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管邱沛兒如何腹誹,秦陌已經開始練劍了,白千蕙給他喂招。
為了增加秦陌的勝率,白千蕙幾乎是傾囊相授,把自己的蟬空道全盤講解給秦陌聽,不指望他能盡快學會蟬二聲,但只要能領悟出蟬鳴,對他也是有相當大的助益的。
邱沛兒見兩人珠聯璧合非常默契的樣子不禁又有些泛酸。但她在這方面也幫不了秦陌什么,只好另辟蹊徑,從打探高晟的虛實入手。
一天之中,她也不知道打了多少個法盤,聯系了多少熟人,終于被她打探出兩個消息:
一個是關于高沾的,他似乎并沒有領悟到帝劍意第三重,只是成功推演出了一套劍陣。
另一個是關于他兒子高晟的。他已經從白帝城出發,現在正在來邪王城的路上,身邊還帶了兩大劍奴,一個啞奴陸鴉,一個是鐵手鐘流。此二人數百年前便已經是一流高手,只不過挑戰高沾失敗,一個變成了啞巴,一個被廢去了一手,終年戴著鐵手套。他們倆自愿追隨被高沾,成了劍奴。
如果單論劍術,恐怕除了當今幾大劍圣,已經沒有幾人能對他們怎么樣了。
邱沛兒也不知道這兩消息對秦陌有沒有用,但還是選擇告訴秦陌。
秦陌聽了,也只是點了點頭,然后繼續練劍。
原因是,在秦陌拿出君舒劍的時候,白千蕙突然有了個想法。她有羲和劍,還有配套劍法。雖然這套劍法有些古怪,但只要白千蕙棄練羲和劍,也不會有什么太大的問題。
秦陌笑道:“你放心。純陽之力會引發邪火的問題我已經解決了。不會對你造成傷害。你繼續便是。就算偶爾出現問題,咱們是夫妻,也無甚大礙。”
此話說得白千蕙有些臉紅,但她有些歉然地說道:
“對不住了,大哥。半雪還小,我和她現在又同用一個身體,我不想讓她過早經歷男女之事。可以…再等兩年么。等她過完十六歲的成人禮,再…”
秦陌笑道:“你比我想的周到,就按你說的來吧,以后日子還長著呢。”
白千蕙面色羞紅,但對秦陌的貼心還是非常滿意的。
于是,她便開始幫秦陌修煉君舒劍。
其實合歡宗在煉制這兩把劍的時候,也是很花思的。他們完全是根據合歡宗功法的特點而尋覓合適的材料和龍魂。
配套劍法自然也是為這兩把劍量身打造,可以合歡宗的功法發揮得淋漓盡致。
然而非常奇怪的是,這套劍法竟沒有名字,也不知是以前有沒留下來,還是道塵故意把名字抹了去。
雖然古籍看起來已經年代久遠,但以道塵的尿性,他是不可能把秘技完完整整交給別人的。
秦陌想找天依問問有沒有完整版,但天依卻說,劍法陰邪,不練也罷。
然后秦陌便問天依,有沒有合適的劍法推薦,但天依卻說,厲害的有,但無法速成。你已經練了《八荒六合劍》,并融合了不少蟬空道的招式,借鑒了不少《無心劍經》中的精華部分,臨時改變他法并不明智。
最后天依還說,技靠悟,需專精,更需精益求精。倘若力不能達,器不能用,那就要多動動腦,另想他法,而不是鉆牛角尖。
天依的話無疑是給了秦陌一個當頭棒喝,他只想救急,有些有病亂投醫了。
是該穩一點,不能亂了方寸。
于是,秦陌就在白千蕙的驚駭中,一把火,把秘籍燒了。
“為什么?”白千蕙不解。
秦陌順口說道:“我終于想明白一個道理。真正的感情是發自內心的,而不是靠什么劍法,或者合歡秘術去調和。就像我們一樣,是因為互相喜歡,才會走到一起,并不需要什么劍法來加持,不是嗎?”
白千蕙聞言整個一顆心都化了,她是喜歡秦陌,但更多的是想報恩。
而現在秦陌算是對自己表白么?他真的喜歡自己?
天哪!太幸福了。
邱沛兒此時正在遠遠地看著,
“秦獸!他…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會花言巧語了?”
當夜,秦陌想靜下心來好好修煉一番,也讓自己的心好好靜一靜。
卻不想向臻忽然打來了法盤。
秦陌知道有重要消息,趕忙設置好法陣,這才接通。
“怎么樣?這么久一直沒消息,我還以為你們出事了呢。”
向臻嘿嘿一笑,道:“邱姐的娘最近一直粘著道塵,我們遲遲不得機會。前幾天道塵忽然離開了萬劍門,我們才找到機會下手。”
“怎么樣?都救出來了?”
“救?不是抓嗎?”
向臻有點冒汗,救和抓雖然結果上有點相似,但其實是有本質區別的。
“哦,沒事,就是抓,全都抓回來了嗎?”秦陌改了個說法。
向臻如釋重負,嘿嘿一笑道:“都抓回來了。有邱姐的娘,弟弟,還有兩個妹妹,還有他弟弟的一個小妾,兩個姘頭,以及這些女人各自的家屬,全都抓回來了。按照你的吩咐,我把他們全部都送到了安杰魯那里。”
“哦,他們都什么狀況,你細說說。”
向臻道:“邱姐他老娘不是個東西,長得不錯,似乎早年吃過定顏丹之類的東西,年紀看起來非常小。可以這么說,如果她和邱姐在一起,就像一對雙胞胎姐妹,反倒是邱姐的性格更加成熟穩重一些。但她非常勢利眼,也非常會哭,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那種。”
秦陌了然地一笑,邱沛兒也繼承了其母的性格,只不過經歷不夠多,沒她母親老辣陰險而已。
“他弟弟呢?”秦陌繼續問。
“他弟弟像是被他媽慣壞了,整個就一個不諳世事的紈绔。這小子愛惹事,但卻又膽小的很。惹完事多數是邱姐幫他擺平。他還不學好,花錢大手大腳,小小年紀便學會了尋花問柳。現在之所以抓回來他幾個姘頭,就是因為她們不是大肚子,就是已經生了孩子。我聽說他們娘倆所有花銷都是邱姐在供,其實道塵已經給不少的,但邱姐她娘還是經常找邱姐哭窮。”
秦陌點了點頭,問道:“那他兩個妹妹呢?”
向臻道:“這兩個妹妹自然不同,那是道塵的種,自然待遇完全不一樣。但她們倆是雙胞胎,但卻非常瞧不起那倆母子,甚至不叫娘,也不叫哥,更厭惡與他們見面。每次都是邱姐娘去看她們,她們便像打發叫花子一樣把她打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