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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祥叔被殺的真相

  如此這般攔下了對方幾次攻擊后。

  李召心中有了一絲感悟,只見的他足下猛地一發力,身形頓時化為了一道流光。

  他全速在那群人中游走了一圈。

  最后在自己的內力耗盡,身體力竭之前從中脫離了出來。

  李召這么橫沖直撞的一著之后,頓時讓原本都向著他而去的人,自己人跟自己人打了起來。

  現場的責怪聲此起彼伏。

  “王老茍,你他娘的瘋了吧?老子你也打?”

  “張麻子,我他娘的打的是那個叫李召的,鬼知道你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明明是你自己撞上來的。”

  “王老茍,媽了個巴子的,老子跟你拼了。”

  “來就來,誰怕誰啊?”

  “柳大條,你他娘的是不是也在找死吃?看著點你砸到老子的頭了。”

  “哎喲,我也不是故意的,剛剛不曉得是那個龜孫子撞了老子一下。”

  瞧著那數十人亂成了一鍋粥的場面。

  場外的人,有些忍俊不禁。

  而作為他們攻擊對象的李召,卻早已退到了蘇漠的身旁,垂首等著蘇漠的下一個命令。

  冀猛這邊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勁,連忙上前去阻止一二。

  結果走上前去,非但沒能阻止事態的發展不說;自己還被無辜牽連,險些被手下的人砍傷。

  回想以前,他何曾這般狼狽不堪過?

  這不禁讓他的心中對蘇漠有了諸多憤恨。

  簡直欺人太甚!

  溫茯苓這邊。

  隨著時間慢慢的劃過,她身上無味的藥效漸漸褪去。

  直到無味的最后一絲藥效從她體內消散,溫茯苓猛地一下睜開了眼。

  她瞧著眼前的環境有些陌生,頓時從床上驚座而起。

  很快她便安下心來,因為她發現自己眼下是在冀猛的房間里。

  此時的溫茯苓還沒來得及去回顧自己昏迷之前發生了什么,便被外面有什么動靜吸引過去了注意力。

  當下她也沒去細想。

  她能在冀猛的房間里,便說明蘇漠沒有對冀猛生疑。

  只要冀猛沒有暴露,一切都好說。

  想到這里,溫茯苓一邊揉著自己還有些輕微發脹的腦袋,一邊下床穿上鞋起身緩緩往外屋外走去。

  一出冀猛房間的門,她便看到了一堵又一堵人墻。

  此時的他們都聚集在欄桿四周,往伸長了腦袋樓下看著。

  時不時的嘴上發出幾聲哄笑;好似樓下有什么十分搞笑的表演一般。

  溫茯苓上前去,一點點的往前面的擠去。

  在擠進去的過程中,溫茯苓腦袋里的脹痛感逐漸消失,等她腦袋里的脹痛感徹底消失之后。

  溫茯苓的身影已經越過了一眾人群,來到欄桿邊上最靠前的位置了。

  溫茯苓扶著欄桿,眼神不經意往樓下看去。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她居然瞧見冀猛正在被她們手底下的人圍毆著。

  溫茯苓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在她昏迷的期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為什么她安插進屠戮閣的人全都暴露了。

  又為什么冀猛在被他們那邊多人揍。

  看著被越揍越慘的冀猛,溫茯苓頓時氣血上涌。

  她連忙出生喝呵斥道:“你們都給我住手!”

  然而擂臺上的那些人,眼下都已經打紅了眼,哪里還聽的進去溫茯苓的話。

  因此溫茯苓的這番勒令毫無效果。

  之后溫茯苓不信邪的又繼續呵斥了幾聲,完全就是在做無用功。

  看著周圍依舊時不時發出的哄笑,溫茯苓感覺場景有片刻的詭異。

  讓她的神色不由得變得有些焦急起來。

  可是眼下她似乎除了一直在場外焦急之外,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溫茯苓第一次有些后悔。

  后悔當初,自己自負腦子轉的比別人快,沒有好好習武。

  也是在這個時候。

  溫茯苓不經意間對上了擂臺外蘇漠淡淡的目光。

  一個眼神焦急,一個眼神淡然。

  兩人的情緒頓時形成了十分鮮明的對比。

  對上蘇漠淡淡眼神的這一瞬,溫茯苓不知怎的,猶如當場被人澆了一瓢冷水下來。

  一股突如其來的冷意,從心底逐漸蔓延開來。

  溫茯苓的記憶突然就被拉回了祥叔死的那一天。

  她想起了祥叔死前露出的那個,類似于有什么計劃得逞了的笑容。

  眼下看到這樣的蘇漠之后。

  溫茯苓不禁在想,祥叔在臨死之時,是否就已經預料到了今天的局面。

  否則他當初怎么會那么淡定的選擇直接赴死?

  沒錯。

  祥叔確實是溫茯苓和冀猛殺的,準確來說是冀猛殺的,溫茯苓當時在一旁旁觀。

  時間回到一個多月前,溫茯苓和冀猛悄悄摸進屠戮閣那天。

  因為接近冬日了,空氣中除了多了一絲凜冽的寒風之外,那天的天氣與往常倒也沒什么不同。

  祥叔也和往常一樣,窩在自己日常處理事務的案桌后面,處理著屠戮閣這些日子的一些事務。

  溫茯苓和冀猛就是在那個時候潛進去的。

  她們二人也是一個殺手組織的成員。

  此次潛進屠戮閣就是為了她們組織的存亡,她們制定了一個瘋狂的計劃。

  準備冒險一試,刺殺祥叔。

  但是沒有任何意外的,溫茯苓和冀猛才剛剛潛入屠戮閣祥叔的房間,便被祥叔給了抓了個正著。

  只聽祥叔用著他慣常的語氣,溫和開口道:“貴客臨門,有失遠迎,還望勿怪。”

  短短十二個字,頓時讓躡手躡腳潛入的冀猛和溫茯苓二人齊齊變了臉色。

  雖然祥叔只說了短短十二個字。

  雖然祥叔的語氣十分溫和。

  雖然她們一開始就對自己潛入會被發現已經有了預估。

  但是他們的手才搭在祥叔房間的窗扉上,就被發現了這就有些離譜了。

  畢竟他們也不是什么新手小白了。

  祥叔這敏銳程度,遠遠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不過事已至此,他們就這么一直意外著也毫無意義。

  就在溫茯苓和冀猛都做好心里準備,提防著祥叔接下來的發難時。

  意外發生了。

  祥叔說完那句話之后,便繼續埋首做起自己的事兒來。

  也就是說溫茯苓原本設想中的,祥叔發現了她們并對她們發起雷霆攻勢的場面并沒有到來。

  甚至除了她們自己心中滋生出的一些緊張外,那個房間內的其他都一切如常。

  意識到這一點后,溫茯苓鼓足勇氣帶著冀猛,從屋外摸了進來,然后越過屋內的一扇又一扇屏風,來到了祥叔面前。

  此時的祥叔,剛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務,放下手中的狼毫;垂首認真做事兒的模樣,似乎對于溫茯苓二人的闖入恍若未覺。

  可是在做完這一切之后,祥叔屈身在案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坐好后,祥叔這才抬眸看向了溫茯苓和冀猛。

  一臉的從容不迫。

  甚至在看清她們只有兩人之后,還和藹的笑了笑。

  那模樣好似溫茯苓和冀猛不是來殺他的,而是作為晚輩來拜訪他的一般。

  “你們兩個想好怎么殺我了么?”

  祥叔開門見山的問著,那語氣不像是在問,她們準備怎么殺他,反而更像是在問他們,今天外面的天氣如何呀。

  祥叔的這副模樣。

  不禁讓冀猛的面上閃過一絲遲疑,他的心中開始有了些許的顧慮。

  祥叔的名頭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

  從他出世至今,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殺的,可結果卻是從來無一人成功過。

  每一個來暗殺祥叔的人,無論好壞,無論武功高低,最后都被祥叔強勢反殺。

  因此自己和溫茯苓,今天真的能成功嗎嗎?

  冀猛眼下已經開始變得不確定起來。

  溫茯苓的內心則比冀猛要淡定的多。

  在她看來自己和冀猛聯合動手,也未必沒有機會。

  眼前的祥叔已過耳順之年,算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

  縱使他年輕的時候再怎么厲害,這人一旦上了年紀也不得不服老。

  所以她和冀猛兩個人就是跟祥叔一直耗著,她們也是能將祥叔給耗死。

  但是祥叔似乎并不準備跟他們過多的浪費時間;見溫茯苓和冀猛兩人都沒開口。

  祥叔指著自己胸口說:“這里,是我的命門所在。”

  “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殺死我的機會,你們要試試么?”

  溫茯苓看著祥叔指的位子,一時間有些愕然。

  她忽然間有些搞不懂了。

  搞不懂這祥叔的葫蘆里究竟在賣什么藥了。

  哪有上來直接就告訴別人命門的。

  難道先前死在祥叔手上難過的那些人就是這么死的?

  這么溫茯苓還在遲疑,可是眼下先前還一直遲疑的冀猛,目光卻變得無比堅毅起來。

  既然祥叔開了口,無論真假他都要試上一試。

  于是他看著祥叔指出的自己命門所在,直接手握成拳,并在自己的拳頭上裹足了自己的霸道內力。

  隨后一擊重拳出擊,直接命中了祥叔的胸口。

  祥叔也果然如他先前所說的那般。

  并沒有做任何的抵抗,硬生生的接下了冀猛這霸道的一拳。

  面對這陡然生出的變故,等溫茯苓反應過來再想伸手去攔時。

  一切都已經發生,一切都已經來不及。

  只見祥叔接下冀猛的那一擊重拳之后,悶哼了一聲。

  隨后大口的鮮血從他口中噴涌而,噴灑的整個案桌都是。

  最后在溫茯苓和冀猛差異的目光中,祥叔突兀的笑了。

  縱使他眼神開始變得渙散,呼吸慢慢變得微弱。

  但是他嘴角的笑容卻是絲毫不減,就像他看到了什么美好的畫面一般。

  那一瞬間,溫茯苓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

  她和冀猛上當了!

  雖然溫茯苓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上了什么當,但是那種自己上當了感覺卻越來越明顯。

  一直到祥叔這邊斷了氣,冀猛都還沒能從他親手殺了祥叔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腦子里不斷的想著:祥叔死了?他殺的?他把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祥叔殺了?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有人來敲響祥叔的房門。

  溫茯苓和冀猛兩人這才從自己的世界中回過神來。

  她們的心頓時提了起來。

  此時若是就此離開,肯定會被發現的,屠戮閣的人就知道是她們二人殺了祥叔。

  可若是一直這么待著,不離開等門外的人進來。

  她們還是會被發現,倒是她們更是百口莫辯。

  正在兩人腦子瘋狂運轉著該怎么辦時,門外的敲門人發現沒有得到祥叔的回應,便轉身走開了。

  溫茯苓和冀猛兩人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冀猛回首看著趴在桌上,死的安詳的祥叔。

  心中還是有些不可置信的,伸手前去摸了摸。

  確認了祥叔的身體正逐漸變得冰冷,冀猛這才有了些許的真實感。

  他不禁開口溫茯苓:“眼下我們怎么辦?”

  屠戮閣的祥叔死了,這事兒若是傳開了,在江湖上勢必會掀起很大的波瀾。

  此事雖是他揚名立萬的好機會。

  但是他也自知自己的實力在哪。

  事情鬧大了,對他來說未必是好事兒。

  別的不說,就單說祥叔這些年在江湖上的影響力。

  到時候祥叔的那些追隨者,知道是他殺了祥叔。

  勢必找上門來,那他肯定是招架不住。

  就此隱瞞的話,他又有些不甘心,畢竟他可是殺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啊!

  相較于冀猛讓的慌張,溫茯苓則顯得尤為淡定。

  因為祥叔的配合,她事先計劃的一切被完全打亂了;她必須得想出其他得后招來才行。

  溫茯苓咬著自己大拇子得指甲,腦袋瘋狂的轉動著。

  突然她想起了祥叔的死法,被冀猛一招斃命。

  一招!

  一個點子頓時涌上了溫茯苓的心頭。

  她轉頭對這有些恍惚的冀猛說道:“我們先離開這里。”

  冀猛聽罷自然是順從的點了點頭。

  之后兩人動手抹掉了她們在祥叔屋內留下的一切痕跡。

  然后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屠戮閣,一如他們一開始偷偷摸摸潛進來那般。

  就在兩人剛離開后不久。

  屠戮閣內,便有人動手推開了祥叔的房門。

  是妙衣。

  一開始就是妙衣敲的門,雖然祥叔沒應。

  但是離開后的妙衣怎么想,都覺得不對勁于是又折返了回來。

  只是此次折返,她并不是自己一個人回來的,而是還帶了幾個屠戮閣內的其他人。

  門一被推開,淡淡的血腥味兒便鉆進了他們的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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