
說罷,她咯咯掩嘴笑。
呂良無語道:“笑什么,我都成豬了,你能好多少?”
“哼哼,少貧嘴,守男德知道嗎!”
李蕓警告道,轉口便道:“我帶你上二樓客廳坐,我去拿戶口本。”
“客隨主便。”
呂良自無不可。
于是,兩人上樓。
不得不說,陳可心的小別墅,外表看著不怎樣,里面裝飾倒是奢華大氣。
一樓干凈整潔,古典傳統的華國家具,像打蠟一樣,會閃光。
墻上掛著一幅幅字畫,不知道是什么名家,但看豪華的鎏金框,便知不凡。
到得二樓,又是歐洲風格。
巨大的白色大吊燈,像倒垂的玉樹一樣,周遭裝潢,如同電視劇里的富貴人家。
呂良對裝修沒有鑒賞能力。
上段時光,他都是用錢堆起來的浮夸,反正貴就完事。
而陳可心家里是做品牌家具的,是有裝修口味。
總之,布置很大氣順眼,又不會讓人不自在。
兩人走進客廳。
突然,有窸窸窣窣的動靜傳來。
是在沙發上。
呂良和陳可心同時注意到,齊齊朝動靜看去。
“是你妹!”
沙發上,一個少女驚呼道。
“你妹!”
另一個男生不爽地罵一聲,扭頭一看,也驚呼道:“咦,真是我妹!”
“你妹的,哥,你們在干嗎?”
陳可心一臉震驚地看著他們,隨即轉過身去。
原來這對男女,衣裳不整,內衣都露出來了。
臟眼睛啊!
“還不穿好衣服!”
陳可心氣憤地道。
呂良看了一小會,也將目光轉移,同時憋住笑。
男的長得帥氣,眉目有幾分陳可心的模樣,顯然是她哥。
女的秀氣甜美,是個小女生,估計是高中生吧。
至于他們在做什么?
一個渣男帶個小女生,還能干嗎。
沒見到,女的在扣上扣子,男的在提上褲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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