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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土撥鼠的假期

無線電子書    從圣光開始的艾澤拉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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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妮的旅店接替瓦里安家,成了馬庫斯的新食堂。

  要不是害怕老騎士擔心,這里或許還能成為馬某人的宿舍…

  真不是馬庫斯胡吹大氣,烏瑟爾的套路就那么老三樣,兩年前就嚇不到馬某人了,畢竟連禮拜堂的地磚都已經變成了馬庫斯的形狀…

  古板木訥的老父親和胸懷大志的年輕姑娘之間,馬庫斯想都沒想就做出了選擇。

  結果就是…馬庫斯這些天的精神頭相當差。

  “傻兒啊,”他覺得自己的小身板還是不能這么折騰,容易烙下病根。

  “王子殿下?”

  早習慣了馬庫斯說話方式的小王子挑著眉毛瞟了馬庫斯一眼,警惕中帶著那么一絲的興奮:

  “你又想鬧什么幺蛾子?”

  “那個…”馬庫斯也感覺有點不好意思,“最近有沒有什么需要出城的差事啊?”

  “出城?”阿爾薩斯詫異道,“也沒人攔著你出城啊?”

  “不不不,”馬庫斯搖頭:“我的意思是最好一時半會不回來的那種差事。”

  他只想找個山清水秀沒女人的地方念幾天大悲咒,給土撥鼠放個假。

  阿爾薩斯撓頭:“這種事兒你得去問烏瑟爾啊,我還沒到參政年齡呢。”

  馬庫斯揉著后腰苦著臉,忽然腦中靈光一閃。

  “對了!”他一拳砸在自己掌心,“簡走了多久了?”

  “七個月零兩天三小時四…誒不是,你問這個干嘛?”

  好家伙,你是秒表嗎?

  “你有沒有想過去達拉然看看她?”感嘆過洛丹倫王子優秀的數學能力后,馬庫斯提議道。

  “當然!呃…當然不是很想…”

  阿爾薩斯臉上的歡喜只維持了半秒:“再說就算我想去也不可能…我是洛丹倫的王子。”

  “事在人為,讓我想想…”

  馬庫斯捏著下巴,在院子里兜起了圈子。

  “你這樣…”他附在阿爾薩斯耳邊悄悄說著,“就照我說的,保證你得償所愿。”

  “能行嗎?”阿爾薩斯皺了皺眉,“這是不是太兒戲了。”

  “你放心,”馬庫斯耐著性子解釋著:“抓緊時間,我可是一天都不想在這呆了…”

  是真的受不了了,馬庫斯現在打個嗝都是一股甲魚湯的土腥味。

  ………

  “出使?”

  王座上的泰瑞納斯嘴角揚起玩味的笑,“你身為一國儲君,怎么會想到出去做使者?”

  “獸人之戰剛剛結束,聯盟諸國各懷心思,兒臣身為洛丹倫王儲,理當為父親分憂。”

  阿爾薩斯正色道:

  “此次出使,一為威伏諸邦,讓那些首鼠兩端的勢力見證我洛丹倫兵鋒之盛。二為安撫盟友,也算是兒臣在參政之前為父王盡一些綿薄之力。”

  阿爾薩斯滿心忐忑地念完臺詞,卻發現自己的父王閉著眼睛斜靠在王座上。

  “完了?”

  泰瑞納斯眼睛睜開一道縫隙,低聲道:“還有呢?”

  “還有…”阿爾薩斯紅著臉,幾乎將腦袋縮進了衣領:“兒臣想去達拉然探望吉安娜…”

  國王笑了:“這也是你那位師兄教你的?”

  “是…不是,馬庫斯只告訴兒臣,要對父王實話實說。”

  “阿爾薩斯,”泰瑞納斯沉聲道,“你是洛丹倫的王子…”

  聽到這熟悉的開場白,王子的心當即沉了下去,就如同涼水澆頭懷里抱著冰。

  “…呵…”國王的聲音頓了頓,竟然發出一聲輕笑。

  “…去領二百御林鐵衛,還有,帶上你那個小軍師。”

  “我只是…”阿爾薩斯怔了怔,“不是,父親,您同意了?”

  “為什么不呢?難道在你心里父王是個只會搖頭的老頑固?”

  泰瑞納斯笑道。

  ………

  “陛下…”

  阿爾薩斯走后,侍立在泰瑞納斯身側的情報主管輕聲道:

  “您是不是對那個孩子有一些…過于優渥了?”

  見國王不吱聲,他小心翼翼地接著道:

  “今天這事,如果被有心人借題發揮,少說也是一個進獻讒言的過錯,這樣的孩子留在王子殿下身邊…”

  “有心人?”國王抬了抬眼,語氣毫無波瀾:“哪來的有心人?要是真有有心人這么說,我第一個就砍了你。”

  “下臣絕無此意…”情報主管噗的一聲跪在地上,聲音隱隱發顫。“下臣只是擔心,如果這種事一而再再而三的話…可能會影響到光明使者閣下的聲譽…”

  “瞧把你嚇的,”國王擺了擺手,“快起來,貝爾卿,我還能不信你嗎?”

  “臣下…臣下…”

  “好了好了,你先回去吧,知道你是一片忠心。”

  國王溫聲道。

  “查得怎么樣?”

  國王獨自坐在空蕩的大廳中,此話說完,王座后的角落里鬼魅般出現一個黑衣人。

  “已經確認,引發兩個月前空間波動的正是生命之龍。”

  “嗯?”國王挑了挑眉,“龍眠神殿…算了,那些大爬蟲對人類世界向來不感興趣。”

  “那個女人呢?”

  黑衣人恭敬地呈上份文件,低著頭道:“瑞妮,現年二十三歲,有個同名的哥哥,三代都有檔案。”

  “洛丹倫人?”

  “是!”黑衣人點頭道:“他哥哥…是個挺出名的走私犯,瑞妮的旅館底子不算干凈。”

  “二道販子罷了,”國王看著眼前的報告笑了笑,“上不得臺面。”

  “失火和塌方,哪個能做到沒有痕跡?”泰瑞納斯突然抬頭問道。

  “絕對的沒有痕跡是不存在的,”黑衣人語氣如常,“但屬下們出手,能保證沒人能看出痕跡。”

  “陛下的意思是…”他的視線落在瑞妮的檔案上,眼中精光四射。

  “榆木腦袋!只知道打打殺殺!”

  國王皺了皺眉,“瑞妮的小旅館意外失火,所幸無人傷亡。然后安排個由頭,讓她搬到離馬庫斯住處近一些的地方。”

  “烏瑟爾知道這事兒嗎?”國王挑眉。

  “據屬下所知,烏瑟爾閣下應該有所察覺,但是沒能對號入座。”

  “呵呵呵,”泰瑞納斯搖頭笑了笑,“真不敢相信這是烏瑟爾的徒弟。”

  “對了,”眼看黑衣人就要消失在陰影中,國王突然說道:

  “去查查貝爾收了誰的錢…”

  “…且慢,”國王嘆了口氣,“別查了,明天天亮之前,讓他急病暴斃吧。”

  明明是自家的看門狗,為什么要吃別人扔來的骨頭呢?

  泰瑞納斯望向王座大廳穹頂那冷冰冰的皇家徽記,攏了攏肩上的大氅!

  “總有一天,我的生命將會走到終點,而你…將加冕為王…”

  國王回憶著自己的父親曾說過的話,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

  “你好帥啊——”

  馬庫斯拖著長音,沒耐煩地對身邊的阿爾薩斯道。

  “小老弟,你這一路上都問了我幾百回了!讓我清凈清凈吧,秋梨膏!”

  胯下的老馬仍是慢騰四穩地扭著秧歌,兩人身后跟著二百個影分身一樣冷冰冰的御林鐵衛,厚重的鎧甲將他們整個身體包裹成鋼鐵罐頭,只露出精鋼面盔下的兩只眼睛。四百條腿步調統一,行走間發不出第二種聲音。

  “別梳你那兩根頭發了,”馬庫斯跟著老馬的節奏晃蕩著肩膀:“你在人瓦里安家吃的滿臉飯粒的樣子,簡又不是沒見過。”

  “咳咳…”被馬庫斯揶揄了一句,阿爾薩斯臉上有些掛不住:“我這是,為了不有損米奈希爾家的形象,咱們代表的可是洛丹倫。”

  他打量著一身半舊練功服的馬庫斯:“烏瑟爾沒給你置辦過衣服?”

  馬庫斯笑了:“你也入門快五年了,什么時候見他自己換過行頭?”

  “咱們那位老師你也不是不知道,麻袋剪三個口子能穿二十年,換麻袋之前,他能把身上這一件當漁網賣出去。”

  “你有功夫嘲諷我,不如想想,萬一你的好妹妹在達拉然有了新歡,你該怎么辦。”

  “不可能!”阿爾薩斯斷然道,“絕對不可能!”

  “嘖嘖嘖,這么有自信嗎?”

  馬庫斯提醒他:“我和你說,達拉然可有不少長生種,活了幾千歲了!長得還跟沒成年一樣。”

  “主打一個小鮮肉的臉加上大叔的心,你那個裝逼犯男神的人設在這一片地方還真混不開!”

  或許是馬庫斯一語成讖,馬近達拉然,阿爾薩斯一眼就望見了那個令他魂牽夢縈的嬌小倩影…

  以及她身邊那個面如冠玉,身材挺拔的俊美精靈。

  “別沉著臉,”馬庫斯低聲道。

  “你自己說的,有辱洛丹倫形象。”

  ………

  “馬庫斯哥哥,阿爾薩斯!”

  吉安娜隔了老遠便高聲喊道,少女身著淡紫色長袍,滿頭金發隨風飄動。

  “他這是怎么了?”

  吉安娜小跑到二人馬前,見啊爾薩搜面沉似水,小聲問道。

  馬庫斯笑了笑,向她背后的精靈努了努嘴。

  “凱爾大師,這是我的朋友,洛丹倫的阿爾薩斯和馬庫斯。”少女介紹道。

  “阿爾薩斯,馬庫斯,這位是肯瑞托的法師,奎爾薩拉斯的凱爾薩斯•逐日者。”

  馬庫斯笑著在馬上行了一禮,卻之間阿爾薩斯和凱爾薩斯四目相對,一道無形的電流將二人的視線牢牢連在一起。

  “啊…嗚…”

  馬庫斯夸張地伸了個懶腰,“快帶我們進城去吧,簡,我要讓哈爾斯這老家伙把骨頭顛散了。”

  ………

  氣氛…怎么說呢,有些奇怪。

  吉安娜很是興奮地向馬庫斯講述著自己這兩個月來的所見所聞,而在她的身邊兩側,滿面春風的精靈王子和繃著臉的阿爾薩斯仍在用目光互相較量著。

  馬庫斯分別睨了一眼兩位天潢貴胄,覺得還是不要摻和他們之間的較量為好。

  于是他一邊支支吾吾應和著吉安娜,一邊集中精力掃蕩著桌上各色的水果。

  三位團本尾王的修羅場不是他能插手的,馬庫斯嘆了口氣…

  只是想給吉爾放個假,怎么就這么難?

  人與人之間一定要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嗎?

  為什么有個叫阿魚的撲街給主角安排了一堆后宮,然后慫的一點肉戲都不敢寫?

  氣抖冷,女npc什么時候能站起來?

  吉安娜憑什么不能左手阿爾薩斯右手凱爾薩斯,騎在卡雷茍斯脖子上說一句:你們都是我的翅膀!

  …薩爾怎么處理呢…

  馬庫斯越想越離譜,眼神也越發渙散了起來。

  “喂喂喂!!”

  吉安娜扯住了馬庫斯的耳朵,阻止了他驗證哥德巴赫猜想的偉大進程。

  “想什么呢?口水都滴到盤子里了。”

  馬庫斯擦了擦嘴角,認真地對她說:

  “我在想一會他倆要是打起來,我從哪跑比較方便。”

  吉安娜見此時的二位王子眼中已經只剩下了彼此,面露為難之色。

  “凱爾大師執意要跟來…我,我沒料到會是這個樣子。”

  馬庫斯翻了個白眼:“我信你個大頭鬼。”

  他略帶憐憫地望了一眼凱爾薩斯,幾乎能夠肯定,這家伙就是吉安娜特意帶來試探阿爾薩斯的。

  “誰教你的這些亂碼七遭的?”

  他一個爆栗彈在吉安娜光潔的額頭上,“這回好了,這兩尊蠟像,連話都聽不到了。”

  “是…”

  吉安娜紅著臉,忸怩道:

  “媽媽信里說,要讓男生有危機感,越容易得到的越不會被珍惜。”

  吉安娜瞪著疑惑的大眼睛:“媽媽說她當年就是這么應付我老爸的。”

  “傻孩子…”馬庫斯扯著她的袖子向門外走去。

  “我知道你老爸為啥一年在海上漂十個多月了。”

  大概對戴林來說,家連旅店都算不上,頂多是海瀾之家吧,一年逛兩次差不多了。

  “走了,讓他倆王八看綠豆吧…”

  “去哪啊…”

  吉安娜面露糾結之色:“我才來達拉然沒多久,不認識路。”

  上文說過,吉安娜智商超群,路癡程度能和她的魔法天賦相媲美。

  馬庫斯心里呵呵,你在洛丹倫呆了快四年,在王宮里恨不得都能把自己丟了。

  “走吧,達拉然這地界我比你熟。”

  “咱們去哪啊?”

  “打秋風!”馬庫斯笑了笑:“你應該認識一個叫羅寧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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