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三下五除二,就逼躺下了一個孔令建。
這貨咋呼的挺帶勁,可惜戰斗力也不行啊。
拍著孔令建臉的林洛,還不忘嘲諷一句:‘渣渣!’
說完也不理孔令建的反應,轉身帶著一群要飯的,就去找喬楠了。
路上林洛還十分有大哥范的囑咐一直跟著自己手邊那個手持大骨頭棒子的真要飯花子。:“一會到人家有錢人面前,給我用牛股湊個節奏。”
這一群人早就忘了當初帶自己來要飯的零頭的,都以林洛馬首是瞻,聽林洛這么吩咐,要飯花子連連點頭。
明顯林洛比帶大家來鬧事的人靠譜啊。
大家有一種找到了組織的感覺。
混到了要飯了,明顯都是文化不高的。
越是這種人越對組織,對歸屬感特認同。尤其是滿嘴新鮮詞,還帶著大家一起玩的林洛,更是成為了大家的偶像。
眾人來到喬楠春夏母子面前,林洛想到了這時候,喬楠再怎么嬌氣也不會嫌棄這些要飯的,可還真沒想到春夏也不是個嬌氣的。
雖然春夏也不喜歡這些人身上的臭味,但是也沒把厭惡寫的滿臉。
姑娘果然是個見過世面的人啊,寵辱不驚。
林洛到了喬楠面前,一打響板兒,身邊的人跟著抖了下牛骨棒。
就見林洛開口道:“那旁牛骨音方落,這邊竹板響連聲,貪嗔癡戀說市井,一筆風情憶舊京。”
這時候,也來了不少新人,包括林洛的A大同學,劉亞青的親友,還有林友和陳文東他們。
眾人看著林洛打著快板,帶著一群破破爛爛的人,站在喬楠面前說討巧話,這也沒個前情提要,都以為這事表演什么節目呢,跟著起哄。
一個個大聲叫:“好!”
生生把一個商務場所,弄成了街頭賣藝的。
見大家反應這么熱烈。林洛也就勢而為,沖著喬楠一拱手開口道。
“掌柜的,在下持把字兒,戴天理。凈衣九袋。
大年初一打平伙,我等靠扇的踢杞貴地,南子空空,看您貴人尖斗火點,忠祥點。盤兒攝真是撮啃。這掛灑火,太歲減著。
我等也不是哪招子不亮的。不過是郎不正的,念了杵的,也不敢逼柳琴,就像到您這化個鍋。知您是個響兒的,我等杵門子軟,望您賞些個零毛碎琴,金盆打水銀盆裝,您原諒原諒。”
說著左手放在右手肘部右手豎起大拇指。
喬楠聽得一頭霧水,雖然林洛說的很好玩,可是自己一句也沒聽懂啊。
看到春夏捂著臉一副好 丟人,好不想認這個爸爸的樣子,就知道女兒聽懂了。
喬楠和春夏咬耳朵道:“姑娘,爸爸在說什么啊”
春夏扭過頭去,一副不想看林洛的樣子,趴在喬楠的肩膀上和喬楠咬耳朵。
“爸爸說,他是拿戴天理的門生帖的丐幫凈衣派九袋長老。
今天窮鬼們都聚到一塊兒里了,他們這群要飯的要到您面前了,肚子都空空的,看您是個大好人,年紀輕輕長得好看,穿的也好。
他們也不是眼睛不亮的,不過是些討人嫌的。雖然實在沒錢了,但也不敢訛您錢,就想著你施舍點飯菜,給他們填飽肚子,您是個敞亮人,他們也是實在沒辦法,希望你施舍點散碎,今個對不起了。”
喬楠捂著嘴,有些不可思議的問春夏:“爸爸怎么會教你這個。”
春夏靠著喬楠的肩膀嘆口氣道:“哎,爸爸有段時間總懷疑自己會莫名其妙的死掉,教了我很多流落街頭的傍身技能。青木堂上幾炷香,我都是有排號的。”
喬楠“......”
狗男人腦子真不正常,這要不是女兒在身邊,我可下不來臺了,趕緊問春夏:“那我還怎么回答啊。”
“合字上的朋友,一碗水端來大家喝!”
喬楠相信女兒,點了點頭,裝模作樣的說了。
說完了才問春夏:“這什么意思啊?“
春夏解釋了:“都是道上的朋友,有錢自然不會虧了大家。”
這大戲就差個攢底了,林洛自然趕緊謝幕。作了個揖道“感您老恩情,”
說著一招呼,沖著大家到:“走了和把子我吃大戶去了。”
接著帶著眾人去了后院的食堂。
路過劉亞青的時候,林洛還點頭示意了一下,可卻發現,劉亞青雖然對自己依舊尊敬,但是劉亞青的男人嘎子看自己明顯有些狂熱。
就像是信徒遇到了主一樣。
這男人是不是有點啥毛病啊?
林洛也沒在意就下去了。
喬楠抱著,春夏望著林洛離去的背影,對春夏道:“我不在的這幾年,爸爸到底經歷的什么啊?”
春夏搖了搖頭,他還真不知道。只能認真的和媽媽說。
“不清楚,反正爸爸時刻做好了一無所有,淪落街頭的準備。想來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要對抗什么吧!”
喬楠不知道為什么突然笑了,嘴中罵道:“狗東西!”心中卻是美滋滋。
一場鬧劇,看似就真被化解了。
只是背后的風暴又有誰知道啊。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 句話概括就是錢帛動人心。
喬楠的一些舉動,讓原本大家默認的潛規則賺錢方式改變了。
其中最典型的,就是那些為事業單位做勞務外包的。
刑不可知,則威不可測,無知者無畏。
一些在某些小圈子里當老大當習慣了的人,早就失去了敬畏之心。
同時商人永遠是游走于法律邊緣的一群人,不然魔都財經也不會都是提籃橋監獄的研究生了。
這些人早就忘了,當初開放解鎖是為了讓先富起來的帶動后富起來的。
不是讓富的壟斷一切。
所謂善財難舍,賺了錢的商人都想賺更多的錢,為了這個他們不擇手段,他們認為自己的成功全靠自己的能力,憑什么給繳稅,憑什么分給窮人。
誰敢讓他們少發財,管你是誰,擋了我的財路,定然要你不得安寧的。
你問喬楠擋了誰的路。
自然是這娘們竟然拿錢來招聘下崗職工,把大量的工作崗位安排對外招聘,優先軍人家屬,支教老師家屬,支持干部家屬,下崗職工。
那可是一個人實打實的2000多塊啊。
這等事不應該是你花錢,外包給我們,然后我們來負責招工嗎招誰不是招,至于我們花多錢,你別管,反正絕對讓你省心省事。
開這么多錢給那些泥腿子,他們會花嗎?
你這叫擾亂市場。
像喬楠這等不守規矩的人斷然不能留的,定要把她擠兌出去。
當然這只是喬楠眾多舉動中的一小個,就已經傷害了很多人。
其他的如財務獨立,避稅只可以用于員工福利,而不可以用于改善高層生活的,每年擬定最低納稅額,等等行為,讓好多吃血汗錢的人,沒了機會。
這些人自認是精英,是人上人,自然要高人一等的。
吃血汗錢被他們叫做經濟發展的必然性。
他們的目的,就是把喬楠這個多事的娘們趕出去,好好地你出錢,大家一起賺錢的事你不干,那就不要干了。
尤其是喬楠這個本應該和他們站在一起的精英人類竟然背叛了階級,這是他們不能容忍的。
于是,就有了今天這場,精英慫恿,商人放水,下面操作忽悠窮人出頭鬧事的事件發生了。
反正到最后,查來查去不過是下面的無知百姓窮的走投無路,鬧事罷了。
誰知道上面的誰是誰啊!
就算知道了,大家還是講情面的,都是同事這么多年,還不是放放手就過去的事。
再說我們也沒干什么,都是下面胡 亂猜測領導意圖罷了,我們也很冤枉啊。
可是這次,某些人真的估計錯了。今個可不是什么集團內部的斗爭啊。
這是破壞團結的面子問題啊。
還有什么比面子問題還大的問題嗎?
你們這不是打喬楠的臉,這是要腳踹新華門,拳打長安街街道啊。
對于他們,正經的上面就給了兩個字。
“辦他!”
好不容易有個良心企業,大家都想看看,這有良心的公司還能賺不賺錢了。
這沒等企業運行,先有沒良心的來搗亂。
真的不知道紫光閣的門從哪里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