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行動,可不是天天都有。
就算是有突擊檢查,那也得跟上面匯報。
剛才他在接到賀峰電話,得知他手底下又有人去一味樓搞事,當下是又驚又怒。
一味樓的老板可不是好招惹的,上次發生那件事后,市里,省里就有好幾位跟他打了電話,讓他多多注意點。
不給特權,但也不要沒事找事。
所以,往日需要大檢查的時候,他都會找特定的人過來這邊。
倒是沒有出什么差錯,而且他也詢問過,人家就算背景深厚,卻沒有讓他們難做,很是配合不說,還從不出任何的紕漏。
他心里還是比較佩服的,比較在他這個位子上,見過的亂七八糟的破事也不少。
仗著自己有點關系,胡搞瞎搞的也很多。
扯遠了,拉回來。
當時在掛掉賀峰電話之后,他就聯系了下面的人詢問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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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的回答是,并沒有任何的匯報。
這說明什么?
這是有人濫用職權在給他搞事啊。
察覺到他的面色脽鉉,帶頭男子的眼珠子又是一轉。
“我們是接到舉報說一味樓的飯菜不干凈,所以才會過來檢查。”
見他還在狡辯,紀先生怒極反笑。
“你這是當我是傻子在糊弄啊?”
“單位里可沒有你們出任務的報備記錄。”
“這...這...”
帶頭男子心頭有些慌張,恨不得給自己倆巴掌,怎么就把這重要的事給忘記了呢?
怎么辦,怎么辦?
他腦子飛快的轉動,思考著應該用什么樣的借口來搪塞過去。
有了!
“是這樣的,我們聽說一味樓跟單位的某些人關系,擔心會有人通風報信,所以才突擊檢查。”
“我們這可都是為了工作啊。”
“你們說是不是?”
他身后的人在見到紀先生的時候,就已經被嚇住了,腦子一片空白,此時聽到帶頭人的話。
那里會反對,全都是連連點頭附和。
整個就被塑造成了一心為公的好工作者。
見到他們這樣的作態,聽著這樣強詞奪理的義正言辭,紀先生都特么怒笑不出來了。
他手底下,怎么會有這樣無恥之極的人。
該說不說,這腦子還真是特么的夠用啊。
以前怎么就沒有發現呢?
要是早點發現,說不定還可以好好“栽培栽培”。
“好啊,說得好,我很佩服你們這樣的公正和不畏強權。”
秦羨笑著脆生開口,隨即目光一轉落到已經氣得無語的紀先生身上。
“紀先生,您關著咱省市所有地方的衛生情況,必然對業務很是熟悉。”
“既然他們說得怎么有道理,當著這么多街坊的面,咱就好好掰扯掰扯。”
說著,都不待紀先生開口,她直接走到那堆被搜出來的東西面前。
“這些東西都是他們找出來的,也是他們給咱們一味樓定罪的證據。”
“您且好好看看,如果這些東西真的足以讓咱一味樓關門整頓。”
“那我立馬二話不說關門整頓,需要多少罰款,我也會第一時間交出來。”
裝模作樣誰不會呢?
就是是公正嚴明,還是借題發揮,攤開在大家面前掰扯,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讓大家伙來評定。
紀先生明白她的意思,這個時候,怎么多人看著。
手底下的人,還如此的義正言辭,他自然不可能就一力鎮壓。
尤其是剛才手底下這個聰明人還說了,單位里有一味樓的內線,擔心會有人通風報信才不備案就來突擊檢查。
若是一力鎮壓,少不了會讓人猜想,他就是一味樓的靠山。
對他,對一味樓都不是什么好事。
“那我就好好的來給大家科普一下,正確的衛生標準。”
十多分鐘時間,他沒說一條,都會讓帶頭的那幾個人回答他是否說得正確,并且還讓他們背一背檢查的一些標注條例。
幾乎沒有一樣是跟他所說的對不上的。
事到如今,圍觀的人那里不知道,這些人就是來沒事找事的。
“虧得還說的義正言辭,我都好懸給他們騙了。”
“可不是咋的。”
“這備不住是收了別人的錢才過來的。”
“肯定是啊,一味樓的生意這么好,肯定會有人眼紅。”
大家伙議論紛紛,人群中一個花甲老人也是連連搖頭。
“這人啊,就是不能眼紅,因為這眼睛紅了,心就會變黑。”
是青島了這個地步,那個才懂得找借口詭辯的帶頭男子,也說不出什么來了,臉色蒼白的眼神空洞。
“非常感謝,紀先生百忙之中,還來給我們上了這一課。”
“解釋清楚了就好,這樣大家伙來咱家吃飯的時候也能放心。”
說著,她頓了頓轉頭看向來檢查的那幾個。
“至于他們幾位這樣的所作所為,實在是不妥,不過他們到底是紀先生的人,咱平頭老百姓自然不好越俎代庖。”
“所以,這些人就交給紀先生帶回去了。”
紀先生看著秦羨,又冷冷的轉頭掃過那幾個像鵪鶉一樣縮著頭的家伙。
“那我就把人帶回去了,該處分的處分,該開除的,我也絕不姑息。”
秦羨點頭,倒是沒有在意這幾個人會受到什么樣的處分。
幾個小蝦米而已,反正都已經揍了一頓,她也不屑在揪住不放。
紀先生很快就帶著幾人離開了。
“秦羨小姐,你這一味樓還真是命運多舛啊,怎么到現在省市還會有人盯著你啊?”
賀峰說這話的時候,真是太無奈了。
當然這種無奈并不是針對秦羨,而是針對那些自以為是的作死之人。
有能耐就直接正面對上啊,干啥用這些見不得人的小手段?
而且這些小手段,還都是強詞奪理搞出來的錯處。
這樣有用嗎?
“省市啊,時不常就會來幾個眼高于頂的外來者,認為自己有那么一丟丟能耐,就可以把別人玩死。”
“哦?”
賀峰眉頭一挑。
聽這話的意思,她好像是知道背后搞小動作的人是誰?
這讓他一下子就來了興趣,到底是什么個作死的家伙,居然敢用這樣的手段來惡心秦羨啊?
“需要我幫忙嗎?”
聞言,秦羨挑眉看著他,笑道;“你還真想一輩子都做我秦家的保姆不成?”
“保姆?”
好像還真有那么一點點像。
“那也是沒辦法,您老下手太狠,我這小心臟又有些脆弱,兢兢業業這么些年,好不容易才爬到這個位子上來。”
“可不得珍惜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