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我不能這么做。雖然很想幫你,但我不能隨便透露教會人員的住址,哪怕左教長已經辭職了。”
美麗的女司祭一臉歉意,卻非常干脆地回絕了天陽這個請求。
果然沒那么容易套出來啊。
天陽調整情緒,讓自己恰到好處地露出‘微感失落’的表情:“不不,是我唐突了。那就沒辦法了,看來我只好回去,想辦法安慰下爺爺了。”
看在老人家的份上,你就不能稍微變通一下嗎?
雖然我這個爺爺是個子虛烏有的人....
“如果說跟左教長見上一面的話,倒也不是全然沒有辦法,只是....”慕晴似乎被天陽的‘真誠’打動,口風有些松動。
對對對,就是這個樣子,快告訴我辦法吧。
“不知道是什么辦法?”天陽順著她的口風詢問。
慕晴露出如同陽光般燦爛的笑容:“我們正在招募一批‘圣堂武士’,現在已經有一批教眾報名。目前我們正在審查和篩選當中,結果會在一個月后公布。”
“屆時,左教長會為當選的‘武士’們施祝福禮。”
天陽恍然:“所以一個月后,左老先生會來教堂,到時候我就可以見到他了?”
“不。”
簡單的一個字,給天陽潑了好大一桶冷水。
慕晴露出些許惡作劇的笑容:“左教長會來教堂沒錯,不過,圣堂武士的祝福禮是不接受外人觀禮。不,確切地說,就連普通教眾也不能觀禮。”
“屆時能夠出現在教堂的,除了現任教長外,便只有我們幾個黑衣司祭,以及圣堂武士們。”
“所以...”
天陽懂了:“所以如果我想見到左老先生,就只能成為圣堂武士?”
“抱歉,如果你非見左教長不可的話,我只能想到這個辦法。”慕晴又道,“要不這樣,到時候見到左教長,我替你爺爺把話帶到如何?”
那你能不能順便幫我問問,他是否知道蘇烈的事?
天陽搖頭:“這就太沒有誠意了,好吧,如果成為圣堂武士,便可以見到左老先生的話。那我也報名參加吧,就不知道現在報名截止了沒有?”
“報名倒是還沒有截止,不過能否參加,不是我說了算。”
慕晴往武場上正在訓練的護教武士指去:“如果你想報名參加,那就需要接受武士長梁帆先生的考驗。只有他說你可以參加,你才能夠參加。”
“那樣的話,能否請慕晴司祭你幫我通傳一聲,我希望現在就可以接受這位武士長的考驗。”天陽可不想等,更不想錯過能夠跟左墨涵見面的機會。
“沒問題。你在這稍等片刻。”
慕晴微笑答應,并且,神態帶著些許興奮,以及幾分計劃得逞的得意。
等等...
這位女司祭不會是故意的吧?
那得意的模樣,難道說一大早就打著要讓我參加圣堂武士招募的主意?所以她是故意不說左墨涵的地址,就為了讓我掉進她挖好的坑里?
呵呵...
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結果很快出來。
武場中,慕晴對著天陽招招手,看來那所謂的武士長已經答應。
天陽緊了緊手上的赤月戰刀,快步進入武場。武場里,兩排黑衣黑褲的護教武士已經退開,讓出中間的空地。
慕晴跟一個壯碩的大漢站在一塊,大漢三十許人,臉孔方正,同著黑衣,不過外罩輕質護甲。
護甲上有閃電繚繞的長劍教徽。
他雙手拄著一把大劍,大劍未曾開鋒,看上去不像是素材兵器的樣子。
天陽觀察他的時候,武士長也在打量少年,天陽可以感受到兩道凌厲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只可惜,這兩道目光未曾讓他感覺到壓力。
“我來介紹,這就是武士長梁帆。”
幕晴對天陽的介紹,則除了名字外,僅有教眾這個身份。
梁帆淡淡道:“我們雖然歡迎任何教眾參加招募,但圣堂武士不是什么人都能夠勝任的。除了必須是我們教會的信徒之外,更重要的,還必須是一名升華者。”
天陽平靜道:“我是夜行者中的一員,并且是一名中尉。所以我想,我應該符合教會的要求。”
夜行者是堡壘三大軍團之一,而且尉官只有升華者能夠擔任。并且剛加入的時候,只是少尉。天陽表示自己是中尉,那就說明,他累積了足夠的軍功。
換言之,他有豐富的戰斗經驗,這正是教會所希望的。慕晴臉上的笑意在擴大,她由衷地希望,天陽可以成為圣堂武士。
那么她這個司祭會因為推薦有功,被教會記錄在案,作為她以后升職的重要依憑。
武士長從容點頭:“這樣最好,但按照規定,你仍需要接受我的考驗。打敗我,我就承認,你有參加武士考核的資格。”
原來是這樣。
那就簡單了。
天陽點頭道:“那就請梁帆先生賜教。”
梁帆抬起大劍,沉聲道:“先說明一下,我是職級4的修羅。并且在動手的時候,是不會手下留情的,你自己小心!”
天陽坦然道:“我也是職級4。”
至少表面是....
梁帆輕道一聲好,接著吐氣開聲,星蘊爆發。銀色輝光熊熊升騰,如同銀色的烈焰,填充著武士長身周的空間。
武場上,兩邊的護教武士齊聲喝彩。
“這個氣場太強大了!”
“不愧是武士長啊。”
很強嗎?
天陽有些疑惑,他絲毫感覺不到梁帆的壓迫感。雖然梁帆的星蘊氣息真實不虛,確實是職級4該有的水平。
可他的氣場寡淡如水,非但沒有壓迫感,甚至連殺氣都非常欠缺。
這樣的對手,感覺一下子就可以殺掉啊。
天陽已經有些下意識地要向武士長身后閃移,然后一刀帶走。
等...等一下!
少年心中大叫,不能殺他。殺了他,我就不能參加圣堂武士了!
冷靜點,這不是在戰場上,不需要殺人。
我只要打敗他就行。
不...
也不能贏得太快,那樣的話太引人矚目,搞不好圣堂武士沒當成,還會被教會懷疑。
所以,得跟武士長對打一陣子,然后再險勝一把就可以了。
不過...好麻煩啊,果然還是在戰場上比較方便點。
“準備好了嗎?好了的話,你先出手吧。”
武士長大方地說道。
居然還讓對手先出招...
這些教會武士......好天真啊。
“那么我就不客氣了。”
赤月出鞘,天陽別說拿出‘銀河閃爍’了,甚至連自己正常的速度都不敢暴露,僅拿出三分之一的速度,然后像一名真正的戰神職階那般,向武士長正面發動沖鋒。
總感覺從正面沖過去好蠢啊......
少年心中微微抱怨,卻還是很認真,至少表面看來如此,一刀就往武士長的胸口斬落。可如果情況允許的話,天陽更想一刀削向他那沒有護甲保護的大腿,一來容易傷敵,二來可以癱瘓對方的機動性......
“很不錯的一刀,不過,還差點!”
武士長大喝,猛地往前跨出一步,踩下地面。大劍斜挑,如同天陽預料的那樣,格開了赤月戰刀。
隨后合身撲上,腳步踩踏,大劍從上往下,氣勢磅礴地劈了下來。
“好快啊!”
“而且這一劍力量十足啊。”
兩邊的護教武士們再次驚嘆起來。
快嗎?嗯,以戰神職階來說,應該算是快了的吧。
至于力量方面,確實很強,可是破綻不是一般的多啊。
我能不能戳一下...
天陽讓自己顯得有些慌亂,似乎是被武士長的氣勢所懾,身體晃了晃,有些失去平衡,卻還是在緊要關頭,靈活地躍了開去。
于是武場上響起一陣懊惱的嘆息。
“再來!”
武士長大叫,拖著大劍,摩擦著地面,給了天陽一記上挑。
接下來,兩人非常‘激烈’地戰斗著。
武士長的攻擊沉重威武,天陽則是靈活且靈動,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戰斗風格。
對戰了好一陣子后,當武士長一劍橫掃,天陽‘險之又險’地避開,上衣被劃開了一道口子。但他也趁這個大好機會,伸手在大劍寬闊的劍身上一按,高高躍起。
隨后赤月拉出一條暗紅光線,劃落了武士長幾根頭發,天陽落到了梁帆身后,慕晴司祭的身前。
武場一片寂靜。
片刻之后,梁帆大笑了起來:“不錯不錯,這份實力果然強大。天陽中尉,現在我承認,你確實有參加圣堂武士考核的資格!我很期待,以后能夠跟你一塊為教會出力!”
終于成功了。
天陽收起赤月,慕晴已經叫來一名教會人員替少年登記。
登記之后,天陽就迫不及待地問起考核的事,慕晴卻神秘地告訴他,從他的名字出現在記錄里的時候,考核就已經開始了。
結果到最后,天陽都不知道,教會所謂的考核是什么。
告別了武士長,慕晴親自送天陽離開教會。
小徑上,天陽這才問道:“慕晴司祭,其實......圣堂武士的工作是什么?保護教會嗎?”
慕晴微笑回答:“保護教會的工作有護教武士完成,圣堂的工作更加神圣,現在我只能告訴你,圣堂的工作往往跟逆界有關。”
逆界?
這倒是個令人意外的答案。
這么說來,戰爭之主這個教會似乎比其它三大教會,更熱衷逆界的探索和研究。搞不好教會對逆界的了解,還在擎天堡之上。
這個想法在天陽腦海里一閃而過,現在少年更關心的是,什么時候才能見到左墨涵。
劉鏡霖斷不會無故留下這條線索,這位前教區長的手上,肯定掌握著一個巨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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