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傲雪盯著李子安的褲子,紅紅的眼睛里滿是驚訝與欲望。她的腦子早就沒法正常思考問題了,塞滿了沖動。
李子安將水杯放下,又伸出舌頭抿了抿嘴唇,一滴都沒有浪費。
卻就是這個動作,它深深的刺激到了已經崩潰的林傲雪,她現在等于是一個油庫,而李子安往里面扔了一個點燃的火柴。
林傲雪腦門一熱,突然站了起來,撲向了李子安。
她一分鐘都不能忍了。
她想要,想要,想要!
李子安面帶笑容的看著她,沒有躲開。
林傲雪撲在了他的身上,伸手去抓那條松緊帶。
李子安的左手摟住了她的脖子,看似一個索吻的動作,卻就在那一剎那間將機關戒指的尖刺扎進了林傲雪的脖子里。
林傲雪的頭壓了下去,她真的是以為李子安是想和她親嘴,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啃這個帥逼一口。
然而,沒等她把嘴唇貼上去,她的眼前忽然一黑,整個人好像一瞬間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軟綿綿的伏了下去。
李子安雙手撐著她,將她輕輕的放在沙發上,同時翻身側壓著她,伸手去解她的裙子…
這個畫面出現在了隔壁客廳之中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上。
兩個白人小伙對視了一眼,眼神之中都充滿了激動的神光!
那個狗逼終于忍不住了!
他向無辜的林律師伸出了罪惡的爪子!
就是現在!
兩個白人小伙其實也很難,李子安和林傲雪聊了那么久,可說的都是漢語,他們一個字都聽不懂。他們只能通過畫面來判斷事情的進展,他們看見了李子安舔杯子,脫衣服,拉褲鏈,現在又看見李子安去解林傲雪的裙子,大家都是男人,接下來會發生什么,這還需要用大腦去思考嗎?
僅僅三秒鐘,兩個白人槍手就從隔壁別墅里沖了出來,也不走前門,直接拿起一把事先準備好的梯子搭在兩座別墅中間的柵欄墻上,爬梯子翻進了林傲雪家的前院里,隨后又往客廳門跑去。
兩個白人小伙一個拿槍,一個拿著一臺小型的攝像機,分工明確。
他們的計劃很簡單,沖進去,拿槍的負責威脅和控制李子安,拿攝像機的負責拍攝,拍下的內容就是證據,李子安留在林傲雪身上的毛發、纖維、特侖蘇什么的,也都是證據。
接下來,他們就會報警。
林傲雪當著警察的面哭泣,哭訴那狗逼的罪行。
警察當場逮捕那狗逼。
完美!
門本來就沒鎖,拿槍的白人小伙推門的動作很大,那門撞在墻壁上,發出了一個震耳的響聲。
拿著攝像機的白人小伙先一步沖了進去,拿槍的白人小伙緊隨其后,生怕錯過了最精彩的場面。
兩個白人小伙沖進了客廳。
客廳里只有林傲雪一個人,她躺在沙發上,她的身上并沒有一個忙碌的男人。
兩個白人小伙傻眼了。
剛剛明明看見那個狗逼開始辦事了,怎么突然就不見了?
那狗逼放在茶幾上的箱子也不見了。
“那個家伙怎么不見了?”拿槍的白人小伙打破了客廳里的詭異氣氛。
“會不會去衛生間了?”
“分頭找!”拿槍的往衛生間走去。
拿攝像機的也把攝像機放了下來,從腰后抽出了手槍,然后往林傲雪的房間走去。
別墅后院,李子安兩步沖刺,一躍而起,一米多高的柵欄頓時被他甩在了身后。
進入后院,李子安快速繞道前面,進了隔壁別墅的客廳。
筆記本電腦上還顯示著林傲雪家的及時監控影像,那兩個白人小伙正在搜查一個個房間。
李子安打開合金工具箱,取出一把小刀撬開筆記本電腦,一把拔掉了上面的硬盤,然后放進了合金工具箱里。
幾分鐘后。
兩個白人小伙搜完了林傲雪的家,別說是找見那個狗逼了,就連那狗逼的一根狗毛都沒有找見。
“難道他跑了?”拿槍的白人小伙說。
“他…糟糕!”拿攝像機的白人小伙忽然意識到了什么,拔腿就往客廳的門沖去。
拿槍的白人小伙拔腿就追。
兩個白人小伙又回到了隔壁的別墅之中,然后兩人又傻眼了。
那臺筆記本電腦已經被人暴力拆開了,硬盤不見了。
“那個家伙怎么可能知道我們在這里?”拿槍的白人小伙一臉震驚的表情。
拿著攝像機的白人小伙氣憤至極,一腳踹在了茶幾上。
“現在怎么辦?”拿槍的白人小伙說道:“馬蘭士先生還在等著我們的好消息,現在這種情況,我們應該怎樣跟他說?”
“這事要去問林小姐,這個計劃是她制定的,藥也是她下的,她應該為這事負責!”拿著攝像機的白人小伙說。
這一次兩個白人小伙沒有爬梯子,而是走了前門。
幾分鐘后,兩個白人小伙又回到了林傲雪的別墅里,然后兩人又呆住了。
兩人離開的時候,林傲雪還躺在沙發上,睡得跟死豬一樣。拿手槍的白人小伙搖晃她都沒有把她弄醒,可是這會兒她卻正從沙發上爬起來。
林傲雪并沒有發現兩個剛剛進門的白人小伙,她的頭很暈,眼還花,她揉了揉太陽穴,然后從沙發上爬了起來,搖搖晃晃地往開放式廚房走去。
進了廚房,林傲雪凝擰開了水龍頭,將頭湊到水龍頭下,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水。
她太渴了,可是口渴倒是能用喝水解決問題,身子和心里的渴卻是喝水也解決不了問題的。
喝夠了水,林傲雪又拉開了冰箱,然后從冰箱之中拿出了一根黃瓜。
那是一根小黃瓜,她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重新拿了一根大的出來。
拿了黃瓜之后,林傲雪往她的房間走去。
兩個白人小伙愣愣的看著林傲雪。
林傲雪進了房間,砰一聲關上了房門。
很快,房間里便傳出了奇怪的聲音。
兩個白人小伙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瞳孔之中看到了一臉懵逼的自己。
小區之外,李子安將手中的大重九煙頭扔在了地上,然后一腳踏熄。
隨地扔煙頭不文明。
可是這附近也沒有垃圾箱,總不能讓他這么一個精致體面的人,拿著一個煙頭走幾百米去某個垃圾桶扔煙頭吧?
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林傲雪的那張嘴。
李子安已經從林傲雪的嘴里搞清楚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還搞到了一點證據。
林傲雪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都被兩個白人小伙拍攝下來了,而他拿走了硬盤。
雖然沒有再抽加了檀香的大重九煙,可是大惰隨身爐的焚香狀態卻沒有立刻消失,還處在緩慢的衰減之中。這樣一來,從林傲雪那邊發出來的聲音便很清晰的鉆進了李子安的耳朵里。
很夸張,很壓抑,夸張壓抑之中又充滿了激情與力量。
還有罵人的話語。
“無恥之徒、狗賊、臭傻逼、人渣…”
“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你的鐵礦永遠也別想動工,永遠!”
“你就是這根黃瓜,啊啊啊!”
李子安的額頭上冒出了幾根黑線,他總算是弄明白了一句話的道理,那就是寧愿得罪小人,也別得罪女人。
女人是很記仇的,報復心也是很強的。
就現在,她竟然把大師當成了那根黃瓜!
我的天啊…
奔馳大G緩緩駛過來,停在了李子安的身邊。
李子安上了車,坐到了副駕駛位上。
孟剛看了李子安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老板,你的拉鏈沒拉上。”
李子安低頭一看,滿臉尷尬的神色,他慌忙伸手將拉鏈拉下,然后還解釋了一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們都是男人,我懂,老板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李子安:“…”
你懂個錘子。
“老板,你對那個女人下了你煉制的毒藥了嗎?”孟剛問了一句。
李子安訝然道:“沒有,你怎么會這樣想?”
“下午我聽你說要給那幾個人下藥,這是一個下藥的好機會,我以為你下藥了,剛才我還在想,要不要進來幫你處理得尸體,但我又怕進來會耽誤你的事,所以就在外面等你的電話。”孟剛說。
李子安笑了笑:“藥肯定是要下,但還沒有到下藥的時候。還有,就算我要下毒也不代表我會殺人。黑鍋公司是正規公司,我也是正兒八經的大師,正兒八經的生意人,我怎么會殺人?”
孟剛點了一下頭:“對,要殺也是我去殺。”
“走吧。”李子安懶得解釋了。
層次不同,思想境界也會不同。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就是一個經典的案例,大師體體面面的來填坑,把坑捂熱乎了,填好了,然后又體體面面的離開,別說是傷害誰了,就連一只螞蟻都沒有踩死。
這是什么境界?
我佛慈悲。
孟剛只是一個退役的特種兵,他最擅長的解決問題的方式就是戰斗,用刀去殺,用槍去殺,或者用繩子勒死,他的腦子哪里想得到那些精妙的解決問題的辦法。
奔馳大G迅速遠去,消失在了蒼茫的夜色中。
車里,李子安在思考一個問題,然后還做出了一個決定。
從今往后,他再也不用黃瓜做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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