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天當機立斷道:“你去繼續幫我找人,快點。”
這士兵貪生怕死,也不敢耍花樣,連忙應下,就朝唐瑾玄所在的方向跑了去。
矜天也沒出去,給旁邊七名士兵,一人喂了一顆藥,然后拔了他們身上的銀針。
幾人小腹疼的冒冷汗,不用矜天說,他們也知道自己中毒了。
臉色發白的看著矜天,眼底充滿了驚恐。
“姑奶奶,有什么吩咐,我們一定照做,請姑奶奶一定饒我們一命…”
“還不算太蠢。”矜天滿意的點點頭。
“全都坐下,給我打掩護,別讓人看出什么。”
幾人連忙三三兩兩的坐了過來,這張桌子不夠坐了,就去旁邊的桌子坐下。
遠遠看過去,就是一群士兵在休息喝茶,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多了一個外來者。
矜天看向遠處動亂的地方,有一批黑衣人正和守衛的士兵打了起來。
那群黑衣人中心位,護著一個穿著囚衣的囚犯。
是個女子。
“快攔住他們!不能讓他們把楚莞棠帶走!”
隨后突然涌出一隊精兵,這些人的實力,明顯比其他士兵強太多。
那些黑衣人漸漸的,有些難以抗衡了。
矜天旁邊幾個士兵,見她淡定無比的坐在那,雖然看不見臉,可他們有種感覺。
這女子看戲看得津津有味!
很快,離開的士兵,就把唐瑾玄帶了過來。
“姑奶奶,小的把人帶過來了,您看能不能給小的解藥了?”
矜天道:“一邊好好坐著。”
“…”士兵也不敢反抗,連忙乖乖的去旁邊一桌的空位上,和自己同伴坐在了一起。
矜天隔著維帽的輕紗,看向趴在地上,全身皮肉綻開,渾身是血的人。
“唐瑾玄?”
聽到那不同尋常的女音,唐瑾玄終于抬頭,尋聲看了過來。
在看到士兵群里,坐著一個帶著維帽,看不清面容的青衣女子時,陰暗死寂的目光閃爍了一下。
虛弱的道:“是。”
“你愿意跟我走,為我效命,將來我給你機會報仇,還是繼續留在這里,生不如死?”
“跟你走。”
唐瑾玄幾乎沒有猶豫,語氣很是干脆果斷。
矜天唇角勾起一抹笑,走上前來,給了他一顆治愈內傷的藥丸。
“吃了。”
然后又迅速用銀針,在他身上扎了幾針。
唐瑾玄感覺自己仿佛碎成一塊塊的身體,突然就感覺不到疼了。
甚至連傷口上的血液,也不流了。
而吃入口中的藥丸,入口即化,不過片刻,他就感覺到五臟六腑那種灼痛感,淡化了不少。
原本被掏空的身體,也似注入了一絲生命力,讓他至少能站起來行走了。
矜天站起身,點了一眾士兵的穴道,讓他們無法動彈,也發不出聲。
這才對唐瑾玄道:“走吧。”
唐瑾玄連忙爬起來,兩人正準備離開涼棚,就見遠處打斗的人,越來越近,直接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矜天:“…”
這趟渾水她是避不過了?
唐瑾玄:“…”
這姑娘運氣似乎不太好的樣子。
“這里還有一個!”
很快,有人發現了矜天,一群精兵不由分說的,分散出幾個,朝矜天攻擊而來。
矜天一手抓住唐瑾玄的衣領,一手抄起旁邊角落立著的粗木棍,腳步移動,身影極快的沖入了人群。
手起棍落,眾人都看不清她怎么動手的,只能看到她一敲一個準,一棍爆一頭。
所過之處,全都腦袋破瓜。
眾精兵:“!!!”
好兇殘!
一時間,所有人畏懼的不敢輕易上前。
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同伴,一個個頭破血流,抱著腦瓜子坐在地上嚎叫,只覺腦袋都跟著疼了。
見矜天又抬起棍子,一群精兵立馬齊刷刷調轉了方向,大吼著,朝那群黑衣人沖了過去。
“殺!”
那架勢,簡直就是化驚嚇為力氣。
黑衣人們:“…”
嚇你們的不是我們,有必要拿我們撒氣嗎?!
矜天眨了眨眼,四處掃了一圈,見一個個仿佛看不到她一般,就盯著那群黑衣人打,頗為遺憾的嘀咕。
“我還沒打夠呢。”
唐瑾玄:“…”
這女子不講武德,打架專門照人腦殼打。
這誰看了,不嚇出陰影來?!
矜天帶著唐瑾玄,如過無人之境,慢悠悠從廝殺的人群邊走過。
那鮮明的對比,讓眾人眼角一抽。
黑衣人們:“…”
這女子不厚道,嚇完人就跑,留他們在這里當出氣筒!
精兵們:“…”
這可怕的拍瓜人,終于要走了!
眾人這才剛松口氣,就被一道急呼,嚇得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兒。
“姑娘等等!救救我!我愿意奉獻我的一切!”
黑衣人、精兵們:“!!!”
不按牌理出牌,犯規!
就在眾人下意識停住打斗的動作,緊張的盯著矜天時,她停住了腳步。
完了。
要壞事!
眾人心中哀嚎。
矜天轉身看向說話的女子。
她一身囚服,看起來很是狼狽,卻掩蓋不了她一身堅韌不屈和溫婉大氣。
還有那張白凈的臉,有種出塵如仙的美,干凈清透,能瞬間激發男人心中的獸欲和保護欲。
矜天問:“你能做什么?”
楚莞棠迅速道:“奴婢武功雖然不行,但文學還能拿出手,還有這張臉,不管主子要奴婢做什么,奴婢都可以。”
“只要主子救奴婢,奴婢楚莞棠,這一生,一條命,全都是主子的。”
楚莞棠很上道,一口一個奴婢,一口一個主子,把自己的位置,擺正的明明白白。
矜天剛才看了一會兒戲,也不是白看的。
從黑衣人和突然出現的精兵,就可以判斷出來,這個楚莞棠,來歷不簡單。
雖然被發配到了這里,成為囚犯,可暗中卻有精兵監控和保護。
還有那些黑衣人,看似是來劫囚救人的,實則暗藏殺機。
若楚莞棠真被救出去,她絕活不過明天。
楚莞棠突然出聲求救于她,顯然是發現了個中問題。
很顯然,這個女子,是個聰明人。
矜天倒是不介意,順手再收獲一頭替她耕耘賣命的牛。
矜天抬步走了過去。
無論是黑衣人還是精兵,全都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隨即反應過來,又迅速上前來,攔在楚莞棠前面,戒備的盯著矜天。
領頭的精兵出聲道。
“這位姑娘,楚莞棠是裕郡王的人,你不能帶走,不過我們可以讓你帶走那名男囚,請你高抬貴手。”
知道個中緣由的普通士兵,欲言又止,欲哭無淚。
那男囚也不能帶走啊!
那可是奉國將軍府的二公子,特意吩咐過好好‘招呼’和看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