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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偉大的工程

  永王府書房,正在努力回憶的朱厚煒正在奮筆疾書。

  曠世巨著紅樓夢,被譽為新世紀華夏四大名著之首,光是研究此書的協會就不知養活了多少人。

  沒有人會去否認紅樓夢的偉大,但真要去讀,估計還真沒有多少人能讀的進去,晦澀難懂的巨著早已經體現出了其無比偉大的價值。

  朱厚煒不可能把紅樓夢給默寫出來,那些穿越者能把后世名著或者武俠、言情小說通篇寫下來的只有一種可能…

  穿越的時候帶了電腦或者手機,然后里面還正好有這些小說的TXT,否則就是純粹的扯淡。

  朱厚煒是魂穿,除了滿腦子的后世記憶以外,任何外物都沒有,更加沒有倉庫,所以想寫小說門都沒有。

  但是83版紅樓夢朱厚煒可看過三遍!

  所以他在寫劇本,他要把后世電視劇版紅樓夢改編成為當代的舞臺劇!

  這是一個偉大的工程,非常值得嘗試。

  之所以會萌生這樣的想法其實也很簡單,因為王府酒樓戲臺的成功。

  王府酒樓這幾年出臺了十幾部戲曲,越劇婉轉哀怨的唱腔給這個時代的戲曲注入了新的靈魂。

  尤其是白蛇傳、梁祝和瑤池三部戲更是一度引起了轟動。

  但是酒樓的戲臺容納終究有限,所以朱厚煒腦海當中誕生了一個想法,就是在湖州開一座大劇院!

  他要將紅樓夢以舞臺劇的形式搬上大舞臺,為大明的娛樂業再創新高!

  “主子。”任興氣喘吁吁的進了書房,臉上還殘留著一縷驚恐。

  唐寅眉頭微皺,在王府四五年了,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永王這位大伴這般失態。

  “怎么了?毛毛糙糙的。”朱厚煒筆未停,頭也沒抬。

  “主子,京城傳來消息,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能有多大?”

  “劉謹劉公公謀反,證據確鑿,被判了凌遲,這時候估計已經死了。”

  朱厚煒筆頭一頓,劉謹終于死了,這位大明歷史上的立皇帝終究還是死了。

  死在正德五年,那就說明哪怕他穿越到這個時代十七年,但是歷史的車輪還在原先的軌道上緩緩前行。

  十年后,正德皇帝在江南溺水,回轉北京之后不久,便一命嗚呼,從而開啟了嘉靖時代。

  對于正德帝的死因,在歷史上眾說紛紜,其中最有市場的便是江彬想要謀反,進而加害了皇帝。

  不過朱厚煒一直認為這種說法極其扯淡,江彬狡詐,善于獻媚,他之所以能做到左都督統帥四鎮,之所以能提督東廠還能成為錦衣衛頭頭的根本原因就是來自于武宗皇帝的信任。

  武宗活著,江彬自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武宗一死,他就失去了最大的靠山,什么時候死便由不得他來決定。

  那他為什么要謀反?他謀反的資本是什么?既然江彬沒有謀反的本錢和理由,那他為什么要害武宗?

  沒有利益更沒有動機,卻將武宗之死的屎盆子扣在他頭上,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負責記載歷史的儒家對江彬恨入骨髓,所以不要去管什么是歷史的真實性,只要能代表儒家文臣的觀點就行。

  事實上所謂的史家在唐太宗干涉篡改歷史之后就徹底變了味,后世的史家真正有骨氣,不畏強權,還能客觀公正,不帶絲毫個人感情色彩的幾乎沒有。

  武宗皇帝之所以被謚號為‘武’,自然是因為他喜好征戰,屬于武人一類,這樣的人別的不說,擁有一副強健的身體是必須的,可三十歲出頭的朱厚照竟然因為落了次水就一命嗚呼,簡直堪稱千古之謎。

  朱厚煒了解歷史的走向,對于朱厚照怎么死的不是很清楚,但大致什么時候死還是知道的,所以只要他愿意,他有七八成的把握避免朱厚照的死亡,但是他沒打算那么干。

  煽動蝴蝶的翅膀去改變歷史的軌跡,有利也有弊。

  簡單點來說,如果因為他的干涉導致朱厚照提前掛了,那么朱厚煒的準備的大計或許會因為倉促上馬而導致變故,當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可萬一因為干涉導致朱厚照活到五六十歲甚至更久,朱厚煒的什么宏圖偉業都將成為笑話!

  所以朱厚煒很低調,他能改變局部,比如湖州發生的事,但是他絕對不會去妨礙大勢,就好像湖州作坊內的最新式火槍和火炮,如果他愿意拿出來給邊軍訓練,那么什么狗屁蒙古小王子都不是一道菜。

  但是朱厚煒不會這么干,不是因為他冷血,是因為大明的制度,他沒有干政的權利,他只能當一頭混吃等死的豬,坐不到那個位子上,所有的一切都是空談。

  但是朱厚煒不愿意看到一百多年以后滿清入關,將煌煌華夏禍害的滿目瘡痍,更不愿意看到華夏被蠻夷的堅船利炮轟開國門,更不愿意華夏再經歷一次百年之痛!

  所以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從小和他一起長大,感情還算不錯的哥哥在那條不歸路上繼續奔跑。

  知道哥哥朱厚照什么時候歸位,也知道劉謹什么時候死,為什么死,所以朱厚煒對任興的回報并沒有太大的興趣。

  但是他沒有,唐寅有!

  “怎么死的?”唐寅幾乎脫口問道,雖然絕了仕途之路,他早就看開了許多,但身為名教子弟,唐寅不可能不關注朝廷的動向。

  這幾年朝廷有什么動向?

  說白了就是滿朝大臣被劉謹按在地上嗯狠狠摩擦,磨的徹底沒了脾氣也沒了血性。

  幾年前先帝托孤的三位重臣,劉健和謝遷先后被劉謹排擠出朝,只有李東陽一人還蟄伏在朝堂之上。

  可正所謂獨木難支,面對深得天子信重,進而權傾天下的劉謹,李東陽也只能苦苦維持,甚至不惜與劉謹虛與委蛇,為的就是讓滿朝大臣少受些迫害。

  可即便如此,李東陽也飽受儒家文人所詬病,認為他沒能和劉健、謝遷兩人共進退,就是貪戀權位,于節有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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