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婁曉娥一行人,人休車不休連續行駛了兩天兩夜,終于到了距離香江僅僅一水之隔的慧州。
早有一艘船在這里靜靜等待多時,顯然決定要離開都城時,婁父就已經做了萬全的安排。
婁曉娥下了車,然后期待的向最后面望去。
婁母看著這樣的女兒嘆了口氣。
一輛又一輛車相繼停下,直到婁父所坐的最后一輛卡車出現,婁曉娥欣喜的向著卡車跑了過去。
可當兩個司機和婁父下了車之后,車內空無一人時,婁曉娥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爸,大...大茂呢。”
婁父沒立即回答,反而說了一句:“先上船再說。”
“爸,大茂呢?”
婁曉娥加大了音量。
“他沒跟過來。”
“不可能,大茂不會扔下我不管的,我要回去,我要回都城。”
婁曉娥不相信的連連后退,最后跑到自己乘坐的車輛上,讓司機返回都城。
任憑婁曉娥如何呼喝,沒人來為婁曉娥開車。
婁曉娥嘴里不停的說著“不可能”,下了車向都城所在地的方向邁開腳步。
婁母看到女兒這樣,連忙將其攔住,耳邊聽著婁曉娥不敢置信的一遍遍反問時。
也覺得莫名心酸。
“為什么要扔下我一個人?”
“為什么不跟我一起走?”
“許大茂,我今生今世都不會原諒你的。”
婁曉娥蹲在地上放聲痛哭。
這也是婁曉娥離去這片土地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話。
四九城某醫院病房中。
躺在病床上的許大茂兩眼無神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婁曉娥的俏臉依舊時時出現在許大茂的腦海中。
突然,許大茂只覺得心里很痛,像是感應到了什么,慢慢坐起身,向窗外看了過去。
“許大哥!”
冉秋葉的一聲呼喚,將許大茂從呆坐的狀態中轉過了頭。
“許大茂,就我發現我真的多余把你送到醫院來。好家伙,我把你送到醫院來,然后我媳婦兒還得大著肚子來醫院看你。”
“可真成!”
許大茂向冉秋葉點了點頭,對傻柱的話就如完全沒聽見一般。
傻柱向冉秋葉看了一眼,意思說你看到了吧。
自從高燒蘇醒后,許大茂始終一言不發。
傻柱也找過婁曉娥,最后知道了婁曉娥一家已經離開的事情。
傻柱挑釁也好,胡攪蠻纏也罷,許大茂就是不說話。
最后沒辦法之下,只得說與冉秋葉知道,這才有了眼前這一幕。
冉秋葉陪著許大茂說了一會兒話,許大茂依舊一言不發。
冉秋葉也不在意,與許大茂夫妻交好的她,知道二人之間的感情之深。
現在兩口子分隔兩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再次相見。
妻離子散一般的結局讓出身同樣不好的冉秋葉,也心有戚戚。
在醫院住了幾天,許大茂走出了醫院,重新回到四合院兒。
像以往一樣正常上班,只不過每次都形單影只,在工作期間除非必要始終一個人發呆,沉默。
孤魂野鬼一般在人世間游蕩。
期間劉海中曾經找過許大茂幾次麻煩,許大茂任由劉海中在他頭上作威作福。
就這樣又是一年多的時間過去。
許大茂也變得比早些時候話多了一點。
時間是最好的良藥,這句話在任何感情上都通用。
雖然與婁曉娥在的時候相比,依舊顯得沉默寡言。
但也總算是恢復了一點。
傻柱與冉秋葉的孩子也在這一年多的時間內出生了。
二人生了一個女兒,眼瞅著就要一生日了。
以兩家的關系,縱使許大茂不怎么說話,在孩子出生后也前去看望了一次。
傻柱對自己的作品,嘴上不滿意,因為沒生個兒子。
但實際上卻將這小丫頭愛到了骨頭縫里。
每天下班數他最積極。
孩子出生的時候,冉秋葉曾提過讓許大茂這個孩子干爹取名。
這是冉秋葉和婁曉娥一早就商量好的,只要她和傻柱的孩子出生,許大茂和婁曉娥就是孩子的干爹干媽。
也就是這年代“干爹”兩個字還沒有什么特殊意義,這要換到現代傻柱能答應才怪。
冉秋葉讓許大茂取名,傻柱第一個出言反對,看著沉默寡言的許大茂一臉敵意。
眼睛里還帶著一絲威脅之意。
如果不是知道這個女兒一定是自己親女兒的話,傻柱都把許大茂當成隔壁老許了。
許大茂自然也知道深淺,傻柱的親女兒,他許大茂取名字這叫什么事。
搖搖頭給拒絕了。
最終給孩子取名的任務就落到了傻柱的身上。
在許大茂看來胸無點墨的傻柱憋了好幾天,終于敲定了孩子的名字“何葉”。
許大茂心里咀嚼一陣,覺得這個名字還可以。
傻柱也算沒白憋了好幾天。
何葉出生百天后,因為生病也沒好好慶祝,眼下到了周歲,按照冉秋葉的說法,現在外面這么不平靜,自己家人吃頓飯就好。
這話立刻遭到了,愛極了女兒的傻柱的反對,他決定好好慶祝為女兒一下。
說是好好慶祝,實際上也不過是請院內關系不錯的人,在一起吃頓飯。
許大茂的名字第一個出現在傻柱的腦海里。
在傻柱看來,別人不請都無所謂,就許大茂這孫子必須要請過來。
向許大茂顯擺他有女兒,自然是主要原因。
下定決心的傻柱一溜煙跑到后院許大茂家。
傻柱說道:“許大茂,明天我給小葉子辦周歲宴,你記得要早點來。”
許大茂點頭應下。
傻柱心中得意,咱傻柱有閨女,他許大茂蛋都沒下一個。
剛準備離開,一轉身心里想起秦淮如曾拜托他問的事情。
停下腳步向許大茂問道:“對了,許大茂。秦淮如有一個表妹你知道吧,那姑娘現在還沒結婚呢。你這邊婁曉娥也遲遲沒有音訊,秦淮如托我問問你,有沒有想處處看的意思?”
許大茂神色不變,伸手指向門口:“滾!”
傻柱瞪了許大茂一眼,心里琢磨著明天氣死許大茂這家伙。
也不在許大茂家多留,出了許大茂家門直接返回家中。
冉秋葉看著出去一小會兒就回來的傻柱楞了一下。
即便一個院兒住著,這通知的也未免太快了吧。
冉秋葉好奇問道:“傻柱,你都請誰了?”
傻柱回道:“許大茂唄。”
冉秋葉整個人都不好了,合著你傻柱出去只請了一個許大哥就回來了。
冉秋葉繼續說:“老太太,一大爺他們你都沒通知?”
“哎呦~”
傻柱兩手一拍,整個兒忘一干凈。
他就琢磨著明天怎么氣許大茂來的,別的事情都忘的一干二凈。
剛剛回到家的傻柱,再度出去,在院兒里走了一遍。
主要也就是一大爺,聾老太太,還有秦淮如一家。
而且通知的時候傻柱特意強調不用帶東西,就是大伙兒聚一聚。
當然,這話傻柱這狗東西在許大茂家里卻提也未提。
估摸著他就準備收許大茂一個人的禮物。
在他心里肯定和當初許大茂的想法一致,反正許大茂有錢。
傻柱雖然說不用帶東西,但是秦淮如和一大爺都各自準備著為何葉周歲宴的禮物。
都有家有業的空著手去參加孩子的周歲宴,這事他們還真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