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搬家

　　一大爺家的屋子被騰了出來，他和許父還有許大茂大舅家的孩子住在許大茂的屋內。

　　剩下的人直接分成兩半，一半在許父許母的屋子里面住，一半在一大爺家里住。

　　將閨女和兒子送回家，許大茂一個人拎著東西回到自己屋子。

　　“大茂，你這是拎的什么啊？”

　　正和許父閑聊的一大爺看著許大茂問道。

　　許大茂笑著說：“一大爺，我這不是剛從上海回來嘛，回來的時候可給您和我爸買了幾瓶上海的好酒，這不又去飯館讓傻柱炒了個菜，咱們喝點兒？”

　　一大爺和許父相視一笑，然后許大茂將桌子放好，酒菜全部擺齊。

　　一個個頭不高，但是身上肌肉健碩的青年也跟著忙活。

　　“這是你大舅家小川。”

　　“小川，這就是你哥。”

　　許父為兩人相互介紹。

　　兩人相互打了聲招呼，但也沒過多交流。

　　許大茂打開一瓶酒，然后倒了四杯。

　　許父如許母一般，當著許大茂的面開始憶苦思甜，嘴里說著小川父親曾經的好處。

　　說了一陣，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說：“你大舅那一直都是個萬事不求人的主，這番找上門來，哪怕你大舅沒來，這事兒你也必須給我辦好，要不以后你爸我真是沒臉再見這些人。”

　　“爸，我心里有數，這事兒您放心吧！”

　　許大茂回了一句，然后將想要開個茶館的事情與許父說了一遍，然后說到時候就讓小姑家的閨女去茶館工作。

　　許父先是點頭，然后追問：“那小川呢？”

　　許大茂沉默一下，然后說：“我想讓他跟棒梗一起。”

　　“不行，你大舅家那么大恩情，你跟我說讓小川去收破爛？”

　　恍惚間，許大茂覺得自己父親真的變了。

　　許父是什么人，那是當初慫恿許大茂圖謀婁曉娥家財的人。

　　可現在看起來，知恩圖報這四個字是跑不掉的。

　　大概是許大茂對許父許母的影響，或者說四合院對老兩口的影響比他想的還要深刻。

　　“爸，你先聽我說。收破爛確實看起來不體面，但是兒子跟你說，就收破爛這個行業絕對差不了。現在仍然被許多人稱作“四舊”的東西以后肯定會價值翻上不止一番，工作確實很苦很累也沒什么面子，但是我也不是單純讓小川去收破爛，我想著過幾天得出空來，領他去拜一個師傅，學手藝的同時，正好也把錢賺了。”

　　許父還沒反駁，一旁的小川說：“姑父，我想試一下。”

　　看著小川眼中的堅定，許父頓住，端起酒杯復又喝了一口。

　　許大茂目露贊賞之意，拍了拍小川的肩膀說：“幾年后你會為你自己這個決定感到自豪的。”

　　許父和一大爺不以為意。

　　他們哪里知道多年后，許大茂今天的說辭竟然一語成讖，小川和棒梗成為絕大多數人眼中的成功人士。

　　80年代發家致富最好的辦法除了像蘇愛國、向宏恩他們一樣搞批發，那就是收破爛。

　　這里有無數的寶藏等著他們兩個年輕人去挖掘。

　　即便是碰到什么寶貝，一夜間身價暴增數十倍、上百倍，許大茂都絲毫不會覺得奇怪。

　　這就是個遍地機遇、處處璀璨的年代。

　　第二天早上，許大茂大姑、三姨這些親戚提出讓許大茂幫他的弟弟妹妹找工作的時候，許大茂直言沒那么大的能力。

　　最后雖然有些不歡而散的感覺，但許大茂一點也不在意。

　　讓許母給這些嘴上數落著他不是的親戚送上回去的路費，這事就算徹底結了。

　　許大茂不知道許母并未按他的提議辦事。

　　非但將回去的路費送了出去，就連來時的路費也一并報銷。

　　大舅家的舅母和小姑在與許大茂說出自己兒女任他管教這些話，然后慢其他人一步離開了四合院。

　　這么做是對的，最起碼她們的兒女許大茂幫忙提供了幫助，其他同樣是親戚的人，許大茂直言辦不到。

　　這要是一起回去，難免不受人擠兌。

　　本來還回來打算享受悠閑生活的許大茂，突然發現他回京城后竟然比在上海還要更加忙碌。

　　開茶樓，忙碌茶樓的一切問題。

　　同一時間還要在三環附近買農民的宅基地給棒梗和小川兩人做廢品收購站。

　　當然用的就是以親戚幫忙照看房子的名義。

　　許大茂出錢，棒梗和小川出力，他也事先說好三人算是合伙，許大茂占4成，他們一人3成。

　　小川自然沒意見，棒梗也沒什么意見，如此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下來。

　　然后許大茂又背著所有人在古玩街買了兩個鋪面。

　　別人房租沒到期，許大茂也不在意，還是那句話全當囤房了。

　　一直忙碌到12月，許大茂這才將京城這邊的一切問題都理順。

　　小姑家的小妹被許大茂安排進了茶樓，雖說暫時只是服務員的身份，可許大茂也決定等她業務都熟練的情況下，讓她做茶樓的經理。

　　老板當然是許父和許母這些四合院兒的老家兒了。

　　自打這茶樓開業以后，他們也算是有了忙碌的地方。

　　尤其是許母不單只當老板，沒事看個賬、倒個水，一天天倒也算充實。

　　當然許父、一大爺以及從飯館退休的何父也都將茶樓當個事業一樣，情緒高漲的很。

　　許大茂可是管也不管，左右他最初的目的也就是讓父母有些事情做，少跟那些見你發達了恨不得立刻就將你用上的親戚來往。

　　在許大茂忙碌的一個月中，棒梗也和他的對象唐艷玲結婚了。

　　許大茂買了一個摩托車，也就是老人口中的一腳踹，用李青的名義給棒梗送了過去。

　　他自己則跟大院兒里的人一樣，隨便送了點東西就算了事。

　　棒梗的婚宴是傻柱派了一個徒弟過來主廚的，許大茂一直也沒露面。

　　但是四合院里面的其他人全部都過去給捧了個場。

　　許大茂的缺席，眾鄰居自然心知肚明，可在這婚宴上也沒人故意掃興的提這個茬兒。

　　棒梗婚后第二天，許大茂將棒梗這小兩口兒請到自己的飯館，在傻柱夫妻二人的陪同下，一起吃了頓便飯，就當是為新婚的棒梗慶賀了。

　　飯后唐艷玲詢問棒梗為什么許大茂沒去參加他們的婚宴。

　　棒梗笑笑說許叔忙，把這件事情搪塞了過去。

　　他是要臉的，不可能跟新婚燕爾的妻子說自己奶奶曾經做出的破事兒。

　　一切都安排妥當，許大茂在京城也悠閑了起來。

　　每天手中牽著一根繩子，另一頭被毛球咬在嘴里，周圍這大街小巷的閑逛，美其名曰遛狗。

　　毛球這一天天的長大，現在看上去已經算是一條大狗了。

　　不知道何秋這小家伙還想不想吃狗肉，如果想的話差不多能夠吃。

　　許大茂也感覺到自己在四合院里面有些住不開。

　　老太太留給何葉的房子現在放著李青準備結婚用的東西，還沒來得及搬出去。

　　百姓眼中認可的三轉一響自然必不可少，而且還有許多內地暫時買不到的東西。

　　小姑家小妹跟著許母住在一起。

　　大舅家小川在許大茂買了套宅基地作為廢品收購站后直接住了進去。

　　所以現在許大茂的屋子里面住著許大茂許父還有李青三個人。

　　等到李青和小當結婚后雖然會搬出去，可許大茂一直一個人住的習慣的人，仍舊不想和許父住在一起。

　　哪怕這個是他父親。

　　更何況毛球這見天的長大，現在都怎么敢讓它滿院子跑了。

　　再往深處想一層，萬一下一次還有親戚上門的話，大家還要擠在一起。

　　思前想后，許大茂還是決定搬家。

　　最起碼自己也能住的舒服點，實在不行等到自己兒子回來時，自己再回四合院住。

　　將自己的想法跟許父許母一說，許母立刻反對：“怎么著，你現在有能耐了，家里住不下你了是不是？”

　　許大茂苦笑：“媽，沒有的事，現在不是不方便嗎，再說了我也不是住的多遠，幾步路的工夫，以后吃飯還不是要回家來吃。”

　　“那我也不同意。”

　　這下許大茂麻爪了，他也想過許母會反對，但是沒想到會一點緩和的余地都沒有。

　　許父在許大茂母子二人說完后，開口說：“我覺得兒子說的沒錯，兒子搬出去住，小妹正好住咱們兒子那個屋子。我這都一個多月沒回自己屋睡覺了。”

　　許大茂聽的忍不住睜大了眼睛，可在下一秒恍若無事的裝作什么都沒聽見。

　　“難不成自己爹媽還要在這快60的年紀，給自己要一個弟弟或者妹妹不成？”

　　許大茂渾身發抖，一陣惡寒。

　　“孩子在這呢，你渾說什么呢。”

　　許母這話一出，許大茂更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連忙找個借口出去。

　　出門前告訴這老兩口明天自己就搬出去，也不聽他們究竟是同意還是反對，將房門啪嗒一關直接沒了蹤影。

　　第二天許大茂將李青叫過來幫自己搬家。

　　其實也沒什么好拿的，除了一些換洗衣服以及被褥之外，最值錢的也就是背包里面的10萬美金了。

　　對，還有一條黑狗。

　　與其說是搬家，倒更像是去住酒店。

　　之前從供老婆出國留學那青年手里買的有些破舊的院子直接pass。

　　許大茂二人開著車來到程小繁家旁邊的那套四合院。

　　兩個多月沒收拾的屋子，這住進來自然避免不了一番收拾。

　　收拾妥當后，許大茂和李青正式搬進這套四合院。

　　讓李青住這里也只是讓他暫住，以后他結婚了，那就趕緊滾。

　　許大茂可沒有吃兩個小輩新婚狗糧的愛好。

　　重新回到一個人住的生活后，許大茂心情明顯好上不少，一天天無事可做就是牽著毛球，從這里到原來的四合院兩點一線。

　　一天兩天還好，這時間久了，許大茂也不愿意往回跑。

　　許父許母他們現在見天的盯著茶樓，許大茂就是回去也是獨自一個人發呆，還不如周圍到處逛一逛呢。

　　許大茂這邊還沒閑下來幾天，香江的樂易玲終于傳來了《變形金剛》和《圣斗士星矢》兩部漫畫連載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