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女版郭奉孝 如果他真的了解自己的話,就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心甘情愿的,一心一意的跟著他,為他服務?以她王異的性格,對方顯然是癡心妄想。
對方可以憑借著權勢強迫她王異,但是她王異可不是一個甘于服從命運的主。
或許現在迫于形勢,不得不來到了他的面前,也不得不想他低頭。
但是,他早晚會因此付出應有的代價。
看到王異臉上的那副神情,呂布大概就能猜出了對方的心中所想。
王異是什么人,呂布很清楚,從前世的書籍和野史中了解到,王異這個女人非常有節氣,也非常的聰明。
從前世的那些文集中將她稱之為女版的郭奉孝,就能看的出來,這顯然就是前世電視劇中經常聽到的一個形容女人能干的詞語。
女中諸葛。
而就呂布所了解到的來看,諸葛亮雖然很全面,不論是內政還是軍事,都是一把好手,就連一些奇淫技巧,也非常擅長。
這樣的一個人,或許也可以稱之為很中庸。
沒錯,諸葛亮確實學的很雜,但人家把每一樣都學出了一個新的高度,這就讓他成為了一個很全面,很完善的人。
但郭嘉不同,郭嘉雖然內政可能不怎么樣,但郭嘉屬于那種選擇一門就將那門研究到極致的人物。
就呂布所了解到的來看,郭嘉在軍事上顯然要高過諸葛亮。
而將王異稱之為女版的郭奉孝,而不是通常所說的女中諸葛,那就表示著,這王異在軍事謀略上的造詣,顯然不低。
呂布看著停留在荷葉上的一只青蛙,笑著說道:“首先,有一點你應該很清楚,既然你已經來到了這,就目前而言,至少在今晚,你的一切都將由我做主,是嗎?”
王異喝著茶,默不作聲,算是默認了呂布所說的話。
呂布見此,笑了笑,緊接著說道:“其次,寡人想問你一個問題,趙昂,哦,也就是你的夫君,他應該知道把你送到寡人的面前,你將會是一個什么樣的下場。”
“他既然能把做出這種把你送到寡人的面前,這種在很多人看來是將你推入火坑的事情,他這樣的一個人,值得你還對他念念不忘嗎?”
王異喝了口茶,淡淡的說道:“他也有他的苦衷,他也有他的難處。”
“哦?”呂布嘴角一揚,笑著問道:“能說說看,是什么樣的難處嗎?”
“是寡人強迫于他?還是如果他不把你送來寡人就會殺了他?亦或是,他如果不將你送到寡人的面前的話,寡人就會殺了你們的滿門?”
王異淡淡的掃了呂布一眼,道:“難道不是嗎?”
呂布大笑一聲,隨后轉過頭,看著王異道:“如果寡人說寡人并沒有強迫他,你信嗎?”
王異眼中閃過一絲訝然,隨后端起了石桌上的茶盞靜靜的喝了起來,默不作聲。
看王異臉上的神色,她顯然是不信的。
趙昂,也就是她王異的夫君,在呂布攻破了城都之后,在幾名唐軍的‘護送’下,才回到了府中。
說是護送,但王異看那陣勢,顯然是押送回來的。
剛一回到府中,她的夫君便找到了她,說是受到了呂布的威脅,如果不將她送到呂布的面前,呂布就會滅了他們的滿門。
他這話也沒錯,確實是呂布威脅他的,而且,不僅僅只是威脅他。
如果他趙昂真的敢不將王異送過來,呂布絕對會不僅只殺他趙昂一個人,還會夷平了他趙昂的滿門。
事實雖然是事實,但是,呂布會承認嗎?
顯然不會。
只聽見呂布大笑一聲之后,接著說道:“實話跟你吧,寡人并沒有威脅趙昂,也并沒有讓趙昂把你給送到寡人的面前。”
“你這么聰明,應該能夠想的明白是怎么回事,寡人身在關中,從未來過益州,說句難聽的,寡人先前連趙昂這么一個人都沒有聽說過,就更別提你王異了。”
“寡人連你王異這個人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點名要你王異?”
“嗯?”
王異眉頭輕輕一皺,對方說的好像也沒錯,可以確定的是,自己和對方根本從未見過,對方是從哪里知道自己名字的?
再者,即便對是從歸順的益州降臣口中得知自己的,也不排除這些降臣之中有想討好呂布,知道呂布此人喜好人妻,然后就把自己的名字說于呂布知道的。
但是,呂布剛剛入住益州,正值收攏人心的時刻,他完全沒有道理來強搶一個已經歸降了的武將的妻子啊。
要知道,自己的夫君趙昂在益州雖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但在益州這種一州之地,手握兩萬人馬,也不算是一個小人物了,呂布完全沒有道理在這種時候來強搶一個在益州軍中如此重要的人的妻子。
哪怕是呂布此人真的是色令智昏,他也完全可以暗中處理掉自己的夫君,或者干脆直接了當的隨便找個理由除掉自己的夫君,根本不需要讓自己的夫君親自將自己送過來啊。
要知道,這可不僅僅是多此一舉的事情了,這可能會給自己留下很大的隱患。
強搶一個手握軍權的武將的妻子,還要讓他自己親自送過來,這對于一個武將來說,對于一個男人來說,完全是一種恥辱。
這種恥辱可能在一時的強權之下被強壓下來,但是,久而久之,絕對會爆發。
呂布完全沒有道理這么做啊?而且呂布此人,好像也并非是那種愚蠢的人。
難道說,真的是自己的夫君為了討好呂布,所以才拿自己來投其所好,把自己送給了他?
想到這,王異越想越覺得可能,不禁心中一寒,沒有想到自己的夫君居然是這么一個衣冠禽獸。
見到王異那一臉沉重的表情,以及那如水的明眸中閃過的那一絲恨意,呂布嘴角一揚,緩緩的說道:“事到如今,寡人也不瞞你,寡人一開始并沒有想到,居然會是你。”
“嗯?”
聽聞此言,王異一愣,抬起了頭,呆呆的看著呂布,眼中充滿了疑惑,不解的問道:“什么是我?大王何意?”
呂布輕咳一聲,笑著說道:“實話告訴你吧,寡人今天下午的時候還在好奇,這趙昂歸順寡人也就罷了,不說一些以后表忠心的話,反而一直在寡人的面前夸自己的夫人,夸完之后,還說今晚要送給寡人一件寶物。”
“當見到夫人出現在寡人的面前,寡人這才終于明白,明白了趙昂為什么會一直在寡人的面前夸贊自己的夫人,明白了他所說的,要獻給寡人的寶物到底是什么。”
說到這,呂布頓了頓,喝了口茶,接著說道:“雖然寡人不太贊成趙昂的這種做法,也不想寒將士們的心,不想助長這種風氣,但是…”
“但是,相信你也聽說過關于寡人的一些傳聞,當寡人見到你的第一眼起,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還真是一個絕世的寶物。”
“你這個寶物,讓寡人居然不想退回去,居然生出了一絲想要占有的念頭。”
說到這,呂布長嘆一聲,道:“夫人啊,你可真讓寡人為難,如果你要是稍微再差上那么一點點,哪怕寡人非常喜歡你,寡人也會強行控制住心中的念想,將你送回到趙昂的身邊。”
“可是,唉…相信以夫人的聰明才智,應該知道寡人所說的都是實話。”
聽聞此話,王異一愣,以她的聰明才智,自然知道呂布所說的應該都是真話。
雖然自己也算是一個美人,而呂布的性格她多少也有所耳聞,或許在平時的時候,王異相信,以呂布的性格,強搶了自己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在這種時刻,對于呂布來說,擁有自己并非是什么好事。
她王異可不是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搔首弄姿,取悅男人的女人,在目前的形勢下,在呂布剛剛奪下益州的情況下,顯然,對于呂布來說,益州的安定要高于占有自己…
自己的身份注定了呂布對于占有自己來說是多少都會有所顧忌的,如果呂布真的強搶了自己的話,強搶了這個已經歸順了他呂布的降將的妻子,在益州的影響可就惡劣了。
先不提趙昂以后會不會是一個隱藏的禍害,其他的降臣會怎么想。
今天他呂布能夠強搶趙昂的妻子,那么明天就也能強搶他們的妻子,這樣會鬧得人心惶惶,不利于益州的安定。
所以,呂布這句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哪怕會強行控制住自己心中的念想,也要將自己送回到趙昂的身邊的這句話,王異還是有些相信的。
既然自己的身份對于呂布來說,并不是一個可用隨意強行占有的,如同貨物一般的女人,那么自己之所以會出現在這,到底是因為什么,還用的著想嗎?
“趙…昂…”王異咬牙切齒的說出了一個名字。
她真的很難想象,一想在自己面前表現的很高大,很疼愛自己的夫君,居然是這種拿自己的夫人去討好別人的衣冠禽獸,王異此時只感覺到一陣心寒。
以呂布唐王的身份,以及以往那霸道的行事風格,他根本不可能騙自己,也完全沒必要欺騙自己。
他如果想要占有自己的話,大可以明強,沒必要耍什么其他的小手段。
這么說來,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自己的夫君欺騙了自己,是趙昂為了討好呂布,才將自己送了過來。
呂布笑著將王異的茶盞滿上,道:“趙昂的心思寡人能理解,你也應該能理解,男人嘛,當以事業為重,前途為重,這也不正是你們女人想要的嗎?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夫君封侯拜相?”
呂布之所以如此的忽悠王異,而不是用強,是因為他知道王異是個什么樣的人。
雖然以前并沒有見過王異,可是前世的一些資料文獻中有啊。
一個能寫進烈女傳中的女人,是一個能只是靠用強就能得到的女人嗎?
而且,這個女人還頗有智謀,女版郭奉孝之稱就足以證明她絕非一般的女子。
這種女子而且還是一個能寫進烈女傳中的女人,如果真的用強硬的手段得到的話,對自己來說,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王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望著呂布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是最終只能長長的嘆了口氣。
呂布大笑一聲,看著王異道:“怎么了?后悔了?看到你這幅模樣,寡人一時興起,想要賦詩一首。”
聽到前面的后悔兩個字的時候王異張口便準備反駁,可是當聽到后面呂布想要賦詩一首的時候,王異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這呂布不是武夫出生嗎?難道現在連一個武夫都能夠吟詩作賦嗎?
見到王異臉上那仿佛一副見到了鬼的模樣,呂布故作不滿的說道:“看你這幅表情,怎么,寡人想要賦詩就這么讓你驚訝?難道寡人就不能作詩嗎?”
王異輕咳一聲,略微有些尷尬的說道:“沒有,能聞唐王大作,妾三生有幸,妾洗耳恭聽。”
呂布滿意的點了點頭,輕咳一聲,緩緩的吟道:“閨中少婦不知愁,春日凝妝上翠樓,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便道盡了一個望夫成龍的少婦的心理變化。
閨閣中的少婦,從來不知憂愁,春來細心打扮,獨自登上翠樓。
忽見陌頭楊柳新綠,心里難受,呵,悔不該叫夫君去覓取封侯。
詩無刻意寫怨愁,但怨之深,愁之重,已裸露無余 與此時王異的心境剛好吻合,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夫君封侯拜相,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夫君是個蓋世英雄。
可是,自己的夫君真的為了封侯拜相不擇手段的時候,甚至能把她也作為犧牲品的時候,那種感覺,那種滋味,當真是復雜至極。
紫霞希望自己的意中人是一個腳踏七彩祥云的蓋世英雄,可是,他的意中人真的腳踩著七彩祥云來見她的時候,那個就真的是她想要的嗎?
王異愣了半晌,方才幽幽的嘆了口氣,道:“唐王當真乃世間奇才,不僅文能治國,武能安邦,就連這吟詩作賦之道,也讓妾嘆為觀止,妾仰慕不已。”
呂布大笑一聲,道:“詩詞,乃小道爾,游戲之作,不足掛齒。”
王異輕嘆一聲,道:“妾本來對于趙昂還有些恨意,不過,經唐王這么一說,妾也想通了。”
“確實如唐王所言,妾曾經又何嘗沒有日日期盼著他能夠封侯拜相呢,他如今的做法,也只不過是朝著封侯拜相的那一條路去走而已,朝著妾曾經所想,所期盼的那條路走而已,妾應該理解他才是,又怎能去怨他呢。”
只是,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
此時此刻,王異的心中不禁感到有些迷茫。
還真是應了呂布詩中的那句話,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
看著王異一副多愁傷感的模樣,呂布緩緩的伸出了右手,替王異捋了捋耳旁的發絲,注視著王異,深情的說道:“你呢,一直期盼著自己的夫君是一個封侯拜相的大英雄,而趙昂此等的做法顯然與英雄搭不上邊。”
“可是,如果你沒有嫁給趙昂的話,沒有趙昂,今日,你我或許就不會見面,也有可能今生今世都不一定能夠相識。”
“你可曾想過,或許,趙昂只不過是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或許他的存在就是讓你我能夠相遇,是讓你遇到你生命中真正的英雄的一個引子而已。”
“近些年來,寡人平荊州,定豫州,征羌胡,收雍涼,方有今日之一統天下之勢,四海之內英雄,可有誰勝寡人一籌?寡人能否稱得上是算是個英雄?”
“大王之功績自然當的上英雄之稱。”
雖然呂布的為人確實有很多地方遭人詬病,但他如今的功績,對于大漢天下的重新一統,對于百姓來說,確實乃是名留青史,造福萬民的業績。
在這一方面,連王異也找不到反駁的地方。
呂布嘴角一揚,伸手挑起王異的下巴,臉上掛著邪惡的笑容,道:“那,寡人配做夫人的男人嗎?寡人能否夠資格做夫人心中的那個英雄呢?”
王異一愣,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棱角分明的面孔,心中感到一陣慌亂,臉上升起了一抹紅暈,眼神飄忽不定。
“大王自然是一位英雄,是妾配不上大王,還請大王…”
“只要寡人配得上就行,至于夫人配不配的上寡人,寡人說了算,寡人說你配得上,你就配的上。”
呂布直接打斷了王異的話,一把將王異扯入懷中,低下頭,朝著那王異那誘人的雙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不要,唔…”
王異雙手抵在呂布的胸膛之上,奮力的掙扎著,可是,呂布的力氣又豈是她這個久居深閨的女子可以抵擋的了的。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王異的身子漸漸的軟了下去,那雙原本如秋水般含著一絲智慧的明眸也變得迷離了起來,漸漸的沉迷在了呂布的懷中。
滿天星辰的夜空下,涼風徐徐吹過,一朵烏云在空中慢慢的飄過,遮擋住了那如水的月光,四周,蟋蟀聲和青蛙的叫聲此起彼伏,熱鬧至極。
涼亭內,一對男女深情的相擁著,不遠處,兩名侍女滿面羞紅的低著頭站在一旁侍候著。
她們兩個倒是想退下,可是,呂布這個唐王沒有說話前,誰敢離開。
夜色如水,涼風習習,呂布大袖一揮,將石桌上的茶壺和茶盞掃了下去。
一陣稀碎的聲音響起,茶壺和茶盞掉落了一地,杯蓋在地上滾了幾圈,落入了荷花池中。
驚的幾條錦鯉一甩尾巴,四散而去。
荷葉上,一只青蛙警惕的朝著四周看了看,猛地一跳,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優美的弧線,以一個標準的自由泳跳水的姿勢,跳入了水中。
波光粼粼,如鏡面般的水面激起了陣陣波紋,慢慢的朝著四周散去。
水中的荷葉,隨著波紋輕輕的擺動,河邊的一條大黃狗動了動耳朵,抬起頭,朝著四周看了看,重新將頭枕爪子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呂布的手探入王異的衣襟內,隨后,扶起王異,將王異的身子按在了石桌之上。
夜色漸深,城內的燈光一點點的熄滅,整個城都變的一片沉寂。
河邊的垂柳,伴隨著徐徐吹過的涼風,在空中搖曳著。
遮住月光的那一朵烏云慢慢的飄過,漸漸的飄向了遠方。
如水的月光重新灑在了大地之上,撒在了波光粼粼的荷花池的水面上,撒在了涼亭之內。
不知過了多久,呂布低吼一聲,飛身而退,將一股乳白色的液體,射在了王異那殘留著一抹韻紅的俏臉之上。
“你…”王異嗔怪的看了呂布一眼,氣鼓鼓的將頭轉到了一旁。
神清氣爽的呂布大笑一聲,用那寬大的袖袍在王異那精致的俏臉上擦了擦,轉過頭,對著低著頭站在不遠處的兩名侍女高聲道。
“夫人累了,送夫人回房休息。”
“是!大王!”
兩名侍女沖著呂布盈盈一禮,緩緩的走到了王異的身旁,恭敬的替王異整理整理了衣衫,攙扶著已經渾身發軟的王異順著蜿蜒的走廊,朝著臥房走去。
“你…過來!”呂布對著不遠處,一個手提著燈籠路過的侍女招了招手。
侍女見到呂布沖著自己招手,連忙小跑著穿過蜿蜒的走廊,來到了呂布的面前,沖著呂布盈盈一禮。
“奴婢拜見大王!”
呂布擺了擺手,示意侍女不必多禮。
“去將寡人從長安帶來的西域葡萄酒拿過來!。”
“是!”
侍女沖著呂布彎腰一禮,緩緩的退了下去。
呂布平淡的望著水面上月亮的倒影,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