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時間,收獲了四門法術,
土遁術,穿墻術,隱身術,房中術。
沒有一個雞肋法術,全都是實打實的好技能。
蘇御儼然覺得,自己已經是一個術法超凡的仙人了。
有了穿墻術,他現在都不習慣走正門了,去哪都是走直線,反正是在自己家里,穿堂過室省事不少。
至于隱身術,蘇御的第一反應,就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偷窺別人。
這沒有什么羞于啟齒的,換成是你,也是這樣的反應吧?別害臊,要勇于承認。
一個未經人事的大小伙兒,對男女那方面憧憬好奇,是很正常的事,反過來,你要是沒興趣的話,那你可得好好想想問題出在哪了。
自從前身的父親過世后,廚房的灶火就沒有點著過。
一日三餐,都是在外面解決。
蘇御自己也不會做飯,只好出門,去對街面館解決午飯。
傍晚時分,天還沒黑,蘇御便早早的準備封上門板。
實在是昨晚發生的事,讓他心有余悸。
這時候,蘇御遠遠瞧見,長街盡頭,楊鐵花正背著一捆皮布包裹著的東西,朝他這里走來。
“怎么這么早就關門啊?小蘇哥,你不能自暴自棄啊。”
做為蘇御打小的玩伴,楊鐵花對于他眼下的狀況很是擔憂,藥鋪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日子一長,金山銀山也會吃空的。
“沒事,不用擔心,會好起來的,”對于朋友的關心,蘇御很領情。
“是嗎?呵呵.......”
進了鋪子后,楊鐵花直接去往后院,然后解下背后包裹,從一堆散發著寒光的鐵劍中,拿出一柄精致小巧的短刀,
“喏~~做好了,刀鞘的話還要晚一點,大概十天左右。”
“謝謝啊,”
蘇御接過短刀,只覺入手輕盈,刃口鋒利異常,輕輕一彈刀身,還能聽到清脆的鳴音。
確實是一把好刀。
“改天我請你去大悅樓吃頓好的。”
“別,你還是省著點銀子顧好自己吧,”
楊鐵花撇嘴道:
“刀身上面,淬煉有雨花石的晶沫,有辟邪驅穢的作用,我爹說,最近清河縣不太平,你可把刀收好了。”
蘇御謝過之后,皺眉問道:
“不太平?怎么回事?”
“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清河縣的外來人實在太多,什么樣的人物都有,你最好還是小心點。”
“噢.......知道了,你這是給去給許家送鐵劍?”
“是啊,那里正有個方外道士在做法事,用得上這些東西。”
城南許家?道士?
蘇御心生好奇,繼續追問,
不過楊鐵花好像也就知道這么點,再問也問不出什么,
他只能好心提醒道:“那你快去送吧,趁著天還沒黑,送完就趕緊回家。”
“哈哈.......”楊鐵花笑嘻嘻的背上包裹,“看你那膽小的樣子,怎么?見到鬼了?”
蘇御笑了笑,沒有告訴她昨晚發生的事,而是幫著小花從背后系好包裹,一直將她送出門外。
“快去快回。”
抬頭看看天色,夕陽漸漸西垂,蘇御將鋪子封好,回了后院。
剛剛插好臥房的門栓,蘇御忽然想起。
城南許家?會不會與那位許夫人有關呢?
雖然許夫人在他這里抓過幾回藥了,但是除了知道該怎么稱呼之外,對方的來歷,蘇御一無所知。
想了想,蘇御決定跟著小花去看一看。
就算出現意外情況,自己有土遁術,自身安全還是沒問題的。
蘇御默念口訣,施展隱身術,連帶著身上的短刀也一并隱了去,然后穿過墻壁,直追小花去了。
穿墻術就是穿墻術,不能穿人。
蘇御一路上,也需要躲避著人群,真要撞上別人,對方只怕會被驚嚇到,以為撞邪了。
城南許家,是清河縣排的上號的大戶人家,書香門第,聽說以前還出過一位進士。
只看宅院的構造布局,處處透露著一股淡雅的書香氣息。
許宅內,到處可見兩人高的黃幡,上面畫著奇怪的符文。
楊鐵花在家丁的引領下,徑直去了后院園子。
幽靜的一汪湖水,波光粼粼,
湖邊擺放著一張長長的香案,點有兩支胳膊粗的紅蠟燭,燭火搖曳。
香案正前方不遠處,有一棟造型精致的二層閣樓,閣樓周圍的草地上,插著一柄又一柄鐵劍。
“道長,這是第二批鐵劍,下一批得等到三天后。”
楊鐵花將背后包裹放在地上,然后打開,等他驗貨。
香案旁,站著一位身穿淡黃色八卦法袍道士,頭發斑白,精瘦精瘦的,
他只是看了一眼地上的鐵劍,便點頭微笑道:
“楊師傅好精湛的手藝,大大出乎貧道預料,只不過,進度能不能再往前提一提了?許宅的事,拖不得啊。”
楊鐵花無奈搖頭:“這已經是最快了,我爹每晚都熬到子時,實在是抽不出多余的時間了。”
道士聞言皺眉,“算了,辛苦小姑娘了。”
楊鐵花告辭一聲,轉身離開。
蘇御就站在香案邊上,抬頭望了一眼閣樓方向,施展望氣術一看。
好家伙!煞氣沖天,血霧彌漫。
一股濃濃的危險感覺涌上心頭。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此地不宜久留。”
趁著天色還未全黑,蘇御也趕緊開溜了。
傍晚的清河縣,還在營業的地方不多,就算是最熱鬧的酒館青樓,最遲亥時,也是要關門的。
回家的路上,一些鋪子已經陸續開始打烊。
當他回到自家藥鋪所在的街道時,忽然渾身一震,徹底愣在原地。
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背影,正款款向前走著,手里拎著一盞燈籠。
“許夫人?”
蘇御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這特么.......不會又是去抓藥吧?”
這時候,一道人影從他身旁閃過,速度奇快。
青衣青靴,腰佩長刀,此刻正蹲在一處石墩后面,目光灼灼的盯著前方的許夫人。
這個人蘇御認識,是縣衙里的三位捕頭之一,名叫秦清,聽說是長安欽天監下派到地方的修士,本事不小。
有她在,蘇御頓時覺得安心不少,好奇走上前,來到秦清身邊蹲下。
只見對方那雙好看的剪水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前方。
顯然,她并不能發現蘇御的存在。
秦清是出了名的臭脾氣,放在往常,若是被男人這么盯著,對方絕對少不了一頓毒打。
不過現在嘛,蘇御倒是可以近距離觀察一下這位來自長安的冰山美人。
肌膚光潔如皎月,烏黑的馬尾束在身后,平添幾分英氣。
明眸皓齒,秀色可餐,怎么看,都是一位天生麗質的大美人。
前方的許夫人終于停下腳步,她所立之處,恰好就是一心堂所在位置。
蘇御看在眼中,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
“我已經換了新的符紙,她肯定不敢再敲我的門了吧?”
這個念頭還沒落下,遠處的許夫人已經抬起腳步,登上臺階。
“咚咚咚”
“蘇小哥在嗎?妾身來抓點藥。”
蘇御:“......”
我尼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