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我一覺醒來,渾身上下哪里都痛,而且兩條腿都莫名其妙地骨折了,這究竟是誰干的呀,我真的好痛!
我好怕,剛剛怕得都不敢睜眼,還好你來了,炭治郎禰豆子!我要你的抱抱。”
說著,善逸伸出雙手,準備擁抱住禰豆子,本來對方見他這么可憐,而且對他也討厭不起來,想著抱一下他也可以。
可惜,現在她背著哥哥,雙手抽不出空來,而哥哥與善逸誰更重要,都已經不是要思考的問題了。
而且,炭治郎見善逸要抱他妹妹,也是十分謹慎的讓妹妹走開一點,禰豆子還小,除了家人能碰,其他異性可都碰不得。
即使是善逸也不可以,所以炭治郎他故意向對方說道:
“看你的樣子,并沒有事情嘛,真是太好了。”
“炭治郎,你睜著眼睛說瞎話,你看我這樣子,像是沒事人該有的樣子嗎?”
“你明明還能喊得很大聲嘛。”
“沒良心,炭治郎,你就是不想讓禰豆子給我抱一下。”
“話說,伊之助在哪里?”
“炭治郎,你這轉移話題很生硬啊,噢,把他忘了,雖然我已經很慘了,但他的情況比我還糟糕,而且心跳也變得越來越微弱了,就在那里。”
這時,善逸才想到正事,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向炭治郎指著伊之助的位置。
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炭治郎發現對方倒在廢墟里,身上流著很多血,并且夾帶著將死之人的氣息,立刻和妹妹一起跑到他身邊,從其背上跳下,抱住他緊張的說道:
“伊之助,堅持住啊,伊之助!”
并且,在近距離下,炭治郎發現他身上流的血全是從左胸處流出的,急忙按上面感受了一下,還好,跳動的樣子不像是傷到了心臟,只是跳得越來越虛弱了。
要趕緊療傷才行啊,胸口出現這么大的洞,血再這么流下去,不想想辦法的話,伊之助真可能會失血過多而死。
怎么辦?怎么辦?!
禰豆子剛剛表現出來的能力,也不過是解毒罷了,不可能修復他的傷口。
可是,現在讓傳訊烏鴉去叫人,也來不及啊,該怎么辦才好?
就在他為伊之助的傷口焦急時,禰豆子卻是不緊不慢的伸出手,向對方的胸口按去,放出灼熱刺眼的火焰,映紅著四周,似在其身上澆滿了燃油,瞬息間蔓延至對方的全身。
與治療哥哥時不同,現在禰豆子表現的…更加粗暴一些,高漲出的火焰令炭治郎感受到有些灼痛。
但是,效果也是十分明顯,剛剛還在流著血的大洞,立即停止了流血,并漸漸恢復…
過了幾秒鐘,其胸口的大洞已經修復了得差不多了,結上了血痂,雖然其它地方的傷勢沒有任何變化,但心跳也是恢復了正常,變得十分有力。
“俺肚子餓了,快給本大爺整些吃的啊!”
猛地站起身,伊之助向周圍的兩人吩咐道。
“伊之助,太好了,我還以為你要死了呢!”
“喂,不要抱本大爺呀,好惡心的感覺,有這時間,還不如給我整點吃的。”
而與這里歡快的氣氛不同,天元那邊,雖然他喝下了耐毒劑,但毒勢仍然沒有減弱的趨勢。
其臉上持續蔓延著紫黑色的斑路,并且越來越快,很快遍布了他的大半張臉,原本英俊帥氣的臉不復存在,上面只剩下連他自己看得都惡心的丑陋。
嚇得他三位妻子都以為他要死了,須磨最是直接,另兩位還只是暗自神傷時,她率先喊了出來。
“不要,不要死啊,人家不要你死,天元大人。”
一邊說著,她一邊抹著眼淚,哭得撕心裂肺的,感染了另外兩人,本來想忍住不哭的她們,也跟著默默的流下了眼淚。
“好不容易才熬過這場惡戰,好不容易才戰勝上弦之鬼,為什么…”
“不要啊,人家不要你死。”
“我們身上還有解毒劑,要不都用上吧?”
槙於抹著眼淚,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里重新浮現出名為“希望”的光芒,向雛鶴問道,渴望得到肯定。
可惜,現實確是十分殘酷,雛鶴搖了搖頭,失落的回道:
“不可以的,我們根本不知道這毒的成份是什么,亂用解毒劑只可能起反作用。”
“怎么可以這樣,神啊,你也太殘忍了。”
聽到大姐的解釋,槙於的心跌落崖底,眼神比恢復光澤前還要暗淡,似是抽去了靈魂。
“不要啊,人家不要你死,嗚嗚嗚…”
“須磨,你找死啊,姐姐我現在很不爽啊,你能不能安靜一點。”
“可是…可是,人家就是想哭啊,天元大人都要死了,嗚嗚嗚…”
“閉上你的烏鴉嘴,天元大人才沒有這么快死的。”
“你自己也有在哭嘛,嗚嗚嗚嗚…我不要我不要大人死…”
“我…我打你啊!”
說著,槙於上起了手,拔著須磨的頭發,她倒也是不躲,任由對方拔著,自己只是哭。
“夠了,你們幾個,我都快死了,也不安分一點,在人生的最后,我想說,我這輩子…”
“神,你給我聽著,你要是讓天元大人死了,我以后就再也不合掌祈禱了,人家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你不要再說話了,天元大人有話要說,趕緊閉上嘴啊!看我不用石頭把你這傻丫頭的嘴堵上!
“嗚嗚嗚嗚,槙於姐欺負我,唔唔唔…”
“你們兩個能不能消停一會兒啊,沒見天元大人要說話了嗎?”
跪坐在天元旁的雛鶴看不下去了,向這兩人吼道,結果槙於這家伙真把石頭往須磨嘴里塞。
“不是吧,槙於,你認真的啊!”
見兩人那活寶的樣子,天元知道槙於是想逃避現實罷了,沒有要阻止的意思,本來自己只要了這件事就很不華麗,如果還要阻止自己的妻子自欺欺人,那就更是糟糕透頂了,反正現在自己說什么,她們也是聽得到的。
然而,正當他要自顧自說出遺言時,卻發現自己的舌頭被毒麻痹了,說不出話來。
不是吧?我會連句遺言都沒有留下,就死去了嗎?真是悲催啊!
想說話都說不了,拜托,這不是在玩我嗎?
“天元,讓我看看吧。”
因為三姐妹的鬧騰,朽木提前醒了過來,從只言片語中知道了事情的原因,虛弱的向天元走去。
從他伸出手的那一刻,槙於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須磨也停止了哭鬧,和雛鶴一起,充滿希望的看向朽木,彷佛神明在世,渾身上下散發著神圣的光芒。
在液體控制的作用下,很快,天元體內的毒液都被朽木抽取出來,散在地上,冒出翻滾的氣泡。
“我的毒,居然治好了,朽木,你可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家伙。”
天元摸著自己的臉,驚奇的向朽木說道,旁邊三位老婆更是一涌而上,抱住天元不撒手。
“朽木君,萬分感謝,對不起,我為我自己先前懷疑你的事情而道歉,你是十分可以信賴的隊友。”
槙於抱著天元,一臉幸福的說道。
為什么,這個道歉,明明很真誠,我就是高興不起來呢?
“沒關系,不過他的傷勢還在,不要勒太緊了。”
“我們知道了。”
然而,三人還是這么緊緊抱著,完全不想放手。
心情好復雜,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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