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孩子才做選擇
黃振同樣從車上下來，終于對許大茂開口說：“同學，你這自行車技術也太差了，你應該沒怎么騎過自行車吧。
一路上的坑坑洼洼你一個都沒放過，全給壓了個遍，要不是知道你沒自行車，我真懷疑你是故意的。”
嘴里一邊瘋狂吐槽，一邊偷偷的揉著自己的屁股。
黃振實在是被顛的不輕。
吐槽聲讓程小繁的俏臉通紅，忍不住微微低下頭。
還好胡同門口的燈光昏暗，這才沒引起黃振這個二貨的懷疑。
許大茂倒是從黃振的話語中確定了一件事，這家伙一定是單身，說不定連戀愛都沒有談過。
隨口將黃振打發了，然后許大茂和程小繁在黃振滿是不信的目光中走向胡同深處。
留下黃振一個人在風中傷春悲秋。
許大茂二人回到家門口之后，許大茂一本正經的向程小繁提出邀請。
“小繁，這天色還早，不如去我家喝杯水吧。”
程小繁理也未理許大茂，將直接打開家門，關門前留下一句清脆的“壞蛋”。
聽的許大茂心頭一蕩，感覺又特么開始齷齪了。
半年時間一晃而過。
在最初的日子，許大茂每天下班騎著一個自行車，說是要載程小繁去夜校。
被程小繁一口拒絕后，然后自顧自取出她自己的自行車出來。
這讓對自行車剛有些好感的許大茂，直接將自行車扔到一旁，每天走路去夜校學習。
程小繁自然也陪著許大茂一起。
許大茂沒基礎而且還落下了半學期的課程，程小繁為了許大茂能跟上大部隊的學習進度，每次夜校下課之后，都會到許大茂這里給他補課。
兩人之間的關系也變得親密不少，摟摟抱抱的事情許大茂強忍著沒做，不過沒人的時候拉一下程小繁的小手，也能將她撩的面紅耳赤。
這半年時間許大茂也將夜校內的同學認識個大半。
夜校的多數人還是挺喜歡交朋友的，不過也有一些有家有業一心只想著學習的人存在。
相較之下，許大茂的心里其實更佩服這些人。
暑假的時候，許大茂的兒子許昕又來到了四合院。
這一度讓許大茂消停了好久，每天也不再如以往一樣撩撥程小繁。
因為許大茂在看到自己兒子，就會想起婁曉娥，心里滿滿的都是負罪感。
這份負罪感不單單是對婁曉娥，也是對程小繁。
選擇性的難題又一次讓許大茂困擾。
程小繁也清楚許大茂的兒子到了京城。
臉上也不見了和許大茂在一起時的歡笑，甚至于主動與許大茂開始保持距離。
本來眼見就要走在一起的兩個人，現在因為許大茂兒子的出現，重新變得疏遠。
許昕暑假結束，許大茂送兒子離開后，仍舊幾天下不定決心。
最后許大茂心一橫，愛咋咋地，只有小孩子才做選擇。
第二天晚上，許大茂去找程小繁一起去夜校。
程小繁對許大茂的主動搭話理也不理，騎上自己的自行車飄然遠去。
許大茂在后面追了陣過后，呼哧帶喘的停了下來。
長年的養尊處優讓許大茂這才剛跑過不到一千米，就有些遭不住了。
許大茂沒有繼續追下去，反而開始反思自己，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沒一個好身體怎么可以。
在這時許大茂決定從現在...不不不，從明天開始一定要鍛煉身體。
前面騎車的程小繁雖說在騎著自行車，可也一直偷偷觀察著后面追趕他的許大茂。
見到許大茂追了百十米就再不追趕她之后，氣的將車子騎得更快了。
如果許大茂要是知道程小繁的心中所想，一定會覺得很委屈，他明明追出去有一千米，怎么一到她的腦海里就變成了百十米。
等許大茂到了夜校之后，教室內已經坐滿了學生。
程小繁這個老師因為還沒到上課的時間，所以還沒有進來。
“許哥許哥。”
許大茂的身影剛剛出現在教室門口，黃振這家伙就向著許大茂不停招手。
其他和許大茂相熟的人，也跟著他打了聲招呼。
許大茂客氣的回應。
前腳剛剛在黃振后面坐下，黃振馬上轉過身問道：“許哥，我進來的時候碰到了程老師，今天她的臉色可比一個月中那一天都難看。你和程老師關系好，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黃振的話這才剛說出口，周圍其他人也向許大茂望了過來。
一群大老爺們，真特么八卦。
許大茂無語，心里暗罵了一句。
“可能是有個不長眼的沙子，闖進了她的眼睛里吧。”
許大茂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周圍沒人能理解許大茂話中的深意。
只有黃振看著許大茂一臉狐疑：“是嗎？”
這套貨色許大茂都懶得理他，直接點點頭應付過去。
程小繁走進教室的時候，不開心完全寫在她的臉上。
許大茂小心翼翼的準備先當一個透明人。
下課之后，等所有人都已經離開。
許大茂在遠處等著程小繁騎車經過。
等到程小繁過來，許大茂也不說話，跟著其身后又開始奔跑。
同樣沒跑上多遠就被徹底落下。
往后的日子，除非陰天下雨。
否則不論上班下班也好，夜校上課下課也好，許大茂始終跑步前進。
程小繁只是土木工程專業教基礎力學的老師，并不是每天都要去夜校的。
一個多月下來，許大茂終于能夠跟上程小繁車子的速度了。
當然這也是她故意放緩速度讓許大茂追的情況下。
白天的時候許大茂也沒敢追著跑，以他的身份倒也不怕會出什么事。
不過要是真被抓了，這臉能直接丟出京城。
只有到了晚上下課以后，許大茂才開始跟著程小繁的車子奔跑。
一直堅持不說話，只是跟著程小繁的自行車奔跑。
程小繁在許大茂兒子回到京城三個月后，終于和許大茂說話了。
兩人住處門口。
程小繁一反常態沒有直接關上院兒門。
反而將車子放好之后，跟著許大茂進了他的家門。
“許大茂，你到底想怎么樣？”
程小繁盯著許大茂語氣激動。
許大茂語塞，他想跟程小繁在一起，而且還不想跟婁曉娥分開。
可這話能說嗎？
許大茂的沉默，將程小繁徹底激怒。
“許大茂，我程小繁是喜歡你，從上海那次出行就喜歡你。但你拿我程小繁當做是什么？
你結婚了，你有兒子，這些我可以不在乎，因為你妻子已經很多年沒回來過。
但為什么許昕來了之后，你就開始疏遠我，許昕離開之后你又再一次接近我，你當我程小繁是你許大茂身邊的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嗎？”
許大茂繼續沉默，這種事情任他許大茂巧舌如簧也說不出值得原諒的理由來。
毛球本來見許大茂和程小繁進來立刻搖著尾巴迎了過來，可是聽到兩人的爭吵立刻夾著尾巴跑的遠遠的。
真是特么成了精。
“不說話，不說話，為什么你又開始不說話，你什么都不說，你讓我怎么辦？”
程小繁的聲音中已經帶上了哭腔。
伸手一下下打在許大茂的胸口上，許大茂也只是默默的承受。
直到程小繁打的累了，許大茂這才伸出雙臂將程小繁摟在懷里。
程小繁哭泣著想要掙脫出許大茂的懷抱，不過許大茂的雙臂之間的力氣又加大了幾分。
良久，程小繁掙扎的動作停了下來，不過委屈的低泣聲依舊在持續。
“許大茂，你喜歡我嗎？”
程小繁輕聲問出心底最想要知道的問題。
聲音中帶著期待還有一絲不安，生怕聽到自己最不想聽到的答案出來。
“喜歡。”
許大茂堅定的聲音幾乎沒有任何猶豫。
程小繁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那你娶我好不好，我一定會把許昕當做我自己的孩子一樣照顧。”
一句話徹底擊碎許大茂的所有防線，對許大茂來說，程小繁的這句話就是世間最美的情話。
許大茂很想立刻點頭答應，可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感受到許大茂搖頭的動作，程小繁猛的掙脫開來。
“所以你還要跟你那個妻子在一起，然后離開我是嗎？”
許大茂搖頭的速度更快了兩分。
程小繁的聲音中滿是氣憤：“你不想跟你妻子分開，還不想離開我，難道你還想要左擁右抱嗎？”
許大茂的臉極為應景的紅了一下，然后輕輕點了點頭。
天可憐見，這可能是許大茂自穿越過來后，第一次被人說紅了臉。
程小繁沒想到許大茂還真是這么想的，而且不要臉的點頭還承認了。
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羞的，程小繁也紅著臉立刻破口罵了一句：“你無恥！”
這句話罵的殺傷力一般，許大茂沒什么反應。
無恥就無恥吧，只要能達到目的就行。
許大茂再次伸出手想要擁抱程小繁，程小繁伸手推了許大茂一把，再次叫罵：“下流。”
罵過之后直接頭也不回的推開許大茂的家門，直接跑回她自己的家中。
留下許大茂一個人呆立了一陣，然后將院子門關好。
一個人在院內的石凳上坐下，然后掏出一根煙點燃，深吸一口之后，嘆了口氣。
毛球在許大茂坐下后懂事的跑到許大茂身邊，坐在許大茂的腿邊，用腦袋在許大茂的腿上蹭了蹭。
似乎是在安慰。
許大茂用腳輕輕踢了他一下，嘴里喝罵：“給我滾一邊去，你個單身狗，也配來安慰我。”
毛球沖著許大茂汪汪叫了兩聲，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罵許大茂這個坑貨。
叫過之后，重新又在許大茂腿邊坐下。
一人一狗，一起抬頭看著滿是繁星的天空，頗有一些情意。
當個人太難了...
第二天，一早許大茂如往常一樣，跑步前往北影廠去上班，毛球在其身旁緊緊的跟著。
到了北影廠毛球駕輕就熟的叼起繩子的兩端，慢悠悠的向早已經站在門口等待著的王廠長走了過去。
顯然對它自己這套業務已經熟悉的一批。
它現在也成為北影廠的明星狗了，見天的跟在王洋這個廠長和許大茂這個副廠長身邊晃悠，哪怕它是條狗都跟廠內的工作人員混了個臉熟。
王廠長從毛球嘴里接過狗繩之后，也沒有向以往一樣立刻離開。
站在原地對許大茂說：“大茂，你手下的那兩個拍攝電影的班子，已經全部殺青了。
這拍攝速度太快了，回去你還是盯著點，不要出什么紕漏。還有今兒個趕緊把設備給我們送過來一套。”
一部電影拍了大半年，王廠長還覺得很快。
許大茂很想告訴告訴他這個王叔，香江那邊十多天就能拍成一部電影。
兩個劇組拍兩部電影拍了大半年，許大茂還嫌棄他們動作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