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越正想退出石頭空間的時候,卻發現,那顆小石頭正被徐漫月握在手中。
你馬的,她這么早進我房間干什么?
張無越咒罵一句,卻是不便立即就出去。
待見到徐漫月將小石頭擱在一邊,繼續收拾床鋪時,張無越一個閃身,立即出了石頭空間。
正埋頭整理床鋪的徐漫月,感覺身后有動靜,當即回過頭去。
當看見張無越就站在身后的時候,徐漫月頓時嚇了一跳。
她一下子翻身到在床上,沖著張無越叫道:
“師父,你…你…你…!”
而這時,唐嫣然姐妹也正好出現在門口。看到這一幕,唐嫣然驚呼出聲:
“師父,你做什么?”
張無越心頭那個汗啊,特么的,這誤會可就深了。徐漫月上半身躺在床上,雙手護著胸前的飽滿,一副防備的眼神。
而自己,恰好站在床前,一看就是意圖不軌。
眼見到唐欣然也向他投來詫異的目光,張無越知道越解釋越沒法解釋,當即對徐漫月喝道:
“還不起來躺著干什么?”
徐漫月“哦”了一聲,一個翻滾,來到床的另一頭,然后一個鯉魚打挺,翻身站了起來。
整個過程既流暢,又飄逸,一點都不難看。
身手不錯,張無越咕嚕一句,然后問她:
“你這么早,跑進我房間里來干什么?”
徐漫月也沒有因為張無越兇她而生氣,反而笑嘻嘻的說道:
“師父,你不是讓我做端茶倒水,洗衣做飯,打掃整理房間這些事嗎?天亮了我就過來了,見到房間沒人我就進來整理房間了。誰知道師父竟然躲在背后嚇人!”
徐漫月說完,還用小手拍了拍胸口,做出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張無越看了,更是哭笑不得。
“張無越,怎么沒有見到心月和萬語她們?”
唐欣然見這師徒的鬧劇已經揭過,便走過來問道。
張無越沉吟了一下,撒了個謊道:
“她們突然有事,昨晚連夜走了。”
“這樣啊,不知道你今天是怎么安排的?”唐欣然接著問道。
張無越想了一下道:
“我今天要把青城派安排一下,所以今天繼續呆在青城派,明天一早才回渝城。怎么,你有什么事嗎?”
“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準備帶著我妹妹回家一趟。”唐嫣然說道。
“我沒有什么事,你帶嫣然回去吧。到時嫣然直接去北山別墅找我就行。”
張無越隨口道。
“那行,嫣然,給你師父告個別,我們先回唐門。”
唐嫣然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最后被唐欣然拉著走了。
“師父,你早飯吃什么?我去給你做。”
徐漫月湊過來,精美的面容對著張無越。
“門派里專門有做飯的,就不勞你動手了。你去看看有什么吃的,隨便弄點來就行。”
張無越側過頭去,避免跟徐漫月那張臉近距離相望。
“好的,師父!”
徐漫月答應一聲,快步離去。
等了很久,她才提著一個食藍進來。
將食藍打開,徐漫月從里面取出兩碗玉米粥,三個饅頭和一碟咸菜。
徐漫月抓起一個饅頭在手里,將另兩個饅頭推到張無越面前,說道:
“這個饅頭是我的,這兩個饅頭是你的。”
張無越有些無語。他拿起一個饅頭,端起一碗玉米粥喝了一口,然后才開口說道:
“你就拿這兩樣早餐,至于去了一個多小時嗎?”
“是啊,一個多小時都是怕你等急了,依我的起碼得兩個小時。”
徐漫月說得理直氣壯,氣得張無越差點發飆。
看到張無越臉色不好,徐漫月才將食藍的底格打開,取出一個罐子來,推到張無越面前。
“這是什么?”張無越一邊說,一邊把罐子打開,“鴿子湯?”
“錯!是人參鴿子湯!”
徐漫月糾正道。
張無越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湯,贊道:
“嗯,不錯。”
聽到張無越的夸獎,徐漫月頓時眉開眼笑:
“好喝吧?這可是我親手現做的。”
張無越聞言,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這個徐漫月,有點打蛇隨桿上。
吃過早飯,張無越便向青城派大殿而去。他昨天就告訴梁鑫和長老他們,今天要將所有弟子召集起來,再講一些事情。
徐漫月作為記名弟子,則是緊隨其后,貼身服侍。
還沒有進大殿呢,就看見梁鑫早早的等在了那里。
見到張無越,他連忙將他拉到一邊,說道:
“掌門,剛才有弟子告訴我,說咱們派里養來傳訊用的鴿子,被人殺來燉了。”
梁鑫一面說,一面將眼神投向站在遠處的徐漫月。
雖然現在手機普及了,但一些門派還是會養一些信鴿作為傳訊用。目的就是為了防備不時之需。畢竟有些深山老林,手機信號并不能完全覆蓋。
張無越見徐漫月還沖著梁鑫笑,不由瞪了她一眼。徐漫月當即垂下頭,不過聳動的肩膀,依然看出她在笑。
張無越不好說什么,特別是當著別人的面,總不好指責自己的弟子。主要的是,那只鴿子,可是被自己全吃了。
“嗯,我知道了。還有什么嗎?”
“還有,諸門主給我講了,說你這個記名弟子,逼著他要了一株百年人參。”
梁鑫再暴猛料。
什么?徐漫月問諸秋山要一株百年人參?他們認識嗎?肯定是徐漫月問主廚的師傅要,主廚的師傅沒有,便慫恿她去找諸秋山要,她不認識諸秋山,有其他弟子相助,他們自然就認識了。
哈哈,百年人參,燉了一只信鴿,這還是我張無越,這輩子第一次吃這么貴的早餐。
不過吃到肚子里,怎么也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
“梁鑫啊,”張無越開口說話了,“諸秋山身為一個老門主,怎么能任由一個弟子胡來呢?就算是我的弟子,也不能任由她胡來呀?門派的規矩還要不要了?”
殺了一只信鴿,這事可大可小。可你諸秋山,竟然聽從一個弟子的話,從宗門寶庫里,私自取走百年人參這樣的貴重藥材,這個錯,你可就犯大了。
她徐漫月無知,你諸秋山難道也無知嗎?
雖然這事是徐漫月做出來的,但是張無越還真不好怎么責怪她。
不是說這鴿子和人參是張無越吃的,也不是張無越偏袒自己的弟子。關鍵人家只是一個從山里出來的孩子,什么都不懂。私自殺鴿子,是她的錯。將百年人參交給她胡來,就是你諸秋山的錯。
我張無越沒災沒病的,用得著吃百年人參嗎?沒的浪費。
“掌門,諸秋山自知做錯了,所以主動將寶庫的鑰匙交了出來。”
梁鑫說罷,拿出一把鑰匙遞給張無越。
張無越接過鑰匙,心里舒服了些。這諸秋山能立即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證明還是可用的。
“走吧,我們進殿。”
張無越說罷,回頭再次瞪了徐漫月一眼。
徐漫月吐了吐舌頭,連忙快步跟上。
大殿里,所有弟子長老都到齊了。弟子們站在大殿里,梁鑫和三位長老分站臺階的兩側。
寶座旁邊有兩個小座,諸秋山站在左邊的小座前,心情有些忐忑。見到張無越踏著臺階上來,他主動向張無越行禮,張無越以頷首示意。
張無越做在寶座上,徐漫月站在旁邊隨侍。
“大家好!”
張無越面向青城弟子,開口說道。
“掌門威武!”
弟子的聲音鏗鏘有力。
“我宣布,諸秋山繼續留任門主之職。請諸門主就位。”
昨天見識到張無越的驚天手段,梁鑫和三位長老對張無越的任命自然不會有任何異議。
諸秋山見張無越繼續保留他的門主職位,心中感慨的同時,也很欣慰。畢竟張無越不但對他網開一面,還保留了他的體面。
而青城弟子們,前幾天見證了門主任命掌門,今天又見證掌門任命門主,他們心中,感覺有如看戲一般,這劇情反轉也太快了一點。
不過他們昨天都見證了掌門就任的盛況,想來這個劇情再要反轉,恐怕不可能了。
果然,他們還沒有思考完這個問題,就見諸秋山向張無越抱拳行禮:
“多謝張掌門!”
張無越只是點了一下頭,諸秋山就激動的坐了。
“我任命梁鑫為第一副掌門。有請梁副掌門上坐。”
雖然上次已經任命過了,不過沒有這一次正式。而且這一次,張無越特意在副掌門之前,加了一個第一,也就是說,青城派除了張無越,沒有人比他職位高。
這也給梁鑫吃了一顆定心丸,不至于因為張無越保留諸秋山的門主職位,而讓梁鑫和長老他們心懷忐忑。
梁鑫聞言,立即欣喜的走上來,坐在了張無越右側的小座上。
張無越揮手讓執事弟子又搬來幾把椅子,沿左右臺階擺了,然后宣布:
有請三位長老,依次上坐。”
三位長老聞言,心情都很激動。
以前青城派大殿,除了諸秋山這個門主,其他人都是沒有座位的。現在張無越給他們安排了座位,說明在這個新掌門心中,還是很看重他們的?
等三位長老坐了,張無越又任命了三位長老。
按青城派的規矩,凡是達到宗師境,如果不擔任堂主之職,都可以被任命為長老。
只是以前諸秋山對長老的任命卡的特別緊,以致像諸明強和王宏宇這樣杰出的年輕人,雖然已經達到了宗師境,卻也沒能被任命為長老。
這次青城派死了諸明強和王宏宇,還有兩個長老,剩下的宗師強者已經不多了,張無越干脆把他們都任命為長老。
得到任命的弟子都很高興,沒有得到任命的弟子則是翹首以盼。
接下來,張無越新建了一個血殺堂,以參加過海城之戰的那十幾個弟子為班底,暫時組建了一個三十人的隊伍。
通過這次的海城之戰,張無越自己預感到,地星將會有重大事情發生。
雖然那個女人逃走了,但是并沒有受到實質傷害。張無越估計,馬標那伙人,肯定會卷土重來。
連四大宗主聯手,都要吃虧的人物,張無越想想都覺得有些心悸。雖然自己的神識攻擊對那個女人產生了一定的作用,但還不能一擊必殺。
如果那個女人反應過來,對自己發動遠距離攻擊,自己將一點辦法都沒有。
所以自己必須防患于未然,努力提高自身實力的同時,盡力培養一批實力強大的骨干成員,以備不時之需。
雖然這些人只是武修,對付強大的修真者不一定有辦法,但是聊勝于無。
這個血殺堂,由張無越自己擔任堂主。張無越從中挑了一個各方面素質都不錯的準宗師武者作為副堂主,暫時負責日常事務。
接下來,張無越要對諸秋山這個門主的職責,進行明確的定位。
按他以前的想法,是準備將他一擼到底的。不過作為曾經的青城派門主,他還是有一定的群眾基礎的。
既然保留了他的門主之位,不妨也給他一點事情做做,一方面明確他的職能是什么,不至于讓廣大弟子誤認為他這個門主還和以前一樣威風,另一方面,有個事情給他做,讓他不至于胡思亂想。
張無越拿出一顆丹藥,這丹藥是齊心月前幾天給他的,他身上還有兩顆,主要就是療傷用的。
“諸門主,你上前來。”
諸秋山聽了,忐忑的走到張無越面前。
張無越將那顆丹藥交給他,說道:
“諸門主,這是一顆療傷的丹藥,你身上傷勢未愈,服用之后應該立見奇效。”
諸秋山聞言,顫抖的從張無越手中接過丹藥,想也沒想,一口就服了下去。
丹藥的神奇,他聞名已久,可惜一直無緣得見。現在張無越賜他一顆丹藥,他本想拿在手里仔細觀看,卻又怕張無越疑心他懷疑丹藥有毒。所以啊及細想,他就服了下去。
丹藥下肚,一股清涼從丹田升起,繼而通達四肢百骸。轉瞬之間,他覺得全身上下,通透無比。大腿根部的劍傷,似乎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
“多謝掌門賜藥!”
諸秋山差點老淚縱橫。張掌門,這是以德報怨啊。想想我諸秋山,以前對他做了什么?他現在又是怎么對我的,想起來我都汗顏啊。
“下去吧。”張無越對諸秋山揮了一下手。
等諸秋山到座位上坐好了,張無越才開口道:
“諸門主有傷在身,青城派的日常事務,就不要管了。諸門主這次海城之行,想必已經知道,山外青山樓外樓的道理。
所以,我現在有一個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那就是從眾多弟子中,挑選一部分資質潛力都不錯的弟子,由你來悉心指導,不知道諸門主,意下如何?”
“諸秋山謹遵掌門號令,定當不辱使命!”
諸秋山站起身答道。
那些親諸秋山的弟子,見張無越剝奪了諸秋山掌管青城派事務的權力,心中多少有些不憤。待見到諸秋山不但沒有異議,反而欣然接受的樣子,他們便也不好說什么了。
張無越沒有想到,諸秋山這么快的就開始擁戴自己了,原以為他還要矜持一番的。
不過這樣也很好,至少整個青城派,不會再有任何雜音。
“那好,諸掌門就把訓練弟子的事情負責起來,我如果有空,也會經常去看看。今后,我不在的情況下,青城派的事務,由梁鑫全權負責。
我不在的時候,血殺堂,也由梁鑫暫時代管。
各位長老,你們也不能閑著,各個堂口需要幫忙的,你們也要多盡力。”
張無一錘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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