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民女甄宓,拜見唐王!
擁有著后世記憶的呂布可是清楚的知道,開通航路,隨著大航海時代的開啟,所有沿海之地都變的極為富裕。
此時的航海技術還達不到那個地步,而這個時代最主要的行商方法還是通過陸路,因此處于東西方交界處的涼州,變成絲周之路的中轉站涼州,無異于與后世的沿海之地,港口之地一樣,未來必然不會弱于中原之地的任何一個州。
最讓呂布操心的還是河西之地,雖說河西草原可以牧馬,可以放羊,但這東西完全只能靠天吃飯,萬物復蘇的春天還好,這些牧民們雖不說有多么的富裕,至少溫飽還是沒問題的。
但是一旦到了萬物凋零的冬季,或者遇到了什么天災,那他們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雖說河西之地的城上筑了起來,但西北之地,能夠耕種的土地并沒有多少,雖然西北之地地域遼闊,但絕大一部分還是被沙漠和戈壁灘所占據著,能夠使用的土地自然也就比不了富庶的中原之地。
這也是為什么這些游牧民族會時不時的到大漢的領土上來劫掠一番,肚子餓了,吃不上飯了怎么辦,當然是去搶,是去鬧唄。
不解決食物這個問題,不解決他們的溫飽問題,即便你的城筑成了,即便你在那駐扎著重兵,時日一久,他們依舊會鬧騰起來。
糧食的問題可是關乎民生的問題,而民生又是關乎著他呂布的統治是否會穩定,他所打下的天下是否能夠長治久安的一個重中之重的問題。
華夏上下數千年,朝代更迭,興亡盛衰長不過三四百載,短不過十年,王朝之所以會覆滅,人禍自然不必再說,那是自己作死。
來自于后世的呂布自然很清楚除了人禍以外,天災也能導致一個王朝的覆滅,就好比大明,雖說明朝的滅亡跟東林黨與閹黨不無干系,但其滅亡的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為天災所導致。
明朝末年遇上了小冰河時期,到處是天災,結果,天災引的天下大亂,流民四起,再加上滿清從關外崛起等多方面原因,才導致了大明王朝的覆滅。
這些呂布也無法跟張遼解釋,再者,關于民政的事情跟張遼這個三軍統帥來說,也沒什么用,要說也得找賈詡、郭嘉等文臣,跟張遼扯這些無異于對牛彈琴。
呂布擺了擺手,道:“罷了,不說這些了,來,喝酒,待天下大定后,寡人帶你們這一幫兄弟享盡這天下的奇珍美味`。”
呂布沖著張遼遙遙舉起了手中的酒樽,就在這時,一個侍衛匆匆趕了進來。
“報,稟王上,冀州大將軍,袁尚麾下逢紀求見。”
呂布微微一愣,隨后嘴角慢慢的揚了起來,將已經放到嘴邊的酒樽緩緩的放了下來,笑道:“來者是客,帶他進來吧!”
侍衛應聲而去。
不多時,腳步聲響起,只見一個青衫文士緩緩的走了進大堂,來到了大堂正中,整了整衣冠,對著呂布深深的拜了下去。
“冀州大將軍麾下謀士逢紀,拜見唐王!”
望著堂下那一臉諂媚的逢紀,呂布嘴角微微一樣,抬了抬手,示意逢紀免禮,笑著說道:“原來是河北名士,久仰大名。”
逢紀緩緩的直起身,諂笑道:“哪里,哪里,唐王過獎了,唐王麾下謀士如云,戰將如雨,在下不過是一個無名之輩,豈能入的了唐王之耳,倒是在下在河北的時候便久聞唐王大名,唐王如今威震四海,四方宵小聽聞唐王之名無不喪膽,唐王之功績曠古絕今,唐王…”
“好啦好啦。”呂布笑著擺了擺手,笑道:“這些虛的就不必說了,還是說說你的來意吧。”
禮下于人,必有所求。
呂布對于逢紀此人的印象也僅僅只是在前世中通過書上的只言片語了解了那么一點,至于這逢紀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呂布也不清楚。
但這逢紀怎么說也是一個史書有名有姓的謀士,應該還不至于如此不堪,他這么的阿諛奉承自己,想來必然有求與自己。
至于逢紀的來意,呂布還真的有些好奇。
從逢紀對袁尚的稱呼來看,此時袁紹應該已經死了,而袁尚應該也在逢紀等人的幫助下,已經成功的繼承了袁紹的遺產。
理論上來說,從錦衣衛所傳來的情報來看,袁紹給袁尚留下了十分豐厚的遺產,與袁尚相比,袁譚就顯得寒酸多了,苦逼兮兮的逃回了青州,宛如他并非是袁紹的親生兒子,仿佛是撿來的一般。
袁尚這個親生兒子得到的家產吊打那個宛如撿來的袁譚還不是易如反掌,這個時候,他逢紀身為袁尚的心腹謀士,此時不在袁尚的身邊幫他謀劃青州,跑到自己這來做什么?
呂布身子前傾,一只胳膊搭載桌案之上,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面,瞇著眼睛打量著階下的逢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居高位久了,呂布自然而然也不再如剛開始那般一副屌絲的模樣,如今的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與剛穿越過來的時候想比,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目光開闔間,似有一種神光,像是要把人看穿,呂布的眼睛微微的瞇著,眼中神光湛然,雖是微笑間,卻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呂布雖是在微笑著,但階下的逢紀總能感覺到陣陣的壓力,仿佛呂布的身上有一種威嚴的氣勢,令人不得不臣服。
在呂布的面前,逢紀不僅感到了有些拘謹,諂笑一聲,沖著呂布拱手道:“吾主冀州大將軍,袁尚,聽聞唐王不僅攻克羌胡,替大漢收服了落入蠻夷之手百年的河西之地,更是在河西草原上筑城,將羌人并入我大漢,為我大漢開疆拓土,再添新民,立下了不世之功。”
“吾主特意命在下前來表示祝賀,并為唐王獻上賀禮,以表達吾主對唐王的仰慕之情。”
逢紀笑道:“唐王于我大漢的江山社稷,功蓋霍光,堪比衛霍,吾主聽聞唐王河西之地的壯舉后,恨不得親自前來面見唐王,向唐王表達仰慕之情。”
“奈何,吾主剛剛接任冀州大將軍之職,事務繁忙,脫不開身,因此,特派在下前來為唐王進獻一份賀禮,還望唐王能夠笑納。”
逢紀洋洋灑灑的一番話,無不再為其主袁尚與自己拉近關系,那低三下四諂媚的模樣讓呂布越發越覺得好奇,這袁尚派逢紀來到底想要做什么?
求援吧,雁門在自己的手上,如果是匈奴入侵,那也應該是自己的雁門首當其沖,自己應該早就接到龐德從雁門傳來的消息了。
鮮卑入侵的話,受到的應該是袁熙的幽州,跟他袁尚的冀州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管他什么事?
至于袁譚,袁譚倒是有可能,可是,袁尚難道真的是給廢物,在幾乎接收了袁紹遺留下來的百分之八十的家當的情況下都干不過袁譚?這也太扯淡了吧。
更何況,袁尚的消息到底是有多么的閉塞,在草原筑城的事情如今應該都已經傳遍天下了吧,他才收到消息?
呂布瞇著眼睛望了逢紀一眼,不急不緩的說道:“祝賀之情寡人收下了,禮物呢寡人也可以收下,現在,先生該說說你此行…也別此行了,你來干什么你說吧。”
“如果再跟寡人繞彎子,先生就可以回去了,先生應該知道,寡人乃武人出生,不喜歡這些彎彎道道,有事說事,寡人可沒那么多閑工夫跟你扯那些有的沒的。”
被呂布這么一嗆,逢紀愣怔之下,原本準備好的一肚子說辭也給忘了,臉色更是尷尬,干笑一聲,道:”唐王真是快人快語的英雄豪杰,唐王如此爽快,那在下也自當與唐王坦誠相待。”
“其實,吾主此次命在下前來,正是想懇請唐王發兵,解我鄴城被圍之危,事后,吾主定當重謝唐王。”
鄴城被圍,呂布不禁感到一愣,鄴城被哪來的人馬給圍了?莫不是一手好牌的袁尚還真的沒打過那苦逼兮兮的袁譚?
呂布差矣的看了一眼階下的逢紀,不解的問道:“雁門在寡人的手中,幽州在袁熙的手中,而你家三公子又幾乎接收了袁紹留下來的全部家當,這鄴城到底被哪來的人馬給圍了?難不成你想說,你家三公子在幾乎全盤接收了袁紹所留下來的家當的情況下,居然沒打過那個宛如后娘養的大公子袁譚?”
這也不能怨呂布,更不能怨錦衣衛,這個時代通訊的方法極為有限,從鄴城將消息到長安,快馬加鞭也得數日,將消息傳達到長安之后又要經過一系列的篩選,剔除無用的消息,將緊要的再從長安傳遞到合肥,送到呂布的手中。
這么一來,所消耗的時間可就長了。
雖說自漢高祖被霸王項羽所圍之時就有了信鴿傳書,以信鴿傳書引來了援軍才得以脫險,張騫、班超出使西域之時,也用過信鴿傳書與皇室傳送過信息。
這個時代也確實已經有了紙這種東西,但這個時代的造紙的原料主要是以樹皮和破布。
這個時代的破布主要是麻纖維,品種主要是苧麻和大麻,樹皮嘛,主要是檀木和構皮,紙雖然已經問世。
但最初的紙主要是以麻皮纖維或麻類織物制造成的,由于造紙術尚處于初期階段,工藝簡陋,所造出的紙張質地粗糙,夾帶著較多未松散開的纖維束,表面不平滑,還不適宜于書寫,一般只用于包裝。
所以,這個時代主要的記錄工具依然是以竹簡和絹帛,絹帛乃是昂貴之物,一般僅僅只是用于皇室頒布詔書而用,很少用在其他地方,因此基本上大部分用于記錄所用之物依舊是以竹簡為主。
竹簡這個東西一大捆才也記載不了多少文字,竹簡笨重且記錄的有限,為了能在一卷竹簡上記下更多事情,長長就將不重要的字刪掉,這也難怪古文都那么的形簡意賅。
如果將竹簡這笨重的玩意綁在信鴿的腿上,那信鴿也就不用飛了,所以,一般來往送信依舊是靠人來送。
在這個交通不便的年代,靠人和馬匹來送信,其效率和速度可想而知。
真要說起來,錦衣衛辦事也算是高效率的了,至少呂布現在已經得到袁紹已經死去的消息了。
對比下袁尚,現在才堪堪收到呂布在河西草原上筑城的消息,一股優越感頓然而生。
聽聞呂布稱呼袁尚為三公子,這意思很明顯,你家主子那冀州大將軍的稱號在冀州喊喊也就罷了,沒有經過朝廷的冊封,在他呂布這,不好意思,行不通。
逢紀自然明白呂布的意思,尷尬之下,逢紀不禁干笑一聲,拱手道:“吾主素來仰慕唐王,有心與唐王交好,就連前番大王攻占了我并…大王遣大軍進入并州,助我主袁紹鎮守并州,以防匈奴侵擾,我主袁紹對唐王此舉產生誤會,以為唐王有不臣之心,準備出兵討伐唐王的時候,也是吾主袁尚在主公的面前進言力保唐王,才避免了唐王與我主袁紹之間發生不必要的誤會。”
“吾主誠心與唐王相交,還望唐王能夠在天子面前保舉吾主為冀州大將軍,屆時,我冀州上下定當感激不盡,吾主也定然為唐王馬首是瞻。”
本來還準備拿呂布攻占并州的事情來說事的逢紀,見到呂布臉上那意味深長的笑容的時候,連忙改了口。
沒辦法,如今形勢比人強,以呂布現在的實力,在他面前低頭不丟人,更何況,現在的鄴城已經危在旦夕,所以,在逢紀來的時候,袁尚要逢紀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交好呂布。
親爹死了,總得找個干爹抱抱大腿不是,不然怎么在這亂世之中立足?
毫無疑問,呂布這根大腿非常的粗,非常的有力。
不得不說,這袁尚也是夠拼的,眼高于頂的袁家公子居然向自己這個曾經被天下人稱為董卓余孽的武夫低頭,呂布不禁輕聲一笑,嘴角一揚,緩緩的道:“要寡人在天子面前保舉你家袁三公子為冀州大將軍也并非不可,只不過,寡人與你家袁三公子素無來往,寡人又為何要保舉你家袁三公子為冀州大將軍?你家這位袁三公子又有何過人之處?”
逢紀諂笑道:“此番,吾主命在下為唐王送來一份絕世的寶物,也只有唐王這等蓋世英雄才配擁有,不知在下可否將其送上來,與唐王殿下一觀?”
絕世的寶物?只有蓋世英雄才配擁有?
逢紀的這番話瞬間勾起了呂布的興趣,懷著濃濃的好奇之心,呂布大笑一聲,道:“呈上來,讓寡人好好看看,你家的那位袁三公子到底給寡人送來了一件怎樣的絕世之寶。”
只有蓋世英雄才配擁有的絕世的寶物,莫非是傳說中的軒轅劍?又或者是遺落已久,大禹所鑄的代表著天下九州的大禹鼎?
聽聞逢紀的這句話,呂布腦海中第一反應便是這兩樣東西,對于如今擁有半壁江山的他來說,也只有這兩件東西能稱的上位絕世的寶貝。
這兩樣,不管是哪一樣到了他的手中,他都敢在這個時候稱帝。
首先,這個時代的人很迷信,如果他呂布真的得到了這兩樣寶物中的任何一樣,對于他登基稱帝來說都有著莫大的好處。
到時候再隨便扯出來個什么他是黃帝軒轅的后人,或者是什么大禹的后人之類的謠言,哪怕是他直接將劉協從龍椅上拉下來,也不會有人說什么。
百姓們也只會說是上天看不過去劉家的所作所為,才派呂布這個真命天子前來拯救他們的。
畢竟這個時代的百姓說的好聽點叫淳樸,說的難聽點就叫做愚昧,你說什么,他們就信什么,只要你說的別太離譜,隨便沾點邊,就可以了。
其次,如今大漢的天下,呂布獨占一半,以他如今的實力,如果再給他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稱帝這種事情,自然而然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稱帝啊,有誰不想?呂布如此辛辛苦苦的打拼到了現在,還不就是為了稱帝?
在呂布略微有些期待的目光中,只見逢紀笑著拍了拍手。
可能是前世受到網絡的毒害太深,一聽到絕世寶物這幾個字,呂布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便是那些什么上古時期的神兵利器。
可惜,這次倒是讓呂布失望了,袁尚所獻之物并非是什么神兵利器。
隨著逢紀的掌聲落下,只見一個女子盈盈的走了進來。
此女子淡粉色的華衣裹身,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婀娜的嬌軀裊裊婷婷,凹凸有致,酥胸翹臀。
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艷三分。
女子低著頭輕移蓮步,緩緩的來到大堂的正中,沖著呂布盈盈一拜,甜如浸蜜,宛轉悠揚的聲音在大堂內響起。
“民女甄宓,拜見唐王。”