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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五章:呸,亂臣賊子

  所以他嘴上說著埋怨,心里滿滿都是愛與縱容。

  蘇璃頓時感覺自己的牙有些疼,被他酸的!

  “你放心,你今日說的這些話,來日我定會原封不動的說與我姐姐聽,定會讓她清楚的體會到你的心意。”

  聽著蘇璃話里的揶揄,蕭欒自若不已,直接揮手告別。

  “走了。”

  說完一個響哨召來自己的愛騎,隨即翻身上馬瀟灑離去。

  那模樣好似在告訴蘇璃:你盡管說,我害羞一下,我就不是蕭欒。

  待蕭欒的背影徹底消失在她的視線后,蘇璃從袖中掏出她事先準備好的補救方案。

  模仿蘇漠的筆跡寫下的第三封信。

  “照眼下這個情形,看來你是用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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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尾音剛落,泉林的聲音傳進了蘇璃的耳朵。

  “二小姐,大家都休整的差不多了,咱們何時啟程?”

  蘇璃聽罷,將手中的信又放回了袖中。

  轉身對泉林說道:“既如此便不耽擱了,立即啟程吧。”

  “是。”

  蘇漠這邊。

  在說服司無邪同意她返程后,蘇漠覺得馬車的速度、始終不如單槍匹馬來的便捷。

  于是便厚著臉皮開口問司無邪借一匹良駒。

  司無邪顧慮著她肩上的刀傷、本意是想拒絕。

  奈何蘇漠本人的態度十分堅決。

  無奈之下,司無邪只得找上花無殤、讓他給蘇漠用上蠱。

  以此來確保蘇漠在后面的奔襲中,肩上的傷口不至于再度崩開。

  做完這一切,司無邪便直接放了蘇漠獨自離去。

  眼下爍朝處于內亂之中,她作為外朝人明面上不便與蘇漠走的太近;以免落人口實,導致輿情。

  看著蘇漠騎著馬絕塵而去。

  花無殤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后,走近司無邪道:“你為了找到她,跋山涉水走了這么遠的路,眼下就這么放任她獨自離去了?”

  “有什么問題么?”難不成她還要提防著蘇漠不兌現承諾不成?

  面對司無邪不假思索的反問,花無殤眉梢一挑。

  “倒也沒什么大問題,就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司無邪與蘇漠籠統也不過就見了幾次面,她出手幫蘇漠是為了無真、這一點花無殤清楚并了解。

  但司無邪眼下對蘇漠展現出來的信任,還是讓花無殤有些詫異。

  按照無邪謹慎的性子,放蘇漠走后定會有額外的部署,然而她卻并未采取任何措施。

  這般信任的模樣,讓他如何不多嘴一句。

  司無真對無邪有多重要,花無殤門清兒;若是那蘇漠此去一區不復返...

  “我知你在擔憂什么,但是我相信她。”

  或許是因為昨夜親眼見識到了蘇漠的脆弱,所以她并不愿給予蘇漠過多的猜疑。

  “你心中有數便好。”

  話音一落,司無邪與花無殤、兩人之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蘇漠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花無殤前面的那句話有點不對味兒。

  什么叫她為了找到蘇漠,跋山涉水走了很遠的路?

  她最初做這些,明明是為了救回真兒。

  可經花無殤這么一說,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對蘇漠有點什么呢。

  花無殤見司無邪的面色產生了些許的變化,連忙轉移了話頭。

  “我們去那?”

  蘇漠如今不跟她們一路,那么她們原定的行程勢必是要耽擱一陣的。

  司無邪略作思索。

  “去下一個城鎮落腳吧;接下的日子、正好靜下心來好好欣賞、欣賞爍朝百年的風光。”

  說完司無邪便轉身回了馬車里;花無殤站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面色有片刻的龜裂。

  因為司無邪上一次說完這樣的話后,司征軍轉頭就去把那個小國納入了贏朝的版圖...

  與司無邪分開之后,蘇漠一路向著盛京的方向飛奔而去。

  在趟過一條即將干涸的小溪時,一陣沒由來的心悸突然襲來。

  惹得蘇漠險些從疾馳的馬背上摔下去,好在她仗著自己功力深厚,最終化險為夷,轉危為安。

  不過她的行程也因此停了下來。

  蘇漠雖然還留在馬背上,但那股沒由來的心悸之感尚有留存。

  她握著韁繩的手下意識的改為抓緊身下駿馬的鬃毛,此番舉動惹得那馬有些不舒適,竟有些暴躁的在原地轉起了圈,腦中的眩暈之感跟著滋生。

  蘇漠不得已只得閉上雙眸、握緊雙拳;指甲嵌進掌心,用這種細細密密的疼不斷地刺激著她的感官。

  前后持續了約一炷香的功夫,這種心悸,眩暈的感覺才徹底散去。

  恢復正常后的蘇漠,眉心擰成了結。

  十分不解自己方才的異常因為而來。

  這時、她想起花無殤給她下蠱時說過的話:是藥三分毒,被馴服的蠱也一樣。

  自己方才的異常,難道是用蠱之后的隱患?

  想罷,她提氣在體內運轉了一周,確認自己眼下已經無恙后。

  不再繼續深究根本,繼續開啟了她的返程之旅。

  轉眼間時間已經到了晌午。

  此時的盛京城,一片死寂。

  除了皇宮周圍還有些人跡在活動,其他大街小巷都是門扉緊閉,裝作無人在屋的模樣。

  正午門前,程遠一腳踹飛最后一個拼死抵抗的禁軍,來到蘇易身邊說道:“這里的是最后一批了。”

  蘇易微微頷首,叮囑道“投降的那些人都先綁在一起,抵死反抗的單獨綁起來;切記叮囑你手下的將士,勿要禍及他們的性命。”

  從根本上來講,這些禁軍都是他們自己的同胞。

  大家不過是各為其主,犯不著因此大開殺戒,剝奪他人性命。

  整整一個上午,正是因為蘇易的這種懷柔手段,昌平軍的進度才如此緩慢,臨到正午都還沒能攻進皇宮。

  然蘇易的這種不傷人性命的做法,并沒有得到那些抵死反抗者的感激。

  他叮囑的話音一落,便被一個禁軍頭領狠狠的吐了一身口水。

  “呸,亂臣賊子,惺惺作態。”

  程言見狀,立即上前去一招卸掉了那吐口水之人的下頜。

  殺豬般的叫聲,響徹全場。

  程言此舉做到殺雞儆猴的同時、也徹底激怒了更多的抵死反抗者。

  “氣急敗壞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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