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五,林洛接春夏放學,又有兩天的假期可以和姑娘一起玩耍了。林洛舉得自己穿回來就趕上好日子,1995年5月才開始法定雙休了,而自己就是那個時間的前后穿回來的。
看在放在那里的一沓子房產證,林洛很開心,金融街5本,文化街學區房8本。
學區房這時候買的是真便宜,雖然都是10平米左右住人都費勁的小單間,但是8萬一套,就能有學區啊。當然,這個還得等一倆年。學校現在還在籌備,還沒搬過來呢。
等九八年一有政策,自己再給春夏變一下戶口,就萬事大吉了。
林洛自己的戶口還不能變,農村戶口才能擁有宅基地,自己得等到申奧成功拆遷之后再說,不然村里給的半畝宅基地就浪費了。
想起這些美事,林洛高興的唱起戲來“冬個里個咚個例個東,軍爺!做事理太差,不該調戲~我們好人家。”
誰知道姑娘居然也會這曲子,和老父親搭腔上了:“好人家,歹人家,不該斜插海棠花。扭扭捏,多俊雅,風流就在這朵海棠花。”
她可能連唱的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但是還挺有韻味的。看來這花錢學的,就是比林洛這個偷聽的唱的好啊。
姑娘都這么捧場,林洛興致更高了“海棠花來,海棠花。到被軍爺取笑咱,我這里就將花,der~pia吧,扔在地下,從今后不戴~這朵海棠花。”
唱著唱著,林洛就把一沓子房產證丟給了春夏。
春夏認識這個,她自己就有一本,就是村里那個房子的。
現在還在出租,一個月可以給春夏4000多的收入的。
一看父親給了這么多本,開心壞了,小小年紀的她已經知道了,有了這個什么都不干,就能按月來錢。
春夏抱著房產證,笑嘻嘻的問林洛:“爸爸,咱們家又買房子了嗎?又能出租賺錢了嗎?”
其實家里的主要收入還是來自網吧和購物店,不指望收租那幾個錢過日子,可是已經改變不了林春夏對房子的喜愛了。
看來這孩子自小就有成為包租婆的潛質啊!
林洛點了點頭:‘爸給你買了幾個能開店面的地方,準備開幾個水吧。’
春夏有些疑惑;“什么是水吧?”
林洛這才想起來,現在似乎大家還不太理解專門賣水是什么意思。解釋道:“就是賣咖啡,賣奶茶,賣三明治的地方。”
“哦,就是咖啡店啊,媽媽也做這個的,她是一個很大的咖啡店的股東,有一個很大的咖啡店,有一個州那么大。”春夏邊說邊用手比劃,仿佛一個州只有她雙手一揮那么大。
林洛知道,春夏說的這個媽媽不是自己前妻,是那天在成衣店遇到的那個女人。小孩子忘性大,春夏似乎很久都沒提過前妻這個人了。
林洛早就對春夏叫人媽媽這個事情免疫了。春夏再怎么隱瞞畢竟也只是個小孩子,通過林洛的旁敲側擊,加上春夏的故意顯擺,林洛也套出不少信息了。
那女人在漂亮國,名字叫喬楠,家應該很有錢。如今又知道了人家是開連鎖咖啡的。至于為什么自稱春夏的媽媽,春夏還能認下來,林洛不知道。
林洛也沒當回事,一個瘋女人,還遠在大洋彼岸。長得再漂亮,再有氣質又怎樣,也看不到也摸不到的。
孩子愿意,就還孩子叫著玩吧!
林洛看著女兒“那爸爸也開咖啡店,開四個,咱們也連鎖,就叫春夏咖啡好不好?”
春夏低著頭,在房產證里挑挑揀揀,聽老爸爸這么說,搖了搖頭:“不好,我要和媽媽一起開咖啡。爸爸這些地方都要開咖啡店嗎?”
林洛也順手幫春夏挑出來那四個金融街的地址,“這四個開店。”
春夏點了點頭“好,我去和媽媽打電話,我也要開連鎖咖啡店,也叫馴鹿咖啡,讓媽媽教我。”說完,留下凌亂的林洛,跑到屋里打電話去了。
林洛沒有阻止,他想看看女兒和那個女人到底交情到了什么地步,心中暗暗的對那個女人有些期待。
那是個什么樣的人啊?和春夏是什么淵源啊?我配得上那樣的人嗎?她到底有什么故事啊?
林洛一個快百歲的老妖精,居然和小年輕一樣對一個沒說過三句話的女人,患得患失起來了。
林洛在院子里獨自矯情的時候,林友,陳文東來了。
這已經是習慣了,三人周末就會在林洛的四合院小聚,已成定律。
二人一進院,看到懶散的林洛,調笑道:“洛爺,真悠閑啊。”
林洛見二人,也沒起身,隨意說道:“人生的意義不就是如此嗎?”
二人哈哈笑著,往林洛身邊走。
在林洛身邊,常年五把搖椅,三人聚會的時候,就算不吃不喝,坐著搖椅吹牛都很開心。
只是今天,二人還得躲著腳底下一堆春夏的東西。
看著地上雜亂的娃娃,林友不解道:“哥~怎么給春夏買了這么一堆娃娃啊?”
林洛搖了搖頭:“不是我買的,是春夏用棒棒糖騙來的。”
“騙的?”
“嗯,前幾天六一帶著春夏去了次丹碧華那面,給春夏買了不少零食,她說要分享給小朋友,我也沒多想,結果第二天,就收到這么多回禮,送的都是娃娃。家里都沒地方放了。我想丟了春夏還不讓。說這都是小朋友送的,她要賣了買更多的零食,交更多的小朋友的。”
陳文東已經認下了春夏這個干女兒,說話越來越偏著春夏了,毫無原則。“春夏這孩子,就是人緣好,愛交朋友。”
林洛嘆了口氣道:“不,她只是單純的想騙人家的娃娃。”
這話說得林友都癡了,爸爸怎么可以這么說孩子啊。倒是陳文東哈哈大笑:“不愧是我干女兒,像我。對了,我女兒干嘛去了!”
林洛指了指屋里,道:“和她媽打電話,商量干大買賣呢。”
林友有些吃驚:“哥,你和你前妻聯系上了,這是什么情況,要復婚嗎?”
林洛搖了搖頭,:“不是親媽。是大街上撿來的媽。”說著就把自己碰到的奇葩事和二人聊了聊。
二人聽了,也嘖嘖稱奇。
陳文東還有些擔心:“別是碰到什么瘋子了吧。我最近聽說。美國那邊盛行什么心理疾病,平時看著和正常人一樣,但是就是心理有病,有時候會不正常。和咱們這的精神病似的,只是沒我們這面的精神病嚴重。”
林洛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林友卻對心理疾病發表了意見:“舅舅,你是不是還忘不了你那青梅竹馬啊。怎么對心理疾病這么了解啊,你那青梅就在美國那邊當心理醫生呢,聽說可賺錢了。什么屁心理疾病!要我說,就是吃飽了撐的。”
陳文東趕緊解釋:“你不懂,那是科學。”
而林洛哼了一聲。小聲嘀咕道:“沒出息。”
林洛見二人要吵起來,趕緊給自己泡了一壺茶,抓了一把瓜子,正準備看熱鬧呢,結果電話響了。
林洛期待的接起電話,以為自己要有一筆跨洋生意了,誰知道卻是韓鳳年這個大傻子。
“喂。林總,有個食堂的工程你做不做啊。二十萬。先款給四萬,干多少結算多少的。”
可惜林洛不想理他:“我給你個電話,你直接和那面的人說。”說著就把和自己學裝修的徒弟的電話給了過去。
林洛掛了電話,林友開始笑話林洛:“洛爺行了啊,二十萬的買賣都不在意了。”
見林洛把工程給兄弟們,陳文東趕緊打聽什么情況。
有一說一,陳文東對自己手下兄弟真的挺好的,原本的普桑三人準備干婚慶的。可是如今三人滿四九城的跑,手底下人也是如此,沒車是不方便,就分了車給手下人,車文東還自己出錢弄了二手手機,BP機給手下人,方便聯系。
這次陳文東也長了心眼,在辦理車牌的時候,下了大本錢。林洛他們的這20多輛車,都是連號的車牌。
林洛知道陳文東什么意思,不是不信任自己,只是怕手底下的人把事辦砸了,打聽打聽他好把關。
“兩塊錢的買賣我都在意,別說二十萬了。我又不是不干,只是不想和這人打交道,他家里有個不著調的媳婦,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心累,我怕賺他的錢,有錢賺,沒命花,早晚氣死。”
林洛自然不瞞著,簡單了講了,自己與韓立的相遇,然后說道:“你的人跟著咱們哥們一起闖天下,也不能吃虧了。早晚都得獨擋一面的,這工程雖小,但是也有個七八萬的純利潤,兩三個月就能做完,大頭給兄弟,咱們有小頭就行。咱們一直賺大錢,也不能不讓兄弟們賺小錢。”
陳文東連連說是,他愿意和林洛交往,就是因為這個人敞亮。辦事講究,說是懶得搭理人,其實就是變著法幫陳文東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