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請訪問 天災軍團的時代落幕了,巫妖王被北伐聯軍殺死在他的王座下。
然而這場戰爭,無論對部落和聯盟來說,都留下了無盡的傷痛。
暴風城、奧格瑞瑪、鐵爐堡、雷霆崖…每座重要城市的上空都降下了半旗,部落聯盟締結停戰合約,來緬懷那些戰死在諾森德的英靈。
無畏遠征軍統帥,暴風王國前任攝政王,暴風城公爵伯瓦爾·弗塔根——戰死。
戰歌遠征軍督軍,薩魯法爾大王之子,德拉諾什·薩魯法爾——戰死。
白銀之手騎士團,烏瑟爾的弟子與養子,馬庫斯·光明使者——戰死。
晶歌森林,達拉然。
魔法圣殿的中心多了一座高大的雕塑,手持灰燼使者的大領主提里奧·弗丁高聲吶喊,在他的左右兩側,是英勇作戰的部落和聯盟戰士。
民眾們紛紛自發的來到這座雕像旁,面容肅穆的將手中的花束擺在它的周圍,紫羅蘭城堡上空鐘聲響起,一片白鴿飛過,天空萬里無云。
一切的一切,和為人熟知的歷史仿佛沒有任何區別。
弗丁用灰燼使者斬斷了霜之哀傷,伯瓦爾的靈魂得以重歸完整,戴上了統御之盔,將自己封存在冰冠之上。
那把帶給艾澤拉斯太多不幸的魔劍,則被大領主封存在圣光之愿禮拜堂的墓穴中,或許有一日,圣光會凈化纏繞在殘劍上的深厚怨念。
加爾魯什承載著消滅巫妖王的戰功,回到奧格瑞瑪,在部落子民的歡呼中對大酋長的寶座蠢蠢欲動。
希爾瓦娜斯則不知為何,和幾位陣營領袖起了沖突,獨自返回了幽暗城。再出現時,黑暗女士的身邊多了幾位瓦格里。
然而,一切又仿佛截然不同。
“咚咚咚…”
“暗號…”
“天…天王蓋地虎…”
大門打開,弗丁摘下遮擋面容的斗篷,向遞來熱茶的銀發女郎道了聲謝。
“你過得倒是挺滋潤啊!”
感受著室內溫暖如春的環境,弗丁一臉幽怨的看向倚坐在床頭的金發男子。
“我呸!你他娘的跟我換換,你知不知道,那把刀,就差這么,就差這么一捏捏…”
馬庫斯放下手上的《感人至深的小說》,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對弗丁比劃道。
“就刺進心臟了?”
“就把我腰子捅穿了。”
馬庫斯拍拍胸口,現在想想還是后怕。
弗丁搖頭啞笑,將視線轉向懷特邁恩,她穿了一件修身的開領上衣,銀發攏起,鼻子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
“莎莉,我們打算重組白銀之手,你對大檢察官的位置真的沒興趣?”
弗丁打量著維庫人遺留下的高大房屋,對馬庫斯挑了挑眉:
“她這是…”
“不光是她,還有兩個沒回來的,”馬庫斯沒好氣的回復:“血色十字軍家大業大,干嘛上我這狗窩里蹭吃蹭喝!”
懷特邁恩沒回應弗丁的邀請,只是抿了抿嘴,不動聲色地收走了馬庫斯手邊的小說,而后將一杯熱茶放在他的床頭。
“怎么?”馬庫斯沒理會沖他擠眉弄眼的大領主:“你也要來蹭住?想都不要想,您老這個電燈泡功率太大了。”
“秘書!記一下,以后這個人再來,你就說老壁燈來了。”
弗丁:“…”
“我的意思是,其他人呢?”
他撓了撓頭,問道。
“啊你說德拉諾什?和他老爸去冬擁湖釣魚了,享受親子時光。沒想到吧,當兒子的比老子退休還早,薩爾一口氣結了30年的工資加傷殘補,臉都綠了。”
“我的意思是,克萊爾呢?”
弗丁老臉一紅,支支吾吾道。
“這孩子也不知道被哪個老東西慣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最近在琢磨給無敵配種。”
馬庫斯滿臉黑線,說到“老東西”三個字的時候,眼神若有若無的在某個大領主臉上晃悠。
“圣光在上,我馬廄里那一匹可是騸過的公馬,你看她把人家嚇的。”
“那她人呢?”
弗丁表示我攤牌了,我就是來看大侄女的,至于你…連捎帶都算不上。
“跟布麗奇特去龍眠神殿了,我擔心布麗奇特自己去…會被阿萊燒死。”
想到這馬庫斯就腦殼痛。腦子里閃過的,全是紅樓夢里,趙姨媽給大臉寶親娘立規矩的畫面。
“布麗奇特不會腦子一抽,想和紅龍女王打一架吧…她還沒人家一腳趾蓋厲害。”
馬庫斯越想越擔憂,想想女將軍那個性子…可能性還真不小。
聽說干閨女不在家,弗丁的臉色有點怏怏的。
“喂喂喂!見人下菜碟也不至于這么明顯吧,你看我這繃帶,我為聯軍流過血…”
弗丁趕緊止住某人的碎碎念:
“所以你剩下那兩個條件,就是讓德拉諾什'死',然后你要離開?”
“對啊,我和你說啊,那匹無敵可是你親口許給克…萊爾的代步工具,不在那三個條件里。”
馬庫斯警惕地看了一眼馬庫斯,生怕他變卦。
“不不不,我是說…你也就算了,德拉諾什是哪得罪你了?我可是聽說…”
弗丁不解,讓他帶兵還行,尋思這些彎彎繞繞差點意思。
“聽說什么?聽說他在部落如日中天?然后勸我說他當部落一把手,有助于部落聯盟和平?”
弗丁怔怔地點頭。
“呵,德拉諾什·薩利法爾督軍那是什么功勞,手刃巫妖王!你信不信,他要回奧格瑞瑪,他爹的那些老部下,立刻馬上就能打著他的旗號在部落立山頭,直接造反都是小事。”
馬庫斯喝了一口茶,一個白眼扔給大領主。
“也得虧部落那群渣渣都昏過去了,醒著的那個傻大個連話都說不囫圇。你瞧瞧加爾魯什現在多開心,人家可是出了不少力,險些就死在巫妖王家門口。”他給吼少俠說了句公道話。
“雖然那家伙是個獸人…”
說到這,馬庫斯嘆了口氣:
“但好歹也是我救下來的,以他那愣德行,我怕他回部落讓加爾魯什玩兒死,權當是積德行善了。”
“你是沒看見,薩爾給德拉諾什發退休金的時候,那叫一個如釋重負。”
“可是希爾瓦娜斯…”
“住口!無恥老賊,你們干的好事,最后還得我去擦屁股!”
一星期前,幽暗城。
馬庫斯行了一個標準的法國軍禮,喉嚨前那把短刀才沒劃開他的氣管。
“這是幻象,你在掩飾什么?”
希爾瓦娜斯用刀背挑起眼前這個“黑暗游俠”的下巴,玩味的道。
馬庫斯撤掉了偽裝:“沒辦法,這東西只能變成女性。”
(黑暗游俠的備用兜帽:使用后將你偽裝成一個黑暗游俠,持續10min,冷卻2h「黑海岸任務給的,不會有人沒有吧」)
黑暗女士看著馬庫斯身上厚厚的繃帶,紅色的眼睛閃過一縷陰霾。
“傷好了?”
她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波瀾不驚。
“沒啥問題了,都是布…不懂醫術的傭人們瞎操心。”
好險,沒把禁忌詞說出來。
“聽說,你又和人撕起來了?”
馬庫斯問道。
“這次真不是我的問題!”
希爾瓦娜斯難得的理直氣壯了一回。
半個月前,冰冠堡壘。
利刃入腹,馬庫斯連忙給自己上了個圣盾術,圣光閃現止住了不斷下滑的血條。
短刃的主人是一位被遺忘者的游俠,是繼弗丁小隊,希爾瓦娜斯一行,馬庫斯等人之后,第四波通過傳送器的。
遺族游俠滿臉陰毒的挾持著馬庫斯,一把短刃插進馬庫斯的腹內,一把短刀橫在他的脖子上。
“褻瀆黑暗女士的圣光渣滓,你終于落在我手上了。”
聯軍眾人這才紛紛驚呼,將目光從阿爾薩斯身上轉了過來。
希爾瓦娜斯一臉寒霜,手中長弓已經引而未發:
“納薩諾斯!你在干什么?”
名為納薩諾斯的被遺忘者游俠說道:
“我的女王!巫妖王已經隕落,亡者的世界…需要有一名新的主宰!”
“抱歉,既然您不肯戴上這頂王冠,那我會替您戴上它,然后等待我的女王回心轉意。”
納薩諾斯整個人躲在馬庫斯身后,聲音狂熱。
“我生前就是您最忠誠的下屬,這份忠誠永遠都不會改變。”
“別耍花樣,活人們!把霜之哀傷給我,我放了你們的指揮官,很公平的交易!”
聯軍眾人面面相對,又看向希爾瓦娜斯,潛臺詞是…你丫手下到底有沒有正常人。
希爾瓦娜斯邁出一只腳,就見黑暗游俠將馬庫斯腹中的短刃攪了攪,鮮血頓時染紅了潔白的戰甲。
“給他!”希爾瓦娜斯牙關緊咬。
“你瘋了!女妖!”率先反對的竟是弗丁。
“我說,給他!”
希爾瓦娜斯的身上爆發出無邊的威勢,在場眾人里,除了此時和她立場相同的紅綠燈龍族組合,唯一能和女妖之王比劃兩下的弗丁…武器還在阿爾薩斯身上插著。
弗丁閉眼,出了口氣,圣光攝住地上的霜之哀傷,放在了游俠的腳下。
納薩諾斯整個人躲在馬庫斯身后,迅速拾起腳下的魔劍,感受著魔劍之中無與倫比的強大力量,哈哈大笑。
“我將讓被遺忘者成為艾澤拉斯的主宰,我的女王,在萬物凋零之際,我會帶著屬于您的亡者大軍,接受您的檢閱。”
“現在起,請稱呼我為,凋零者。”
擺脫龍套身份的小舔狗凋零者將霜之哀傷橫在馬庫斯面前,此時的他,還不能發揮出這把魔劍的全部功效。
(這一點可以對比剛拔劍的二傻子,想拉人就得先砍死,沒有戴帽子之后那么輕松)
“請送我離開,光明使者閣下…否則你將成為新生的霜之哀傷中,第一個居民。”
納薩諾斯逼迫著馬庫斯,一步一步走向傳送裝置。
“別…就這樣下去…你跑不了的。”
馬庫斯艱難開口,這霜之哀傷上傳來的寒氣…凍得他聲帶生疼。
“我有…飛行載具…”
馬庫抬起左手,在吉安娜留下的傳送門旁邊,有一架圓滾滾的金色直升機。
“滾下來!走遠點!”
馬庫斯毫不留情地把兩位小個子員工從泰坦機械上轟了下來。
“當然,您也可以選擇使用吉安娜的傳送門。”
他磕磕絆絆地繼續說道:
“我讓你走,只要你能放了我…”
凋零者的眼中閃過不屑,譏諷道:
“貪生怕死的圣騎士,哼!也不知道女王為何…”
他心中也疑惑,到底哪里出了問題…難道是因為他是活人…活人?
凋零者發現了盲點,一臉遺憾地向自己下半身瞄了一眼。
問君能有幾多愁…
凋零者坐上了飛機頭,一腳將馬庫斯踢了出去,他的目光第一時間落在操作臺正中,一個標注著“不要按”三個字的紅色按鈕上。
“故弄玄虛!”凋零者嗤笑。
“嘭!”
地精和侏儒技師精心研究的飛行員自爆模塊,擁有了第一位體驗者。
而馬庫斯昏迷前,最后一句話是對自己的地精下屬說的。
“都錄下來了吧,錄像發給瓦里安,讓他自己報價。”
鏡頭轉回幽暗城。
“然后你就賭氣自己走了?”
馬庫斯被希爾瓦娜斯氣笑了。
“所有能打的都站在你這邊,你拍拍屁股,走了?”
隨后在黑暗女士殺人一般的眼神中,馬庫斯收斂了笑容。
“我就是怕你氣不過,過來勸勸你。”
馬庫斯擺出病號的架勢,再三叮囑希爾瓦娜斯。
“這是我幫你寫的一點東西,你這瓦格里也到手了,靈魂也不缺,安心發展兩年,我再送你一份大禮。啊…對了,吉爾尼斯的事兒是個天坑,你沾都別沾,聽見沒。乖~”
當然是大禮,整整一個世界的入侵者的尸體。
馬庫斯遞給希爾瓦娜斯一個小冊子。
《被遺忘者第一個五年計劃》
希爾瓦娜斯漫不經心的打開看了一眼,沒多一會,雙眼放出血紅的光芒。
“你…打算什么時候死掉啊?”
她很認真地對馬庫斯說。
罵累了弗丁,馬庫斯氣喘吁吁地靠在床頭。
“你打算在諾森德養老?”
弗丁見天色漸暗,戴上了兜帽,站起身來。
“哪能呢?我可是個敬業的龍套演員。”
馬庫斯回答道,解決了和阿爾薩斯的恩怨,他終于可以靜下心,繼續尋找那個杳無音訊的女掌柜,和自己回家的路…
事實上,他已經將視線投向了大漩渦,和艾澤拉斯最南邊,那座迷霧籠罩的島。
“所以說你的計劃是”
弗丁拉開大門,伊米海姆的寒風讓他籠住了身上的大氅。
馬庫斯的視線穿透諾森德的夜色。
“等一艘回南邊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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