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弓腰姬 呂布臉上掛起一絲邪惡的笑容朝著失魂落魄的伏壽走了過去,衣衫輕輕滑落,伏壽那傲人的嬌軀呈現在了呂布的眼前。
早已按奈不住的呂布毫無半點憐惜之意,粗魯的將失魂落魄的伏壽按在了石案之上,提槍上馬,肆意的在伏壽的身上馳騁了起來。
伏壽秀眉輕挑,本能的想要反抗,涼涼的石案讓伏壽瞬間回過神來,罷了,進去唐王府的那一刻,自己不是就已經知道會是這么一個結果了嗎?
付出了那么多,堅持了那么久,到頭來,不過是一場泡影,如今漢室的存亡已經與她無關了,她如今所要做的,也就是保住剩下的那些族人就已經很不錯了。
想到這,伏壽無神的望著湖面,放開心扉,任由著呂布在自己的身上肆意的馳騁,失魂落魄的迎接著呂布那一浪高過一浪的沖擊。
碧藍的湖水與天空渾然一體,火紅的夕陽下,湖面閃著點點的金光,遠處,不時的飛過幾只水鳥,那抓魚時優雅的姿態與這水天一體的美景形成了一副唯美的畫面。
無邊的春色讓這建在湖面之上的涼亭內升起了無限的暖意,伏壽的輕吟與水鳥的啼叫交雜在了一起,編制出了一曲優美的旋律。
夕陽西下,夜幕降臨,仿佛被玩壞的伏壽隨意的披上衣衫,聲音略顯清冷,淡淡的說道:“唐王這下滿意了?”
坐在大理石椅上的呂布翹著二郎腿,沖著不遠處的侍女招了招手,從侍女手上的托盤上取下一盞茶,淺酌一口,笑道:“皇后此言何意?”
一陣微風襲來,伏壽感到陣陣的涼意,緊了緊身上的衣衫,盈盈的坐在了石凳之上,冷冷的說道:“大漢的皇后讓你為所欲為,難道這還不能讓唐王滿意,讓唐王發泄出心頭的怒意?”
“哈哈哈…”
呂布大笑一聲,伸手她伏壽捋了捋貼在臉龐上有些凌亂的發絲,笑道:“如果你不想死人一般的話,寡人會更加滿意。”
伏壽寒著臉任由呂布的手在自己的臉頰之上撫摸著,淡淡的說道:“敢問唐王,什么樣的女人才能夠仿佛什么也都沒發生過一樣,去取悅一個殺了自己父親,又將自己從自己的夫君中強行擄走的男人,在他的身下安然的承歡?”
呂布輕笑一聲,將手中的茶盞放在了石案之上,捏著伏壽的下巴,笑道:“皇后是否想過,這天下,又有哪一個諸侯在處理這種叛亂的時候會只除首惡?這種事情,發生在誰的身上,也會夷了你伏氏的三族吧。”
伏壽微微一愣,隨后轉過頭,一臉的黯然。
呂布揉了揉伏壽的腦袋,笑道:“好了,寡人明白你的意思,正如寡人在大殿之上所言,此事到此為止,并且寡人還會下令,讓高順不要為難你的家人,就讓你伏氏一族在河西草原上做個教書的先生,替寡人教化那群塞外蠻夷好了。”
伏壽一陣愕然,原本擔心她伏氏一族被發配到了河西之地是去做筑城那等事情,讓他伏氏一族盡數累死在那塞外之地,因此方才會問呂布是否滿意,希望呂布能夠看在這一點魚水之情的份上給她伏氏留下一點血脈。
沒想到,在她的印象中,一直以來十分暴虐的呂布今日居然會如此的好說話。
雖說伏壽對呂布并沒有什么好感,但是,呂布能如此處置她伏氏剩下的那些族人,給了他們一條活路,伏壽還是長長的松了一口氣,起身沖著呂布盈盈一拜,道:“謝唐王開恩。”
伏壽行禮之際,那翹挺的pp的腰肢形成了一條優美的曲線,那婀娜的身姿看的呂布心頭一陣躁動,邪笑一聲,道:“那娘娘準備怎么謝寡人呢?”
伏壽聽聞此言一陣愕然,這不才剛剛做過嗎,怎么還這么有精神,伏壽不禁感到一陣苦惱,說實在的,她現在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又以什么樣的身份來面對對方呢。
伏壽輕嘆一聲,道:“唐王想讓本宮如何答謝唐王?”
呂布動了動脖子,邪笑一聲,道:“寡人想在皇后的面前做那么一回皇帝,娘娘以為如何?”
如果換做往常,呂布敢在伏壽面前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言語,哪怕是明知道有些自不量力,伏壽也會痛斥呂布一頓。
不僅僅只是呂布在言語上褻瀆了她,最主要的是,她一生的夢想都是想要幫助劉協重振朝綱,中興漢室,敢在她面前說出想要做皇帝的人,她可不管對方是誰,哪怕是付出性命,她也要痛斥這種行為,維護漢室那僅存的一絲尊嚴。
只是,到了此時此刻,這些已經無所謂了,她這輩子可能再也不會見到劉協,而現在的她也清楚的認識到,時至今日,漢室的滅亡已經成了定局,沒人能夠改變的了了。
既然天意如此,那又何必再生禍端,讓這好不容易平定下來的六州之地再起戰火。
況且,她伏家為漢室做的已經夠多的了,為了漢室,父親死了,伏氏險些遭受滅門之災,為了那所謂的漢室活了這么久,也該為自己的伏家而活,為自己而活了。
想通后的伏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沖著呂布盈盈一禮,淡淡的道:“請陛下雖臣妾回寢宮,臣妾,伏壽,服侍陛下…就寢々。”
伏壽雖然臉色淡然,強裝鎮定,但從這最后咬著嘴唇所吐出的兩個字,那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的模樣,就能看出,此時的伏壽,心里是怎樣的不平靜。
“哈哈哈…”
看著這尊貴的皇后,一直以來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揚的伏壽在自己的面前屈膝,呂布的心中感到一陣的快意,大笑一聲,道:“誰說就寢就非得在寢宮之中了?今日,寡人就非要天當被,地當床,在這戶外寵幸你這個身份尊貴的皇后娘娘,與你在這野外大戰一場,讓你這個平日里整天板著個臉的皇后娘娘也給寡人生一個孩子。”
說罷,呂布撲身而上,將伏壽擁在了懷中…
江東,秣陵。
“¨孫權呢,讓他給我出來,我倒是想問問,他的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娘!”
“回老夫人,主公此時正有要事處理,還請老夫人稍坐片刻,待主公將事情處理完過后,一定會第一時間出來見老夫人的。”
聽著門外的吵鬧聲,感到心中一陣煩悶,將手中的一卷竹簡朝著桌案上一扔,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時,一個秀美絕倫的女子盈盈的來到了孫權的身旁,輕聲道:“小妹的事情終歸是要解決的,母親那邊,不如就讓妾去替夫君向母親解釋一下好了。”
她的聲音宛如山野間那涓涓的泉水一般,沁人心扉,只聽其聲音便能夠讓人忘卻所有的煩惱,令人心中感到十分的平靜,空靈,通透。
此女子一襲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緞繡玉蘭飛蝶氅衣,內襯淡粉色錦緞裹月匈,月匈前衣襟上鉤出幾絲蕾絲花邊,裙擺一層淡薄如清霧籠瀉絹紗,腰系一條金腰帶,貴氣而顯得身段婀娜,氣若幽蘭。
面對身后這位傾城佳人的安慰,孫權苦笑一聲,道:“母親那邊就由夫人你去跟她好好解釋一下好了。”
“我又何嘗忍心將小妹嫁于呂布那廝,只是我剛剛上位,在軍中沒有絲毫的威望,軍中武將皆以公瑾馬首是瞻,世家門閥蠢蠢欲動,人心不穩,如今我孫家在江東的地位以及岌岌可危,如此形勢下,我們真的不宜再去招惹呂布那廝。”
孫權背后的佳人盈盈的走到孫權的身前,含情脈脈的望著孫權,道:“妾明白,夫君將小妹嫁于那呂布也是迫不得已才做出的決定,只是,讓妾想不通的是,呂布雖然如今看起來勢大,一統天下之勢已成,仍由其發展下去的話,最終必然會平定天下諸侯,一統天下。”
“但是,依妾之見,兗州的曹操和徐州的劉備必然不會坐以待斃,如果不出妾之所料,這二人定然會想盡辦法聯合天下諸侯,共同對抗呂布,夫君即便此時不便參與,但那呂布在這種形勢下同樣也抽不出手來攻打江東,夫君完全可以乘著這個時候整頓江東,將江東的軍政大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又何必多此一舉將小妹再嫁于那呂布?”
“在妾看來,即便夫君不與他聯姻,那呂布定然也會想方設法的與夫君交好,夫君又何必做出這等惹母親生氣的事情。”
放下了手中的竹簡,孫權輕輕的握住了佳人的手,道:“不錯,正如你所言,即便我不與那呂布聯姻,呂布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與我江東交惡,換成是我,我也會想方設法的交好江東。”
“但是,他呂布不愿交惡的是江東,想要交好的也是江東,并不是我孫家,也就是說,江東之主不管是我孫家也好,還是其他的哪家也好,他呂布都不會介意。”
佳人的手微微一顫,道:“夫君的意思是…”
孫權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霾,道:“我將小妹嫁于呂布并不是因為想要交好呂布,此時的呂布也不需要我去主動交好他,反而是他需要想盡辦法來交好我,我將小妹嫁于呂布,與呂布聯姻并不是給外人看的,而是給周瑜,給江東的那些世家看的。”
“我要讓他們知道我孫權要掌控江東的決心,如果他們膽敢有異心,我孫權不介意如西涼馬家一般舉家歸順呂布,引呂布的關中軍進入江東,不管呂布到時候能不能騰地出手領軍進入江東,我相信有韓遂的先例在,他們也會有所忌憚。”
“兄長辛辛苦苦打下的江東,父兄留下的基業,我不允許任何人染指,這江東,也只能是我孫家的江東,否則,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佳人聽到這,微微一愣,輕嘆一聲,道:“如此,不管是周瑜也好,江東的那些世家也好,他們即便是有異心,也會心生顧忌,不敢輕舉妄動,夫君就有了足夠的時間來整頓江東,整頓兄長突然離去而留下的這個爛攤子,夫君真是好手段,只不過…”
孫權淡淡的掃了面前的佳人,淡淡的問道:“只不過什么?”
佳人黯然道:“只不過此番倒是苦了小妹,小妹是個直性子,你讓她嫁給一個殺兄的仇人,以她的性格又怎么可能會同意,即便是勉強同意了,當她面對呂布的時候,以她的性子指不定會鬧出什么事來。”
“如果惡了呂布,呂布雖然會估計大局不會對江東怎么樣,也定然會冷落小妹,到那時,小妹的下半生可就…唉,小妹還正值大好的年華,就這么沒了以后,對她來說,是何等的殘忍。”
“她可是從小便與你關系很好,是你的親生妹妹啊,你怎么能狠得下心…”
孫權面前的這位佳人可是與自己那小姑子的關系非常好,非常喜歡那活潑跳脫的小姑子,如今一想到自己的夫君將要把那個與自己關系非常好的小姑子給推入火坑,用她的下半生來給他爭取整頓江東的時間,佳人的心中便感到一陣的不忍和痛惜。
至于為什么是火坑,那不是廢話嘛,一個傳聞中暴虐更甚董卓的人,一個滿天下強搶別人妻女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一個什么好人,讓她嫁給一個這樣的人,不是將她入火坑又是什么。
想起那個從小就和自己關系很好的小妹的音容笑貌,孫權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惜,心中感到一陣愧疚,不過,片刻之后,孫權便一臉堅定的道:“她既然身為我孫家的兒女,自然就要有為我孫家的基業做出犧牲的準備。”
“這天下本就是大爭之世,受委屈的人多了,這天下,多少人妻離子散,又有多少人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有多少人的夫君血染疆場,又有多少人的妻女忍受著非人的折磨。”
孫權轉過頭,看著面前的佳人,淡淡的說道:“這天下,受委屈的人多了,又何止她一個,大江東去,盡是流不盡的英雄血,多少人的委屈在里面,那是多少人的委屈。”
別人能受委屈,生在將相之家,諸侯之家的兒女便受不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